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拉出去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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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頭正擰著眉,卻見時青墨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這天合堂的藥童們如今都習慣了時青墨這毫不客氣的態度,甚至還有幾分敬佩!

    師祖爺爺可是很厲害的,可這時姐姐卻能讓師祖爺爺回回吃癟,甚至每次時姐姐前來,師祖爺爺都會一臉討好的看著她,然後指著那本被師祖爺爺看做是寶貝的手抄本,向時姐姐請教!

    時姐姐如今才十五歲,竟然能讓師祖爺爺如此客氣,讓他們不佩服都不行!

    要知道他們這些小孩子看似隻是普通的小藥童,但在藥門裏頭,他們卻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被師父親自送到師祖身邊學習,將來的成就也會比別人更大,可見師祖的醫術在整個藥門都是有一席之地的!

    而時姐姐,簡直就是個異數!

    卻見此刻,時青墨一臉漠然,瞧著這變成星星眼的徐老頭,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老頭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不是很正經,脾氣古怪,可如今卻越發的像個老頑童了!

    不過老頭子和她對脾氣,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大方,送他係統醫籍中的東西。

    “丫頭你瞧瞧這個,為什麽這單方裏要用天外草而不是火雲根?這火雲根屬陽性,似乎更符合這藥方的目的吧?”

    一見到時青墨,徐老頭直接便指著那手抄本的一處問道。

    時青墨畢竟有係統幫助,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在係統幻境之下親自感受一下兩種藥材配藥帶來的感覺,甚至還可以自己親身體會病症的痛苦,再感受服下這兩種藥的區別,所以她的理解才會更為容易。

    可徐老就不同了,時青墨給的手抄本難度不低,徐老頭從未見過類似的用法,甚至有些藥材有些藥理從沒有接觸過,這才導致眼下在時青墨麵前越發的弱勢。

    對這徐老頭的問題,時青墨毫不猶豫,直接便道:“火雲根的確更符合藥性,不過正因為它藥性太烈,會使整個藥方失去平衡,而天外草炮製成藥材時需要用到火熾,而草身的寄生物會隨著火熾流汁滲入藥材,致使天外草本身的藥性有些變化,用來平衡藥方中的陰陽藥性,病人容易承受。當然,火雲根也能用,隻不過配藥失敗率過高,如果病人體質太過虛弱,用了這藥必然會導致病體出血,嚴重還會喪命。”

    當初她也曾懷疑過這藥方,還親自感受了一下,吃錯藥的帶來的後果可不輕。

    徐老頭一聽,頓時瞪大了眼,胡子翹了翹。

    原來是這樣?

    以往他隻以為炮製天外草時之所以要用火熾是要殺死寄生物,沒想到正真的原因在這裏!

    兩種生物混合在一起才能揮發它的作用!

    這小丫頭,怎麽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天外草可不是市麵上能瞧見的藥材!

    “知道的還不少!”老頭哼唧了兩聲,又道:“你這丫頭最近來的可少了,今兒刮了什麽風?你竟然能想起來老頭子來了?”

    徐老頭這心裏十分不平衡,以往這丫頭拿著手抄本換他的病例記錄時,每天都會在這裏呆上一些時日,可如今那麽厚厚的一摞記錄竟是被她短短時間刻在腦中了,甚至他能為她解答的疑問越來越少,這丫頭來的日子可就不多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丫頭挺忙,隻是這心裏也覺得空落落的,清冷了很多。

    時青墨嘴角一咧,露出一排小白牙。

    這副傾城麵貌笑起來的確美得很,不過在徐老頭看來,絕對是不懷好心。

    而且瞧瞧這笑容,太僵硬、太不真誠了!

    “該不會又要賣人參吧?好家夥!你是不是在小羊山上發現群居人參了?這一次兩次的,賣的錢可不算少了……”徐老頭又道。

    時青墨前些日子不知是不是太缺錢,連續賣了幾顆人參,而每一顆都是極品!價格更是不低,所以眼下就算時青墨再拿出幾顆來,他都不覺得奇怪。

    藥門那麽大,這人參是最常用的藥物,無論多少都收的起。

    時青墨嘴角一抽,看老頭這麽一副態度,幹脆收起了笑,道:“徐老頭,您老名頭這麽大,怕是連周邊的縣市都有不少人前來求診吧?”

    “那是自然。”徐老頭還是忍不住嘚瑟了一把。

    在這小丫頭麵前,也就這麽點名聲能讓他麵子十足。

    時青墨眸色一斂,“既然如此,救不活的人應該也不少吧?”

    這一句,徐老頭一張老臉都紅了。

    若是以前聽這小丫頭說如此不客氣的話,他怕是都要攆人了,不過如今這丫頭能耐一天比一天高,威信自然也跟著漲了不少,而且正如她所說的,作為醫者,並非所有人他都有本事醫治,以前倒是可以用“生老病死不可避免”的話搪塞一下,但現在這丫頭心知肚明,有時候就是醫術不精的事兒,這底氣自然也就少了些。

    “臭丫頭!說吧,這回又要幹什麽?我這裏珍貴的藥種可都被你搜羅去了,如今可真是沒有了!”徐老頭一臉防備道。

    時青墨直接坐了下來,看向老頭,道:“我要病人,疑難雜症抑抑或是付得起高價診金的家庭。”

    老頭一聽,耳朵都要豎了起來。

    和這丫頭相處了這麽久,他也能看得出來,這丫頭雖然不失狠辣,但內心卻也極善,若是遇見可憐人,從不吝嗇相幫,絕對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隻不過他覺著這丫頭也不至於太窮,怎麽如今竟是想要高價病人了?!

    這麽缺錢?她小小年紀要這麽多錢想幹嘛?!

    “臭丫頭,你真當這世上遍地是金主?”老頭反問了一聲。

    卻聽時青墨直接道:“那倒是不至於,隻不過我卻知道,有些人越是有錢越是怕死,越怕死就越容易死,這周邊雖說算不得什麽大城市,但有些人為了命還是樂意花錢的,我隻是想著,您老救不得或是不樂意救的,不如讓我試試,最近缺錢的很,想賺點零花錢……”

    徐老頭嘴角抽搐的厲害,零花錢……

    時青墨心中的零花錢數額可不算少。

    “對了,您不是喜歡吃我送來的水果嗎?不如這樣,您隻要替我提供病人,往後就可以隨時去我家取水果,不止如此,最近我得了不少新茶,這一罐,是我孝敬您的……”說完,時青墨這才將手中瓷罐拿了出來。

    空間麵積太大,時青墨自然不想浪費,茶葉種了不少,收茶也不過是意念一動的事兒,更是不嫌麻煩。

    而中炒茶的技術也是跟著係統醫籍學的,應該不會太差。

    時青墨將東西往老頭麵前一放,老頭這才注意到她這次不是空手前來,一臉狐疑的打開陶瓷蓋,卻迎麵一股茶香。

    “這茶還挺香!臭丫頭,這麽好的茶哪裏來的?”老頭頓時抱了過去,連忙問道。

    時青墨猶豫瞬間,道:“友人所贈。”

    “你這丫頭寶貝倒是不少,知道我愛喝茶!不過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哈哈!”徐老頭恬不知恥的笑道。

    這臭丫頭難得這麽大方,這個時候不想法子摳她些東西,往後就更是甭想了!

    酒?

    徐老頭一說,時青墨卻是眼前一亮。

    空間果樹那麽多,她之前倒是著真沒想到用那些水果釀酒!

    若是釀造成功,應該會帶來一筆不小的收入!

    何況係統醫籍包羅萬象,但凡能入藥的東西,幾乎都有涉獵,酒也是一樣,與其說是醫籍,更不如說是一本百科全書。

    “酒也有,不過要等等,我手裏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徐老頭,我記得你後院養了一批烏蛇吧?我可以送你一副炮製方子,可好?”時青墨道。

    這徐老頭如今可還越來越賊了!

    烏蛇的炮製並非是特別困難,隻不過常用的法子藥效得不到充分發揮,所以這老頭便自己讓人弄了一批烏蛇來,想著自己琢磨炮製方法。

    眼下若是能解了他這個難題,其他事情怕是一切好說。

    果然,時青墨如此一說,老頭子麵色喜氣洋洋,連忙問道:“成!不過說好了不能用一般的方子唬我!”

    古時薊州烏蛇最為出名,能入藥者,要求更是極高,需頭尾全、眼不合的活物,並且在重量上都要計算甚為清楚,而如今這個年頭的商家為了利潤向來以次蛇充好,抑或是死物冒充,影響藥效不說,甚至還影響行醫者的名聲。

    若有好藥,病人服用之後自然痊愈甚快,可若是藥不好,大夫的手段再高明,也無法妙手回春。

    徐老頭一輩子行醫,因此對藥的要求甚高,閑暇時更是兼顧了製藥師之名,為了一副好藥材,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

    時青墨也也不怕他耍賴,見他興致勃勃,便道:“一般的烏蛇製法簡單,而按照我曾瞧過的古方裏頭,這烏蛇炮製十分複雜,需要將蛇頭以及皮麟、帶子去掉,二寸部位銼之,再以苦酒浸泡,第二天清早再漉出,而後則要用柳木炭火焙幹,再用酥酒炙之,酥盡為度。炙幹後,在屋下掘一尺坑,將蛇放在裏頭,再過一宿,再以酥炙之,如此才成。”

    時青墨才開口之時,徐老頭已經拿筆記了下來,聽完之後,連連稱奇。

    但凡是蛇類炮製,必須用酒,這倒是容易理解,之時沒想到需要如此繁雜的過程,甚至還將蛇放在大坑裏頭放置一宿,聞所未聞。

    不過時青墨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畢竟如今更奇的是她的醫術!

    隻是沒想到,時青墨如此年輕的孩子,竟是對古醫以及製藥都如此精通!

    徐老頭占了便宜心中自是美滋滋一片,幹脆毫不客氣的將手裏的病人與時青墨講解了一番。

    徐老頭的病人不少來自元青市,甚至還有人來自京城,其中不乏達官顯貴,隻不過貴人雖然不少,但無一不是定期前來診脈,徐老頭這個天合堂坐堂醫師隻需坐在家中等著即可,除非是病情嚴重,否則很少出診。

    片刻之後,徐老頭這才道:“其實就算你今兒不說,我也想著改天讓你幫忙,畢竟你這丫頭是個有能耐的,不能因為年紀被人掩埋了去,我這手上早就給你準備了幾個病人,你什麽有時間就與我一同前去出診就是。”

    徐老頭一臉賊笑。

    若是平時他自然是不願出診的,可這丫頭來了,還是要讓她多感受一下做醫師的辛苦。

    時青墨多少也了解他的小心思,眼下也不多說,更何況出診本就平常,她不似徐老頭這般有名望,主動出擊才是應該的。

    “老頭,拿了我的好處你可就不能耍賴了,既然是給我的病人,所有醫治過程是不是由我來?”時青墨眯著眼道。

    老頭別了別頭,“知道你丫頭霸道,隨你就是,不過可別砸了我招牌,治不好不是問題,就是怕你心高氣傲一時高看自己,最後才跌的難看。”

    “未必。”時青墨哼了一聲。

    和老頭鬥了會兒嘴,時青墨將時間定了下來。

    三天後,臨縣的病人。

    之所以定在三天之後,則是因為眼下她與明月合開的武館就在明日正式開張!

    青月武館如今除了她與明月兩位館主,還有時航這個大師兄,如今甚至連陶望和陶苗苗都主動請纓事先報了名。

    當然,有這三人事先開路,更是引來其他不少學生,隻是時青墨對武館要求嚴格,早就決定好,真正的內門子弟需要經過考核,其他人可交一定的費用在武館中簡單學習些強身健體抑或是自保能耐。

    否則的話,她這武館雖大,怕是一下也接受不了這麽多的名額。

    而且,除了二中的學生,明月那邊更是找來了一幫兄弟,不用猜,便是那些幫著她打理賭坊的兄弟。

    對那些人時青墨有些印象,雖然接觸賭坊這些地下勢力,但著實算不上什麽惡人,至少沒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他們這夥人求財求權卻做事很有分寸。

    不過為了避免這些人影響二中的學生,時青墨更是早與明月商量了一下,事先製定了很多規矩,第一點便是不準帶師兄弟涉賭局、不準帶著他們聚眾鬧事。

    當然,為了避免意外出現,同學們的訓練時間完全與他們分開,若是將來他們不再是學生,時青墨自然就不會管的太多。

    第二天一早,時青墨便與時航一同前往武館。

    卻見武館門前,大紅綢布高掛,喜慶但卻不俗氣,有人舞獅有人敲鑼,好生熱鬧!

    至於這前來慶賀之人,私交並不多,自然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反倒是客氣的請了周邊武館館主前來,以表現出青月武館的和氣態度。

    聚英武館更是不例外。

    據她所知,這武館在三清縣稱霸不少年,對人絲毫不客氣,她做的是先禮後兵,往後若是手段殘忍了些,也免得在口碑上落得個下乘!

    慶賀的人還沒到齊,時青墨先進了內堂,屋裏整整齊齊竟是站了不少人。

    “青墨!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哥們,單翼!這位是單翼弟弟單飛!上次你去我那也隻是簡單瞧了一眼,沒和你仔細介紹,往後我帶著他們坐鎮武館,你們也不要生分了,至於其他兄弟,慢慢認識,他們一個個看著厲害,但都是重情義的,信得過!”寧明月道。

    時青墨目光一掃,瞧了瞧這單翼和單飛兄弟倆。

    兄弟倆目光堅定,看著寧明月的樣子竟是十分尊敬。

    “你們好。”時青墨客氣道。

    畢竟是明月的朋友,該給的臉麵時青墨自然要給。

    “妹子好!”頓時,所有人齊聲道。

    隻是話一落音,寧明月擰著眉,道:“兄弟們,青墨是這家武館的館主,我覺得一句師父還是擔得起的。”

    “別!明月,你這些兄弟平日裏應該沒少跟著你學武,若是反過來認我做師父反倒不好,所以隻叫館主就好,至於以後要不要收徒弟,還是考核之後,看他們個人意見,你覺得呢?”時青墨直接回絕道。

    她看得出來,這些人完全不是將明月看做孩子,而是看做真正的老大,若是讓她平白無故做了師父,怕是沒人會服氣。

    寧明月咧著嘴拍著時青墨的肩膀,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剛才沒好意思說!哈哈!”

    “寧姐,這館主不是你當?”隻是明月的話才說完,單飛便問道。

    這單飛隻有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副聰明相,雖然比明月大一些,但一句“寧姐”叫的是甘拜下風沒有任何尷尬。

    單飛一開口,身旁的單翼雖然用手攔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麽,同樣用狐疑的眼神盯著二人。

    單翼看上去二十多歲年紀,看上去沉穩很多,此刻卻一樣的不理解。

    他們是跟著寧明月的,之所以來這武館,也是為了寧明月。

    雖說武館有個光明正大的名頭,對他們極有好處,可若是對一個小丫頭叫館主,卻是丟大老爺們麵子的大事兒,不能妥協!

    當然,明月不一樣,她武功高,就是他們幾十口人一起也未必能贏得過她,更何況他們一起開賭場,一起躲過了別人很多暗算,相互之間有絕對的信任在,就算以高齡的年紀叫她一聲“寧姐”也不為過!

    而時青墨,憑什麽?

    隻因為是寧姐的好友?

    眼下,幾十口人懷疑的目光看了過來,明月一陣頭疼,向時青墨歉意的報以一笑。

    這武館的錢都是青墨出的,雖然平時她很少露麵但沒少提出寶貴意見,更重要的是,在武力方麵,明月自認不如青墨,根本沒必要和她爭這個名頭。

    她和時青墨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人,有必要這麽計較嗎?

    隻不過眼下,瞧著兄弟們鄙視青墨的小眼神,明月不淡定了。

    “哥幾個兒,怎麽著?你們這麽快就反悔了?咱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我家青墨武館老大,我排老二,至於你們,愛跟誰跟誰,不影響咱們之間關係,一個個都說話都是屁啊?給不給我臉啊?”寧明月突然拉下臉來,口爆粗話道。

    時青墨嘴角一抽,一陣詫異。

    明月平日裏還是很注重修養的,眼下看上去著實像個混混頭子,這些年到底是沒白混。

    “寧姐,關鍵是她就是一小丫頭啊……”單飛苦著臉道。

    “我還是丫頭呢!你們能跟我不能跟她?!”寧明月直接怒了,大手對著桌子一拍,真的眾人心中一跳。

    時青墨一瞧,越發覺得有意思,這些人對明月絕對是真怕,否則一個個不會露出如此揪心的神色,反倒是真受了什麽委屈一樣。

    那單飛身子都抖了抖,連忙解釋道:“別生氣別生氣……我不是替你著想嘛……你是小丫頭不假,可是咱們兄弟這麽多人誰打的過你?這功夫都是你教的!她……能一樣嘛……”

    單飛心裏可怵的很,明月平日對他們是真好,不過若是他們犯了什麽錯,尤其是兄弟間不合之類,絕對不會叫過去狠狠的虐!

    寧明月一聽,不怒反笑:“得!今兒開張,我不和你們發脾氣,不過這話都說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這樣吧,去擂台!你們誰能打贏青墨,我讓他做館主!成不成?”

    “館主就算了……我看這樣,我們贏了,寧姐你是武館老大,如果她贏了,我們心甘情願跟著她,往後一起治理好整個武館!大家說怎麽樣?!”單飛一扭頭,衝著所有人道了一句。

    話才落音,卻聽所有人興致勃勃,齊聲道:“好!”

    寧明月憐憫的瞧了他們一眼,哎,都是些沒眼力勁兒的弟兄。

    這個月的醫藥費估計又得多一些。

    “青墨,無須留手,好好教訓教訓,省的往後在外頭也給我丟人!今兒能輕敵改日就能丟命!”明月在時青墨耳前輕道了一聲。

    時青墨點了點頭,笑意濃濃,隻是這笑容帶著幾分陰森,讓人忍不住冒著涼氣兒。

    眼下時間還早,青月武館的客人不算多,都在前廳聊著,一聽說後頭上了擂台,更是各個都前來湊了熱鬧。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爭館主位置呢!

    眾人一陣唏噓,到底是小孩子開的武館,到如今竟是連服眾都不能!往後還不被聚英武館吃的死死的?!

    而且瞧著今日這聚英武館的人還沒到,顯然是沒看上這青月武館,往後有的熱鬧了!

    隻是眼下,當所有人看見這擂台上站著的女生,頓時隻覺呼吸微窒!

    這孩子未免長得太美了些!如今瞧著不過才十五左右年紀,卻已經落落大方!那精致模樣,怕是將整個三清縣翻過來也找不到一個!

    這樣的丫頭,難不成就是創辦這武館的人?!

    開什麽玩笑呢!

    原本隻當是誰家的富二代,長得凶惡模樣,誰知道竟然美的如此驚心!

    殊不知,除了他們,就連寧明月那些兄弟們心中也都有著一樣的想法,這麽漂亮的小丫頭的確配與寧姐相交,隻是朋友歸朋友,武館館主又是一說。

    眼下要欺負這麽個漂亮丫頭,這心裏還著實有些不忍心呢!

    “小妹,你和咱寧姐既然是好友,那何必要和咱寧姐爭嘛,館主可不是那麽好當的。”單飛仔細盯著那張臉,也是忍不住麵色微紅,但還是說道。

    時青墨對他倒是有幾分欣賞,有膽有謀重義氣,隻不過畢竟年紀還小,心思不如他那哥哥沉穩。

    至於這館主之位,可不是她爭。

    她之所以要創立武館,本身隻是想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毀了聚英武館,若她不是館主,以後有什麽資格挑戰聚英?!至於這武館的實權她並不介意讓明月掌管,而且相比之下,明月更適合也更需要。

    “你懂什麽?!”

    時青墨唇角一勾,下一刻,身形一動,不過眨眼之間,竟是出現在單飛的背後,單手一抬,眾人還沒瞧清是什麽情況,卻見單飛已經趴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

    幾乎所有人都愣了楞,這個青月武館該不會是在演給他們看著玩吧?!

    而此刻,卻見那弟兄們傻了眼,不過幾秒鍾,立即有人將單飛抬了下去,再次有人上場!

    正是因為時青墨動手太快,這才更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何必要一個個來?一起唄?”時青墨眉頭一揚,目光劃過那幾十人。

    挑釁囂張的目光讓兄弟們心中憋氣一股悶氣,尤其是剛剛瞧了單飛如此詭異的敗下陣來,更覺得委屈,生怕丟了明月的臉麵!

    “小妹,我承認你有些能耐,不過隻是一時運氣好而已,可別太驕傲了!”單翼頓時跳了出來,出挑的模樣、沉穩的個性還帶著幾分小麥色的皮膚倒是顯得十分帥氣,隻不過他這帥氣緊緊持續了不到三秒。

    下一刻,不知怎麽的,便落得個與單飛一樣的下場。

    身體僵硬,似乎被人分筋錯骨似的。

    要不要這麽邪乎?!瞧這手段,就算是明月也沒這麽詭異啊?!

    自從體質改造之後,時青墨武力進步之快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咂舌,更何況她學的還是係統頂級的武功心法,若真的學成,可不止是飛簷走壁那麽簡單!

    而且以往她的雖然有些內力,但並不算多,可如今丹田之內匯聚的內力極為龐大,揮手之間,甚至可用內力隔空打牛,對付這些人,不過就是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眼下,就真的如同一場戲劇。

    演戲的人極為賣力,看戲的人隻覺得好笑。

    這些客人們幾乎各個都覺得這小丫頭對武功太過癡迷,眼下不僅開了武館,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這麽多人跟著她一道演戲!

    隻不過隻有當事人才懂,被時青墨打趴下的痛苦!

    尤其是此刻,她可沒有一絲客氣,望著一擁而上的人群,鎮定自若,帶著幾分淩然霸氣,一抬手一落腳,中間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摔倒了一群人。

    而且各個口中哀嚎,眼淚都要擠了出來。

    “青墨,都說了甭和我客氣!瞧瞧這些沒出息的,還有力氣嚎叫!自個兒輕敵還有臉怪別人太厲害?!”寧明月可是好不客氣,指著這些弟兄罵罵咧咧道。

    不過嘴裏說的雖然不好聽,可這還是讓時航以及陶望等人幫忙將人抬進了屋,看著時青墨訕訕的笑了兩下,顯然還是想讓她幫著治傷。

    畢竟是開張第一天,總不能武館裏頭的師兄弟都彎著腰捂著痛處走吧?

    “該叫什麽你們自己心裏也該清楚了,我和青墨自幼一起長大,你們也是我依靠的親人,我希望你們待她如待我一般,以後相處也無須有什麽芥蒂,要知道想跟著她學功夫的人多了去了,你們現在白白撈到這麽好的館主,悶頭笑吧!”

    時青墨下手本就不重,用的更是巧勁,如今在這些人身上輕按了幾下,各個便又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兒,可這心裏卻心塞的很,完全沒了之前的氣勢,可憐巴巴的聽著寧明月訓誡。

    “館主……剛剛對不住……”單飛倒是個勇於認錯的,先道。

    “館主……對不住……”

    “館主……”

    隨後隻聽眼前跟著一聲聲的叫了起來。

    時青墨一抬手,道:“往後都是自己人,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今兒武館開張,大家自己拾掇一下,身體沒事兒的話就去院子裏幫忙吧!”

    話一落音,轉口又向時航問道:“來幾波了?”

    鬧騰了一會兒,那些客人也該到了,不過眼下一瞧,不過就是些小武館的人倒了些,其他有些名頭的幾乎沒有一個。

    這三清縣的小武館針對的多半都是些學生,以賺錢為目的,未必有什麽真才實學,至於大武館總共也就那麽幾家,但以聚英武館為首。

    “我覺著那些大武館是不會來了。”時航遲疑的說了一聲。

    時青墨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冷笑,她特地邀請是盡了自己的心意,他們自己不來,不過是自以為臉大!

    “你們館主呢!”時航才說一句,便聽外頭一陣叫囂。

    還沒過片刻,門外竟是有人直接闖了進來,冷眼瞧了瞧這屋裏的布置,卻見時青墨坐在主位,幹脆道:“聽說青月武館是些小孩子開的,沒想到果真如此!”

    說完又道:“小丫頭,我是聚英武館的人,我們館主說了,沒興趣陪小孩子過家家,就不應你的邀了,不過又怕你這小孩子委屈哭了,這才讓我過來知會你一聲……在咱這三清縣開武館可是有規矩的,這開業前必須得往咱聚英走一遭,你年紀小咱館主不和你計較,不過我瞧著今兒你這聽冷清,與其自己坐冷板凳不如帶著大家夥去咱聚英武館熱鬧熱鬧,怎麽樣?!”

    這男人說完,看著時青墨的眼神越發的灼熱。

    這丫頭長得可真是周正,眉目若畫,玉人一般!

    尤其是那皮膚,還從沒瞧過這麽水靈的!而且這張臉看上去年紀雖小,可身材可一點都不差!

    時青墨眸中血色閃過,指腹輕搓。

    聚英武館……等的就是你!

    當初因為一個宋家綁了時航與母親,如今這債也差不多該了結了!

    嘴角浮起一絲危險的笑意,時青墨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瞧著那穿著聚英武館製服的男人,哼了一聲,笑道:“這位兄弟,我怎麽沒聽說過你所謂的規矩?我開武館反倒要去你們那裏報備一聲,這是什麽霸王條款?還是說你們聚英武館這麽欺淩霸市?!”

    此話一出,來客皆是露出一副同情之態。

    終歸是小孩子,哪知道聚英武館的行事風格!

    這聚英武館裏頭的匯聚的可都是三清縣的武術高手,不止如此,聚英根基深,在這三清縣的如今才隻是一個分館而已,若是這個丫頭不懂事真惹怒了人家,回頭整個聚英武館的名頭壓下來,這小小的青月武館就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卻見此刻,那聚英的師兄露出一副痞笑,“你還挺有誌氣哈!得,你不走是不是?老子扛你走!”

    說完,竟是直接向時青墨走了過來,那雙鹹豬手直接伸向了時青墨的腰上。

    “啊——”

    隻可惜,還沒碰到那纖細,便先響起了一聲鬼嚎。

    時青墨反手一扣,用的勁道可不小,那聚英的師兄頓時覺得自己手腕像是碎了一般,哪裏還顧得上麵子!

    “你!你……嘶——”

    那人連忙抽回手,額頭頓時疼的冒出了冷汗,盯著時青墨又怒道:“臭丫頭你敢對我動手!?知不知道我是聚英武館的人!給臉不要臉!我看你這武館是不想開下去了吧!”

    “大家夥可都親眼瞧見了,這位大哥,來到我的地盤卻想請我出去,不知你問我的意見沒有?!問我兄弟們的意見沒有!出言侮辱甚至還想動手動腳,試圖挑釁我青月武館的威嚴,我若是還由著你胡來,我這個館主幹脆送你幹得了!”說完,時青墨傲然坐在正位,態度決然,不容蔑視。

    在場的弟兄一聽,頓時覺得心裏一陣澎湃,這館主老大可真是夠味啊!

    “你這個……你到底聽沒聽懂,我是聚英武館的人!”

    那人咬著牙,隻覺得手腕火辣辣的疼痛,不知該放在哪裏好。

    卻聽時青墨此刻一陣嘲笑,指著他,與眾人道:“你若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複讀機,你們聚英武館的名頭都是靠你們師兄弟的嘴說出來的吧?”

    眾人嘴角一抽,寧明月帶著兄弟更是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你!你這個臭丫頭……我們聚英武館可是三清縣所有武館的領頭!嘶——”

    時青墨手拂過額頭,輕揉了揉,回頭瞧著自家兄弟,直接道:“兄弟們,拉出去將這複讀機拆了,拆完了再好心替他叫輛車,就算是零件咱也得給人送去,免得回頭別人說咱青月武館和這誰一樣沒教養。”

    幾番話下來,這些客人們都不淡定了,眼睜睜的瞧著這些青月武館的師兄弟們毫不猶豫的將人拽了出去,更是絲毫沒有任何隱藏,直接在門口便打了起來,這胳膊腿,隻聽“哢哢哢”的聲音響起,還有那一陣陣哭號的聲音!

    這個館主,竟然是真的說到做到!

    她到底知不知道聚英意味著什麽啊?!

    這才開張第一天便將人家聚英武館的人打了,這回頭還不遭到報複!?

    一時間,該走的走,幾乎無人敢留。

    他們本就是小武館,根本沒有那個能耐與聚英對抗,萬一回頭真的冒起戰火連累他們可怎麽好?

    不過十分鍾時間,整個武館靜悄悄,看不出一丁點開張的熱鬧。

    隻不過著實沒人去在意這點,大家夥心裏高興就成!

    就是這複讀機慘得很,被司機師傅一路送回了聚英武館門口,還要自己付車錢!

    這武館之間的矛盾向來凶殘,眼下卻見這位師兄從出租車裏爬一般的出來,甚至看傻了聚英武館的看門小師弟,一路攙扶,帶著他見了館主。

    而下一刻,整個聚英武館如同暴風雨來臨,所有師兄弟怒氣衝衝,頓時將青月武館記在了腦子裏!

    不識趣的丫頭!竟然說他們武館的名頭是嘴巴說出來的!?

    “師父,我帶著幾個師弟卻教訓教訓那丫頭吧!?”頓時有人站出來說道。

    而那曾經被自己徒弟帶了一頭綠帽子的館主也是麵色冷硬,直接道:“快去快回!記得將牌子砸了!我不想瞧見這武館明兒還開門!”

    “是師父!”

    下一刻,風雨欲來。

    時青墨正在武館裏頭饒有興致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