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安家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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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不見,元縉黎這氣質似乎都變了幾分,初見時那不協調的溫柔在她麵前似乎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真正的寵溺。

    耳邊,一股溫熱,時青墨臉色難得紅了紅。

    哪怕是前世,也未曾和一個人如此靠近過。

    偏偏,此刻對元縉黎的這種靠近,並不抗拒,甚至還有幾分想念。

    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中,這個人早已在她的生活中占據了位置,哪怕不過是留下輕微一絲氣息,卻依舊無法抹去,雖說這麽在元縉黎不在的時間裏,她依舊與往常一樣,但偶爾還是會覺得缺少了一部分,直到這一刻,才覺得完全安心。

    “元爺,你踩到雪球了。”時青墨身子微側,突然湊近他耳旁,笑了一句。

    元縉黎麵色一愣,低頭一瞧,卻見這從床底爬出的某隻雪球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那雪白的尾巴更是被他踩到了一點,導致此刻雪球的動作尤其好笑。

    某人麵色僵硬幾分,尷尬的挪開腳,“雪球沒這麽脆弱,壞不了。”

    “嗚嗚……”某雪球不樂意的哼唧了兩聲,突然轉身一躍,趴在了時青墨的床上,占據了中間位置。

    “小子,給爺下來。”元爺一瞧,臉色頓時難看下來,幽幽道。

    他平日裏也隻是遠遠的瞧著這丫頭,畢竟若是離得太近,她肯定會有所察覺,所以倒是沒想到雪球爬床的動作這麽熟練了!

    爺還沒爬上床呢,它竟然先一步!?

    卻見,雪球一聽,卻是仰頭看了元縉黎一眼,也不知是哪來的膽色,幾秒之後,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一般,直接閉目休息起來,這種狀態,竟是比曾經的元大爺還要臭屁幾分。

    就連時青墨也沒有想到,雪球會如此表現!

    要知道這小家夥以前都是元縉黎在照顧,甚至很多時候看到元縉黎的態度比看到她還要歡脫一些,卻沒想到現在竟然走了高冷路線?蔑視起元縉黎來了?!

    殊不知,某雪球現在何止是蔑視,已經完全是無視。

    誰讓男主人將它當小狗養的?害得它丟了雪狼的麵子……

    還有,聽說她們人類對待伴侶並不忠誠,男主人這麽久不回來,沒準是有其他伴侶了,不要他們了……

    元縉黎在外人麵前,一向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除非生氣時才會顯得凶狠而殺伐,甚至從不會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任何小情緒,然而此刻,卻見某人那嘴角抽了抽,竟是直接拽著雪球的尾巴將它拖到了麵前,那樣子既無恥又好笑。

    “爺回頭重新給你選一隻寵物,這小子……扔了。”某人冷幽幽一說,拖著雪球便要往外走。

    時青墨麵色一動,“那我要一隻一模一樣的,我家雪球爪子上的毛有幾根是金色的,脾氣不好還貪吃,最重要的是,你新找的雪狼要能看得上隔壁的母狗。”

    所謂隔壁其實隔得很遠,畢竟時青墨所買的莊園很大,之前雪球在山莊裏狂奔,也不知是從哪裏帶回來一隻十分可愛的純白色寵物狗,竟是難得肯將自己的食物奉獻出去,那紳士的樣子讓時青墨嘲笑了很久。

    據說雪狼對愛情至死不渝,好在雪球對隔壁的母狗完全隻是當玩具看待。

    否則雪球一旦對一個不同的物種產生單相思的情緒,她這個主人還真的不知該怎麽辦。

    隻是時青墨這話一說,元縉黎那嘴角抽搐的更厲害。

    這小子,太會給自己丟人了。

    某人動作慢了幾分,轉身從窗戶口離開,反倒是將雪球關在了門外。

    時青墨隻聽,雪球那哽咽似的叫囂傳來,若是化為人類的語言,沒準是在罵元縉黎是個沒人性的……

    “丫頭,爺以後能不要孩子嗎?”解決了電燈泡,某人又湊了過來,恬不知恥的說道。

    一個雪狼都這麽惹時青墨的眼,以後若是生了熊孩子還了得?還有他的地位嗎?

    時青墨那有些僵硬的臉色青紅難辨,“你想的早了。”

    “爺記得,再過不久你就成年了,爺應該可以……”辦正事兒了吧?

    若不是當初這丫頭還小,他不可能等到現在吧?

    說著,唇色微近。

    卻見時青墨伸手一擋,卻是有幾分笑意的說道:“元叔叔這年紀,是想老牛吃嫩草?侄女口味還沒那麽重呢?等著吧。”

    說完,將元縉黎一推,打開門,指著一間屋,“客房,您老請。”

    話一落音,卻見某人那臉色徹底的黑了。

    老牛吃嫩草?!

    他哪裏老了!?

    “丫頭,你是不是太記仇了?”某人諂媚一笑,擁著時青墨又道。

    這大好的光陰,來都來了,竟然碰都不讓碰?

    當然,他也沒想的太多,這關鍵性的一步目前的確還不適合,隻不過……

    “爺就抱著你睡,什麽都不做……”某人又道。

    時青墨眼皮一跳,她記得前世在學校曾聽一些同學討論過一些有些好笑的話題,其中一項就是男人的謊言,甚至便有元縉黎說的這句。

    隻是沒想到,元縉黎這樣一個人,竟然也能說出這話來!

    卻見時青墨若有所意的看了他一眼,微微踮起腳尖,唇色在他唇邊輕輕一劃,下一秒卻聽“砰”的一聲,元縉黎人已經被推了出去。

    美色當前,他的話能信?

    不過,她倒是並不介意與元縉黎做什麽,畢竟既然心動,便有做好以後一起生活的準備,隻不過瞧著元爺那悶騷的樣子,便想調戲幾番。

    而此刻,外頭的元縉黎,還覺得鼻尖微留一絲餘香。

    心中一顫,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關在門外。

    元縉黎那張臉色浮起一絲笑,看來這往後還要多費費心,這丫頭肯對他用美人計也是一種突破了!

    望著腳下的雪球,元縉黎又是一俯身,直接將這小家夥抱了起來,向客房走去。

    卻瞧著雪球那眼裏似是露出一絲委屈似的,著實是在嫌棄。

    兩個房間之中的兩個人,各有心思,但心情都是不錯,不過可憐的卻是雪球了,一個晚上與男主人住在一起,男主人對它的態度可與對主人麻麻不一樣,簡直是嚇死“球”了……

    而第二天,時青墨便將這蠱門的事情與元縉黎說了一聲。

    隻不過元縉黎對她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甚至私下查探出來的細節比她要多。

    之前那項司彥與如今的梅雲蔚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身份獨特,而他們二人所種的蠱蟲與藥蟲也有些關聯,恐怕那失蹤的乾坤堂長老刑自如便是被蠱門的人利用了。

    不過那刑自如無兒無女無牽無掛,想要利用他著實有些困難,具體原因,一時之間,還很難知道。

    元縉黎在京城有著絕對的權勢,而如今,這個突然出現的蠱門卻太過邪乎,以他們二人的猜測,恐怕如今蠱門的人數並不多,這麽急著對別人下手,一方麵是為了借機斂財,另一方麵則是以血肉養蟲,想以最快的速度壯大起來。

    隻可惜蠱術本就詭異,甚至比起毒術更加的無影無蹤難以察覺,尤其眼下對方將身份掩藏的極好,他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如此情形之下,隻是擔心自然沒用,畢竟早在梅雲蔚中蠱毒的時候,時青墨便已經通知了徐老頭,讓藥門弟子加強防範,甚至多加查探,元縉黎更不用說,既然如此,沒必要再去多想。

    而同時,時青墨回到學校幾天之後才發現,這徐藝,竟然已經休學。

    徐藝注重麵子,將自己的尊嚴看的極重,然而前段時間卻當著無數人的麵丟盡了人,那丟人的場景甚至被人拍了下來,導致整個學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那樣的心性自然是承受不了。

    不過據喬小柯所說,這徐藝離開學校之前,甚至還特地讓她傳了話。

    而這話自然針對的是她時青墨。

    徐藝那個性,時青墨前世就已經了解到了極致,哪怕喬小柯不說,她也猜得出來,那徐藝的嘴裏能吐出什麽樣的牙來。

    “哼!墨墨,徐藝那種人你用不著搭理,以後要是我再見到她,我一定打死她!真是可惜了,她走的時候還特地請了保鏢幫忙收拾東西,要不然……哼哼……”喬小柯揮舞著拳頭,氣道。

    徐藝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竟然還敢說她家墨墨裝神弄鬼,還說什麽紅顏薄命!

    這話她才不會當著墨墨的麵說出來,晦氣!

    “用不著和這種人計較,否則以後豈不是要氣死。”時青墨隨口笑道。

    像徐藝那樣的人,多了去了,甚至想要她死的人更是不少,她管不了別人的心思,壓根不可能去考慮那麽多無聊的事情。

    她隻知道,上次放過徐藝,不過是因為考慮老教授與學校,但如果以後她還敢在自己麵前蹦躂,她就沒那麽大的耐心再留著她了!

    “墨墨你說得對……”喬小柯笑了笑,挪了挪屁股又坐近了一點,拽著時青墨又道:“墨墨,我想讓你幫個忙……”

    喬小柯說話間,這教室的另一處投來一絲羨慕的目光,微紅著臉也靠近了幾分。

    “你說。”時青墨道。

    這個喬小柯,一向有什麽說什麽,突然倒是學會矯情了?

    “嘻嘻,是這樣的,我那個堂姐不是住院了麽,我叔叔想讓我代替她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宴會,就在這個星期六……你都不知道,我叔叔那個人很唯利是圖的,我怕到時候他為了錢介紹什麽人給我認識,萬一不好脫身……”喬小柯有些為難道。

    時青墨也隻是個普通人,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找她。

    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見過那天她救人之後,便覺得她比自己看到的還要不同,有她在身邊,便覺得很有安全感。

    而且,她是知道的,當初剛開學的時候,在食堂一掌碎了桌子的人就是時青墨,她有武功護身,更能壯膽一些。

    “你說的是安家二小姐的生日宴會嗎?”

    喬小柯話一落音,一直在旁偷偷聽著的梅雲蔚也走過來道。

    梅雲蔚如今,幾乎是徹底恢複,不過以梅家對她的重視程度,本是想著讓她再多休息一段日子,但是這梅雲蔚就是不肯,時青墨來上學的第一天,這梅雲蔚便同樣出現了。

    梅雲蔚早想與時青墨打個招呼,可她和喬小柯不同,沒有那些冒失,因此一直在旁安靜的聽著二人聊天。

    此刻,喬小柯卻是驚喜的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難道……你也要去嗎?”

    梅雲蔚以前很低調,但是自從這次出事之後,喬小柯也猜出了幾分不同。

    若是普通人受了傷,全班同學肯定是要去醫院探病的,但梅雲蔚卻不知不覺被帶回了家照顧,甚至拒絕一切外人探視,大家夥連她住在哪裏都不知道,甚至梅雲蔚回來的時候,還給那天幫助她的幾位同學買了禮物,那禮物的價值可不低,可見她家境不比旁人。

    “原本是不去的,不過如果小墨去的話……我也可以去看看。”梅雲蔚看著時青墨道。

    那安家在京城也並不算是頂尖家族,不過據父親所說,安家的這位當家人,十分會拉攏人,京城這邊,行行出狀元,有些商人一輩子都碰不到麵,但是安家那安裕華卻不一樣,對京城上流各家,似乎都十分了解,每次各家有大喜事的時候,哪怕別人不請安家,這安家的家主也會自己送上一份厚禮。

    而安家每次有宴會,也會將請帖送去各家,有些人覺得安裕華會做人,便會給幾分薄麵,因此,這安裕華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生意這才越來越好。

    梅家是上流世家,向來都是深居簡出,甚少參與這些豪門盛宴,而每次安家送禮也全數退回,這一次安家宴會自然也沒準備去。

    不過,如果時青墨一起的話,她反倒是很期待。

    梅雲蔚神色中帶著幾分希翼,而那喬小柯也是一樣。

    兩道目光這麽望過來,時青墨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卻是點了點頭,“我去就是。”

    安家二小姐的宴會……

    可不就是安雲娜過生日麽!

    這安雲娜隻大了她幾個月而已,她過生日,向來都是安家最重大的喜事兒,想必到時候會很熱鬧!

    而且,如今大哥安雲翰手頭的工作做得也很順利,等那生日宴之後不久,自當送上又又一份兒大禮!

    時青墨話剛落音,喬小柯卻是撲了過來,膩歪道:“墨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梅雲蔚一瞧,眼中帶笑,卻有幾分羨慕。

    ……

    安雲娜的生日宴會當天,正是星期六,三個人都有時間,原本喬小柯還想帶著殷想想,但那個小丫頭膽子小,比較怯場,那種場合著實不合適,便消了心思。

    而宴會當天時青墨先到了喬家與小柯會和。

    這喬家比安家還差一些,自然對這次安家一行十分在意,隻可惜那位喬先生的親女兒喬晗因為時青墨的催毒符進了醫院,效果原本時青墨原本想象的要厲害,自然無法出門見人,否則這喬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喬小柯占了這便宜。

    不過一入喬家的門,時青墨便看了出來,喬小柯的叔叔,還曾和她有過一麵之緣!

    當初她初到京城買房的時候,正是這位喬先生搶了她的房子,害得那樓盤主人賠了她兩千萬的違約金。

    對這位喬叔叔,她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而此刻時青墨露了麵,那喬先生卻是先不悅了起來,“小柯,這就是你的朋友?”

    “恩……”喬小柯點頭道。

    那喬先生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莫名煩躁。

    喬小柯這個缺心眼的東西,可真是胡來!

    這若是長得醜一些倒也罷了,到時候反倒能襯托她的容貌,現在倒好,找這麽一個女生一起去,怕是將所有風頭都搶光了,還有喬小柯的事兒!?

    雖然他打心裏不喜歡喬小柯這個侄女,但眼下自家女兒不能出門,也隻有讓喬小柯代替,畢竟這喬小柯再差,起碼還是喬家人,而且受益人還是他,可若是被這外來的丫頭搶了風頭,那喬家就是替別人做嫁衣裳!

    “小柯,這次宴會隻能帶一個人,恐怕你這朋友沒辦法去了。”那喬叔叔頓時說道。

    喬小柯一愣,但隨即也反映了過來。

    自家叔叔是什麽樣的人,她心裏一清二楚,隻是此刻若是針對她倒也罷了,但墨墨是她請來的,就絕不能在她的家裏受了委屈。

    喬小柯腦筋一轉,卻又道:“叔,你恐怕誤會了,墨墨雖然和我一起去,但實際上卻是梅家小姐請的客人……”

    “梅家?哪個梅家?難不成是梅莊國際?”那喬先生頓時緊張道。

    喬小柯一愣,她隻是覺得梅雲蔚的身份不一般隨口說一聲而已,哪裏知道什麽梅莊國際?不過聽叔叔的意思,的確有個很厲害的梅家?會不會真的與梅雲蔚有關?

    懷疑之際,喬小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不論是什麽,眼下都得應下來,否則叔叔肯定不會願意她帶著時青墨一起的。

    卻見,下一秒,那位喬家叔叔卻是突然之間客氣了起來,盯著時青墨道:“是我冒犯了,既然是梅小姐的朋友,那自然是要一起的!”

    這種諂媚的態度,時青墨不是第一次感受,並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這種神色看在那喬叔叔眼裏卻是另一種意味。

    如此氣度,恐怕的確與梅家有不小的關係,隻不過不知道這女生究竟是什麽來曆?隻是朋友?肯定不可能!

    這京城富家子弟無數,恐怕眼前這一位也了不得,還要好好照顧才是,不過若是個男生恐怕就更好了!

    眼下,時青墨與喬小柯換了衣服,便一道坐著這喬家的車前去。

    熟悉的路,熟悉的方向,甚至看到那安家一瞬間,更是感受到前世熟悉的氣息!

    隻見,周邊一輛輛豪車靠近,一路直接駛入安家的山莊裏頭,山莊裏頭,已經是熱鬧無比,傭人準備著各種餐具抑或是食物,也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喝著紅酒聊著天,更有那些富家子弟簇擁在遊泳池附近,一個個看似是在談論著人生哲學,可嘴裏總是時不時的蹦出幾句讓人反感而惡心的話。

    喬家有錢,但隻算是暴發戶級別,喬家的車雖好,同樣不算是最惹眼,因此,壓根沒有人會注意他們。

    不過當時青墨與喬小柯款款走來,卻頓時吸引了眾人目光。

    眉目如畫,神色夭夭,灼灼生輝,那氣質更是秒殺眾人,恍若天人降臨,讓人忍不住窒息。

    今日,時青墨是故意選了一身本就極為妖嬈的禮服。

    一身血紅之色,沙袂飄然,搖曳舞動。

    在場的人,穿著的紅色禮服的並不少,然而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穿出時青墨的韻味。

    紅,卻並不顯的老氣,裙擺之下,似有金沙掃動,又似浴火鳳凰一般,像是要破土而出,長裙抹胸,鎖骨之下,甚至勾勒著一副詭異的圖案,讓人心中恍然,那挽起的長發之中,鑲著一點古韻,勾起的眼角,宛若女王,冰冷的麵容配上這一身火紅,燃盡了地老天荒。

    直到這飄然身影走過眼前,似乎才有人反應過來,甚至幾分窒息,心跳都跟著加速起來。

    就連喬小柯都不明白,一向不拘小節的時青墨,為何準備了這樣一身衣服,將整個人襯托的更加耀眼。

    她從都不是愛搶風頭的人,可今日,卻搶盡了風頭。

    甚至此刻,這宴會幾處,最為灼熱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一處,卻是同樣姍姍來遲的梅雲蔚,比時青墨晚來了一步,本是能追上她的步子,然而在看到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腳步卻不由自主的頓了下來,有些怔了。

    而另外幾處,時青墨一眼掃去,更是十分熟悉。

    安雲嬌,安雲霄,這一對雙胞胎兄妹,甚至,還有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如同前世一樣搭上了安雲霄的徐藝。

    至於安雲娜,這場宴會的主角,顯然還沒有出現。

    當年,在她的眼裏,安家是豪門大院,是深院囚樓,是殘忍死地,而那,是因為她太過弱小,卑微不過一抹塵埃,在她的親爺爺,她這些兄弟姐妹麵前,她時青墨,不值一文。

    而如今,她手裏,有用不盡的王牌。

    即使在別人麵前,她一無所有,然而在她眼裏,卻是傲然俯視,這安家,似是螻蟻,隻要她願意,便可以徹底摧毀這曾如高山一般的存在。

    不過那一天還沒來,而今天,是開場戲。

    這場戲,一出場,便已經讓前世她怨恨著人,嫉妒的瘋了去。

    “時青墨!”徐藝咬著牙,她竟然也來了,這也就罷了,甚至還穿成這樣!

    她承認,哪怕是是時青墨披著一身乞丐皮,也是萬眾矚目的,可她就是不滿,就是不喜歡,恨不得毀了那張臉!

    “你說她叫時青墨,那個女生?”安雲嬌頓時問道。

    徐藝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是啊,時青墨,和我還是同班同學呢,要不是她我都不會休學的……嬌姐姐,你也認識她嗎?”

    安雲嬌險些咬碎了牙。

    何止認識!

    要不是她,她又怎麽會被項家趕出來!?她好不容易討好了項司彥的表妹,好不容易能踏進項家,現在倒好,項司彥生氣了,就連他的表妹都不搭理她了!

    廢了那麽大的功夫,最後什麽都沒有得到!

    不止如此,這個女生竟然還敢撕碎她的衣服,害得她在傭人麵前丟盡了人,甚至還被爺爺訓斥了一頓!

    所有的黴運,都是從遇見這個女生開始的!

    之前這女生甚至一直不肯告訴她她的名字,現在倒好,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沒人告訴她,她安雲嬌是這安家的大小姐嗎!?

    安雲嬌那漂亮的指甲似乎都要挖進了肉裏,怒眉之下,那妝容都有些扭曲。

    偏偏,這兩個女人身邊的安雲霄卻是露出濃濃的驚豔與興趣。

    這樣一個女人,沒有男人會坐得住。

    時家,不是個常見的姓氏,他可從未聽說過,有什麽時小姐……

    “藝兒,這個女生是京城人嗎?”安雲霄色眯眯的問道。

    徐藝心中“咯噔”一聲,看著安雲霄這神態,臉色頓時便苦了。

    可安雲霄問話,她又不好不答,硬著頭皮道:“她是元青市人,沒什麽靠山,應該是一般人家出身,不過雲霄哥,我可聽說她平時都有出去賺外快的,為了錢什麽都能做,早就不幹淨了……”

    該死的時青墨,她都已經休學了,她竟然還陰魂不散!

    她好不容易認識了安家大少,甚至離他的正派女朋友隻剩一步,可她竟然出現,甚至還搶了他男人的目光!

    “哼!哥,我看你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她這種人我見得多了,無非就是誰給錢便跟著誰上床,上次我不是還瞧見她去了項家嗎?項少可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恐怕從項家撈了不少錢出來,要不然現在怎麽有資本買這麽漂亮的禮服參加我們家的宴會?”

    安雲嬌仰頭喝了一杯酒,又氣道:“反正你若是找她玩玩還行,可要是出半毛錢,別怪我不客氣告訴爺爺!她可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