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誘敵(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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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霖身上有一種藥粉,若是不見血便聞不到它的味道,而且這藥粉之下,便可誘引那蠱蟲爬出,隻要接觸到肌膚,便會化為一道血水滲人對方身體。
這蠱蟲陰毒的很,隻有存在男人體內才可以轉移出去,若已經轉移到她的身體,那就永遠別想去除,整個人都會被這蠱蟲不停的腐蝕而死!
時霖身為時家人,如今又在京城,接觸她的機會的確很多,甚至隻要他小心翼翼,碰到她的機會還是有的,甚至就算碰不到,也可以以藥粉和毒血讓她服下,到時候那蠱蟲也會自己爬進她的身體。
時青墨麵色冷然,目色中殺意濃濃。
而那時霖卻是淚流滿麵,懼怕非常,似是感覺不到指尖的血色,慌張之下,再次向時青墨走來。
“時青墨,你幫幫我,隻要一下就好了……”時霖瞪著眼盯著時青墨,竟是又道:“要不是時家,你早就沒命了,現在你不應報答我們嗎?我是時家的孫子,身上流的是時家的血脈,你不能就這麽讓我死了!”
這時霖此刻,著實是瘋了。
他也不想這樣,這時青墨向來冷的嚇人,身邊甚至還養了一隻那樣可怕的大狗,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敢做這樣的事!
但是他現在別無選擇!
如果他將這身體裏的小蟲子釋放在其他人身上,那麽那個女人就會知道!
他身上還有另外一隻蟲子,受到對方的鉗製,到時候隻要對方願意,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這幾天的時間,他原本真的以為自己有了這一生中最心動的豔遇,卻沒想到,他睡得那個女人,卻是個怪物!
竟然能用那樣的方式徹底的控製他!
他心有不滿過,但對方身體裏藏著一種更厲害的蟲子!
他親眼見到過,那蟲子可以從身體中拿出來,十分惡心,若是拿在火焰上炙烤,下一秒將會生不如死的人便會是他!
從那個女人嘴裏得知,原來這是蠱蟲,有子母蟲之分,當母蟲感覺到不舒服發出哀鳴時,子蟲便會橫衝直撞徹底發狂,用不了多久,子蟲便會徹底死掉,那個時候,他的小命也就沒了!
一想到這裏,時霖整個人都有些崩潰,越發的癡狂,就連目光也變得凶狠起來。
“你這個野種,就是一隻白眼狼!我們時家為你做了這麽多,你竟然這麽沒良心!我勸你現在乖乖的讓我碰一下,要不然……我明天回家之後立即便去見二嬸!到時候萬一二嬸出了什麽事,你可別怪我!都是你自己自找的!”時霖又道。
而此刻,時青墨的耐心徹底用完。
“蠱蟲而已,如果你真心改過,看在你姓時的份上,我自然有辦法幫你,但你卻偏偏要走上一條不歸路!時霖,現在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幫不了你了!”時青墨冷聲一喝,一腳便將人踹到那小巷的牆上。
“砰”的一聲,時霖隻覺得身體都要碎了一般。
下一刻,卻見時青墨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幾顆丹丸,二話不說直接塞進了這時霖的嘴裏,頓時,五髒六腑好似要灼燒一般!
目色之下,甚至能看得見那蠱蟲在圍繞這那身上的血絲遊走,那速度越來越快,痛苦掙紮,沒過一會兒,“噗呲”一聲,隻見那指尖地方,竟是發出一陣怪聲,下一秒,地上多了個血瘤。
那血瘤挪動了一會兒,沒了寄生的巢穴,甚至還有時青墨的藥粉作怪,瞬間,竟是化為一灘黑色血水,惡心至極。
“沒、沒了……”時霖一愣,下一秒卻是發怔道:“完了……完了……”
“時青墨!你真的要害死我!你這個野種,你就是來禍害我們時家的是不是!”又是一聲嘶吼。
時青墨眉頭一皺,原本看到這時霖如此不顧一切便預想到,卻是又一股腦的塞了幾顆丹丸下去。
“你的蠱蟲現在沒了,不過比起蠱蟲,你恐怕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毒這回事兒!”時青墨那眼神凶狠的嚇人,看的時霖本還想要繼續辱罵的嘴頓時努了努,將剩下的話噎了回去,卻聽時青墨又道:“自己看看胸口吧。”
時霖麵上滿是冷汗,因那蠱蟲離體的痛苦,整個人虛弱了很多。
此刻聽著時青墨的話,更是扯了扯衣服下意識瞧了瞧,然而隻一眼,卻發現自己的胸口一片漆黑!
“你對我做了什麽!”時霖怒道。
時青墨!要不是有人要針對她,他又怎麽會受這麽多的苦,現在倒好,竟然還在他的身上動手腳!
“還能做什麽?時霖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想要我時青墨的命,你也該做好這個準備!”時青墨冷眼又道:“這毒名為碎心,你不是為了一個蠱蟲要對我下手嗎?那我就不妨告訴你,這碎心比起那蠱毒強硬萬倍,每七天發作一次,每月必要服用一次解藥,否則……生生疼死過去,甚至能親眼看到自己胸口慢慢腐爛,看見你自己的心髒盡碎,你信不信?”
時霖卻是浮起一絲蒼白的嘲笑:“時青墨你嚇唬誰呢,就你還能……”
話還沒說完,頓時覺得胸口一陣苦悶,沒過兩秒,這心髒好似要蹦出來一般,“砰砰”的聲音讓人發慌,甚至低頭一看,隻覺得那烏黑的顏色之中似乎還泛起了一絲血紅,甚至周邊,竟然浮現一塊塊詭異的斑點……
“啊——”又過幾秒,疼痛倒地捂著胸口苦苦哀嚎。
在這種事情上,時青墨從不說謊。
這時霖還不能殺,他來這京城,最終若是以一副屍骨的狀態送回三清縣,到時候整個時家都不會安寧。
平日裏,就算時霖做錯了事,那時秉超也不過是教訓而已,就連老爺子也不會有太嚴厲的懲罰,所以一旦他死了,如今這時家安穩的一切都會有所改變,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時霖有錯,卻也不可能真的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他不能死,但也不能活!
最起碼,不能像以前那樣安穩的活著!
想要她的命,甚至還敢拿母親的命威脅她?這一切不過就是他咎由自取!
卻見疼痛之下,越發的虛弱,那汗水更是浸濕了衣服,雙手緊緊的摳著胸口,似乎是要挖心掏肺一般。
“救、救我……”
時霖掙紮著伸出了手,然而卻根本碰不到時青墨半分,那淚光中,隱隱能瞧見那佇立的身影,冷淡默然,冰寒如雕塑,看不到一丁點希望。
這一瞬間,他信了……
時青墨,真的對他下了毒……
這樣的痛意,比起蠱蟲發作的時候,更加的恐怖萬分。
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絕望,一點點的啃食著內心,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恨不得將心髒掏出放在麵前,也不願意感受這種被撕裂的痛。
“小、小墨……我錯……我錯了……”難以抑製的疼痛之後,卻是認慫道。
時青墨唇角一勾,卻是裝作沒聽到一般,直到那毒到了崩潰之時,這才給了他一顆解藥。
那笑容背後,隻有無盡的漠視,此時的時霖真的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他姓時,今日時青墨這樣的眼神看著的,應該是一具屍體。
這樣的時青墨,他真的沒見過。
其實在來這京城之前,爺爺和父親,甚至是姑姑都曾主動和他聊了聊,這話裏無一不是囑咐他對待時青墨的時候要客客氣氣,不可以使性子,那時候他隻覺得可笑。
就因為時青墨現在有錢了,所有才要那麽小心仔細嗎?
原本,為了他們的勸誡,他甚至十分鄙視,隻覺得爺爺他們太沒用了,被一個野種唬住,可現在卻懂了,不是在唬他,而是真實為了他著想。
他們說,時青墨是個好孩子,隻要他做的不過分,她不會動怒。
他們說,時青墨沒他想的那麽簡單,一個能在這麽短時間之內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的人,他不應該去嫉妒而應該去好好學著……
他們甚至還說,時家有時青墨在,是他們的運氣……
現在,懂了。
徹底的懂了。
原來,是他眼光太短,壓根沒看到時青墨的厲害之處而已……
他早已不是自己記憶裏那個隻知道隱忍的小女生,更不是記憶裏任由著他打罵的弱者,不知在什麽時候,她早已崛起,這弱小的身影建蓋起一座堅硬的城牆,他不過就是入城的乞丐,可以默默存在,卻絕對不能妄圖將那城牆推倒。
他也推不倒……
隨著身上的痛意慢慢消散,時霖整個人就好似死過一遍一般。
卻聽時青墨又道:“這下藥的事如果告訴了別人,我保證,你會永遠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另外……從今以後,你吃不得葷腥,每碰一次發作的天數就會提前一天,雖說這發作起來沒有要命的時候這麽疼,可也夠你喝一壺的了,自己看著辦吧!”
時霖如果僅僅是針對她倒也罷了,偏偏他剛剛竟然妄圖用母親威脅!
爸媽向來寬厚仁和,即使他時霖多番忤逆、不尊重長輩,也從不會和他這個晚輩計較,甚至十分關懷,沒有對不起他半分!
好好去懺悔吧!
“我……我知道了……”
時霖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的站了起來,聲音都帶著顫意,這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布滿了血腥與汗水。
時青墨掃了他一眼,當即直接給徐老頭打了個電話,讓他派個人順道送時彩鳳與這時霖一起回三清市。
三清市那邊,銅牆鐵壁一般,才不會有任何人能用時家的人做威脅。
元縉黎的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元老爺子這個手段強硬的隔壁鄰居,甚至還有幾個藥門弟子作為後援隊,完全不用擔心。
當天,那姑侄倆便一起消失在京城。
甚至這路上,時霖雖然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但看上去卻是十分的虛弱,忍不住是心中一揪,多問了幾句。
然而,這時霖竟是一改常態,沒了以往那跋扈囂張得態度,要是之前,怕是滿心都是不滿,可如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血絲,整個人閉口不言,無論如何都不肯多說一個字,這樣子,讓時彩鳳越發的奇怪。
不知是時彩鳳,當這時霖回到了三清縣,那時秉超、時秉良兩兄弟,同樣的詫異。
這時霖的性子是他們最擔心的,原本還覺得這次去京城,時霖沒準會被時青墨打一頓送回來,卻發現這回來的時候,這臉上的確是有幾道傷痕,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被什麽動物抓出來的,除此之外,除了臉色白了一點,這身上倒也沒看出太大的問題。
隻是身體雖然正常,可這性格卻是大變……
麵對別人的盤問,不吭一聲,甚至當他們提到時青墨的時候,這時霖臉上除了恐懼之外,不剩其他,整個人都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反常態。
不過,比起之前那強橫的態度,這現在……就好像是一瞬間穩重成熟一樣,讓人十分不解。
好在時青墨向來霸道,對欺辱她的人從不手軟,這家人也早已了解這個事實。
眼下也以為時霖被時青墨教訓了一頓,受了些刺激,沒什麽大事兒。
……
而當這時彩鳳與時霖一走,時青墨卻也有了動作。
與其等著別人下手,倒不如主動出擊!
幾天之後,高調拿出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卻足以讓蠱門的人乖乖的出現。
當初還在元青市時,為了幫助簡素尋找她親生父親的屍骨,曾入山林,更親眼見識過一個布滿了蠱蟲的洞穴,那洞穴中,各種寶貝且不用說,最不缺的卻是喂養蠱蟲的藥材!
當初那些藥材,普通的東西她並沒有留下,但那些稀有的寶貝,卻是偷偷私藏了一點。
可以肯定,若是這東西出現,蠱門的人不可能忍得住。
就好像這藥門與毒門的人一般,真正的癡迷醫術或是毒術時,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那些珍貴的材料收為己用,尤其是當那寶貝離自己一步之遙之時,更是不可能選擇退後!
而時青墨所說的藥材,正是當初山洞中取下的蠱絲!
這蠱絲通體白色,當接觸的溫度不同時,呈現出來的狀態同樣也是不同,就好像當初,凝結在山壁上,如同蜘蛛絲一般,但落入玉瓶時,卻成了液體。
藥門在這京城,更是有專門的分堂,同樣也是天合堂,診病抓藥,針對的都是些普通人。
時青墨更是親自前去了一趟。
這京城的天合堂,比起三清市卻是氣派的多,處在最繁華的街道,獨占幾層大樓,擁有著現代化的設計,現代化的規格,看上去與當初徐老頭所呆的地方完全不同。
按理說,這事兒可以直接交給徐老頭安排,不過時青墨對藥門的事管理的並不多,眼下也隻當是循例視察,身邊隻帶了一個小塵和寧十三。
小塵活潑好動,這寧十三卻是整個人擰成了一根麻繩。
激動!興奮!
又是一次和門主親密接觸!
太幸福了!果然,和小塵師祖搞好關係之後,這種機會常常有啊!
寧十三心中激動澎湃,外表一臉嚴肅,不停的盯著左右,好似要有人上前襲擊時青墨一般。
“十三,你還是放鬆一點比較好。”時青墨也忍俊不禁道。
這寧十三性格倒是挺忠厚可愛的,許是因為他也姓“寧”的關係,這副傻樣總會讓她想起明月,這才總會特殊照顧一點,再者,藥門那些弟子裏頭,小塵也偏偏喜歡和寧十三玩,這才破例讓他下山陪著。
“門主,這外頭人多又嘈雜,是要小心為好。”寧十三一臉認真,書生意氣。
時青墨嘴角一抽,“你很少下山?”
這小子倒是像個從未下過山的“小和尚”。
當然,這寧十三如今年紀也並不算小,二十二三歲左右,年輕而且心思幹淨,很適合學醫。
“回門主的話,十三自小就是孤兒,後來僥幸上了鶴山,一開始做的都是種植藥材的活計,後來師父看我踏實肯幹,這才讓我跟著學醫,十三學醫晚,人又笨,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師兄弟中最沒用的那個,好在我運氣好認識了門主和塵師祖……上次去接門主是我第三次下山,這回是第四次……”寧十三又道。
時青墨忍不住汗顏,怪不得這小子這麽傻。
藥門嚴格,但也並不是個不近人情的地方,隻要理由得當,還是允許弟子下山的,他怎麽就是個一根筋?
無奈搖了搖頭,時青墨隻能說道:“不用這麽緊張,山下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可怕,況且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咱們來的還是藥門的地盤,不會有人能將我怎麽樣。”
說著,推門而入。
不過顯然,寧十三根本聽不進去。
在他心裏,話雖那麽說,可保不準有個萬一。
就好像門主第一次去鶴山的時候,那不也是自己的地盤嗎?結果那個甘雨姿竟然敢放蛇鼠攻擊門主,要不是門主眼疾手快、又頗懂蛇鼠的情況,現在他們藥門恐怕又要無主了!
藥門可是他的家,他自然是希望藥門越來越好,他也相信,隻有門主這樣的人才能讓他們藥門越發的強大,決不能讓她有任何萬一!
三人一入,本以為瞧見的將是各司其職的冷清場麵,然而,卻與想象中有所差別。
“你們平日不都是還有義診嗎?憑什麽不幫我兒子治病!他都這樣了,你們竟然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你們這些人還說什麽醫者仁心,明明就是狠毒!歹毒!”
“我有錢!你們快給我兒子治病,要不然你們別想好!”
……
時青墨眉頭一皺,這是什麽情況?
目光一掃,那耍著無賴的,卻是個貴婦,這手上帶著翡翠戒指,吆五喝六,指指點點,身段看上去有些貴人氣質,可這張臉……
濃妝豔抹,費力嘶嚎,反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