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你哄我,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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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縉黎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從她在元青市以來,幾乎每幾天都能瞧見元縉黎的身影,而且每一次出現都十分巧合,像是一直跟著她一樣。
就像今天,時青墨壓根不知道這元縉黎是什麽時候來的,那水晶燈掉下來的那一刻,時青墨下意識便搜尋了四周,這才發現,某個男人坐在入口不起眼的地方,斜著身子品著紅酒,與她的視線相對,甚至輕輕舉杯抿了一口。
那樣子,赤。裸。裸。的勾搭。
當這羅繼虎的屍體被人送走,淩亂的場麵處理之後,時青墨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衝著元縉黎走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拽著他上了車,讓司機直接將二人送回了她目前所住的公寓。
“丫頭,用不著這麽急吧?爺還沒準備好呢……”才關了門,元縉黎便湊在時青墨耳邊道。
時青墨頭微側,從他身邊鑽了過去,自己坐在沙發上,狠狠的盯著他。
沒準備好?他的態度顯然就是時刻準備著!
元縉黎,他就不能配合一下自己這張看上去清心寡欲、溫柔知禮的臉嗎?現在這副狀態,可是越來越沒節操了。
就像是一個看上去文靜的人每天抽風一樣,十分不協調!
殊不知,某人也想安靜的做個美男子,可問題是他若是放高自己的身份,時青墨壓根就不會多看他一眼。
時青墨和普通的小女生不同,對長相美好的男人壓根不感興趣,若想讓她側目,必然要自己主動出擊。
更何況,他如今很欣賞時青墨每次見到他時的驚訝模樣,逗弄這小刺蝟的感覺……
非常好。
“你是不是一直在元青市?”時青墨總算開口問道。
元縉黎也坐了下來,看上去如同一幅精致的畫,然而卻見笑容一勾,直接道:“學會關心爺了?”
時青墨嘴角一抽,關心他?
她是在關心自己以後的生活好不好!
當初在三清縣的時候就要時不時的提防元縉黎突然出現,現在到了元青市,卻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也跟著一起!
這家夥就不用賺錢養家嗎?!
當然,時青墨自然不知道元縉黎也忙得很。
不過與時青墨一樣,某人也同樣是個甩手掌櫃,平日裏壓根不需要操心那些事兒,如今對他來說,逗逗這個小刺蝟才是最重要的。
要知道時青墨如今這個年紀可危險的很,情竇初開、心花怒放,就要時不時的在這丫頭麵前晃悠幾圈,免得這丫頭想動心的時候偏偏將他忘了。
此刻,時青墨硬是擠出一個滲人的笑容,道:“元爺,侄女的確是在關心你,不知道你能否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裏?每日做些什麽?該不會是故意跟著我的吧……”
咬牙切齒的笑容讓元縉黎溫柔一笑,恨不得捏著那張小臉好好的蹂躪一番。
“爺最近的確一直在元青市……住在……”元縉黎眉頭為挑,纖長的手指突然指了指上頭,讓時青墨愣了愣。
隻不過沒過幾秒時青墨便反應了過來,頓時眼睛一瞪:“你說你……一直住在屋頂上!?”
“爺偶爾會在上頭看看星星,大多數的情況下還是住在屋裏的,乖侄女,你就放心吧,爺不會委屈自己的……”元縉黎隨口道。
那恍若謫仙般的麵容之下,卻說出如此厚著臉皮的話,時青墨不得不懷疑他那張臉是不是假的!
更是恨不得將那張假人皮撕下來,看看底下究竟藏著一張怎樣欠揍的臉!
時青墨麵部肌肉忍不住的跳動幾下,暗暗扶額,頓時覺得周邊一片陰鬱。
她每天夜裏都會進行精神力訓練,而一旦進入係統幻境,想要醒來可就難了,除非係統判定周邊有危險,否則絕對不會強行將她從係統中抽離,可如今對於係統來說,元縉黎是個安全人物,那次在地下室甚至還任由著元縉黎將她抱回了屋裏,現在恐怕也是接受了元縉黎的存在!
不過雖說元縉黎是安全的,可一想起自己睡覺的時候外頭有個人一直注意著,她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元爺,您變態吧?我才十五歲。”時青墨終於想起自己隻有十五歲的事實,冷不丁說了一句。
元縉黎絕對是個披著人皮的狼,這心思也太禽獸了,十五歲!每天尾隨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他這口味……
“古代十五歲都能做兩個孩子的媽了……”元縉黎毫不客氣的回道。
要不是因為她隻有十五歲,爺會隻遠遠的盯著?
他元縉黎可沒那麽慫,看上的東西是要搶的,喜歡的女人是要追的,不管方法對不對,慢慢摸索就是了。
時青墨嘴角一抽,“元縉黎!”
“你住在我家多久了?睡得是沙發還是……別的?”時青墨甚至懷疑,若是這男人與自己同床共枕幾個月,係統都未必會發出警告,甚至以元縉黎的心思,不讓她發現很正常。
而且她對周邊的事物感知能力很強,按理說家裏有些變動以她的細心不可能感覺不出來,但偏偏這對手是元縉黎,相對來說,元縉黎同樣的詭異,瞞天過海輕而易舉。
時青墨如此一問,元縉黎笑眼看著她,道:“從你到元青市那一天開始爺就在,至於睡的地方……自然是床,難不成你想讓爺睡……你?”
想到了什麽,某位爺耳尖也微微一紅,不過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殊不知元縉黎活的這二十五個年頭裏,一向清心寡欲,平日裏更是與各種雌性生物保持距離,說話看似溫和實則冷淡至極,如此厚著臉皮勾搭女人還是有生以來頭一次。
這輕佻的話從元縉黎的嘴裏說出來別有一種味道,有些僵硬又有些期待,偏偏某人心裏也忍不住有些羞澀,導致那臉色,精彩的很。
若此刻熟悉元縉黎的人看到這一幕,怕是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堂堂元大少、元大爺!沒有節操已經讓人無法接受了,現在倒好,連貞操都沒了!?
當然,元縉黎的話自然是逗時青墨玩的。
和這丫頭睡在一張床上自然是好,可這丫頭睡得像隻豬,反倒是他在旁邊睡不安寧,說不好那天真的就將這丫頭一口吞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這每天夜裏,元縉黎都隻是前來溜達一圈而已,因為隔壁的房子是他的,沒道理在房頂或是沙發上折磨自己。
不過瞧現在時青墨的反應,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往後真的借住在這小公寓裏……
時青墨瞧著他那古怪的臉色,臉上也忍不住青紅一片,“元縉黎,我們約法三章怎麽樣?”
元縉黎麵上化不淡的笑意,“說來聽聽。”
“你可以住在這房子裏,不過……必須答應我的要求,否則別怪我不念你的恩情。”時青墨態度嚴肅道。
恩情?元縉黎眉頭一動,倒是沒說什麽。
這丫頭對他的態度是突然轉變的,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該不會是和她口中所謂的恩情有關吧?
他可以確定,當初他的出現雖然順手救了白瑾蘭,但沒有他,時青墨一樣有能耐讓白瑾蘭安然無恙,所以這丫頭反倒覺得他不安好心……
可這種防備持續到某一天突然停止,如今這丫頭的態度可溫柔的多,似乎已經在慢慢接受他的存在,甚至將他當做自己人看待。
這種轉變本以為還需要一些時日,但相對於時青墨本身的心性來說,已經算是驚喜了。
因為恩情?
元縉黎唇色微抿,可以肯定,這丫頭肯定誤會什麽了,難不成有別人幫了這丫頭,結果這丫頭誤以為是他?!
如此一想,元縉黎那充滿笑意的臉有些崩裂,笑容也變得有幾分嚇人。
那股殺意讓人顫栗而驚心,心裏,各種阻塞……
卻見時青墨微微一愣,覺得這氣氛突然有些不對。
不過元縉黎本就善變,倒也沒有多想,便繼續道:“我的屋子你不許進,二樓客房是你的領地,我也不會踏足,以後一日三餐你來準備,在這公寓裏可以飲酒不許酗酒,而且你不許帶任何客人前來,尤其是女人。”
至於最後一點,時青墨絕對隻是為自己考慮。
元縉黎這個男人模樣優秀,若是被別的雌性生物發現自己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少不了要招麻煩,她可不想讓自己做前鋒替他剪桃花。
“爺潔身自好,沒碰過女人。”元縉黎不樂意了,直接道了一句。
“您老二十五個年頭沒處過女朋友?”時青墨眼睛一瞪,哼了一聲。
如今元老可是在三清縣養老呢,那陣仗看上去絕非一般人,作為元老的孫子,元縉黎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差,有身份有地位有容貌,能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元縉黎暗暗咬牙,這丫頭當他是什麽?垃圾桶?什麽髒東西都能吞的下!?
“除了你,爺沒碰過其他女人一根頭發。”元縉黎又解釋了一句。
他身邊三米之內,沒什麽雌性生物敢靠近,有些自己想死的,他自然毫不客氣的送她們一程了。
時青墨微微撇了撇嘴,雙眸如墨,那抹不掉的幽沉之中,今日反倒是多了幾分亮色,沒有以往那般的銳利黯然。
這種看上去頗為幼稚的神色更是將時青墨的意思表達的十分明確。
她不信。
“不信!?”元縉黎聲音微揚,眉頭緊皺。
這可是大問題。
他元縉黎守身如玉二十五年,還不是為了等她!這丫頭比他晚出生這麽久也就算了,現在還敢質疑他的忠誠?
某男人直接將問題上升了一個高度,尤其是腦中還盤桓著那莫名其妙的“大恩人”,心裏更是醋意翻騰,十分不滿。
“爺會向你證明的。”某人冷幽幽的說了一聲。
說完,時青墨隻覺得周邊突然多出一股神秘的氣息,頓時用精神力一探,卻發現精神力竟是用無可用?!
怎麽回事兒?!
“你做了什麽?”時青墨心中驚駭。
她幾乎可以肯定,能讓她精神力釋放不出來的人絕對是元縉黎!
卻見元縉黎笑容溫和,道:“丫頭你說說,爺像是那麽輕佻花心的人嗎?”
時青墨嘴角一抽,“挺像的……”
而且與他相處的越久越覺得他像!
元縉黎眼皮一跳,兀自站了起來,目光盯著時青墨雙眼,時青墨隻覺得身子一怔,似是有一股力量強製性的侵襲自己的意識,隻不過元縉黎似乎沒有繼續的意思,隻是讓她愣了片刻,當她抵抗住那股力量之後,卻發現某人站在自己的麵前,突然身子便壓了下來,靠近道:“我很幹淨的。”
這一次,某人那句傲嬌的“爺”收了回去,目色中帶著幾分幽怨一般,湊近在時青墨的身前,又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一刻,某人真想幹脆一點將這丫頭直接辦了。
時青墨滿頭黑線。
精神力用不出來,那符石便無法啟動,想要搞定元縉黎自然不可能。
“元縉黎,約法三章多一條,以後與我距離三米之外。”時青墨道。
“不行。”元縉黎直接哼了一聲,“聽爺的,爺現在不高興,你……哄我。”
時青墨隻覺得都要瘋了,元縉黎……沒事兒吧。
卻見這沙發上,時青墨身子傾斜,某人半跪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力道,一隻手壓著時青墨的肩,身上淡淡的香味靠近之下才聞得清晰,帶著一股讓人放鬆的安逸。
這是第幾次了?!
時青墨倒是想反抗,但一旦她內勁微動,元縉黎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侵襲的越快。
好在眼下,元縉黎似乎沒有用那力量控製她的意思,隻是簡單的提著要求而已。
“我信您老還是個雛兒,成不?”時青墨無奈道。
元縉黎的性子她多少也摸索出來了,隻要順著他的毛走,這大家夥安靜的很。
“爺覺得你這話不真誠。”元縉黎盯著她,道了一聲。
爺想聽的……是那恩情怎麽回事兒!
不過如果時青墨知道,怕是悔的想咬碎自己的舌頭,前世的事情她怎麽說?!
此刻,時青墨汗顏,身子動了動,卻發現離元縉黎的越發近了幾分,忍不住側頭,道:“元爺您潔身自好、良好公民,對女人不感興趣……”
以他的條件,二十五歲還這麽幹淨,肯定是有問題。
某男人臉又是一湊,“爺對你感興趣,你是不是女人?”
曖昧的氣氛讓人心中一緊,雖說眼下時青墨隻有十五歲,可這心裏畢竟也是個二十三四的成年女人了,麵對這樣的香豔的場麵,坐懷不亂自然是假的,否則心裏有問題的便不是元縉黎,而是她。
隻不過她有原則,男人,不能隨便選。
“元!縉!黎!你夠了!你是幹淨無瑕純潔的小白花!滿意嗎?!”時青墨又是羞又是氣,自己前世的大恩人怎麽就是這麽個變態性子!
喜歡聽什麽不好,偏偏想聽她說他不行!這品味,未免也太獨特了!
某爺深深看了一眼,瞧著這雙怒氣衝衝的眼睛,忍不住身子一緊。
尤其是眼下,兩張臉之間不過一指距離,某人頓時冒出一陣邪火,冷不丁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爺不介意為你奉獻一下……”
說完,猛然低身,沒了手臂支撐,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下來,頓時讓時青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未開口,唇間便已經多了一個莫名生物,橫衝直撞,地老天荒。
鼻尖一股沁香,氣息低沉而猛然,一股內勁狠狠壓製,壓根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時青墨隻覺得頭暈眼花,唇邊清軟而溫熱,蘇蘇麻麻,整個人都懵了幾分。
前世她的模樣就不差,危險也曾遇到過,不過但凡是靠近自己的男人,似乎沒幾個有好下場,尤其是在京城的時候,盡管周邊各種眼光不停,可從沒有男人真的能在她身上討到一分一毫的便宜。
唯獨這個元縉黎!
當然,那時候之所以如此安全,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元縉黎!
時青墨麵色憋得通紅,猛然用力回應了一下,某人還沒來及的興奮,唇邊頓時浮起一絲疼痛,腦筋頓時清醒幾分,抬起身來,唇上一珠血色滴了下來,落入時青墨那張白皙的麵容之上。
元縉黎抹了抹嘴,“你和雪球一樣屬狗的?”
某人話雖這麽說,但對剛剛的感覺還是很滿意的,頓時偃旗息鼓囂張了一句便閉上了嘴,一副任打任罵的態度,等著時青墨發飆。
時青墨咬牙切齒,隻覺得雙唇都有些微腫。
尤其是聽到元縉黎的話,更是心裏憋著氣,可腦筋突然一頓,麵上頓時有幾分僵硬。
雪球……呢?
時青墨傻眼了,元縉黎送的那條幼狼似乎被她扔空間了,然後……再也沒有然後……
這幾個月以來,她壓根就沒管過雪球的死活……畢竟空間這麽大,如今又有了藥山,她進空間的時候根本沒看見雪球,便沒想起它來……
“你等等。”時青墨竟是不怒,連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二話不說進了屋,關門之後,以最快的速度進了空間。
而客廳裏,某男人心花怒放,甚至想著要不要再來一次……
因為那丫頭不生氣啊……
殊不知,當時青墨進入空間那一刻,意念一動,頓時找到了雪球的位置。
卻見原本純白的小雪球在這幾個月之內已經長大了不少,隻是這神態樣子依舊像一條狗,甚至眼下正抱著一隻雞趴睡在地上,一丁點形象都沒有!
自從空間升級到五品之後便可養走獸,否則時青墨根本不可能將雪球放在這裏。
隻不過自己仔細一看,竟是發現雪球如今竟然替自己在藥山上折騰出了一個“家”!
山洞裏頭擺著一堆數百年的藥材,就連雪球用來做草席的東西都是各種藥材或果樹的葉子,不止如此,也洞口似乎明顯還有毀屍滅跡留下的失敗品,魚骨頭一堆,雞毛一堆,蛋殼數個,果核一片以及她放在空間裏的酒瓶……
看到這一幕,時青墨隻覺得物似主人形!
雪球這德行完全與元縉黎一模一樣!
偷酒賊!
而且這小東西還聰明的很,看那酒瓶就知道,全部都是味道最好的!
原本她還擔心這雪球餓死在空間,現在看來,是她低估這小東西了。
卻見某隻小家夥根本不知道主人到了,隻覺得肚子“咕嚕”一聲響了響,這才將四肢舒展了一下,爬了起來,順道又抖了抖身上的毛發,睡眼朦朧的向山洞口走去。
“雪球——”時青墨麵帶笑意,滲人的很。
某狼打了個機靈,頓時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雪白的肉球身子一頓,下一秒,火速的瞪了後腿直接一躍而起,二話不說撲在了時青墨的身上,竟是毫不猶豫的衝著時青墨的手舔了舔。
時青墨汗顏,隻覺得今天被這一人一狼耍了。
雪球四腳再一落地,頓時更是不停的伸著舌頭,還不忘快速的搖著尾巴,那樣子無辜的很,見時青墨神色僵硬,竟然圍著時青墨轉了幾圈,顯然就是討好與熟絡。
時青墨也是被雪球的智商震驚了,低下身子摸了摸這光華的白色毛發,並沒有真正的不滿。
畢竟說到底是她將雪球忘了,沒餓死它就好。
“雪球,你是狼不是狗,下次不準搖尾巴了!”時青墨咕噥了一聲。
卻見雪球愣了愣,那尾巴搖擺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最後一動不動,僵直!
時青墨瞪大了眼,又道:“放鬆……”
下一秒,雪球尾巴晃了晃,似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將蘋果遞給我……”時青墨冷不丁又道。
雪球一聽,竟然毫不猶豫的轉身,瞧了瞧擺在山洞裏的一堆水果,竟是用前爪努力的挑挑揀揀,最後選了個模樣極好的含了過來,甚至還有頭蹭了蹭時青墨的腳,一臉的求褒獎。
時青墨徹底震驚了,她養的這條真的是狼?
殊不知,元縉黎當初之所以將這條雪狼送給她正式因為它靈性十足,方便培養,隻不過卻沒想到最後一不小心成了小狗,但巧合之下,時青墨卻將雪球放在了空間,它與那些圈養在固定地點的家禽不一樣,每日四處溜達,吃了時青墨不少好東西,更讓它多了幾分靈性!
這樣的靈性卻讓時青墨有些愣神,不過想起外頭元縉黎還在,這才沒有多加測試,便將雪球一道帶了出去。
一出門,元縉黎瞧見了這一人一狼。
隻不過以往這雪球深知元縉黎是他的主人,向來對他熱情的很,但卻見此刻,雪球小心的看了前任主人一眼,緊跟在時青墨身後,又蠢又萌。
某狼此刻心思很簡單,跟著女主人有肉吃……
元縉黎可不傻,自然也瞧出這雪球驚人的變化,頓時這心裏也忍不住有些震驚,抓住這雪球來回試探了幾次。
有了雪球的存在,這氣氛微妙的很,某雪球更是個活寶,在兩個主人麵前忙不停,顯然是以“一家三口”自居了。
而元縉黎心安理得住下之後,除了那三米之外的限定,其他約定倒是乖乖遵守,一天三頓飯格外仔細。
尤其眼下,時青墨幾個月前從那兩個冒泡醫師手中的收來的診所改成了玉雕閣之後,更是有很大一部分時間在玉雕閣中,每次回家瞧見穿著圍裙認真做飯的元縉黎,都有種畫風亂入的詭異感覺。
好在,元縉黎的手藝,十分不錯,倒也勉強接受。
玉雕閣已經改建數月,閣中放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石雕以及玉雕,不過玉質多普通,但雕工仔細流暢,十分別致,倒是有不少客人。
這玉雕閣目前看似是由路天朗經營,接手玉雕鐫刻的業務,但實際上卻是時青墨負責雕刻,專門以此培養自己的鐫刻玉雕的熟練度。
而二樓更是被她買了下來,平日裏也在這裏接待一些病人。
元青市大的很,有些病人壓根不知道時青墨的名字,哪怕是清楚知道,經過她的提醒,那些人也不會多傳,除非是替時青墨介紹病人。
但凡是前來麵前時青墨的病人,必然都是各種不信的態度,隻不過這種態度卻不會持續太久,便會由不屑變為尊重。
時青墨的名頭也慢慢在元青市打響,上流之中,不少人都知道有個年紀不大的時醫師,不過時醫師脾氣古怪,診費極高,求診需考慮。
不僅如此,如今玉雕閣的雕刻價格同樣不菲,自從當初拍賣會之後,寸墨藥師的雕刻技術已經傳的極為玄乎,而路天朗接手的客人更是各個都以為這背後替他們雕刻的正是那位寸墨藥師,根本不知道寸墨藥師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
甚至還有不少人要求在玉石上留下寸墨藥師的簽名,以此炫耀。
時青墨畢竟不想浪費金錢大肆購買玉石,這種方式倒是兩全其美。
……
隻不過自從時青墨開了這玉雕閣之後,這地方便成了簡素等人常來之地,好在離公司不遠,幾乎每天他們都會前來一趟,尋找各種機會讓她這個甩手掌櫃上任。
而幾天之後,當簡素再次踏入玉雕閣,時青墨卻瞧著她身後跟著尾巴。
那日宴會上的麻煩簡素難得沒有開口解釋,倒是讓不少人心裏狐疑。
簡素甚為墨氏的銷售總監,但一直以來卻給人一種形單影隻的感覺,更是從來沒有人在簡素這裏聽到關於她家人的事兒,哪怕是時青墨也隻知道這簡素是元青市本地人,其他方麵一無所知。
而這一天,卻見簡素前腳踏入了玉雕閣,後腳便有兩個女人連忙跟了上來。
“素素!”
那年紀偏大的女人幾乎瞬間衝了上去,頓時便拽住了簡素的胳膊,見她回身,更是道:“果然是你!你怎麽回事兒,回了元青市怎麽都不跟媽說?!要不是心兒告訴我,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呢!”頓時那婦人麵色帶著幾分悲戚道。
一樓的場麵在二樓的時青墨的房間可以看得用監控器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聲音都毫無遺漏。
隻不過聽到那婦人這話,時青墨頓時有些驚訝,沒想到那婦人竟然是簡素的母親?
簡素的為人她還算了解,不像是個可以拋棄親生母親獨自離開的人。
卻見簡素此刻麵色複雜,但與那婦人的感動不同,隻是冷冷說道:“您就當我死在外頭了就好。”
“啪——”一巴掌打了下去,卻見那婦人狠道:“你還是我的女兒嗎!?我十月懷胎生下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當初媽是多疼你你是知道的!你現在呢!心兒說你在墨氏做總監,她不小心拽了你的裙子,你卻毀了你妹夫的前程!”
此話一說,卻聽一旁的簡心忙道:“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那裙子太長了,我一不小心就扯壞了……國洋什麽都不知道,他甚至到現在還擔心你,姐,隻要你回來,我可以……可以和國洋離婚,你們過就是了……”
“心兒你這是什麽話!你和國洋是夫妻,誰也拆不開!”那婦人一聽,有些不高興道,說完又看向簡素,道:“素素,明天回家吃頓飯吧,我聽說你和那位時總的侄女關係不錯,最好將她帶上,回頭當著大家夥的麵和那位時小姐好生解釋解釋,國洋的公司如今剛有起色,你可別拖後腿!”
說完,婦人瞪了簡素一眼,那態度也有些複雜,但最後還是一咬牙,與簡心一起離開。
二人來的快走的也快,讓一向鎮定的路天朗都有幾分傻眼。
“你沒事兒吧?”路天朗頗為同情道。
簡素揉了揉有些痛的臉,“沒事,習慣了。”
說完,似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上了樓,甚至看見時青墨那一刻,卻是展露出一副沒心沒肺的職業微笑,笑容且苦。
時青墨幽幽歎了一口,“要不要給你放幾天假輕鬆一下?”
跟著簡素後頭,路天朗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個冰袋,“敷一下吧,省的回頭腫起來了。”
簡素接過冰袋,笑容僵硬而心酸,硬是道:“老板,我真沒關係,而且剛剛我媽說的話你不要放心裏,明天我也沒準備要回家。”
“我倒是對你們家很感興趣。”時青墨身子向後一倚,“簡素,逃避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尤其是自己家庭問題,若是不早一點解決,將來可是會影響你一生的。”
在這方麵,時青墨深有體會。
卻見簡素身子一顫,微微低頭。
“依我看你還是聽時總的比較好,你明天如果不出現,那兩個人怕是少不了要來這玉雕閣找人。”路天朗也提醒了一聲。
路天朗一切是時青墨考慮,對簡素的個人私事兒他未必很感興趣,但他不想這玉雕閣裏有人礙著小時總的眼。
簡素聲音有些縹緲,過了好久才道:“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時青墨一聽,暗暗搖頭。
不得不說,簡素這種太過獨立的性子也是讓人很心疼的。
簡素畢竟是自己的心腹之一,所以對她的生活,時青墨也有些了解,作為銷售總監,她的工資可不低,而且時青墨更不是摳門的老板,在成立公司不久之後便替她們安排了住的地方,環境極好。
唐銘和牛忠良他們早就將房子裝修的十分精致,生活方麵更是絲毫不委屈自己,偏偏簡素不同。
時青墨曾去簡素住的地方看過,一台電腦一張床,還有幾箱杯麵,好好的房子卻空落落的很,顯得格外的淒涼。
就連唐銘和牛忠良都沒少勸她對自己大方一點,偏偏她自己不肯,似乎是完全對那種生活絲毫不感興趣,哪怕當初時青墨與她一起逛商場的時候,除了幾身像樣的職業裝之外,沒給自己買任何奢侈品,公司不少人都開玩笑,說她幹脆改名叫“簡約”算了!
“路哥,明天陪我一起去赴約,既然人家都主動邀請了,我若不去多沒禮貌?”時青墨突然道。
簡素一聽,麵色頓時有些緊張的看了時青墨一眼。
“老板,您真不適合去那樣的地方。”簡素頓時提醒道。
時青墨有些訝然,頭一回兒聽別人如此形容自己的“家”。
“你這麽說,我反倒更好奇了。”時青墨笑了一聲,又道:“需要準備什麽樣的禮物你自己決定,隻要你開口,絕品的百木酒我也肯拿出來。”
絕品百木酒有價無市,時青墨如此完全是在告訴簡素,她是她的靠山。
不管什麽龍潭虎穴,隻要是她的人,就沒有被欺負而不還手的道理。
當初時爸那麽倔牛愚孝的一個人都被她掰過來了,她就不信如今還能搞定不了一個簡素!
此刻時青墨如此一說,簡素麵色更加複雜。
畢竟是時青墨的要求,雖說簡素有些反抗,但最後還是應了下來,隻不過當她說出要準備的禮物時,時青墨都有些詫異。
墨氏最出名的是酒,但簡素一瓶都沒要。
不僅如此,最後竟然在街邊買了幾個蘋果便開著車帶著時青墨與路天朗二人前去。
頓時,莫說是時青墨,就是路天朗都有些狐疑。
要知道墨氏最不缺的就是水果!
如今釀造各種果酒,原材料可還多得很,而且那些水果質量上乘,十分養人,可與街邊賣的這些不一樣!
二人滿心懷疑,在簡素目色凝重的態度之下,總算到達了一個小區。
這小區的房子算不得貴,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也算是不錯的了。
“如果有什麽異動……路哥,麻煩您保護好小墨。”到達目的地,簡素頓時改了口。
路天朗神色緊繃,怎麽覺得這是要趕赴刑場一般!?
而且不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嗎?看簡素這態度,怎麽覺得這家裏像是有狼狗看家似的?!
隻不過卻沒想到,路天朗這回誤打誤撞真的猜對了!
門鈴一響,外頭的防盜門還未打開,三人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條氣勢洶洶的狗。
呲牙咧嘴之下,隻瞧簡素看了那狗一眼,神色緊繃。
低吼的聲音傳來,就連路天朗都如臨大敵,隻不過時青墨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多了一隻白色家夥,往地上輕輕一坐,卻見屋裏的狗頓時沒了聲響,聳拉著耳朵趴在了沙發底下。
直到此刻,才有人開了門。
時青墨算是見識到了這家人的待客態度。
“小墨……這狗……”簡素有些詫異,他們一路坐車過來,根本沒瞧見老板帶狗了啊?
卻見時青墨笑道:“雪球喜歡跑步,剛剛就在我們後麵,不過你們倆都剛剛一直出神所以沒注意。”
簡素狐疑的點了點頭,老板這麽說,好像的確是這樣……
下一秒,三人一狗進了屋。
這屋子倒是挺大,一百四五十平方左右,裝修倒也不錯。
隻不過一進屋裏頭,時青墨便聞到一股濃濃的陳舊的酒味,頗為不喜。
“姐,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我真怕你怪我不肯回家呢!”簡心頓時擁了上來,客氣的說道。
此刻,簡心暗暗咬牙。
沒想到簡素竟然真的帶著這位時小姐回來了!
那天就是這時小姐讓人將她趕了出去!墨氏副總的侄女!若不是因為她能決定國洋的工作,眼下她一定要讓大黃咬死她!
不過這大黃今兒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這麽慫!是因為時小姐身旁那隻白狗?!
哼,那狗不過就是漂亮了點,等國洋的公司好了,肯定也買品種好的狗養!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位就是時小姐吧?您請坐,國洋在廚房幫我做飯呢,我立馬叫他出來……”昨日那婦人更道。
一個幾年才回家的女兒站在麵前,竟是不如她這個可以帶來利益的人重要,時青墨心中更是忍不住的嘲諷。
時青墨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家隻是表麵看上去十分和氣。
簡心這個女兒懂事,劉國洋那個女婿孝順,但唯獨簡素格格不入不合群。
不過時青墨總覺得,這家裏還少了個人。
這劉國洋、簡心和簡素的母親都不像是會酗酒的,但屋裏這股惡心的味道,絕對是宿醉留下的。
“姐,國洋對我們可好了……你都不知道,平日在家都是國洋做飯,他的手藝比五星級酒店大廚還好呢!平日還怪我貪吃,他要是不做的這麽好,我怎麽會貪嘴嘛!真是的……”簡心一臉嗔笑道。
笑了幾聲,轉口突然又是一句:“姐,你在外頭這麽多年應該也找到喜歡的人了吧?我聽說墨氏的時總就是單身,想必你們關係真的很好,否則你怎麽能做銷售總監呢……”
幾句話聽上去看似十分和氣,可話中卻極為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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