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物似主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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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命鴛鴦?時青墨眼皮一跳。

    “這些機關怪獸不該殺?”時青墨忍不住問道。

    若是不毀掉這些機關怪獸,如今她怕是還被這些東西圍攻,她武功雖高,但若是隻守不攻,早晚有一天她的內力會耗盡,這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這十二個機關怪獸位於十二個方位,他們的行動有跡可循,控製整個陣法的平衡,如今機關怪獸已毀,想要出去……難。”元縉黎道。

    “那你還進來?”時青墨直接回道。

    元縉黎踏入這洞裏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看得出來此刻的情況,竟然還毫不猶豫的走進來,甚至那態度如同郊遊一般,看不到任何的緊張與忌憚。

    不過這男人向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哪怕如今他真的害怕,怕是也不會表現出來。

    元縉黎一步一步靠近,將時青墨拽了一把,時青墨剛要開口,然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原本的黑蟲中,竟然有不少沾染了機關怪獸中的毒液,快速的向二人靠近。

    二人身上有藥粉抵抗,倒是讓這些蠱蟲十分忌憚,然而時青墨不傻,剛剛自己撒過藥粉的地方如今已經被蠱蟲占領,顯然是利用數量優勢將那些藥粉徹底吸收了,而且眼下這些蠱蟲占了毒液,明顯和之前不同。

    如今這麽多的蟲子,若是不顧一切的衝上來,他們二人身上的藥粉怕是沒過多久便會被沾染幹淨,哪怕是將他們徹底吞噬,這些蟲子也不會全部死亡。

    雖說元縉黎已經告訴她那黑色的蠱蟲能力極弱,但眼下這些沾染到毒液的蟲子可就不一樣了,十二種不同的毒液,每一種應該都會帶來讓人無法估量的結果。

    “過來。”

    元縉黎直接說了一聲,卻見下一秒,時青墨整個人都被拽到了另一旁,卻見元縉黎站在四個黑水潭中間,手中不停的擺弄著那古怪如祭台一樣的東西。

    每動一下,時青墨便聽到那潭水中有些古怪的聲響,潭底似乎有機關一般,不停的滾動排列。

    沒過多久,四個潭水中竟是溢出一股黑流,在那雜亂的紋路之上流過,與此同時,卻見這山洞似是抖動起來,僅僅數秒之後,原本那些機關獸所處的位置旁的山洞竟突然多出了洞口,看上去好似無底洞一般。

    時青墨忍不住有些咂舌,這手法似乎與她的符文一樣神奇。

    元縉黎手中的動作並沒完,竟是前去將那十二個壞掉的機關獸換了個位置,藥粉一灑,那些蠱蟲齊聚,最後更是形成一種詭異而奇怪的形狀,那些蠱蟲好似被克製在那些形狀之中,根本沒辦法爬出來!

    而且此刻,時青墨隻覺得身體一陣輕鬆,再一試,精神力竟然回複如常!

    頓時釋放精神力,沒過幾秒,時青墨與元縉黎二人對視,相視一笑,最後全部看向了那最東方位的洞口!

    十二個洞口,其他十一個給她的感覺都是相同,更都是死路,唯獨最東方位的洞口幽深不可測,而且總覺得裏頭有種獨特的氣息。

    二人雙雙踏入。

    一進洞門,洞口頓時徹底關閉,入眼是一片漆黑。

    如此時青墨才想,外頭那山洞裏夜明珠可是不少,竟然忘了拿上一顆……

    當然,即便是在黑夜中,時青墨也看的清楚,不過多少有些不舒服罷了。

    仔細一想,時青墨拿出一塊符石,用的更是最低級的照明符,卻見符石此刻散發著光芒,竟如同那夜明珠一樣。

    元縉黎看了一眼,倒是沒說什麽,與時青墨一起向前走去。

    有了照明符,時青墨對周邊的事物看的越發的真切,隻不過這才發現,這裏頭竟然盤踞了不少的黑蛇,又細又長,蜷縮在一起,惡心至極,而石洞壁上更有不少藥材,當然,這些藥材很少用在醫術中,反而多是一些用於毒或蠱術的材料。

    而且,這些藥材更是不常見,也算是十分珍貴。

    時青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直接從兜裏掏出一個瓷瓶,看著山壁上長著的白色蠱絲,毫不猶豫的用瓷瓶接了下來。

    她對蠱蟲一知半解,但對各方麵的藥材卻是絕對了解,這蠱絲多用於喂養蠱蟲以及毒蟲,看上去如同蜘蛛絲一般,不過會根據溫度的不同變化,就好比眼下,這石壁的溫度與瓷瓶不同,當蠱絲碰到瓷瓶的瞬間,變成一滴滴白色的液體,十分神奇。

    不過時青墨怎麽都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上去普通的山上竟然有如此詭異的存在。

    而這山洞裏除了蠱絲還有各種毒藤,毒藤體積極大,時青墨總不好當著元縉黎的麵將它們收入空間,最後隻好裝模作樣的摘下那毒藤的一部分根,看似觀察,實則是在元縉黎不曾注意的時候放一些根部進入空間。

    比起鮮豔的毒藤,這細小的根部自然很難惹人注意。

    走過這幽長的山洞長廊,沒過多久,更是別有洞天。

    時青墨望去,越覺得惡心。

    比起之前小小的蠱蟲,眼下這些……

    不知不覺間,頭皮一陣發麻。

    之前隻不過是十二個機關怪獸而已,而眼前卻是密密麻麻的近百個,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體積不算很大,甚至大小各不相同,沒有規則,不止如此,眼前無數模樣不一的蠱蟲,身上散發這古怪的氣息,有些竟好似頭發絲一樣粗細,全身火紅,若不是它速度極快,時青墨甚至會懷疑,那隻是一根普通的紅線。

    “怕了?”時青墨震驚之際,元縉黎卻突然說道。

    “我隻是惜命。”時青墨聲音幹脆。

    怕?她是一個正常人,這是她該有的情緒,不過眼下,她有的不是怕,而是震驚與小心。

    雖說從未見過這種場麵,但害怕的情緒還不適合在此時呈現,畢竟越怕便越受鉗製,隻有足夠鎮定才能想到離開的法子。

    “這裏,想必是個蠱術前輩留下的地方,瞧著那蠱蟲守護的地方沒?前輩的骨頭,那骨頭想必是個不錯的藥材,好生配製一番,沒準還有鉗製蠱蟲的功效。”元縉黎卻輕飄飄的說道。

    時青墨一聽,嘴角抽了抽。

    她口味真沒那麽重。

    用死人骨頭配藥?怎麽用?給誰用?難不成到時候自己吃掉?如此的話怕是要吐死過去。

    “那前輩身後應該有出口吧?”時青墨冷然道。

    “聰明。”元縉黎唇色勾起。

    卻見所謂的前輩如今不過是一副穿著破爛衣服的骨頭而已,身側擺放著不少好東西,比起之前那洞裏的夜明珠,他身前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寶貝。

    放眼望去,各種金銀玉器,那些玉質時青墨一瞧便知道它的價值,不止如此,另一旁更有不少有獨特藥水浸泡的各樣藥材藥種,其中更是不乏各種珍貴少見之物,甚至時青墨如今的空間之中都沒有。

    這樣一看,時青墨倒也覺得這一趟的危險倒也值得。

    “這些蠱蟲怎麽辦?”時青墨皺眉問道。

    元縉黎麵色一冷,“殺。”

    說完,竟是已經衝了出去,整個人處在那些蠱蟲與機關怪獸之中,隻見那內勁之下,氣勢磅礴,如聞龍虎叫囂,輕動之下,如同秋風掃落葉之勢,風馳電掣般席卷周圍,眨眼間,碎屍一片。

    時青墨更是訝然,她早就知道元縉黎武功極高,卻沒想到高到這種程度。

    內氣好似化形一般,讓人忍不住凜然。

    不過說到底元縉黎也是為她而來,此刻她自然不可能隻冷冷的看著,頓時也衝了出去。

    這些蠱蟲又大有小,相比之下,那些體積極大的蠱蟲反倒十分好對付,但偏偏那些如同絲線一般的蠱蟲卻讓人有些無奈。

    甚至還有些蠱蟲十分輕盈,一旦有丁點風動,頓時便向四周飄散,更有一種蠱蟲吸附力極為強大,似是對人體的血肉有獨特反應,二人一出現,那種蠱蟲便前擁後繼上前。

    不止如此,甚至還有那機關怪獸要對付。

    比起之前那十二個機關獸,眼前這些更讓人頭疼。

    有些飛於頭頂,冷不丁的噴射出一些不易察覺的蠱蟲,應付之下,隻覺得心力憔悴!

    不過時青墨倒也能忍,此時也並沒有用效果太過明顯的符石,不過是用了防禦符以及增加身體速度以及力量的符咒。

    源源不斷的符文補給,精神力更是在不停的波動之中,如此強大的輸出也是時青墨有史以來頭一次感受!

    時青墨身手果斷而幹脆,元縉黎也是一樣,隻不過與此同時,時青墨隻覺得他那身手還有幾分陰險。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別看元縉黎一身輕裝,但這身上卻處處藏著藥粉,之前不過是撣了撣衣袖便藥粉四散,如今更是變態,如同變魔術一般,在衣服上輕輕一劃,便又是各種藥粉,隨著招式震在各處,殺傷力一片。

    忍不住看的有些發愣。

    不過瞬間出神,卻見一隻細弱微塵的蠱向時青墨手邊湊了過去,而下一秒,元縉黎竟是身形一轉,直接擁了過來。

    蠱蟲附入膚色,轉眼不見。

    元縉黎眉頭微微一皺,這又看了她一眼,道:“這麽喜歡看著爺?等回家爺讓你看個夠,怎樣?”

    時青墨麵色微窘,有些歉疚。

    元縉黎帶給她的是太多的震撼,剛剛卻是有些不夠仔細了,隻不過那蠱蟲似乎是進了元縉黎的體內,會不會有問題?

    畢竟不是那些虛弱的黑色蠱蟲,眼前這些,作用甚至都是未知……

    “對不起。”時青墨道歉一聲,麵色凝重而認真起來。

    眼下還不是發呆驚詫時候。

    元縉黎隻覺得心髒猛然一震,抽搐的疼,麵上卻是笑容依舊,“欠爺一個人情,要想好怎麽還。”

    溫柔淺話間,又是一片。

    卻見這地上,千奇百怪的東西躺了一地。

    元縉黎氣息微微有些停滯,更讓時青墨人忍不住蹙眉,而眼前,卻見蠱蟲越來越少。

    二人武功強悍,否則此刻若是隻靠時青墨一個人,怕是要清理兩三天的時間。

    而眼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雖說山洞之中不知年月,但以二人的感知力,自然也知道以過了一夜。

    當停下的那一刻,腳下,各種潮濕的液體,時青墨額間更是冒出一層細汗。

    好在她每日在係統幻境中習武,而幻境百倍時間之下,每一次都是都難度頗高,否則眼下怕是真受不了如此消耗。

    再看元縉黎,唇色微白,神色如常。

    眼下剛停下來,元縉黎便步子微動,看了看地上那些機關怪獸的“屍體”,竟是在上百隻機關怪獸的身上摳出了幾樣東西,排列之後,更是以血為媒,話著古怪的圖案,做完著一切,這才拉著她一起靠近了那前輩屍體旁。

    時青墨也猜了出來,想必這前輩的屍體旁也有陣法,元縉黎剛剛隻是在解陣。

    而如今,靠近那屍體的時刻,元縉黎幾乎是毫不猶豫碎了那骨頭,隨手在一旁選了個不大的箱子,將碎了的人骨塞了進去,這才道:“剩下的,你隨意。”

    時青墨嘴角一抽,果然是要用人骨煉藥……

    不過看著剩下的東西,時青墨有些汗顏。

    眼下大的東西不方便攜帶,時青墨隻選了幾樣空間沒有的藥材以及藥種,至於那些金銀財寶類,暫時卻是沒動。

    若他們真的能出去,那往後應該可以再回來,而且這一處沒了那蠱蟲,東西以後有的是機會拿。

    “好了?”元縉黎身影一揚,問道。

    “恩。”時青墨應了一聲。

    不過順道左右一看,卻並未看到有任何出口,不由有些奇怪。

    剛剛她也隻是猜測出口在這前輩附近,但實際上並沒有找到具體的位置。

    時青墨聲音剛落,卻見元縉黎突然湊了過來,猛然間將人攬了起來,下一秒,內勁狠狠一震,似是用了所有的氣息,轉瞬間,隻瞧周邊一陣動蕩,竟是有部分山體開始坍塌!

    “元縉黎!”出口竟然是這樣?

    山洞上方尖銳巨石落下的同時,隻見原本前輩身後部分更是震出一處傾斜的洞口,洞口上方同樣有尖銳石頭不停掉下!

    這條路,才是出口!

    但即使要出,也要經受如此變態的方式?

    若是從這裏滾下去,一般人也是必死無疑,而他們怕是也要受些傷。

    “乖,讓爺抱一會兒。”元縉黎湊在時青墨耳旁,鼻尖依稀聞到發絲輕柔的香味,說完,竟是那手更是護住時青墨的頭部,下一秒,二人竟是直接從那傾斜的出口滾了下去。

    時青墨隻覺得眼前周邊的巨石不停的滑落,但每個瞬間都從她的身上錯了過去。

    心中,震撼。

    手抓著男人溫熱的胸口,在這震動之中,聽著他的起伏。

    不解,不明,不懂。

    前世是這樣,今生也是這樣,她與他其實不過隻是湊巧相遇,他的這種好突如其來,一直讓她莫名其妙。

    完全沒有理由。

    而且這出口雖然驚險,但以她的身手與能力,頂多受些傷,絕對不會致死,但元縉黎又為什麽,這麽不顧一切的擋在她的身前?

    “轟隆”聲不停,這出口變態的很,當二人從這出口滾下才發現,這上頭各種機關,有巨石有短針,好在最後都有驚無險,身體一空,墜入一處山坑之中。

    不得不說,時青墨對那毒門有了新的認識。

    絕對的陰狠。

    就連這唯一出口,這山坑裏頭都是毒草!

    殊不知若是元縉黎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倍感無辜。

    那山洞裏頭坐鎮的可是一位蠱門前輩!蠱門如今雖然已經滅絕,但與毒門絕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門派!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再說了,若那蠱蟲在毒門人的控製之下,他還會這麽狼狽?

    隻可惜,時青墨才入藥門,壓根不懂這其中細節,而且蠱門已經滅亡,徐老頭為了避免嚇走這位藥門現任門主,對這些前塵往事可是小心的很,根本沒有提及……

    一落入山坑,時青墨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手麵上不過紮了幾根毒刺,對她來說倒算不得什麽。

    不過此刻從元縉黎懷裏掙脫出來,這才發現某人額間一塊血色,手臂上甚至背上,更是有不少的傷。

    時青墨嘴巴幹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本就不善於表達自己真實情感,若是讓她諷刺人還成,但眼下想要開口關心這元縉黎,可話到嘴邊,生生咽了下去。

    憋了許久,最後瞅著那傷口,一聲不吭,手中拿著藥粉替他清理起來。

    “你都不會安慰人的?”元縉黎看著她,怔怔的說道。

    爺想要聽甜言蜜語!膩死人的那種!

    時青墨眉頭一跳,“謝謝。”

    元縉黎那俊美的臉上神色古怪,看著那張看上去僵硬而糾結的臉,突然神色一閃,抬手扶額,“疼。”

    “哪疼?”時青墨手中一頓,指了指他的頭,“這裏?等等。”

    說完,也不知又是從哪裏找出來的藥膏,二話不說衝著元縉黎的頭上抹去。

    元縉黎隻覺滿頭黑線。

    眼下瞧著這山坑,竟是有二十多米高,若不是二人體質與一般人沒得比,此刻怕也要摔得四肢皆殘。

    以元縉黎的能耐,這傷無傷大雅,從這裏爬上去也並非什麽難事,但是眼下,突然頭歪了歪,直接靠在了時青墨的肩上,聲音魅惑而倦意,微微沙啞道:“丫頭,我要是死在這裏你怎麽辦?”

    聽慣了元縉黎每次騷包的自稱為“爺”,一聽他變了稱呼,時青墨便覺得有些古怪。

    “我給你立墳,每年來看你。”片刻,時青墨道。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家夥這麽能這麽容易死?

    “那棺材我要紫檀木的。”元縉黎輕飄飄又道。

    時青墨直接否決,“不行,一寸紫檀一寸金,頂多找一塊給你當枕頭……”

    元縉黎身子為抖了一下,“丫頭,爺剛剛種蠱毒了。”

    時青墨麵色一僵,果然,剛剛元縉黎的確因為他被蠱蟲近身。

    “不過爺瞧著……應該死不了,而且爺現在欲火焚身熱的很,沒準是有催情作用的蠱蟲,丫頭,你要不要委屈一下?恩?”元縉黎抬起身子,細長的眼睛盯著時青墨,老狐狸一樣的神色帶著幾分邪魅,那樣子卻像是一幅欲求不滿的樣兒,看的時青墨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不過此刻時青墨倒是沒有平日那絲責怪,卻是認真道:“脫衣服。”

    某爺那笑意頓時僵住,“丫頭……”

    “後背不是還有傷嗎?”時青墨又道。

    頓時,險些沒將元縉黎氣暈過去。

    這丫頭,說話大喘氣,他還以為她真準備以身相許呢。

    不過倒是不拒絕,二話不說直接將襯衣脫了下來,身材頓時一覽無餘。

    某人一身慵懶,似是那傷口壓根不疼一般,更是厚著臉皮貼在時青墨肩上,讓她環手上藥。

    如此難得的機會,自然不能一點便宜都不占。

    時青墨自然也瞧出來他的意思,雖沒有反抗,但是卻冷不丁說道:“比爵色會所裏的男人強了些。”

    爵色,時青墨之前替簡心選男人的地兒。

    “你拿爺和鴨比?”元縉黎頓時咬牙切齒,說完,在時青墨肩上咬了一口。

    “您哪是鴨?您是狗還差不多,還是會咬人的那種。”時青墨可是記得,這男人之前還說她是狗來著,如今如數奉還。

    時青墨那話一說,元縉黎破天荒的沒說什麽,隻是時青墨看不到的方向,卻見那張俊美的臉突然有些嚴肅之色,眉色擰著,僅僅過了一會兒,再次恢複如常,不過卻有幾分疲倦,竟是直接在時青墨肩頭睡了過去。

    殊不知,時青墨又在心裏補了一句“豬”。

    但卻並沒生氣,而是在山坑裏折騰了一會兒,瞧著這近黑的天色,燃了一處火堆。

    心中,一直很複雜。

    有些心動。

    兩世以來,她並未動過情,頭一回有如此慌亂而緊張的情緒,甚至有些安心。

    甚至這一夜腦中都一直想著前世他望著她的神色,還有剛剛擁著她滾下斜坡的認真。

    ……

    元縉黎的傷算不上重,時青墨拿出的又是最好的藥膏,第二天傷就已經結疤,偏偏在元縉黎的臉上,那傷疤竟然沒有損害任何美感,反而多了另一種味道,讓時青墨都不得不佩服於元縉黎這尊貴氣質。

    元縉黎本就是找個機會逗弄時青墨一會兒,所以這一夜之後,生龍活虎,不費絲毫力氣便與時青墨一道回了山洞入口,如今沒了壓製精神力的陣法,時青墨自然很容易找到簡素親生父親的骸骨。

    當天,二人更是沒在這山上停留,一路直接下了山。

    而時青墨也並沒有將骸骨直接交給簡素,而是送去警察局,一是要銷了當年的案,二是要確定他的身份,當然,結果自然不會有錯。

    隻不過當時青墨了解了這些,卻見那小公寓裏頭,元縉黎早已不知所蹤。

    而京城一處,某人黑著一張臉浸泡在一缸濃濃的藥水之中,而此刻他身旁,卻是站著一個熟悉的老人,那老頭手裏拿著刀子,在元縉黎胸口處劃出一道不算重的傷痕。

    血色流入這藥桶之中,與此同時,卻見元縉黎麵色越發的難看。

    “我說小師叔……您可真是不得了,噬心蠱都能被您找到,真是厲害……”姬澈老頭故意道。

    說完,又道:“不過您找到噬心蠱也就算了,怎麽還放自己身體裏了?難不成也是想體驗一下被噬心蠱啃咬的感覺?嘖嘖嘖……您這膽子真是大,這要是再過一天,可就神仙都難救了,偏偏您倒好,中了噬心蠱不第一時間回來,反倒悠哉的在元青市留了一夜……”

    姬澈老頭完全是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尤其是看著自家小師叔背後那一塊塊傷痕,這心裏更是嘚瑟。

    顯然是新傷!

    如此倒也罷了,以他元縉黎的身手竟然能如此狼狽,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想起那日在三清縣看到的女孩子,姬澈老頭突然也表示理解,他們未來的門主夫人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和她呆在一起,元縉黎這副樣子已經算是輕的。

    話說這傷,該不會是那丫頭打的吧……

    嘖嘖嘖……如今這個念頭,年輕人的口味可是越來越重了啊……

    瞧他家小師叔如今這小媳婦兒的樣,顯然是在“下麵”的那一個,可憐啊……

    姬澈老頭想入非非,嘴裏更是忍不住哼了兩句小曲,眉飛色舞。

    “小師叔,要不要回頭送你幾顆壯陽丹?小老兒向你保證,一夜七次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不傷身,絕對能重振男人雄……風……”

    “閉嘴!”元縉黎嘴角一抽,再也忍不住了:“再說一句話老子端了你老窩!”

    此話一說,姬澈老頭頓時閉口不言。

    他老窩都被端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用這招,膩不膩?

    這一老一少氣氛和諧的很,此刻卻見那小小的傷口卻是血流不止,過了許久,這才瞧著那傷口處竟是爬出一隻指甲大小的血蟲!

    這蠱蟲進入體內時不過灰塵一般,這才不到兩天時間,竟然長成如此駭人的樣子!

    就連姬澈老頭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的揪了揪心,連忙用瓶子將這蠱蟲接了下來。

    蠱門如今可都是消失於世上,真不知這樣難見的蠱蟲是在哪裏沾染上的。

    在那藥水中泡了一夜,元縉黎的臉色才慢慢的恢複如常,然而卻已經是歸心似箭。

    殊不知此刻,公寓裏的時青墨盯著雪球,各種鄙視。

    物似主人型!

    之前她不過是去了山上一趟沒管它,它竟然學會離家出走了!要不是她用追蹤符追蹤,怕是現在都找不到它!

    不過瞧著雪球刁回來的的東西,時青墨有些無語而頭疼。

    藥箱、藥材、醫書甚至是脈枕……而且每一樣東西似乎都有些價值……

    在哪裏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