第六十章 反悔,火速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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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青墨心中訝然,然而元縉黎麵上卻沒有一絲異色,那洪老板看著雲縉黎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迷茫與尊敬,說完那話,更是立即從櫃子中將厚厚的資料拿了過來。

    這洪老板早就想賣房,就連這些證件也都提前準備好,眼下事情剛一定下,所有東西都列在了眼前。

    時青墨狐疑的看了雲縉黎一眼,卻見他神色坦然,看著她微微一笑。

    這一笑,看怔了眾人。

    時青墨臉色僵硬,抿了抿唇,疑問埋在心中,無從解答。

    房屋轉讓手續雖然麻煩,隻要證件齊全,一切都不是問題,當天,竟是將一切必要手續完成,錢貨兩清。

    時青墨怎麽也沒想到,如此簡單便將房子搞定,預計的價格竟然連一半都沒達到,甚至原本意向中麻煩的購買流程也全部簡化一般,各種合約,這洪老板甚至看都沒看一眼,毫不猶豫的簽了下來,就連過戶手續也辦得相當順利,欣喜之餘還是有些心驚,越發看不清這元縉黎。

    他住在時家這幾天,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更沒有任何半點不軌行為,甚至平日裏沒少幫助爸媽,眼下更是在這件事上為她省去了很多麻煩。

    畢竟以這洪老板的性子,若麵對的人是她,少不了會發生抬價的戲碼,到時候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而且達到目的,隻有威逼利誘,少不了浪費一番口舌……

    在這些事情上,時青墨的確想謝謝他,但也正因為這些事情,她更加的懷疑與不安。

    時青墨暗暗搖了搖頭,默默提醒自己以後多加防備,而另一方麵,這飯店的經營也到此結束。

    這洪老板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拿到時青墨錢款的那一刻,竟是給廚子和服務人員都發了工資,才正式將他們辭退,而下一瞬間,更是將那些債主們的錢還了,了結這些之後,那一百萬已經所剩無幾。

    就連那些債主們也都心情惴惴,總覺得不知是不是風向不太對,今兒這豔陽天,卻一直有些陰冷。

    不過雖然怪怪的,但這錢總算是要到了手,一時間,亂糟糟的聚景樓總算清淨下來。

    而那洪老板,更是沒有多說一句,離開了這裏。

    “他……為什麽這麽聽你的話?”時青墨還是忍不住嘟囔的問了一聲。

    卻見雲縉黎嘴角一勾,“是嗎?或許是爺……長得好。”

    時青墨嘴角微抽,頓時將臉側向了另一邊,與這位自戀的爺,沒得聊。

    得了房子,時青墨這才徹底將房子上下全部觀摩了一遍。

    雖說一共三層樓,但之前隻有這一樓用來做生意,樓上兩層完全成了老鼠蟑螂的聚集之地,場麵雜亂,各種廢舊的東西全部堆放在那裏,看上一眼便讓人徹底沒了食欲。

    幾天時間,時青墨請了最強大的人力將整個飯店整修了一遍。

    這三層樓,除了承重梁未動,其他部分幾乎全部煥然一新,一樓大廳沒了之前的擁擠感覺,整體明亮而靜雅,燈飾、擺件之類,時青墨更是選了最好的,桌椅自然更不用說,就連這外層樓,也都被時青墨徹底的粉刷了一遍。

    轉眼之間,如同魔術光景,再一看,已經物是人非。

    隻是不過十天,洪老板再次到場,然而這一次,卻是怒氣衝衝風風火火的模樣。

    當然,他早就想來了,隻不過自從賣了房子之後,他竟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渾渾噩噩的在床上躺到了今天,這幾日每天聽到別人形容自己這飯店的情況,心裏焦急不已,這才忍不住趕了過來。

    這洪老板全名洪來慶,雖說俗氣了些,但也是個喜氣的好名字,他活的這三十多個年頭裏多半都是一帆風順,也就近兩年接手了這飯店之後才走了下坡路,可就算是如此,起碼這偌大的飯店也是個產業,哪怕他欠債累累,隻要有這飯店在,他就還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然而明明預計好能賣將近三百萬的三層樓,如今竟然隻落到一百萬!

    這房子可是有人出兩百萬的價碼,那時候他都沒舍得!

    回想十天前的場景,至今依舊覺得像是做夢一樣,而且奇怪的是,賣房子的時候的確是他首肯同意的,不僅如此,更是他催促著當天辦完了所有手續,更是大方的將還了錢……

    可他怎麽也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

    原本他可是打算好了的,這房子要賣三百萬才行,得了錢之後立馬動身去外地,那些債主壓根不可能找得到他!

    可現在呢?所有的計劃都泡了湯!

    眼下,氣哼哼的站在這熟悉的飯店門前,然而看到的場景卻完全與記憶中不同,原本門前擺放的兩隻石雕貔貅獸如今已然不見了蹤影,陳舊的大門也煥然一新,甚至散發著一股清香的味道。

    側邊的窗戶更是幹淨至極,看不到一丁點髒汙,從那裏可以看得到一樓的場景,布置與設計更是讓他徹底驚呆。

    這……還是他的聚景樓飯店嗎?!

    殊不知,這十天時間,時青墨忙碌至極,全部三樓,都是由她親自動筆設計,結合了前世曾見識過的國際酒店的格局,優雅卻不失舒適,更少不了貼切民生,小到每一副餐具,都是她親自挑選,毫無一丁點瑕疵。

    而且她請的工人更是不少,工錢給的足,那些人也幹的起勁兒,否則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將如此浩大工程完工。

    洪來慶此刻可沒有一點喜慶的心情,隻覺得一股血氣直接衝上了頭頂,咬著牙悶著頭闖進了店裏。

    不過一進店他才發現,明明雙方談了價錢做了交易,可現在他竟然連那小丫頭的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

    雙方簽字的時候,他壓根沒有去看合約的內容,隻是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名字寫上而已!

    怎麽會這樣!

    雙目爆紅,洪來慶也是見識過別人要債場麵的,頓時咬著牙,放在門口的高大花瓶狠狠一推!

    “砰!”的一聲巨響,短命的花瓶盡碎。

    時青墨此刻正在二樓指揮,卻聽見一樓如此動靜,起身向欄杆邊走去一看,卻見這樓底下,卻是怒氣衝衝的洪來慶。

    這房子的問題,時青墨的確不占理,一百萬的價格,太過便宜了些,所以眼下,倒也沒有太過計較,隻是撣了撣衣服便下了樓。

    “混丫頭!你將我飯店還給我!”

    一見時青墨,洪來慶頓時便罵了起來,“小小年紀就知道詐騙了!用的什麽歪門邪道?就說你一副賊樣!妖狐媚子德行!我告訴你,你若不乖乖的賠錢,老子今天廢了你!”

    如此,時青墨頓時皺眉,神色不悅。

    她本就不想占別人便宜,但買房那日,後麵的所有手續都是洪來慶自己張羅的,她也有提醒過他,這房子的價值不止一百萬,但是偏偏他執意隻要一百萬而已。

    不止如此,她本就又備好了一部分資金,想著若是這洪來慶後悔,到時候補個差價也沒什麽不妥,但卻沒想到這人如此不客氣!

    原本的善心,此刻收斂了起來,看著這洪來慶,目光冷漠。

    那日他便罵她一副賊形,今日一進門竟然又是這話,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洪老板反悔了?”時青墨眉角一抬,冷聲問道。

    洪來慶心中顫了顫,不過下一刻便直接尋個近處坐了下來,大手一拍,又道:“我就後悔怎麽著了?!這飯店是你們騙我賣的!一百萬?開什麽玩笑!我就是將這房子放在這裏爛掉不用也不可能這麽賤賣!小丫頭,別怪老子嚇唬你,當初那麽多債主也沒將我怎麽著,今兒你若是不乖乖的還我飯店,我就讓你在呆不下去!還想開張?!門兒都沒有!”

    桌上,放著時青墨特地給工人們準備的養生茶,這洪來慶說完,一股腦的灌了一口,時青墨瞧著那新買的紫砂壺,眉頭一皺,隻覺得有些肮髒。

    在精神方麵,她有著嚴重的潔癖。

    但凡是討厭的人,哪怕他日日漱口一百次,在時青墨看來,他說的話也同樣帶著一股臭味,相反,若是看得順眼,哪怕一身泥汙,時青墨也不會覺得對方有什麽。

    而此刻,這個洪來慶顯然已經成功列入了時青墨最厭惡的那一類人中。

    徑直走了過去,看了那紫砂壺一眼,時青墨浮上一絲冷笑,抄手便將東西扔了出去,瞬間變又是一聲脆響。

    “我倒想看看你怎麽讓我呆不下去!如今房子已經過戶,字是你簽的,價格也是你首肯的,我本想著若是你事後反悔再補你一百萬,但是現在看來,一百萬?哼!一毛錢都不可能!”時青墨聲聲具厲,默然而幽沉。

    對方麵色一垮,再給一百萬?

    不過瞬間,又暗暗否決,這小丫頭算什麽東西,說的話能信?!再說了,這若是遇上開眼的人,他這房子甭說是兩百萬了,就是三百萬也能賣!

    “這麽說你是不樂意還了?!”洪來慶尖著問道,聽起來活像個太監。

    時青墨冷冷一笑,唇色半勾:“對!說的沒錯!”

    強硬的態度頓時讓洪來慶心中如同堵著一塊大石,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臭丫頭活活吞了!

    一個小丫頭而已!竟然敢這麽和他說話!膽子倒是不小,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麽教的!不過就看她這教養,想必父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好!好!好!”

    洪來慶一氣之下,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道:“你有種和老子作對,就得有本事等老子弄死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往後啊,走夜路悠著點,要是碰上什麽流氓,你還能不能這麽完整的站在老子麵前都說不定!還有你這飯店,裝修不錯嘛!不過……想騎在老子頭上賺錢?做夢吧!”

    說完,洪來慶又踢了一腳桌椅,轉身離去。

    然而沒走幾步,卻兀然跌在了地上,不知他這平衡力怎麽這麽差,詭異的來了個頭著地!

    原本這屋裏有些好奇的工人偷偷瞧著,眼下看到這場麵,頓時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洪來慶是什麽人周邊沒有不知道的,想當初這位小老板說是要來這聚景樓幹活時壓根沒人敢來,就怕是洪來慶想點子支使他們,沒準最後連工錢要不到!

    要不是這小丫頭提前給了定金,又一陣勸說,這麽好的工作都錯過了!

    眼下見洪來慶吃癟,誰不想舉起雙手狠狠的鼓掌?!

    更重要的是,這洪來慶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大羅神仙,不過摔了一跤而已,竟然跌破了頭,那鮮血“嘩嘩”的流了下來,觸目驚心,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路人倒是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對他有半分同情,隻是圍著他指指點點,最後無奈之下還是他自己暈著腦袋叫了救護車……

    時青墨麵色如常,手中卻又一塊符石化為了粉末,悄無聲息。

    因這點小事兒殺人,她目前還沒有那麽強大的心理素質,隻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她開張之前這段時間,還得煩請那洪來慶去醫院乖乖的消停了!

    眼下,這酒樓的改裝已經進行的差不多,隻要再等些日子便能開張,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想這洪來慶還能鬧事。

    時青墨目露凶色,穩重而鎮定,這態度倒是讓那些工人心中詫異而敬佩。

    這小老板看上去不過才十四五歲而已,然而相處幾日下來,她懂得事情遠比想象的要多,原本還有些人覺得她年紀小好欺負,可到最後那些不夠本份的人全部被她辭了去,如今再瞧瞧這裏的擺設,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是經過她的指點!

    不僅如此,這家的大人倒也來瞧過兩次,隻是這女孩孝順的很,壓根不用大人操心,讓他們心中更是忍不住的羨慕。

    有此女兒,就是再苦再累怕也心甘情願吧!

    此刻,工人們看著時青墨的眼神都客氣了許多,而時青墨自己也絲毫沒有半點躲懶的念頭,各種活計都是自己身先士卒。

    不過下午,時青墨卻接到了寧明月來電。

    明月在縣城本就有產業,一個不大的賭場。

    賭場本就不是能見得光的營生,時青墨曾去瞧過,明月的賭場雖然不大,但位置極好,她本人年紀小,好在有認識一幫兄弟,平日裏幫著她管理。

    縣城這邊也有些黑勢力,但寧明月卻硬生生從這些勢力中闖出了自己的小名頭,成功以賭場立足。

    賭場這東西,看似簡單,可卻是一本萬利,當然,危險性也不小。

    電話一接,便是寧明月聽上去有幾分中性的聲音,“青墨,我和時航在一起,他說瞧見那天打他的人了。”

    時青墨頓時身子一震,頓時周身浮現濃濃殺氣!

    那日的事情她心中恨極,隻不過苦於沒有線索,所以一直擱置到現在!

    “你們人在哪?”時青墨壓抑道。

    電話那頭的寧明月笑了一聲,安撫道:“你先別急著生氣,我和時航查了一下,那些人似乎來自同一個武館,而且那武館名頭還不小,總館在元青市,共有十幾家分館,隻三清縣這邊就有兩家,人數不少,如果去踢館,也得先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寧明月考慮周全,踢館算不得什麽,他們三個的身手都不算弱,但問題是,就怕對方著急之下咬了人,畢竟時青墨的父母都在縣城。

    時青墨與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想要動她的家人並不違背道上規矩。

    現在去找事兒完全可以,但保不準人家以後繼續尋仇,那武館不止一家,這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他們三個人總不好去浪費時間將那十幾家分館一同全滅了,若是這樣,反倒有可能引起反彈。

    想要打擊一個武館,靠這樣的蠻幹可是不行的。

    時青墨也不傻,寧明月如此一說,她便明白了。

    明月在這方麵接觸的多,對武館也比較了解。

    正規的武館也有些約束,那便是華夏國術總會。

    每幾年總會都會舉辦一些活動,有省製有全國製,若是在這些活動中取得好名頭,那這武館的名聲自然就打響了。

    寧明月說的那家武館有分館十幾處,可見名聲不錯,她一個外行人貿貿然去挑戰,若是成了,到時候也會引起其他武館的不滿,若是不成,丟了麵子是小事兒,連累父母縣城呆不下去是大事兒!

    如此說,想要伺機報複,唯有同樣以武館的名頭正大光明的挑戰,到時候就算吞並了它們,也不會有人敢有半點不消停!

    成王敗寇,古今如此。

    時青墨手握著電話,指關節露出分明的青白之色,眸色之中殺意濃濃。

    靜待片刻,舒了一口氣,道:“明月,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不過……考不考慮一起開個武館?”

    以後再說並不代表眼下她會什麽都不做!

    那些敢對她時航和母親動手的人必須先收拾了,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氣!至於整個武館……

    放任他們的人對一個柔弱的女人下手,能是什麽好東西!早晚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的讓那武館徹底消失在這世上!

    另一邊,寧明月頓時一笑,果然,最了解她的是青墨!

    這話就算青墨不說,她也會提出來!

    開設武館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有好處,培養自己的勢力,雙方可都能用得著。

    “我完全樂意,不過,你現在不是正忙著折騰飯店嗎?能有時間再分身創立武館嗎?”寧明月隨口一問。

    時青墨眉頭一鬆,話音才帶著幾分柔,“我出錢,你出麵,至於武館的老師以及招生問題……你的賭場之所以能混得下去,應該不是隻靠你一人吧?”

    重生之前,很多事情明月都瞞著她,直到現在,她依舊對她有所隱瞞。

    當然,這並不代表寧明月與她離了心,反倒是因為明月考慮她的立場。

    她既然開得了賭場,身後就少不了一些黑勢力人物,而她時青墨從未踏足過那條路,明月怕是擔心她會跟著濕了腳。

    畢竟,寧明月出身尷尬,她的目標是正大光明的回到寧家,既然如此,她那必須做一個對寧家有作用的人,哪怕走的不是常人的路。

    如此一來,往後除了賭場之外,相信有很多東西,她都會踏足。

    不得不說,寧明月與她像極,但不同的是,她死過一次,所以心裏對安家沒有半點念想,隻有仇恨敵意。

    而明月的心中,多的是希望。

    眼下,她不知道寧家是什麽樣子,但她會強大到無論是安家還是寧家都動不了的地步,那一天,若是寧家敢欺明月分毫,那她便為她毀寧家全族!

    二此刻,寧明月笑著揉了揉眉心,她就知道青墨會這麽說。

    不過也罷,反正青墨如今也忙的很,分擔一下也沒什麽,何況,不是還有時航在後頭幫著的嘛!

    此刻,二人默契十足。

    兩個在將來叱吒風雲般的人物,此刻帶著幾分稚嫩自信,隨手創立了未來影響力最大的華夏武館。

    時青墨的會的功夫最雜,但也最為全麵,甚至包含了如今華夏一些門派的獨門招數,當然,比起這些,最厲害的還是係統本身的武術典籍,如今她的內氣還淺,還未學其真髓,但如今的能力,除了一些武術大師,怕沒幾個人能有本事與她對抗,更何況,她的手段,每一天都在飛快的進步之中!

    至於寧明月的身手,時青墨也覺得好奇。

    明月下手,招招狠厲,同樣是自成一派,總覺得她身後也同樣有名師指點。

    隻是在這方麵,二人出奇的默契,從沒多問對方一句。

    ……

    當夜,時青墨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而某個客房之中,睡意中的元縉黎睜開了眼,起身瞧了瞧窗外那個消失的身影,沒過片刻,便又仰身而睡,仿若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一般。

    那睡姿*,靜的空氣都柔和幾分。

    ……

    寧明月所說的武館名為聚英武館,而這一次對時航和母親動手的,卻是三清縣最好的分館,隻是除了館主以外,師兄弟加起來怕是有數百口。

    當初動手的人那麽多,時航也隻是記得其中兩三個人的長相而已。

    不過有這兩三個人,足以!

    第一個!調查結果:楊峰!眼角一塊胎記,就住在聚英武館附近。

    暗夜之中,瘦小的身影卻投射出斜長的風姿,一路衝著記憶中明月說的住址而去,沒過多久到了樓下。

    這樓層不高,時青墨用精神力一探,很快便找到了那人的氣息,夜遊符一用,安心在樓下的角落等著那位楊峰自己送上門來!

    果然,符石化為粉末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便瞧著那樓裏走出一個半。裸。的男人,怔怔的向她的方向而來,看上去好似一個傻子。

    嘴角一勾,時青墨尋了一處幽暗之地。

    而這男人依舊跟著她的氣息走著,有符石的作用在,絲毫沒有脫離隊伍的可能。

    到一處拐角,時青墨冷眼瞧著此人,厭惡至極,又調用了一塊珍貴的上品真言符,肉疼的很。

    “誰讓你們對白瑾蘭和時航動手的?”符石開啟後,時青墨才問道。

    隻見對方呆滯,竟與之前仲可琪亦或是洪來慶與元縉黎說話時的表情有些相像,茫然道:“宋師哥說的,時青墨不知好歹,非要選那個混混聚集的二中,就讓她感受一下家人被混混綁了的滋味,看她以後有什麽膽子上學……”

    宋師哥?!宋……

    靈光一閃,時青墨頓時攥緊了拳頭!

    姓宋的,這個姓氏與她打的交道可不少!

    當初的班主任宋建行!然後是宋建行的遠親宋麗麗和宋妍,以及之前招生時見過麵的宋校長!

    等等!

    時青墨眸色之中拂過一絲幽然,她記得,當初宋建行之所以討好宋麗麗,就是因為宋麗麗的大伯、也就是宋妍的父親,是縣城某個學校的領導,人脈很廣!

    這個所謂的領導,該不會就是宋校長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她如今是全市狀元,時青墨這個名字在三清縣並不陌生,宋妍自然會記得她,想必心裏早想著讓她去一中,到時候有她做校長的父親在,她在一中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但宋妍應該沒想到,她最後竟選擇了二中!

    那位宋校長對她的怒氣可不小,連帶他女兒的賬,所以才找人嚇唬她的母親,至於時航,怕是恰好捎上的。

    “你的宋師哥和縣一中校長宋雷是什麽關係?”時青墨又問道,而此刻,這真言符的時限並不少多少。

    接收了時青墨傳達的問題,對方幾乎沒有任何隱瞞,便直接道:“宋師哥是宋雷的親兒子。”

    真相,往往就是那麽理所當然。

    做兒子的替父親和妹妹出氣,這才嚇唬了她時青墨的親人!

    時青墨抿了抿嘴,好啊!宋雷!宋妍還有這個所謂的宋師哥,好樣的!

    “將那日動手的人名字全部報上來!”時青墨最後又道。

    對方一聽,依舊照辦。

    頓時二十多個人的名字刻在時青墨的腦中,氣息冷冽幽邃,雙拳緊攥,恨意濃濃。

    眸光之中更是散發著危險氣息,盯著這人。

    該問的已經問了,時青墨自然沒興趣看著他這醜陋而肮髒的半。裸。體,將準備好的繩索往這人身上一套,拽著他便向這陰暗小路的裏頭走去,更是利落的將這人倒掛一顆槐花樹上。

    八月的天氣雖然悶熱的很,但這夜晚蚊蟲卻不少,以他身上那一塊遮羞布,根本擋不住蚊蟲的凶猛攻勢!

    更何況,還有特質的藥水,專門吸引蚊蟲注意,相信過了這個晚上,不死也會掉半條命!

    不過怪就怪他長得醜也就罷了,還幹壞事兒!

    就他這副尊榮,不讓人記住才奇怪了!

    至於宋家,有的是時間,等她鐫刻足夠的符石,往後每個夜晚,慢慢的玩!

    殊不知第二天,三清縣的縣醫院接待了有史以來最獨特的一位病人。

    據說這位病人有夢遊病症,半夜出門,身上隻穿了一個遮羞布,初步懷疑此人是夢遊時被人誤認作流氓對待……

    而且這位病人許是血液有些奇特,招惹蚊蟲,一個晚上的時間,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皆被蚊子咬的又紅又腫,就連唇部都不例外,而且還有些中毒跡象,應該是一些毒蟲導致。

    若不是一些有晨練習慣的老人經過,這病人的情況怕是更為嚴重。

    當他整個人被送進醫院時,已經有些呼吸困難,如今更是身處重症監護室,簡直是無妄之災!

    不過,當寧明月和時航二人聽說時,腦中隻劃過了兩個字,那便是活該!

    當然,連續幾夜,時青墨就沒消停過!

    第一晚,是按個叫楊峰的醜八怪,而後幾天,則是將腦中記下來的二十多個人一一整頓了,這麽些人若是湊在一起,也是夠熱鬧的!

    尤其是這次主導者,那位宋師哥,時青墨更是送了他一件大禮!

    半夜,時青墨將武館館主老婆送上了他的床。

    當然,她從來沒有涉及無辜的習慣,之所以如此做,也是在其他人口中用真言符套出了他與館主太太的關係!

    既然那麽喜歡偷人,不如就成全他。

    殊不知,過了那夜,整個聚英武館裏頭再也沒瞧見宋師哥、宋天陽這人!

    這宋天陽的父親宋雷是一中校長,聚英武館的名頭也不算小,所以平日裏這武館館主與宋校長的關係也算不錯,但是那館主怕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友的兒子、他的徒弟竟然和自己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宋天陽的“膽子”可算是不小啊,他和妻子同床共枕著呢,大半夜竟然將人叫了過去,如今整個武館的徒弟都猜測他能力不足,這才導致妻子出軌!

    如此奇恥大辱怎能簡單了結了?

    宋天陽的武術是他一把手教的,欺師滅祖的罪更是不小,逐出師門是自然,但更重要的是,這館主將這宋天陽打的不能自理,直接進了醫院,甚至省了時青墨動手。

    如此相愛相殺的場麵時青墨沒瞧見,不過遠遠不夠。

    動她?可以!但動她的家人,不行!

    幾日一過,聚英武館人人自危,就連館主都煩的頭疼!

    當即讓人將最近得罪的人都統計了出來,而其中更是不乏時青墨這個名字。

    隻不過,真言符沒留下任何把柄,而且連帶著幾個平日裏欺民霸市的人,時青墨一道收拾了,壓根不可能將懷疑目標瞄準她。

    更何況,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女孩子半夜放倒了二十多個練家子男人?怎麽可能!若是真的懷疑時青墨,那他們自己都會覺得丟人!

    這要是傳出去,往後更是甭想在國術界立足了!

    所以直到最後,這聚英武館的人也隻懷疑是同行的對頭使出的陰招,為了安全起見,這武館的人幾人一隊住在一起,更是派了個守夜的人看著,這才慢慢恢複平靜。

    當然,這時候的時青墨早已不將目光盯準他們了,輪到了宋家。

    這宋家在三清縣,是真真切切的“富貴”人家。

    宋雷是校長,而宋雷的妻子卻是個商人,比起之前用血符殺人,此刻的時青墨總不好貿然動手,何況這兩個人影響力都不小,很容易暴露自己,眼下也隻能用些小手段折磨對方。

    夢魘符,雖說力量不算很大,但若是每天如此,這姓宋的父女倆早晚會瘋。

    ……

    八月中旬,時青墨的飯店開張。

    原本的聚景樓正式更名為禦景閣,開張之前,時青墨的宣傳做的十分到位,就連天合堂的老頭都偷偷摸摸的幫了不少,導致開張當天,整個禦景閣爆滿!

    當然,裏頭更是少不了華君卓的幫助。

    如今她與華君卓是同行,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沒想到對方壓根沒往多處想,為人處世讓她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不過徐老爺子倒是提醒了她一句,這華君卓經營的酒店賓館與飯店完全隻是興趣而已,華君卓真正的產業在元青市,也就是他嶽父那裏,根本不會對禦景閣的存在斤斤計較。

    如此,時青墨才徹底放了心。

    畢竟這華君卓算是一個能交心的朋友,對朋友,她珍惜的很。

    禦景閣開張前,時青墨已經將菜譜裏的藥膳悉數教給了母親,雖說未必嫻熟,但提前準備食材之後,並不需要太過費力。

    當然,廚房方麵也少不了一些幫手,四個廚子,都是時青墨精挑細選。

    主要的調料由時青墨和白瑾蘭親自掌控,這些人要做的隻不過就是最後的“加熱、合成”而已。

    至於前台,目前自然是由父親看著。

    這夫妻倆原本想著,這生意不虧就好,但當這一撥又一撥的客人湧進門,這才徹底佩服女兒的能力。

    這才多長的時間?便將一個毫無客源可言的飯店煥然一新?!

    此刻,時秉良心中最為震撼,如今更是越發認真的收錢,生怕有一點差錯!

    而時青墨再後廚忙了一會兒之後,便去了三樓招待貴賓,畢竟這禦景閣的主人是她,若是沒有徐老爺子和華君卓甚至是寧明月等人,她的藥膳未必會如此紅火。

    徐老爺子作為一個醫師,影響力之大不可小覷,更是讓時青墨心中對醫術的執著越發的堅定起來。

    “時青墨!”

    才走到二樓,便聽側身一聲叫聲響起,扭頭一看,眸色微變,宋妍。

    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不過也難怪,宋家沒少去天合堂買東西,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估計在他們眼中,這禦景閣沒準還是徐老頭開的呢!

    “有事?”時青墨聲音微沉,道。

    這宋妍此刻臉色並不好,眼圈泛黑,麵色有些蠟黃,但這副模樣也在時青墨的預計之中。

    那夢魘符雖然殺不了人,但卻影響休息,若是日日夢見妖魔鬼怪、死人凶手這些要命的東西,誰能受得了?

    “你為什麽不選一中!一中哪裏不好?”

    宋妍直接問道,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了,便收斂了幾分,又道:“時青墨,你和麗麗畢竟是同學,看在麗麗的麵子上我才勸誡你一聲罷了,也許二中給你足夠的獎學金,但你要知道,一時的金錢代表不了什麽,如果你在一中上學,以後的前途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千萬不要因為一時衝動毀了自己的將來……你現在如果後悔了,我完全可以和我爸爸說一聲,回頭照樣可以將你轉學過來……”

    她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時青墨,雖說她隻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但第一次瞧見她起,就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反感。

    明明隻是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野丫頭,更是個養女孤女!但時青墨每次看著她的眼光卻充滿了輕蔑!

    就像此刻,她說的如此認真,可她的目光卻一直若有若無的掃向三樓,壓根沒有太在乎她的存在。

    這幾日她本來就煩心,哥哥住院不說,她每天晚上更是噩夢纏身,不是夢到家破人亡,就是在夢中永無止境的逃亡,醒來之後,往往精神俱疲,甚至如今,都不敢閉上眼休息!

    而且不止是她,就連父親也是如此!

    他們特地去找徐老醫師瞧了,吃了些安神的藥,但卻效果甚微,這才想起這個新開張的禦景閣,前來嚐嚐這裏的藥膳。

    不得不說,這禦景閣的飯菜著實好吃,唯獨一點不是太好,就是魚龍混雜!

    也許是飯菜價錢不高的關係,這一樓大廳裏各色的人都有,尤其是一些老人孩子,身上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人聞之泛嘔。

    好在這二樓的包廂還算清淨,否則無論飯菜多麽可口,她都是不會再來的了!

    “你說完了?”宋妍話落音不過數秒,時青墨抬眸道。

    “恩?”下意識疑問片刻,才道:“你怎麽意思?”

    時青墨冷笑一聲,冷厲的眸光掃過那張清秀可人的臉,道:“宋妍宋小姐,你智商這麽低嗎?之前我在你父親麵前似乎已經將事情表達的很清楚了吧?所以請你不要用一副悲天憫人的胸懷來接納我這個一心想去二中的人,我沒有多餘的心力聽你誦經,有那個時間關心我,倒不如在自己的臉上多下些功夫,你如今的模樣,怕是連鬼都自愧不如了!”

    幾句話,頓時讓宋妍的臉色由黃轉青。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臉色奇差,但她如今還不到十七歲,若是畫著一臉濃妝那會影響爸爸名聲的!

    而且她一向以白皙幹淨的乖乖女形象示人,若是突然改變形象,這認識她的人還能不懷疑她是學壞了?!到時候她還有什麽臉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