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此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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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夏,整個元青市或是三清縣都沉浸著一股嚴肅的氣息,哪怕是曾經散漫而隨意的二中如今都帶著幾分緊張的氛圍。

    短短三年時光,這一屆的學生,從別人瞧不起的壞學生,徹底成為三清縣的尖子生,這種改變,天翻地覆。

    而其中更都是時青墨帶來的結果!

    如今,臨近新一年的高考,時家也異常的安靜。

    時青墨對高考有很大的把握,與平常並沒有什麽不同,然而時航與王雪卻不同。

    尤其是王雪,之前的事情更是給她帶來不小的影響,她去醫院的事兒在一年前更是別人偶然得知,導致她被學校開除,最後還是在時航的勸導之下去了二中。

    本以為當別人知道她的往事會有所嘲笑,但在二中,這些事情卻並沒有人關心。

    甚至因為和時航與時青墨的關係,二中的學生更是對她很好,從一開始的不安到如今,僅僅一年,卻油生出一股濃濃的歸屬感。

    這王雪的性子如今算是沉穩安靜了許多,少了以往那些咋咋呼呼的性子,當然,也不過是有所收斂而已,那有些缺根弦的狀態還是會時不時的暴露,畢竟是從小到大的養成的個性,想要全部改變自然不可能。

    不過不得不說,王雪的改變甚至還不如時彩鳳這個當媽的多。

    時彩鳳愛女如命,女兒經曆大變其中更是因為她的縱容,當看見女兒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時彩鳳幾乎崩潰。

    她的女兒,引以為傲,從沒想過有一天女兒會變成那樣。

    而那天之後,時彩鳳看上去老了些,更是知道時青墨對付了周瓊,因此對時青墨的態度都徹底變了。

    這時彩鳳一直以來都是做家庭主婦,如今為了負責女兒將來的上學的費用,更是找了個工作,讓家裏老爺子等人更是驚訝而欣慰。

    時彩鳳性子隨老太太,但是現在為了女兒,那些劣根性都改了不少,實屬難得。

    ……

    六月初,高考正式開始。

    時青墨目標隻是京城,至於具體學校一直沒有確定,但時航與陶望顯然都是準備報名最好的軍校,而那學校分數線更是極高,因此這二人難得有些緊張。

    而寧明月則與時青墨相同,輕鬆上陣。

    高考幾天,天氣悶熱至極,更讓人添了幾分煩躁,而這些汗如雨下的學生之中,唯獨時青墨這些人狀態最好,自信至極。

    今年的高考,更是比以往還要惹來關注,因為這一屆,更是有當年選擇二中的狀元與榜眼參加!

    二中如今整體成績不錯,幾乎所有人都傳言,這樣的結果是由於那兩位學生,不過在其他學校的師生看來,即使這二人帶來如此大的改變,但這二人本身成績肯定會有所下滑!

    尤其是高三這一年,學業繁重,偏偏時青墨與寧明月在這一年裏很少參加各項模擬考,導致其他學校的領導根本不知道如今這二人的實力,如此輕視也是理所當然!

    隻不過,當近一月之後,高考分數出來,再次震驚!

    要知道自從二中成績屢屢進步之後,其他學校更是壓力倍增,導致很多學生苦不堪言,但效果還是十分顯著的,卻沒想到如今拿盡風頭的竟然依舊是二中!

    狀元榜眼甚至第三名探花,竟然全部都在二中!

    甚至這前兩名依舊還是當年中考奪魁的二位!

    在全縣成績傲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三位的名頭並非針對全縣而言,而是全省!

    前三名,竟是被同一個學校的三個人占了!

    如此消息一出,二中的名頭頓時震驚了無數人。

    不止如此,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這學校裏竟是還有不少人成績爆發出來!雖說並不像時青墨那三人一樣得到那全省的名號,可在整個元青市或是三清縣,卻是紙上有名……

    這結果,嚇傻了其他學校的老師,尤其是一中,幾乎人人都在崩潰之中。

    他們這一屆,最看不起的就是二中,甚至還記得當年中考狀元選了二中時的場景!他們各個都以為,這所謂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將來會被這二中徹底毀了去,但萬萬沒想到,人家反而更上一層,贏得了全省的矚目。

    他們未必能記得起那狀元的名字,但卻清楚知道她的分數,全科除了語文象征性扣除了一分之外,全部都是滿分!

    這也太恐怖了!

    要知道高考與中考不同,尤其是他們元省,那試卷更是出了名的困難,還從未有人能達到如此高度!

    當然,甚至更有人發現,這三個人,不僅來自同一所學校,甚至還是至交好友,其中兩個人還有著“血緣”關係……

    三個人性格相近,想采訪他們的媒體更是比比皆是,不過詭異的是,壓根聯係不到這三個人!

    那二中的校長奇葩的很,若是其他學校出了全省前三名,怕是恨不得四處宣傳一番,偏偏這校長卻完全不搭理各方媒體,壓根沒有宣傳學校的意思,導致那些媒體更是铩羽而歸。

    這三人,顯然成了曆屆最神秘的尖子生,就連省裏頒下的獎勵,也領的低調。

    好奇與震驚,幾乎占據了這一屆所有學生的心。

    不過即使聞玨沒有宣傳學校的意思,但二中的名頭還是徹底打響,成為不少新生的目標。

    而那滿城風雨的傳聞卻對三人毫無影響,對時青墨來說,高考與普通的考試沒有任何的區別,如今的成績更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當然,雖說她想法簡單,但對於整個時家,卻完全不同。

    時秉良夫妻對女兒的成績向來沒有太多的要求,但即使如此,當再一次聽到“狀元”一詞,依舊又傻眼了一次!

    女兒這三年曠課的次數他們心知肚明,就連時航那小子也是,對學業並不是十分關注,卻沒想到,結果卻是如此讓人心驚!

    就連王雪的成績都是不賴,想上個好學校並不困難。

    整個時家,喜氣洋洋。

    就連那個一向心高氣傲的大伯母,對時青墨都是各種客氣。

    時航高中這三年與時青墨相處的時間頗多,不論是心性還是成績幾乎都是受到了時青墨的影響,這一點,那大伯母也看在眼裏。

    畢竟時航以往雖然成績不算差,但想要考上一省探花幾乎不可能,甚至以前因為時青墨,她甚至替兒子的未來擔心,而如今這個結果,卻讓她徹底放心起來。

    眼下,卻瞧時家的客廳裏,放著各式各樣的賀禮。

    有些價值不菲,而有些則是頗為用心,這送禮的人更是各個不凡,除了大伯與大姑這自家人之外,更是有華君卓、鍾家鳴、邵世原以及盛啟昭等人,更有簡素唐銘這些下屬,甚至更不缺徐老頭以及元老……

    這一摞摞的禮物擺在眼前,時秉良心中既高興有感歎。

    這一切變得太快。

    想當初他們一家還在澤水村,女兒雖然懂事,但並非像現在這般光芒四射。

    更沒想過,他們這一家能在三清縣站穩腳跟,甚至交了那麽多身份不凡的朋友。

    連續幾天收禮之後,時秉良夫妻倆更是忍不住失眠起來。

    尤其是看到元老為時青墨送來那一對黑色鑽石時,更是憂心的很。

    當夜,夫妻倆盯著那黑鑽,心情更是久久不能恢複,時秉良更是幽幽歎了一聲,道:“元伯給的禮是不是太重了些……這往後,怎麽還?”

    他們夫妻可不傻,如此長相的東西他們以前見都沒見過……

    時青墨母族對元老爺子曾有救命之恩,如此東西倒也不是不能收,但偏偏……

    元老爺子有心讓時青墨做孫媳婦兒,這若是收了,以後女兒看不上元縉黎,到時候該怎麽拒絕?

    總不能為了一顆黑鑽將女兒賣了吧?

    “要不回頭我將東西送回去?”白瑾蘭遲疑道。

    夫妻倆相視一眼,更是糾結。

    老人家並沒說什麽,萬一是他們自作多情怎麽辦?

    而且,元老爺子的眼光的確很好,這黑鑽看上去帶著一股獨特的魅力,與女兒的氣質十分符合,而且周邊設計也很簡約,沒有太多的累贅,雖說乍一看並不算華麗,但可以想象,這樣的東西戴在女兒的胸前將會帶來怎麽樣的效果!

    夫妻倆又咕噥了一會兒,時青墨人雖在另一個屋子,但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幾日瞧著爸媽臉色不好,她還有些擔心,卻沒想到他們是為了這個。

    說到底,還是擔心她將來和元縉黎的關係。

    時青墨自認為自己還算一個專一的人,若是動情,必然不會輕易改變想法,而元縉黎……也不是那樣的人。

    至於那黑鑽,的確難得,不過對於元家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麽,若論珍貴,元縉黎送的那些毒譜應該更有價值。

    不過為了避免爸媽惶惶不安,時青墨還是敲了門進了爸媽的屋子。

    時秉良本就想和女兒商量,此刻一見她,更是直接道:“小墨,爸想著回頭將你元爺爺送的禮物還回去,你覺得呢?”

    女兒是個有主見的人,還是看她自己的想法更重要。

    時青墨笑了笑,將那黑鑽拿在手裏瞧了瞧,道:“爸,我覺得倒是不用,元老送禮物不過是圖開心而已,你們不要想多了,這黑鑽的價格其實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離譜,往後元爺爺若是想喝酒便來我們家隨便取就是……”

    此話一說,夫妻倆頓時有些緊張,尤其是白瑾蘭,更是連忙將時青墨拉到了眼前,坐在床邊小心問道:“孩子,你和媽說說……你和縉黎……是不是有可能?”

    女兒住在元青市,元縉黎也住在元青市,她有一次去市裏瞧了,這兩個人住同一屋簷下,隻不過好在是樓上樓下分開住,當時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元縉黎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女兒年紀小,縉黎不會胡來。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女兒十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那縉黎如今也二十七了,更是肝火旺的時候,就怕這二人一下克製不住發生點什麽……

    “小墨,媽對元縉黎是一萬個滿意,元老爺子對我們也好,但說到底,還是有些門不當戶不對,媽雖然不知道元家到底是什麽來頭,可絕對了不得,這往後媽就怕你在他麵前沒有底氣。”白瑾蘭又道。

    女兒的終身大事一直都是他們夫妻倆最為頭疼的,雖然女兒還小,可終歸要嫁人,可女兒太優秀,若是配的男人不好他們反而心疼,但若是太好……卻也有壓力。

    畢竟這娘家的勢力絕對關係到女兒將來的生活,他們時家隻是普通家庭,又是鄉下人,就怕以後被人看不起,反而丟了女兒的麵子。

    隻是白瑾蘭此話一說,時青墨卻是眼皮一跳。

    更是忍不住想起元縉黎被她綁起來的那一幕,沒有底氣?錯,她底氣很足。

    元縉黎的身份的確神秘,必然不差,但她也同樣不弱。

    她有墨氏有藥門,甚至還有係統有空間,根本不需要為這些外在原因去擔憂。

    “媽,您想多了,女兒不是個手無縛雞力的小丫頭,元縉黎根本不可能欺負我,再說了,如果我將來真的和元縉黎在一起,那便是認為他會對我好,得到我全部信任,否則我以後寧願自己一人,要男人有什麽用?”時青墨直接回道。

    她的想法簡單而直接,若沒有絕對信任,那就不可能會產生將來,而元縉黎雖然可以讓她動心,但能不能讓她毫無保留的去信任還是個未知數。

    若元縉黎都做不到,這天底下怕也沒有男人值得她去托付,那壓根就不需要再憂心終身大事。

    她的意思,明明是對自己的自信,然而在白瑾蘭聽來,顯然變了味兒。

    甚至更以為女兒是在告訴她,這輩子非元縉黎不嫁了。

    頓時,夫妻倆苦了臉。

    元縉黎是好,可說到底他們還是不希望有人會和他們搶女兒的,眼下就好似這一天到來了一樣。

    不過雖心疼,但二人卻隻能幽幽的歎著氣,白瑾蘭更是道:“小墨,縉黎是不錯,你們在一起也挺好,不過……你用不了多久便要去京城上學了,我看到時候你去瞧瞧你親爺爺,你畢竟是安家的孩子,到時候你爺爺瞧著你現如今這麽優秀,肯定會好好待你的,到時候也能給你撐腰……”

    此話一說,卻見時青墨身子一顫,麵色有些僵硬。

    讓安家撐腰!?哼……

    “媽,這話不要再說了,我是你們的女兒,我姓時,這輩子都姓時!我與安家,隻有仇沒有血緣親情!”

    時青墨聲音有些冷,感覺到母親態度驚訝,這才努力壓製住那股氣勢,稍稍柔和又道:“媽,我對安家沒有任何期望,當初若非他們拆散,我的親生母親未必會憂思之下導致難產而死,甚至父親也同樣不會鬱鬱而終……”

    “小墨……怎麽說安老爺子都是你親爺爺,雖說當年的確是他的確阻止你父親和季嫻的婚事,但也怪季嫻命不好,竟然沒過生孩子的大關,如果她能堅持下去,沒準你爺爺已經承認你們母女了……”白瑾蘭頓時道。

    白瑾蘭畢竟不知道時青墨前世的處境,倒是記得當年季嫻與安明旭的感情,雖說不得安家同意,但那二人還是過了一些好日子,若不是季嫻命短,如今安老爺子也該被感化了。

    此刻,時青墨氣的是安家,卻並不責怪母親會這麽想。

    過了片刻,時青墨擰起的眉頭鬆了鬆,這才道:“媽,你不覺得自從當年小姑推我落水後我就變了很多嗎?”

    “其實當年我落水昏睡的那幾天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夢,夢裏我看到父親臨去前的哀求,希望我的親爺爺可以將我帶回安家照看,老爺子當時應了下來,但我父親斷氣之後,老爺子卻再也沒提過這事……夢裏,甚至直到十九歲的時候被帶回安家,家裏有幾位堂兄堂姐,在安家,我過著被欺辱的日子,老爺子每日想將我送出去聯姻,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我在安家如同仆人,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不止如此,如同親身經曆一般,那個夢裏,我在安家生活數年,毆打與辱罵,調侃或是戲虐,幾乎是每一天都要經曆的事情,甚至到最後,在那些姐姐甚至弟弟的冤枉之下,頂著本就已經脆弱的身體被老爺子打了一巴掌,也因此,徹底喪命,甚至那夢裏我死後,老爺子還要挾所有人保密……”

    時青墨聲音低沉,帶著一股蒼涼。

    白瑾蘭一聽,心中一揪,怪不得當初女兒起來之後便勇敢了很多……

    可是……

    “小墨……那隻是一個夢……”白瑾蘭隻能道。

    看到這樣深沉的女兒,白瑾蘭隻覺得心痛的很,在她的意識裏,恐怕是因為女兒自小受盡委屈,才對安家有如此心結。

    “是,那是個夢,但我相信,若有前世,我必然就是死在老爺子的手上,而且……媽,我自小便被您養著,對安家應該一無所知才對,但您信不信,我對他們了解到了極致?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夢,絕對不會如此。”時青墨又道。

    “我那親爺爺,叫安裕華……父親是家中第三子,上頭還有兩個哥哥,而父親與母親私定終身之後,老爺子卻替他安排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名叫方溪……”

    “當年父親被爺爺帶走,卻把我留了下來,原因就是為了將方溪嫁給父親,但父親回去之後一直以身體不好拖延,之所以早亡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媽,我說的對嗎?”

    時青墨聲音冷清,兀自說著,說完,看了白瑾蘭一眼,目光堅定。

    這些事情她自然不是從什麽夢中知道的,而是前世在安家親自感受!

    那個方溪與安家關係極好,是老爺子的幹女兒,她回歸安家之後,對方更是處處為難,偶然間,更是知道了當年的事實。

    說白了,父親的死,多少都是安老爺子的逼出來的,為了守護他對母親的忠誠,保護她這個女兒,不得不死。

    此刻,時青墨鎮定的有些嚇人。

    而當這些事情說出來的那一刻,卻見白瑾蘭整個人都顫了顫。

    她和季嫻如同親姐妹,當年季嫻與安明旭之間的確有個方溪總是幹擾,而季嫻死後,安明旭無法照顧時青墨,這才將孩子交給她,後來也曾收到安明旭的來信,言辭之中更也曾提到過方溪逼婚的事兒……

    為了不讓時青墨心存怨恨,這些事情她一向守口如瓶,從來沒有說過,甚至就連當年安明旭想方設法寄來的那兩封信都毀的幹淨……

    那這丫頭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難不成,真的是那個夢!?

    白瑾蘭心中狠狠一抽,如果夢是真的,那也就是說,女兒的確被迫害?

    “小墨……你和媽說,你還夢到什麽了……”白瑾蘭緊張道。

    卻聽時青墨又道:“母親當年生下來的,應該是兩個孩子,隻不過一個夭折了,媽,這個您也應該知道的吧?”

    此話一說,白瑾蘭如遭雷劈。

    這件事,除了安家之外,隻有她知道,就連時秉良都不清楚!

    當年季嫻產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小墨,那時人已經不清醒了,肚子裏的另一個根本生不出來,導致最後一屍兩命,不過按照季嫻遺願,那個孩子是被硬生生拽出來的,男胎!

    殊不知,這一點,時青墨是猜的。

    因為前世老爺子曾多次說她命硬,甚至有一次還曾言,如果留下的是個小子,倒也值得悉心教導,隻可惜,沒那個命!

    當時她聽得糊塗,一直有所懷疑,今天不過是求證而已!

    此刻,卻見白瑾蘭有些崩潰,淚如雨下,哭了起來。

    “可憐的季嫻,我可憐的女兒……”頓時,將時青墨擁入懷中。

    當年季嫻有多慘,即使到如今她依舊記得一清二楚!明明生產之前,她還滿懷著希望,以為隻要孩子生出來,安家必然會鬆口……

    原本,季嫻甚至早已決定,當孩子生下來,如果是女兒,便叫安青禾,兒子便叫安子墨,若兒女雙全,那名字中便有安、季二字,也算是徹底無憾,卻沒想到,最終卻隻因此喪命,連孩子都沒看上一眼。

    當初看到女兒第一眼,她便兀自改了名字,那安、季二字,更是被抹了去,取了青墨,省的聞之心傷。

    這些事,她以為會一輩子爛在心裏,卻沒想到,竟是有被披露的一天,更沒想到以這種方式。

    女兒說的都是真的,那既然如此,那她的夢,也是事實?

    前世……人真有前世嗎?

    白瑾蘭心中悲戚,一想到女兒說的那些,便忍不住的淚水。

    對此,時青墨也歉意濃濃。

    她隻是想讓母親知道,她這一世,不會再由安家控製,也不想她傻傻的以為安家人是什麽好東西,讓她如此傷心,是她不該。

    “媽,夢裏發生的事不會再成為事實了,您放心,我現在有能耐與安家對抗,我……會活很久很久……”時青墨安慰道。

    此刻,就連時秉良都紅著眼。

    他們不敢想象,被他們捧在手掌心的女兒若有一天被別人害死將會是怎麽樣的感受,也許生不如死,還不如跟著女兒一起去了。

    “媽對不住你……小墨……你母親死的慘,媽想和你說啊,可是又怕……你這孩子心思重,媽不想你背負太多,隻希望你簡簡單單的……”白瑾蘭哭道。

    若是讓人知道她還有個夭折的弟弟,那她時青墨要背負什麽樣的名頭?

    克父母克手足,她性子本就沉,若是再知道這些,恐怕會壓力更大。

    時青墨隻覺心酸。

    母親性格柔弱溫和,隻有為了她才會體驗出那麽堅強的一麵,這麽多年一直守著秘密,心中是何感受可想而知。

    “爸媽,我現在很好……父母他們也會放心的,您別哭了。”時青墨替白瑾蘭抹著淚道。

    白瑾蘭點了點頭,眼睛依舊的紅。

    這今日明明是想和女兒提這黑鑽石的事,卻不知為何,竟然扯到了這些。

    “小墨,這麽多年媽也沒告訴你你母親葬在哪,你現在長大了,懂事了,回頭就去看看他們吧。”說完,白瑾蘭又忍不住落淚。

    時秉良更是連忙拍了拍妻子的肩,一臉的心疼。

    母親的墓就在澤水村上的小羊山。

    這小羊山上專門有一塊地方用來放置墓穴。

    而第二天,時青墨便隨著爸媽一起到了這山上,而她親生母親的墓卻在一個小小的角落,沒有石碑也沒有木碑。

    旁邊還有個小墳墓,小墳墓另一邊,一樣有個沒有主的墳墓。

    按照白瑾蘭所說,其中一個墓裏是她的親生母親季嫻,而那小的,則是夭折的孩子,至於另一邊,是空墳。

    她的親生父親安明旭死在安家,根本不可能和親生母親合葬,因此這才立了一個空墳墓在此。

    時青墨按照禮數磕了頭,望著這大小三個墳墓,心中忍不住也有些悲涼。

    尤其是旁邊的小墳墓,一想起有一個與她同胞的小生命還未出生便已經夭折,更覺惋惜。

    安家……

    若非安家,她的母親不會在這小羊山上孤寂這麽多年!

    總有一天,她時青墨定要遷了父親的墳,讓父母弟弟團聚,至於安老爺子……此仇她必親自去報!

    ------題外話------

    很快就京城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