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陰險的叔叔
字數:19654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重生之最強符醫 !
蘇雨薇心中氣急,然而眼下盛啟昭與盛老先生都在,她這一腔怒火自然不能當著這二人的麵爆發出來。
當即也隻能委屈的收斂心中情緒,念頭一轉,便對盛啟昭說道:“啟昭哥,我這次來是想問你,明日的拍賣會你會不會去。”
盛啟昭如今本想應下時青墨的話,可蘇雨薇卻是先著急開口,心中微微有些不滿,隻簡單附和了一聲,“自然要去……”
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對著時青墨說道:“時小姐,這診費我會在最快的時間轉到你的賬上,不過不知道你對拍賣會有沒有興趣?”
時青墨麵色微動,心中自然是在考慮。
而盛啟昭一見時青墨這遲疑的神色,頓時覺得有戲,連忙又道:“這次的拍賣會是在元青市最大的拍賣場進行,拍賣的東西包括不少金銀玉器甚至是難得的古玩字畫等等……”
時青墨有些失望,金銀玉器這些東西她哪怕是競拍到了也沒有用。
不過不得不說若是未經雕琢的玉倒是值得一看,畢竟她如今練習符文多以石雕方式,但實際上若是用玉質練習更為精妙,隻不過玉質成本太高,她如今的雖然並不缺錢,可也不可能做到揮金如土的地步。
“盛先生……”
時青墨已經準備開口拒絕,然而剛說了三個字,卻見盛啟昭反應了過來,又道:“除了那些之外,還有奇珍藥材……”
盛啟昭心中緊張,甚至有些不理解自己何必要如此巴巴討好一個小女生。
隻不過一想起剛剛誤解了她,便忍不住的內疚。
而且時青墨果然與普通女生不太一樣,若是別人,對金銀玉器這些東西怕是更感興趣一些,可她卻沒有絲毫心動,唯獨眼下聽到了“奇珍藥材”四個字,這才有些意動。
“好。”時青墨總算點了點頭。
拍賣會這種場合她前世也曾參與過,不過向來隻有在下麵看著的資格,而且她的空間之中雖然聚集了很多的藥材,但多數都是些常見貨色,珍貴藥材還是很稀缺。
倒是今日還未與係統聯係,還不知道這次的任務獎勵是什麽。
“那我明天去哪裏接你?”盛啟昭急忙道。
這態度頓時讓兩位老人有些不滿,更不要說那一臉妒忌的蘇雨薇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盛啟昭會邀請這個臭丫頭!
她算什麽東西!?那拍賣場可是元青市最大的,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進去,她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小丫頭到底憑什麽!
蘇雨薇暗暗咬牙,雙拳緊攥,指關節發白,長長的指甲摳入掌心,疼而不自知。
這盛啟昭有些熱心過頭的態度也讓時青墨有些不太適應,對待不熟悉的人,她還是習慣於保持距離,所以眼下也隻是道:“不用了,明日我會自己去。”
那樣的拍賣會應該是需要請柬的,不過以藥門的能耐應該可以弄到手,若真沒有請柬不去也罷,畢竟出現奇珍藥材的幾率很低,而如今隻要診金倒手,她不希望這盛啟昭太過熱心。
時青墨不是個傻子,這盛啟昭對她的態度與當初的邵世原抑或是鍾家鳴等人都有所不同,若是他正常些也許這好意也不用如此防備,但眼下,一旦她開口答應,總覺得這盛啟昭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更何況元半仙的話還是很可信的,如今招惹到這蘇雨薇,沒準就是這盛啟昭帶給她的桃花劫。
盛啟昭一聽更是失望,隻不過修養倒是不錯,沒有露出一絲不滿,眼神之中雖然帶著幾分執意,但態度卻謙和的緊,客氣一笑,沒再死纏爛打。
倒是那蘇雨薇在心中冷哼了幾句。
沒有盛啟昭帶著,時青墨能有本事進拍賣場?等著被人看笑話吧!鄉巴佬一個!
眼下蘇雨薇自然不放心讓時青墨與盛啟昭相處,更是厚著臉皮也留下來吃了頓飯,吃飯間,麵頰一動便覺得有些疼意,可卻要忍著,生怕盛啟昭覺得她鬧心。
時青墨也有些佩服這蘇雨薇的忍耐力,為了個男人,竟然這麽委屈自己。
要知道她打人向來都是用巧勁,表麵看上去也許並不重,可實際上疼痛絕對不小。
也虧得她裝作沒事兒一樣。
而當天,時青墨與徐老頭二人並沒有久留,吃了飯之後便離開了這莊園。
“老頭,有辦法弄到請柬嗎?”離開這盛家,時青墨才問道。
徐老頭咂了砸嘴,“方法自然是有的,而且還有兩種。”
“那拍賣場的老板倒也和你有幾分關係,隻要你開口,那請柬自然不是問題,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方式更為簡單,那就是拍賣一些珍品。”徐老頭又道。
熟人?時青墨有些狐疑。
元青市內她認識的人並不多,又怎麽可能有一些關係戶在?
“老頭,你還是明說吧,我可不記得我有認識的人在元青市經營拍賣場。”時青墨頭疼道。
這徐老頭,越發喜歡倚老賣老逗她玩了。
徐老頭胡子一翹:“我應該和你說過華君卓的嶽父便在元青市經商吧?你當初可是救了他的女兒,若非你出手,那位華太太如今小命都沒了,更別說生下女兒了,如此恩情,那華君卓必然和他的嶽父說過,若是你如今現身,人家自然會巴巴的將請柬送上來。”
時青墨這才了然。
當初徐老頭就曾說過,華君卓那位嶽父大人生意做得不錯,倒是沒想到混的如此風光。
隻不過當初救人她是拿了診金的,如今倒是不願意上門求人。
“那……拍賣珍品又怎麽說?”時青墨又問道。
對這些事情,她真不如徐老頭了解。
卻見徐老頭神秘一笑,道:“你如今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吧?”
“老頭子我不是沒少向你討要石雕嗎?不久前我曾拿出了一塊石雕送去京城的拍賣場,你知道賣了多少錢嗎?”
話音一落,時青墨隻覺得汗顏。
怪不得這老頭每次看見她將石雕隨手一扔都會一臉肉疼!原來是拿著她的石雕賺錢了!
“老頭……下次不經我的允許不準偷運我的東西。”時青墨威脅一句。
徐老頭幹笑了一聲,“我那是偷嗎?是欣賞!好東西在你的手上可都成了廢品了!你知不知道,這世上真正的石雕大師雕刻出一副作品價值幾何?!當然,雕刻石頭的人比比皆是,但幾乎所有人都是基層的普通民眾,生活並不如意,隻有極少的一部分的人能成為真正的大師,他們受到別人追捧與擁戴!你的石雕如今的水平可不比那些大師要低!”
徐老頭吸了一口氣,又道:“上次我不過是拿了你那縮小版的九龍壁浮雕而已,最後拍賣之下,竟是得了九百多萬!這個價格其實還是有爭議的,有人覺得你這作品鬼斧神工,當真天價,然而也有人覺得這作者是個無名氏,拍出如此價格實在不合理……所以說,若是你肯用心將石雕的名頭打響,你那院子裏便是處處黃金!”
殊不知,徐老頭對時青墨早已無語,原本這事兒早就想提醒她,可每次瞧見她態度認真,便生怕這金錢利益會讓她心浮氣躁,導致雕刻出來的東西不夠如意,這才忍了下來。
而如今,他倒是覺得那些石雕的光芒被徹底遮掩,著實可惜。
不得不說,時青墨是個天才。
他親眼見過她雕刻,隻用一把象牙刀而已,刻畫出的石雕沒有上萬也過數千,然而那象牙刀卻依舊如初,可見她雕刻手法有多麽詭異。
而且別人的石雕多用鑿錘等物件,可她卻完全不同。
正因如此,當初那九龍壁浮雕成功交易後,引來不少人的懷疑,那石雕規模並不大,刻畫的方式似乎與傳統方式有所不同,紋理自然流暢,找不到一絲斷紋,從上到下,十分自然,堪稱神作。
若是那些人知道那石雕所用的工具,怕是更加的瘋狂!
眼下被徐老頭這麽一說,時青墨都有些驚訝!
石雕?她從沒想過一副石雕會有如此價值!
“不過就是石頭而已……”時青墨忍不住嘟囔了一聲。
卻見徐老頭險些跳腳,道:“那世界名畫還隻是一張紙呢!價格不是照樣上億?!”
時青墨撇了撇嘴,的確如此,實在不明白那些藝術追求者的心思。
“按你的意思是讓我將家裏的石雕運過來以此進入拍賣場?”時青墨道。
這倒是沒什麽問題,畢竟三叔今天在三清縣,開車前來也用不了多久,明天拍賣會開始之前自然能到達,至於這拍賣的事,倒是可以聯係華君卓,讓他安排,免得自己太過惹眼。
家裏的石雕上有不少都刻了“寸墨”之名,不得不說,這倒也是個噓頭。
徐老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態度,二人總算達成了統一意見。
為了這個小師叔、這個乖孫女,他可是用盡了心思。
眼下既然已經決定,時青墨便立即通知了三叔,讓他在家中的院子裏選三塊體積不大的小石雕,當然,上頭必須還要有“寸墨”二字。
同時,更是聯係了華君卓,將拍賣的事說了一遍。
而當時秉鬆瞧見那“寸墨”二字時,卻是傻了眼。
一直以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的侄女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寸墨”藥師!
雖說懷疑過,可畢竟侄女年紀太小,所以他隻以為那藥酒和果酒的配方是寸墨藥師送給時青墨的!卻沒想到她就是本人!
時秉鬆隻覺得自己徹底被這個侄女嚇傻了眼!
有這麽厲害的侄女心裏自然是高興的,恨不得仰天長嘯幾聲,告訴所有人“寸墨”藥師是他的侄女,可同時更是想哭,那丫頭可真是個沒良心的,竟然都不告訴他……
還有二哥二嫂也是,平日裏竟是沒透出一丁點風聲,哪怕是個暗示也好啊……
心碎了……
當夜,時秉鬆滿心糾結的將東西運到了元青市,更是暫存在了墨氏公司中。
而第二天天還沒亮,青玉拍賣場的人到場進行鑒定,符合拍賣標準之後,更是與時青墨簽訂了一係列的協議,寄拍成功。
三幅石雕,底價卻並不是很高,除了其中最為出色的一副之外底價八十萬以外,其他兩幅以五十萬為底。
不過徐老頭解釋之下,時青墨便明白了,那次的京城拍賣會之所以拍到如此高價更是因為當天拍賣場隻針對藝術品,而且在場的人更都都是京城上流,石雕底價就就已經在三百萬,眾人追捧之下,自然節節高升。
而眼下雖然隻有幾十萬的價格,但時青墨卻也十分滿意,畢竟凡事都有開始,誰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幾十萬的底價已經足以讓多數的石雕大師望而興歎。
華君卓如今雖然在三清縣,但卻將一切安排的十分妥當,就連時青墨所拿請柬都是貴賓資格,可見其重視程度。
時青墨不喜喧鬧、不喜風頭,否則如今華君卓怕是直接讓人護送她前去!
青玉拍賣場位於元青市最為繁華的地段之一,周邊更是有不少商業大樓,大樓之中絕對是真正的寸土寸金。
據徐老頭所說,華君卓的嶽父名為葉嚴冬,這周邊的商業大樓都是葉嚴冬那公司的資產,每日隻是租金怕是就已經足夠養活公司一幹眾人,更何況葉嚴冬十分喜愛古玩文玩等物,更經營了元青市十分有名古玩公司,平日若是收到了一些奇珍古玩,更是直接放在這青玉拍賣場進行拍賣。
葉嚴冬為人自是不用說,從對待華君卓這個女婿的態度就能看出來,為人寬容大氣,是元青市富商之中,少數不以金錢為目的的商人。
……
而眼下,時青墨與徐老頭一起到達這拍賣會樓下。
拍賣場位於二十樓,一般人都禁止靠近,而隻要出示邀請函,自有工作人員帶領,以表示對貴客的尊重。
時青墨剛要進入這大樓,胳膊頓時被人扯了一下,回頭一看,竟是元縉黎?
“你怎麽來了?”
元縉黎的氣息她察覺不到,而且剛剛更是想事情想的出神,否則也不至於沒有發現後頭有人。
“爺來參加拍賣會。”元縉黎一臉理所應當。
心裏卻是哼唧兩聲:爺倒是想看看,那野男人是哪個?
敢挖他的牆角,捏死他都是輕的。
古怪的神色讓時青墨忍不住撇了撇嘴,也不管他,直接走了進去,卻見元縉黎緊隨其後,二人這出眾的容貌頓時引來不少人唏噓與注意。
“時小姐……我帶你一起進去。”才入這大樓,便見前頭那盛啟昭急忙走了過來,神色終於放心了下來。
眾人一瞧這場景,頓時便有些好奇,這位時小姐,究竟是什麽來頭?
這盛大少地位如何整個元青市誰不清楚?
向來隻有別人等他的份兒,可今兒盛大少竟是早早的到了,根本不願意先去拍賣場,竟是一直耐心在這樓下大廳等著,時不時的看向入口,害得不少想要討好盛啟昭的人都不敢妄動,也是一直站在這大廳中。
如今,卻見大廳之中,站了不少的人。
這些人一瞧見她,有些好奇有些則是慍怒。
這小丫頭也太不懂事了,竟然讓盛大少在這裏等著!而且瞧那神色,竟然一丁點歉意都沒有!
盛啟昭眉色認真而有誠意,偏偏時青墨一瞧見他,步子頓時頓了頓,麵色依然,直接道:“我自己可以。”
“可是進拍賣場需要請……”
盛啟昭話還沒說完,卻見身旁的元縉黎不太樂意了,那股冷意讓人渾身一涼,原本還算溫和柔情的臉上笑容盡失,伸手突然攬過時青墨的肩,道:“丫頭,爺請柬丟了,不介意帶著爺一起進去吧?”
請柬而已,普通席、貴賓席想要多少有多少,不過再多也比不上丫頭手裏那張。
時青墨眉頭輕皺,對元縉黎的動作有些不滿,隻不過他那行為看似正常的很,倒也算不上輕挑,尤其是此刻,更是一臉幽怨的看著她,那樣子好似她做錯了什麽事兒一般。
元縉黎這張臉,本就長得天怒人怨,如今這表情之下,越發的幼稚起來。
忍不住有些懷疑,當初看見元縉黎的第一眼,那個看似溫和實則高冷如仙的男人去哪了?
再瞧瞧眼下他這副神態,明明就好似怨婦一樣……
尤其看到過他前世那殺伐果斷的場景,此刻更覺得此刻男人有些古怪詭異。
“真沒帶?”時青墨狐疑的問了一聲。
卻見某人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笑容,立即點了點頭,手中的力道都緊了些,不知不覺之下,更是又靠近了幾分。
這一幕,看的盛啟昭麵色僵硬,那張臉上的笑容徹底禁錮。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位應該就是昨天電話中的“叔叔”!
有這樣的叔叔嗎?伸手攬著侄女的肩?還有那神色,在他看來,更是明顯的寵溺與愛護,絲毫沒有任何遮掩!
“手放開,我帶你進去。”時青墨瞪了他一眼,道。
元縉黎忽而一笑,在時青墨的肩頭撣了撣,一臉春風的鬆開了手,那雙斜長的眼睛如同一隻老狐狸,眯著笑,嘚瑟的緊。
雖說這丫頭的態度依舊不太好,可比起以前那刺蝟一樣的防備心,如今可算是溫柔的很!
隻是時青墨這話一說,盛啟昭就更不好受了。
這男人明明看上去並不簡單,可沒想到連請柬都沒有,如此倒也罷了,竟是還要求著時青墨帶著他?看著他那笑容,為什麽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而且按理來說,以時青墨的性格不該同意的,可偏偏她竟是應下來了!
這男人到底是她什麽人?真的隻是叔叔嗎!?
盛啟昭僵硬的幹笑中,與時青墨一起將請柬遞給了工作人員,側頭一看,卻見時青墨那張請柬同樣是貴賓才能有的,整個元青市,不過十張……
而此刻,其他人也是同樣的驚訝,隻不過驚訝的原因卻是不同。
貴賓請柬可不是隨處可見的,所有人都以為那請柬是盛啟昭所送,可沒想到的是,那女人膽子竟然這麽大,竟是帶著個野男人一起進了會場!
雖說這男人長得不錯,氣度強硬不似池中之物,可一個連請柬都沒有的人相比不過是個花架子而已!
這女生可真是被盛大少寵壞了,竟然拿著盛大少的東西包養其他小白臉!
“時小姐,這位就是您的叔叔嗎?”進了拍賣場,才坐下,這盛啟昭便忍不住問道。
元縉黎眉角一挑,“你是……”
“盛氏集團,盛啟昭,我與……青墨雖說隻認識了一天,不過倒也稱得上是朋友,既然您是她的叔叔,那按理說您也是我的長輩……”盛啟昭客氣道。
徐老頭坐在元縉黎旁邊,隔得不遠,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更是忍不住的汗顏,對年輕人的世界越發的不懂。
卻見元縉黎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突然道:“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元某親戚的……”
元縉黎說話間,還低頭看著手裏拍賣資料,話音又是一轉,又對著時青墨道:“爺記得你喜歡石雕……”
時青墨一愣,總覺得元縉黎今日話有些多。
不過心裏更是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對元縉黎的靠近,似乎沒有之前那麽抗拒了。
對那次所見的幻境,時青墨隻覺得刻骨銘心。
前世她所有的悲劇來自安家,元縉黎卻為她了了前世的遺願,而且不得不說這元縉黎似是很了解她一般,讓安家在絕望與失望中轟然倒塌,足夠解氣。
就衝這一點恩情,時青墨哪怕是想對他發怒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而且元縉黎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討厭,以往她是站在對立麵看著他,總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圖謀不軌,但現在,似乎慢慢看到了元縉黎的好處,雖說偶爾抽風,可最起碼他的確一切為她考慮。
說白了,元縉黎的身份神秘,卻留在這三清縣守著她幫著她,隻是這一點,就讓她很感激。
“你喜歡什麽?”片刻,時青墨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雙手翻著拍賣資料,看著裏頭的東西記錄的一部分拍賣品,總覺得沒有異樣能配得上元縉黎的。
卻見元縉黎身子一楞,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勾勒的嘴角笑得蕩漾,突然身子一側,靠近時青墨的耳邊,道:“你倒是猜猜爺的心思,若是猜對了,之前沒送出去的禮物就算是回禮,若是錯了,爺送自己做回禮,你不要也得要,否則爺來強的,成不?”
這眼神讓時青墨冷不丁一顫,頓時炸了毛,“你敢!?”
“爺有什麽不敢的,大不了成事之後爺娶了你就是,你要是不願嫁,那也成,爺嫁,往後你主外我主內,記得好好賺錢養家,爺也是很能吃的。”元縉黎毫無節操道。
時青墨一陣淩亂,總覺得坐立難安,瞪著元縉黎,腦海中浮現兩個不同的身影,一個背地裏冷冽殺伐,一個表麵上溫和如玉,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又和眼前這個龜毛不要臉的元縉黎區別太大!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竟是徹底將另一邊的盛啟昭忽略了。
盛大少秉著良好的修養麵色一直帶著笑容,可卻僵硬的很,總覺得自己都變成了石雕,若是別人一碰,這神情就碎了。
眾人麵色各異,期待之下,拍賣會正式開始。
台上,是個美麗的司儀小姐,眼神更是忍不住的掠過元縉黎與盛啟昭。
元縉黎的容貌讓人不忍褻瀆,而且看似笑容溫和,可卻有種十分濃重的距離感,僅僅一眼,便自覺地收回了目光,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懼意,而盛啟昭則不一樣,元青市最有前途的富二代,能力與錢財並存,這容貌雖然比不上那絕美的男人,可卻也算是一表人才……
好在眼下這司儀小姐還算是敬業,倒是沒忘了正事,認真講解拍賣的流程。
很快,第一件拍賣品被推上了台,是著名設計師設計的珠寶,高貴而雅致,很符合元青市一些富家小姐的需求,而拍賣一開始,頓時便有人開始叫價,送女兒送情人,這些豪門富商們,樂此不疲。
這珠寶的低價並不算太高,可最後也被炒到了六百多萬,遠遠超出它本身的價值。
時青墨的石雕底價低,拍賣自然是在第一輪,珠寶與三個文玩之後,便見台上展現了一副絕美的石雕。
第一副,為山水雕畫。
“各位賓客,眼前為大家展現的石雕手工自然,經過鑒定,更是證明這石雕的設計堪比大師之作,此雕畫名為山河,構圖大氣磅礴,線條十分細膩,雖為靜態,然而細看之下卻讓人油生出一種身在此山中的感覺……當然,這副石雕畫的特別之處還不止如此,大家請看這側麵,這紋理與圖案還有這作者的名字正刻印在此處……沒錯,這就是那位‘寸墨’大藥師的作品!繼紫玉散與百木酒之後,這‘寸墨’要是展現給大家的竟是石雕領域!”
“這副山河低價五十萬,每次加價最低五萬,拍賣開始——”
司儀小姐話一落音,眾人才從雲霧中反應過來!
竟然是寸墨藥師的作品?!
那寸墨要是鐫刻的石雕竟然如此出眾!有些人雖然不懂藝術,可也看得出來這雕畫的特別之處!
眾人還不知該如何加價時,卻見貴賓席中,那位氣質不凡的男人竟是舉牌應價道:“五百萬。”
五百萬?!
眾人一陣唏噓,倒不是說這石雕不值這個價格,而是這寸墨大師最出名的還是藥品,若今日拍賣的是絕品百木的藥酒,怕是會迎來一陣瘋搶!
可石雕不同,石雕的作用自然隻是用來欣賞的,在座的各位有幾個有那樣的藝術細胞?
然而正當別人覺得那男人太傻的時候,卻聽附近不遠處,又亮起了應價牌,“五百五十萬。”
眾人正懷疑這是哪個缺心眼的東西,放眼望去,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更是徹底無語。
盛啟昭!
這盛大少什麽時候對石雕感興趣了?!
殊不知此刻,這盛啟昭正在與元縉黎置氣,當然,更是因為聽到了元縉黎之前說的話,欲圖拍下這石雕送與時青墨。
若論長相,他自問比不過時青墨這個奇怪的叔叔,可若論財力……
“七百萬。”某個男人嘴角一勾,又道。
頓時,眾人又是震驚。
本以為盛啟昭會放棄,可卻見他步步緊追,更是到:“七百五十萬。”
“一千萬。”元縉黎笑的輕柔,那雙狡黠的眼裏帶著一股看不明的意味,不知在想些什麽。
盛啟昭一聽,頓時也有些慍怒。
雖說這盛啟昭家教不錯,做事向來不會以權勢欺人,可畢竟坐久了上位者,受夠了別人的尊重,眼下還是頭一回被人如此明白的攻擊,心裏自然也會有些情緒浮現。
他對石雕並不感興趣,對於他來說,哪怕是價值一億的石雕在他眼裏怕也是一文不值,可眼下事關男人顏麵,而東西還是要送給時青墨的,又怎麽可能放手?
頓時,卻見盛啟昭毫不猶豫道:“一千五百萬!”
嘶——
話音一落,場麵轟然。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千五百萬?這才拍賣剛開始呢!為了一個石雕,至於嗎?
若是將石雕換成玉雕倒是還好接受一些,石雕……畢竟是石頭做的,買回家也隻能給懂藝術的人看著,其他人誰懂?
“兩千萬。”元縉黎絲毫沒有鬆口的心思。
倒是時青墨忍不住皺了眉頭,她並不笨,很容易便猜到元縉黎的心思。
隻不過她不明白的是這盛啟昭,沒事兒幹嘛與一個石雕過不去。
“兩千五百萬!”盛啟昭又道。
元縉黎頓了頓,看似消停了下來,盛啟昭正鬆了一口氣,隻聽司儀小姐叫道:“兩千五百萬一次……”
話剛落音,某人又道:“五千萬。”
五千萬!
這一次,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若是幾百萬倒是可以接受,而兩千萬對於一些豪門來說也同樣不是拿不出來,可五千萬代表什麽?有些企業缺了這五千萬怕是連運行都困難了!
若是盛啟昭肯拿這五千萬進行投資,對於有些企業來說可就是天降橫財,發展有望啊!
可眼下,五千萬就這麽沒了?為了寸墨藥師的石雕?
而時青墨也覺得這個價格過了,盯了元縉黎一眼,卻見她嘴角一勾,探了探手,“爺很‘窮’,隻能做到這了……”
殊不知這句話聽在盛啟昭耳朵裏,卻是放棄。
想必時青墨是十分喜愛這石雕,否則她那“叔叔”也不會幹叫價五千萬。
盛啟昭聲音微微有些低沉,在眾人的震驚之中,默默舉起了應價牌,又道:“五千零五萬。”
隻加了五萬。
盛家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自然要省著點用,五千萬同樣是他的底線。
元縉黎像是沒聽見一眼,此刻徹底沒了聲兒,就是看向時青墨的一瞬間,完全就是求褒獎的態度,不明所以。
“五千零五萬一次……”
“五千零五萬兩次……”
“五千零五萬三次……”
“砰!”
“成交!”
錘子聲音一落,塵埃落定。
在場眾人已經被這價格驚得說不出話來。
盛啟昭在他們心中向來都是個十分鎮定的男人,做事循規蹈矩,不會有太大出格,否則也不可能經營盛氏那麽大的一個集團。
然而此刻,這種想法,徹底崩塌。
盛啟昭今日許是受了什麽刺激,竟是一擲千金,為了一個石雕……
盛啟昭此刻雖說心疼那錢,可心裏也有幾分喜意,在女人麵前贏了對手,這種感覺不言而喻。
時青墨這次拍賣的石雕一共三幅,如今第一幅以五千多萬的高價結束,拍賣場自然要對後麵兩幅重新評估,更是導致另外兩幅畫推遲了拍賣,暗中通知了時青墨,將底價修改到了五百萬。
從不到百萬增長到五百萬,絕對足夠驚人。
而此刻,時青墨也開始觀察其他拍賣品。
這場拍賣會並沒有所謂的奇珍藥材,最多也不過是一株成色不錯的人參罷了,這東西她空間之中並不缺,甚至想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感興趣。
不過元縉黎喜歡的……
時青墨認真觀察了許久,最後目光總算落定在其中一樣東西上。
是個看似古老的蓮花燈座,看上去並不是很大,完全可以放在掌心。
隻不過這東西一出現,不少人都忍不住皺眉頭,畢竟燈座周身看上去有幾分髒汙,根本不值一百萬的底價。
殊不知,拍賣場的主人葉嚴冬也好奇這東西的來曆。
這蓮花燈座是他一次前去京城的時候在古玩街找到的,看到這東西的第一眼便覺得它比較獨特,每片蓮花身上刻著奇怪的圖案,因為好奇這才買了下來,隻不過東西放置了很久,根本沒查出這蓮花燈的來曆,就連年份也不確定,甚至不少鑒定師都覺得這東西沒有絲毫價值,因此他這才將燈座拿出寄賣,想瞧瞧別人的看法。
然而底價一出,頓時冷了場。
等了許久,工作人員本想用原本的方式自己拍下之時,卻見時青墨竟是叫價一百一十萬。
毫無疑問,成了這蓮花燈的主人。
隻不過其他人各個都有些無語,今日這拍賣會未免太詭異了。
一個破燈都能買一百多萬……
還有剛剛那石雕,隻是想想都覺得心碎……
“送給爺的?”元縉黎笑道。
時青墨應了一聲:“不滿意?”
剛剛明明感覺到元縉黎看著那燈座的神色有些熾熱。
卻見元縉黎抿了抿嘴,“你希望爺滿意呢還是不滿意呢?”
說白了,樂不樂意爺來強的……
時青墨嘴角一抽,恨不得送這元縉黎一個暴栗,“回頭還是將你的回禮給我吧。”
她倒是想瞧瞧,係統都想讓她收下的禮物到底是什麽!
元縉黎身子向後微倚,並沒多說。
而拍賣會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而時青墨的另外兩塊石雕竟是竟是都買了千萬以上的高價。
一個一千八百萬,一個一千五百萬,雖說比起五千萬差別有些遠,但這個結果遠比想象中好得多!
三塊石雕,如此簡單竟是入賬八千多萬,這青玉拍賣場對她十分客氣,抽取的傭金比例更是不多,幾乎是淨賺。
殊不知,盛啟昭此刻給在場的所有人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後麵兩塊石雕之所以拍賣出高價自然是有原因的,在場的人如今都以為這盛啟昭對石雕情有獨鍾,是想將石雕拍下送去盛家討好盛啟昭!
不僅如此,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盛家收到的禮物都以石雕為主,元青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盛大少的喜好,讓他自己都百口難辯……
而眼下,當拍賣會結束盛啟昭立即便讓人將石雕送到了時青墨的眼前。
看著時青墨有些錯愕的神色,直接開口便道:“青墨,這石雕算是我送你的小小心意,希望你收下……”
對這稱呼,時青墨之前隻是徹底忽視了,然而對於盛啟昭來說,卻成了鼓舞,如今叫起來更是順溜的多。
時青墨卻是愣了,拍下她的東西做禮物做給她本人?
嘴角微抽,看著這石雕,時青墨忍不住有些汗顏,想起之前拍賣會的每一個場景,頓時明白了,這盛啟昭是被元縉黎誤導了……
可憐的盛大少,五千萬……
她要不要說……
時青墨呼了一口氣,麵色古怪的看著石雕道:“盛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這石雕並不感興趣。”
這樣的石雕,在時家的院子裏,到處都是。
盛啟昭一愣,麵色頓時僵了下來,隨即看向了元縉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頓時讓心中狠狠一震!
他並非傻子,如今時青墨一開口,頓時知道了自己是上當受騙了!
這時家叔叔,顯然就是故意的!
盛啟昭臉色難看,如同啞巴吃黃連一般,那目光似是要將元縉黎吞下去,咬了咬牙,偏偏表麵上還要維持這氣度,硬生生將這石雕收了回來,更是眼睜睜的看著時青墨與那叔叔一道離開了視線,更是刺激的整個人麵色都青了下來。
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麽陰險的叔叔,絕對是對時青墨不懷好意!
而此刻,從會場中走來了另一個女子。
從頭到尾,蘇雨薇沒有任何的異常,雖然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但當她看到時青墨那貴賓邀請函的一瞬間,頓時便收斂了起來。
她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在這樣的場合下鬧事,對她一丁點好處都沒有。
尤其是現在這結果似乎更符合她的要求,那野丫頭身邊有那麽一個男人在,根本用不著她去提醒盛啟昭。
眼下,蘇雨薇一臉溫和,走到盛啟昭麵前,顯得一身淑女風範,頗為懂事。
整治時青墨的方法有很多種,但絕對不可以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進行……
------題外話------
說好十點的,玩了一個多小時……
汪汪……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