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與猩猩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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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青墨選的珠寶鑒定專業也算受歡迎,不過這裏的學生對這專業實際上並不了解,多數都以為整日接觸寶石,高大上的很。

    但實際上寶石是礦物學的一部分,一開始的課程也都大同小異,不過是學一些地質、地理知識,並不算難,但後續還要進行各種采樣,甚至還要下礦井參觀學習,少不了要受苦。

    甚至就連這教學的教授,都並非人人都有真材實料,有些人是的的確確的鑒定師,然而還有些人,以照本宣科為主,理論知識了解的透徹,但實戰經驗卻未必高深。

    更讓時青墨覺得無語的,還是冤家路窄……

    怪不得當初徐藝能勾搭上安雲霄,原來學的也是珠寶專業!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徐藝每日上課時看著教授的時間還沒有盯著她長,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怨念之中,偏偏時青墨對她毫不理睬,更是將人刺激了一遍又一遍。

    ……

    眼下,學的隻是一些礦石知識,對此,時青墨認真的同時,更是深有體會。

    如今她的空間在前來京城之前已經升級到三品,更是增設了各類礦物,比起四品時那一座小山,眼下空間之中,各類礦山無數,神奇的很。

    可以肯定,空間裏的東西若是搬到這外頭,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財富能與她匹敵。

    不過她也不是個傻子,有係統空間做靠山,可以快速發展,但是目前還不能一蹴而就,否則若是引來別人的注意,到時候少不了麻煩纏身,更何況這天底下學武的人雖然不多,但人外有人人天外有天,並不代表她的實力無人可比,元縉黎就是個例子,和他一樣的存在並不是沒有。

    “這位同學,你來說說石榴石的特性……”上課間,卻見教授手一指,看向時青墨道。

    時青墨嘴角一抽,這教授又是這樣……

    開學幾天,幾乎每次輪到這教授的課,都少不了要被點名回答問題,就好像此刻,眾人一瞧教授說出這話,根本不用懷疑便知道他叫的是時青墨。

    這些同班同學更有不少都忍不住笑了笑,這女生坐著的位置比較偏,上課時也總是走神,也難怪了。

    殊不知,時青墨現在之所以會出神並非是偷懶,而是每當這教授講到一些知識時,她都會特地在空間用意念挑出一些礦物瞧瞧。

    再者說,這班裏能認真聽課的人可不算多,這教授顯然就是故意的。

    不過,即使如此,時青墨也還是算配合,直接站了起來,道:“石榴石族屬於等軸晶係寶石,在結晶體結構上,屬島狀矽酸鹽,常見結晶形態為菱形十二麵體,四角三八麵體、六八麵體及聚形,晶麵可見生長紋……顏色多種,按照品種不同而已,常見為六個品種……”

    時青墨說著,卻見老教授不停的點頭。

    這班裏學生的資料他可都是看過的,能來京華上學的,哪一個不優秀?不過眼前這個女生顯然更加的不同。

    元省的教育向來最為嚴格,考試的試卷也是其他省份不能比的,可這女生竟然輕而易舉的考上了狀元!可見聰慧。

    再者,她那外孫女可早就向他打聽一個叫時青墨的丫頭,一聽說在他的班,可是沒少嘮叨他……

    這老教授如今早已過了退休的年紀,可看上去老當益壯的很,不過的確是有真才實學,他的課,學生各個都重視的很。

    眼下時青墨回答的極為流利,也讓人大跌眼鏡。

    這老教授的問題並不困難,隻不過礦物種類頗多,而如今開學時間也不久,很多東西都沒有接觸過,若是別人,恐怕不可能這麽毫不猶豫。

    “教授,我有問題想讓時青墨解答。”時青墨話一說完,徐藝竟道。

    老教授撫了撫眼睛,看上去十分慈和,“問吧,也讓其他人了解一下……”

    徐藝心中冷哼,道:“我的問題很簡單,石榴石和水晶有什麽區別?我這裏有一串手鏈,還請時青墨幫我鑒別一下,這個手鏈是什麽材質,以及它的價值。”

    此話一說,其他同學都忍不住嗤之以鼻。

    這是什麽問題!?他們才剛剛開學好不好,怎麽可能一眼就鑒定出來了?

    眼光,更是看向了時青墨。

    班裏有如此養眼的美女,哪能不心花怒放,不過這個是出了名的冷美人,隻能遠觀,堅決不能挑逗。

    “石榴石和水晶的區別?”時青墨嘴角帶笑,冷哼了一聲,“就是你和大猩猩的區別……”

    “至於你的手鏈……”時青墨神色輕蔑,“是石榴石,隻可惜還不是寶石級別,顏色酒紅,冰綿多冰裂多,雖然沒什麽瑕疵,但絕對不是個上等貨,這價格頂多二十塊一克,你覺得你的手鏈值多少錢呢?”

    “另外,麻煩你下一次問一個有技術含量的問題,這一次問的是石榴石,倒也不難,下次你要是拿著貴金屬問我成色問題,你讓我怎麽回答?我可沒有火眼金睛,這些東西都是要上儀器檢驗的,這點常識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有就是問我這東西的價值……徐藝同學,鑒定師的職責,隻鑒定不估價,你買的東西值多少錢,我沒責任幫你鑒定,不過如果哪一天你家破產了,要把珠寶抵押拍賣,那到時候按規矩估價自然是必須的……”

    時青墨毫不收斂的說著,一席話說完,更是瞥了老教授一眼,“我想,應該沒問題了吧?那我坐下了。”

    麵色冷清,帶著濃濃傲氣,看得人一陣傻愣。

    尤其是再一回想她說的話,頓時,不少人憋著一股笑意!

    這女生嘴也太毒了!這徐藝,簡直是自討苦吃!

    徐藝和大猩猩的區別!區別大著呢!

    卻見,徐藝一臉的青紅,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死時青墨!

    太氣人了!

    竟然拿她和大猩猩作比較!這也就算了,竟然告訴別人她的手鏈不值錢!

    是,這手鏈並非貴的離譜,可也是上千塊了,怎麽可能是二十塊一克!

    隻是,她剛想回駁,卻見老教授幹咳了一聲,道:“這位時青墨同學說的完全沒錯!”

    “石榴石和水晶在化學結構和晶體成分上完全不同,就像人和大猩猩一樣,本質的不同!另外,這位提問題的同學問題很大啊……你這手鏈若是在街邊攤購買,這價格自然低,可同樣的東西放在一些名店之中,又是另外一個檔次,因此對此是無法估價的,所以以後如果你們的親戚拿著東西讓你們估價,你們完全可以用這個道理告訴他們,而若是拍賣估價就不同了,估算出的是它的價值,但卻不是它交易的金額……”

    老教授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話說的尤其坦然,好似是同意時青墨那婉轉罵人的話一般。

    這徐藝原本還想爆發,可一聽這老教授說出這些,一股悶氣頓時憋在了心底,想發卻發不出來。

    她打聽過,這個老教授是個高級鑒定師,對礦物學也很有研究,不僅如此,他以前根本不是這學校的老師,應該是被特別請來的,學校領導對他也十分尊重,不好得罪。

    暗暗咬牙,瞪著眼坐了下來,更是恨不得將時青墨撕成碎片。

    而時青墨卻一臉的淡然,目光撇到這徐藝,微微一笑,赤。裸。裸。的挑釁。

    更是險些讓徐藝噴出一口老血出來。

    “時青墨!你是故意的!”一下課,徐藝便將書本往時青墨麵前一甩,恨道。

    時青墨眸色一抬,“你不也是故意的嗎?怎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再說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挑釁別人,也活該自己丟人。”

    前世可向來都是這徐藝侮辱她,如今她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甚至手段輕得很!

    “是啊徐藝,明明就是你先找事兒,現在都下課了你竟然還沒完沒了,也太囂張了吧?”徐藝還沒說話,時青墨旁邊卻多出個人,更是直接道。

    時青墨目光在那人身上掃了一眼,有些狐疑。

    不認識。

    不過這人也是這班裏的學生,而且這課堂上,看向她的目光不少,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徐藝與這個女生。

    因為沒感覺到她的目光中有任何的惡意,這才沒有多管。

    眼下仔細一看,倒是個十分精致的女生。

    “管你什麽事!”徐藝怒道。

    天底下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多管閑事!

    卻見這女生哼了一聲,“怎麽不管我的事,我現在可是墨墨的舍友!你欺負她就是看不起我們一宿舍的人,我管你怎麽了?哼!你要是再招惹她,我可就不隻是說說而已了,我還打你呢!”

    此話一說,時青墨忍不住汗顏。

    打人?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生一看就是個弱女子,口氣大本事小而已,瞧著樣子,甚至一丁點的武力值都沒有,倒是挺會嚇唬人的。

    不過她迄今為止也就隻在宿舍住了兩個晚上,後來這宿舍搬進什麽人更是絲毫不清楚,沒想到是自己的同班,而且看樣子人還不錯,與那個沒脾氣的殷想想應該處得來。

    徐藝麵色一白,許是因為之前摔下樓梯帶來的恐懼還沒結束,如今一瞧對方這麽凶神惡煞,這心裏忍不住有些膽顫,她更是不傻,她隻有一個人,這時青墨卻不一樣,班裏很多同學都對她有好感,若是再有紛爭,對她可十分不好。

    徐藝這人倒是個極愛麵子的,即使此刻丟人的很,卻還好似個花孔雀一般驕傲的抬頭挺胸,不過出門間,路過垃圾桶,卻是將那手鏈直接扔了進去,沒有絲毫心疼。

    “你好,我叫喬小柯,我從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所以特地申請更換宿舍,現在住在303,殷想想現在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以後就是同學兼室友了,以後你可以叫我小喬或是小柯!”

    喬小柯一臉的認真,甚至說話間,那眼神絲毫沒從時青墨的身上轉移過去,看上去頗為熱情。

    如此熱情之下,時青墨卻忍不住眼皮一跳。

    這個喬小柯其實看上去並不像是個熱情似火的,不論是外形還是穿戴,都十分的清爽,有種鄰家女孩的感覺。

    現在這樣一個女孩子卻來告訴她,她為了她申請調換宿舍?總覺得怪怪的……

    時青墨麵色有些僵硬,硬是扯出一個笑容,回道:“你好……希望以後相處愉快。”

    “沒了?”喬小柯眨著眼,似乎還想聽點什麽。

    “怎麽了?”時青墨卻有些不解。

    按理來說,雖說是同學,但開學幾天,今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又不是很熟,以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像這喬小柯一樣,說出那麽一連串話來。

    卻見喬小柯有些興奮又道:“墨墨,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辦?你知道嗎?如果是別人,肯定會因為我說的話開心或者不喜,但你竟然沒有任何反應!而且……看上去好帥……”

    時青墨嘴角一抽,退後一步,“我還有事……”

    說完,扭頭就走。

    這孩子,神經線路應該不對。

    卻見,喬小柯直接跟了上去。

    這下麵幾節課都是一些知識課,死記硬背就成,老師也不會在意有誰沒到,隻要考試的時候不掛科,不去上課都是沒問題的。

    為了熟悉這個大學生活,她這幾天一直安分的很,眼下了解的差不多了,自然還是要做自己的事情。

    隻不過這個喬小柯的狀態未免有些太瘋狂,寸步不離,時青墨走路本就快得很,導致最後那喬小柯一路小跑。

    無奈,隻好停了下來。

    “你跟著我做什麽?”這麽討喜的臉,偏偏有這麽欠揍的個性……

    “我們不是朋友嗎?”喬小柯一臉笑意。

    時青墨又抽了抽,是朋友嗎?她明明記得她們才認識而已。

    “我有私事要處理。”時青墨又道。

    卻見喬小柯認真的想了想,幾秒後,卻是甜甜一笑,“是這樣嗎?那我幫你好了,你要去哪裏?”

    時青墨忍不住暗暗扶額。

    不過瞧她這興致衝衝的樣子,的確不好拒絕,幹脆任由著她跟著。

    眼下,她要去的卻是一家玉石軒,找的更是記憶裏十分有實力的一個人。

    想要對付安家,其實很簡單,符石一出,安家之人一個都別想躲過去,隻不過對安家人來說,這不是最殘忍的。

    安老爺子一生,最愛的就是他的產業,他白手起家做到如今,最忍受不了的便是他的產業受到衝擊!

    而安家如今兩房,老大安明岩,老二安明川,想當年老爺子忠於事業,更是忽視了對他們的教育,導致這兩個人,一個懦弱一個貪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甚至這兩人的妻子都是聯姻之下的“產物”,一個個更是不是省油的燈。

    老爺子的希望,都放在孫子身上,而孫子卻有三人。

    安明岩有兩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家境也算不錯,二人更是情投意合,隻不過後來女方家中出事,家產敗落,當時甚至影響到了安老爺子的生意,安老爺子一氣之下,逼著兒子離婚,安明岩性子本就懦弱,唯命是從,將第一任妻子掃地出門又娶了一個有助力的女人。

    而那第一任妻子,曾生下一子名安雲翰,也算是她唯一承認的大哥。

    這個安雲翰的年紀比她大了五歲,從小的處境可以說和她相當,父親軟弱、繼母咄咄逼人,爺爺又是個唯利是圖的,更是受了不少壓抑,十六歲之後,脫離安家,沒再和安家有一丁點聯係。

    除他之外,安明岩與安明川又各有一子一女,尤其是那兩個男丁,頗得老爺子喜歡。

    而時青墨此刻要去找的人,就是大堂哥,安雲翰。

    安雲翰脫離安家之後一直都是自食其力,後來跟著別人一起去外地底價收購原石,在這京城開了一家玉石軒。

    不過安雲翰雖然敢想敢拚,但畢竟安家財大勢大,因此一直以來,頗受打壓。

    前世她十九歲回到安家,那個時候的安雲翰處於事業最低穀,無論做什麽,都會讓老爺子可以壓製,想將他逼回安家。

    老爺子這人自私的很,看重的的確是安雲翰的實力,但還有一反麵則是他慣用的手段:聯姻。

    安雲翰的利用價值,還是很高的。

    如今若是她記得沒錯,老爺子已經在打壓他的玉石軒,等玉石軒沒了,安雲翰甚至還要經受幾年坎坷漂浮的日子。

    不過讓她敬佩的是,即使後來安雲翰食不果腹的時候,也不曾去求過安老爺子分毫,很有骨氣。

    當然,時青墨之所以會去找安雲翰,並不隻是因為他有實力,更還有三個原因。

    第一,這安雲翰與她一樣,與安家有仇,他的母親被趕出安家之後落魄而亡,再加上他被壓迫多年,心有鬱結,絕對與安家勢不兩立,而這第二,便是前世她與安雲翰見過麵。

    那時候她初到安家,安雲翰也不知道哪裏得到的消息,專門在她放學的路上等著,和他深談了許久。

    她的親生父親去世時前,曾是安家裏頭唯一一個照顧安雲翰的人,所以對此,他印象十分深刻,因此特地想要提醒她遠離安家,隻可惜當時她也身不由己,自然沒辦法聽從。

    前世她和大哥絕對是同病相憐,但又同樣無奈。

    至於第三個原因。

    係統任務。

    眼下,時青墨與喬小柯一道坐著車,直接向這京城的玉石街駛去。

    而那司機師傅一聽二人要去那地方,更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現在的小孩子,都想著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殊不知那玉石雖說是一刀窮一刀富,但終歸還是窮的多,這小小年紀就想去賭石,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殊不知,對玉石,時青墨是完全不感興趣,畢竟空間裏頭玉石礦更是大的驚人,意念一動便能取出原石,唯獨這解石要費些功夫而已,更是絲毫沒有成本,自然不會想要在外頭花錢賭石。

    一路直接到了這條街。

    一眼望去,解釋玉石攤或是玉石店,而那些客人更是各個麵色凝重,一臉認真的盯著那些表麵上看去難以區分的石頭,像是要將石頭盯出個窟窿出來。

    “墨墨,你要賭石嗎?”喬小柯總算又開口問道。

    這一路上她可沒少說話,隻不過時青墨的回答卻是十分的簡短,與上課時針對徐藝的態度完全不同!

    “我來找人而已。”時青墨回道。

    說完,目光更是盯準了一家,直接走了過去。

    靠近幾步,卻發現這麽多的商鋪,唯獨大哥這家門可羅雀,甚至從外頭看去,依稀能看到店鋪裏頭有些荒涼,似乎沒有什麽東西,不止如此,一陣讓人不喜的聲音更是傳了過來。

    “我說安先生,這店我可不能再租給你了,你這生意不好整個玉石街的人都知道,現在甚至還有人覺得我這店地邪,再這麽下去,我這處房子的名聲都可都被你糟蹋完了,往後誰還敢租?”

    “你這店我都續租三年了,這第三年才過一半……”

    “這個我知道,可安先生,你也總得為我考慮一下吧,這條街做的是玉石生意,哪個人心裏沒有點迷信思想?你前兩年的生意是不錯,可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財神爺,接二連三的出事,你進的玉石質量不好開不出好玉也就罷了,偏偏就算有人僥幸開了一塊不錯的,可轉頭不是碎了便是給客人帶來厄運,現在誰還敢買?咱們也打了這麽久的交道,我奉勸你一聲,你不適合幹這行,還是算了吧,就當放我一條生路行嗎?我們一家人可全靠這房租度日……”

    此話一說,遠遠看去,卻見安雲翰麵色極為難看,整個人都處於暴怒邊緣。

    別人也許隻以為這安雲翰接受不了失敗,但隻有時青墨知道,安雲翰如今氣的是安家。

    不用他說時青墨也知道,所謂的衰運恐怕都是安家的人搗的鬼!

    “安先生,我再你三天時間收拾一下,三天之後如果你還不同意搬走,那對不起,我恐怕要找人請你走了。”那房東說完,看了安雲翰一樣,搖了搖走了出去。

    這個安雲翰實際上還是不錯的,沒有那些生意人的陰險,年紀雖小,可卻頗有能耐,這店前來年更是被經營的十分不錯,隻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進來的貨,竟是被人坑了!

    那一堆的石頭,能出綠的沒有幾塊,更別說那些滿綠的玉石了。

    房東一走,卻見安雲翰“砰”的一聲砸了一塊石頭。

    隻可惜那石頭砸在地上裂成兩大塊,一看,卻中間隻有那一點髒乎乎的綠,連把玩的價值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時青墨抿了抿嘴,目光微暗,抬腳走了過去。

    “對不起,本店現在不接待客人了。”安雲翰聲音微飄,道。

    時青墨揚眉看了他一眼,卻好似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直接走到了院子裏,望著那成山的石頭,不著痕跡之間,一道透視符消散,頓時,這石頭裏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果真是沒有一塊好東西。

    這石頭應該出自同一個場口,否則不可能這樣。

    “小柯,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外頭逛逛街?我和店主有話要說。”時青墨看著喬小柯道。

    喬小柯一愣,卻突然問道:“墨墨!你叫我小柯是不是就同意做我的朋友了?”

    時青墨麵部肌肉忍不住又是一動,這是重點嗎?

    她要和大哥說的事的確不太好當著喬小柯的麵,所以才想著讓她在外頭等一等,開口時甚至態度良好,避免喬小柯多想,沒想到她竟然開口卻是關於她的稱呼,顯然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上。

    不過這副呆萌的樣倒也挺可愛,時青墨有些無奈道:“恩。”

    剪短一個字,卻見喬小柯突然撲了上來,給時青墨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你們好好聊吧!我去其他地方買幾塊小石頭玩玩!”

    說完,幾乎不用時青墨再多說,直接跑了出去。

    時青墨無奈的笑了笑,這才走到安雲翰的麵前,道:“大哥放棄了嗎?”

    此話一說,安雲翰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她,大哥?

    隻是目光劃過時青墨,心中頓時浮現一股驚豔而熟悉的感覺。

    眼前的女生模樣十分精致,甚至可以說,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氣質的女生。

    而且,總覺得這長相好似在哪裏見過一樣,很親切。

    “你是……”安雲翰皺著眉,有些遲疑。

    這安雲翰今年還不到二十三歲,隻不過整個人卻帶著一股成熟穩重的感覺,他的長相與大伯安明岩更是絲毫不像,應該是隨了他的母親,目色之中帶著一股收斂不住的憂色,膚色算不上白皙,但整個人看上去很舒服。

    “我叫時青墨,生父安明旭,生母季嫻。”時青墨簡短道。

    此話一說,安雲翰身子一顫,“三叔的女兒!?”

    “是。”時青墨聲音清冷,讓人心中又忍不住油生出一股蒼涼。

    安雲翰更是激動,“當真?可你……怎麽在這裏?”

    此刻,安雲翰這才發覺,怪不得覺得眼前的女生如此熟悉。

    她這麵部輪廓與三叔很像,隻不過畢竟是個女孩子,柔和的多,差別最大的也隻是眼神不同而已。

    三叔是個極為儒雅的人,他的眸色從不會如此淩厲。

    時青墨坐了下來,才道:“我在京城上學,特地來找你,也隻是想問問大哥想不想幫我。”

    如此,安雲翰更加的糊塗,特地找他?

    他和安家來往並不多,隻是年少時被安家撫養而已,當年三叔去世時,他才五六歲,隻是有點印象,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叫青墨的妹妹,不過當初三叔就曾告訴他,這個妹妹養在鄉下……

    這個時青墨來的太過突然,畢竟他們二人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可她卻如此確定他就是安雲翰,有些奇怪。

    再者說,幫她?幫什麽?

    “你是青墨這一點我信,不過,你怎麽找到我的?還有,你想讓我幫你什麽?”安雲翰道。

    三叔對他最好,而且聽聞母親去世那年,也多虧了三叔替她處理後事,這恩情他自然要還。

    “我見過父親以前留下來的信,所以知道你,至於怎麽認出來的,也是巧合而已,大哥不用多想,而且我想讓你幫我的事情,其實對你我都有益。”時青墨道。

    她總不能說,前世就認識了。

    眼下,安雲翰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又道:“沒想到三叔的女兒都這麽大了……對了,你爺爺知不知道你來京城?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盡管是頭一次相見,但那關心還是不由自主。

    時青墨也稍稍輕鬆下來。

    “目前他們還不知道,不過我看大哥現在的處境不太好,聽過是安家在作祟吧?”時青墨倒是幹脆。

    “不知道就好,你我終歸是普通人,安家那大門一旦邁進去,想要脫離可就難了,小妹,既然你找上我了,那有些事情我就要先告訴你一聲,你從出生起就沒有回過安家,我不知道你對安家是抱著什麽樣的態度,不過我希望,你最好能離開京城,安家雖是豪門,但……對於我們來說,是地獄。”安雲翰道。

    若是他們有足夠的財力,也許還能穩住自己,然而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在他們沒有崛起之前,安家就有很多種方式將他們滅了。

    這,就是現實。

    在安家麵前,他們就是弱者。

    卻見,時青墨卻是低聲笑了起來。

    “豪門又如何?地獄又怎樣?在我眼裏都是一樣。”輕笑一句,更是盯著安雲翰,又道:“大哥如今變的如此是安家所為,這一點我知道,所以我隻是想問問大哥,與安家,是否是不解之仇?若有一日,安裕華、咱們的親爺爺跪在麵前,你是否會心軟……”

    安雲翰心中一震,雖說不懂這個小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沉眉道:“我離開安家那日起,便隻有亡母沒有爺爺父親,他日我若能成長起來,必定與安家為敵,為我母親報仇,不要說他們跪在我麵前,就是死,我安雲翰也不會有半點同情!”

    何止是恨之入骨?!

    多年欺辱,他能忍,但母親一族……

    他懂事後才知道,母親從安家離開的那一刻,是如何肝腸寸斷!

    她本是個大小姐,就因為沒了利用價值被棄之如履,家族破滅,夫家壓製,怕是臨死那一刻,也是滿心恨意!

    母親曾經的怨,自然由他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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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qianyuchen童鞋榮升解元~看到妞送這麽多的評價票,我驚呆了~十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