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逆不道(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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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有一天會將槍口對著自己,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寧振海從生氣到暴怒,那臉上的青筋似乎都要掙脫出來,甚至想起剛剛那槍子兒從身邊而過的場景,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旁的蕭晉卻是直接跟了上去,顯然沒有向寧振海多問一句的意思,不過寧振海看著蕭晉,這嘴努了努,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他總不能真的承認自己是龜孫子的玩意兒吧?
不過就是些買衣服的錢,他還出得起。
這個逆女,今兒有這麽大的膽子,這次以後,就別想再和寧家扯上關係了,他就隻當自己沒生過這個女兒!
三人從寧家出來,寧明月臉上一閃而過的苦笑,轉眼又展露芳華。
她寧明月流血不流淚,反正從小就是個野種,也不在乎往後這身上會不會繼續頂著這名頭。
“蕭晉,你就這麽跟著我出來了,就不怕回頭父親不高興?”寧明月笑著,手裏還拿著寧可馨送給蕭晉的那塊手表,盯得仔細。
時青墨也是側目一瞧,卻見蕭晉直接道:“這是家主的吩咐。”
“家主?”寧明月狐疑一眼,“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叫他父親的,怎麽現在成家主了?真當自己隻是這裏的管家?”
她為蕭晉可悲,若是蕭家當年沒敗,他的家人沒死,如今,他蕭晉也會是個大名鼎鼎的蕭大少,甚至比這寧家的種還要光芒萬丈,哪裏會像現在這般,寄人籬下,看人眼色!
“蕭晉本來就是管家。”蕭晉直接道。
寧明月心裏一怔,好似有什麽堵在喉嚨,摳都摳不出來。
別人眼裏、甚至就連寧振海自己對外都宣稱他是義子,他自己偏要做管家,甚至這心裏壓根都沒有自己是寧家的半個主人!
“蕭晉,我知道你有才智很聰明,也知道你絕對不會甘心在寧家做一個這樣卑微的人,既然這樣,幹嘛還要留在寧家?我這個有著寧家血脈的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又矯情什麽勁兒,不如咱們倆往後一起混,保證比在寧家過得日子逍遙多了!”寧明月又道。
別人拿她當根草,那她這根野草就不可能長在這家的花園裏!
蕭晉看了寧明月一眼,片刻之後,卻是笑了笑,濃眉之下,一雙眼睛漆黑沒有波瀾,竟是冷不丁伸手摸了摸寧明月那一頭短發,道:“你長大了,往後也不要讓人欺負了,而我留下來,自有我的道理。”
蕭晉這聲音柔柔,寧明月麵色有些微紅,不自在的別開頭,心裏卻堵著一口氣:“慫包!”
蕭晉無奈搖頭,“這表給我,回頭可馨瞧不見又要吵鬧。”
此話一說,寧明月剛剛那別扭的神色徹底僵硬在臉上,麵色恢複一片冷清,看著蕭晉,道:“蕭晉,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拿這塊表,也要要回去?做寧可馨的一隻狗,你就做的這麽甘之如飴!?”
隻要蕭晉告訴寧可馨,這表是她拿了,又怎麽會將怒意放在他的身上?
“明月,我隻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蕭晉又道。
寧明月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更不是個喜歡替別人找麻煩的人,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她的,蕭晉想要,給他就是。
伸手直接將東西遞了過去,寧明月轉身便走,“還是不勞煩蕭先生跟著了。”
說著,直接衝著一輛車走去。
這門口的的保安看了那車一眼,更是狐疑。
這輛車就在明月小姐和時小姐前來寧家不久之後出現,一直沒有動過,也沒見到這車上的人走下來,本以為是寧家的客人,所以一直注意著,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回事兒。
這時小姐和寧小姐是被海星酒店的人送過來的,剛剛他還想著要不要向晉少問問,要不要準備一輛車送兩位小姐回去……
卻見,那車上此刻卻是走下來兩個男人,身材魁梧、氣勢不凡,目光更是淩冽,掃了這蕭晉一眼,帶著濃濃挑釁。
而寧明月一靠近,更是親自開了車門,“寧姐請!”
他們兄弟誰不知道?這寧家家主就是當年將寧明月拋棄的人,今兒一聽寧明月被請上了門,樓裏那些兄弟各個都瘋了,甚至還有人拿著家夥便想過來瞧瞧,免得有人不開眼欺負他們大姐頭!
不過仔細一想,他們是那麽凶殘的人嗎?
最起碼現在還沒得到大姐頭的允許,這種廢人手腳、狂毆幾十遍的事情暫時還是不會做的!
因此,這才忍耐著性子,在兄弟們中挑了兩個長得最有氣勢的男人前來鎮場子,還有這車,豪華加長限量版,這是大姐頭在國外談生意的時候,一位公爵送的,分分鍾能嚇死他們!
那兩個人的小表情,看的時青墨嘴角直抽抽。
寧明月更是笑的爽利,看到這二人之後,顯然便不像對待時青墨那般溫柔,伸手便在那二人肩膀拍了拍,“好小子,人模狗樣越來越帥了啊!嘖嘖嘖,這身衣服不錯,回頭給你買十套!你也是,這皮鞋廢了不少鞋油吧?姐回頭補你一箱子……”
“寧姐,一箱子啥玩意兒?鞋啊?”那人“嘿嘿”笑道。
寧明月一副假小子模樣:“想得美,鞋油!”
“那也成!回頭我多買幾雙鞋備著,免得鞋油用不完!”那兄弟又道。
寧明月這兩個兄弟,在她麵前簡直是節操盡碎,時青墨看著都有些汗顏,甚至此刻,其中一人更是衝著時青墨道:“時老大,以前都在電視上看著您,今兒可算見到活人兒了!您這模樣真是天仙兒一樣,咱兄弟兩個今兒見了這麽俊的美女,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時青墨這嘴角又是一抖,“誰讓你們叫我老大的?”
“那當然是咱寧姐,姐說了,咱那明月樓裏頭,老大永遠占一席之地,當初是帶著您畫像一起拜了關二爺的!”
時青墨一聽,徹底黑線。
抱著她的畫像拜得的關二爺?
該不會還是黑白照吧?
寧明月也咧著嘴笑了笑,“青墨,雖然你沒和兄弟們一起廝殺,但你卻救了我不少兄弟的命,就你給的拿些藥,各個都是寶貝,他們自然感謝你,要不是我讓他們不要打擾你的生活,恐怕你那墨氏樓底下每天都會有人站著替你守門。”
她對時青墨,依賴而感激。
有人說,一山不容二虎,但她與青墨二人,走的這路,都注定不會平凡,但又注定惺惺相惜!
要不是她投錯胎成了個娘們,那她就是霸王硬上弓也得將時青墨弄回被窩暖床去!
想到這裏,寧明月笑的更厲害,時青墨一頭霧水,不過看她高興,這心裏也是安心,“走吧。”
“好嘞!”時青墨一上車,兩兄弟殷勤關車門。
這汽車發動,當車屁股對著蕭晉等人時,隻見那車屁股上赫然貼著一個鬼臉頭像,*裸的嘲笑。
要知道寧明月這幫兄弟是打心眼裏不想讓她回到寧家,大家雖然了解她這心裏難免對寧家有些期待,但也都明白,那種大家族,能將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趕出家門,那就是徹底的拋棄!
今兒寧明月這一趟去過了,那念想也該了了,他們兄弟高興還來不及呢!
“天黑了再來。”車裏,寧明月冷不丁說了一句。
隻聽一聲哀嚎:“為啥啊!寧姐,你該不會還想著要和寧家好吧?要不就是……你看上門口那帥哥了?長得是不錯,你要是喜歡大不了咱派幾個兄弟將人搶了,回頭一夜*他還不服服帖帖的?幹嘛還要去受那份兒委屈!?”
寧明月“啪”的一巴掌,輕打了一下那兄弟的腦袋瓜子,笑道:“我是那種人嗎!?搶占良家婦男?虧你們想得出來!我今晚是要拿東西,這家裏有個古畫值錢的很,你們不想瞧瞧長得什麽樣?”
“想!”那兄弟笑的更燦爛,這事兒好!
車裏,有說有笑,似是斂住那一點淡淡的煩憂。
時青墨也一直帶著笑意,越發覺得明月如今的生活精彩的很,有這麽一幫兄弟打打鬧鬧的,哪裏是其他感情能比得過的?
與此同時,寧家這些傭人之前也互相傳遞著一個消息。
有人說:明月小姐身邊跟著兩個男人,個頂個的好,而且那兩個男人拿她像天仙一樣供著。
也有人說:那兩個男人很聽明月小姐的話,似乎是明月小姐的下屬!
還有人說,那車是明月小姐的,明月小姐根本不窮……
但無論多少個版本,所有人又都肯定著一件事,那車那人都與時青墨不熟!
頓時,這寧明月如今的身份也被人猜的十分微妙,甚至還有人覺得,寧明月與時青墨關係如此好,時青墨可以一個人創立一個墨氏,沒準寧明月也能!
隻見這一天,這些傭人們想破了腦袋,將那些崛起時間不久而且老板神秘的公司都挖了出來,分析其中各種細節,好似已經確定寧明月與時青墨一樣都是公司總裁一般。
而傭人們如此興致勃勃的消息沒過多久便傳到了這寧振海的耳裏!
心裏怒意更勝。
他自己的女兒,能有幾分本事他心裏能不清楚?他培養了可馨這麽多年都沒有將她培養成時青墨那般,而寧明月,空有一個“寧”姓,卻沒經過寧家的任何教育,能創辦公司?不可能!
再看她那一身痞氣,混跡街頭的小混混還差不多。
本想著往後就當他沒這個女兒,現在看來,這往後還不知道要仗著寧家的名頭趕出什麽事兒來,萬萬不能再縱容了!
瞧瞧這些用傭人嘴裏說的都是什麽?兩個男人向她示好?真是恬不知恥,侮辱他寧家的名譽!
寧振海這一次是氣的不輕,而幾個小時之後,寧可馨總算是幽幽轉醒。
一醒來,直接撲進了那寧太太的懷裏,嚶嚶哭個不停,然而卻發現,這周邊的人似乎都張著嘴,但她卻聽不到一點聲音!
幾乎瞬間,這寧可馨徹底崩潰,更是連爬帶滾的跑到鏡子前,拿起一樣東西便衝著那鏡子砸了過去,然而依舊如同無聲電影,周圍沒有半點反應,隻能瞧見母親眼含淚光似乎在叫著她的名字……
而父親站在一旁,皺著眉看著她鬧騰。
“怎麽會這樣?!我為什麽聽不見了?為什麽我的耳朵聽不見了!啊!我要聽聲音!媽,你幫幫我!”寧可馨用力喊叫,但連自己說出的話都沒有一點回應,徹底傻了眼。
按理說,時青墨與寧明月接觸的槍聲的距離更近,就算是震聾了耳朵,也輪不到這寧可馨。
隻不過可惜,時青墨本就有內力在身,有很大的保護性作用,可寧可馨就不同了,不僅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是在最為緊張害怕的時候感受這種槍響,心理上封閉是一方麵,這神經上又是一方麵。
“別鬧了!我會找醫生給你治病,要不是你胡來,現在能變成這樣?就知道給我丟人!”寧振海冷喝一聲,說完,才發現這女兒沒有一丁點反應,才又想起這耳朵聾了,不滿的離開這房間。
而此時,已經入夜。
黑夜中,閃過一抹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動作輕盈而詭異。
原本由於這寧可馨耳聾的關係,整個寧家上下燈火依舊,然而不知怎麽回事兒,“啪”的一聲,整個山莊突然斷電!
這寧家的電何時有斷過?這樣不正常的情況還是頭一次發生,而今天接二連三的壞事出現,讓寧振海整個人都煩悶的很,不過腦筋一閃,突然又想起這白天寧明月所說的話!
偷畫?!
寧振海打心裏是不信的,但畢竟此刻情況特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選擇去三樓瞧了瞧,更是親自打開那保險櫃,看到那畫還好好的放在裏頭,心中鬆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才落下,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這伸手不見五指夜色中,似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將那畫拿起,甚至最後連那保險箱裏的其他東西都沒有放過,席卷而走。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方式。
時青墨此刻並沒有與寧明月一起,但若是知道她這麽做,恐怕也會笑著感歎一聲!
當初她折騰的是安家,不過方式更決絕一些,而明月幹脆了當,隻拿財。
明月和一群兄弟呆的久了,不喜歡欺負毫無反抗能力的弱者,而她時青墨則是不論強弱,但凡有人欺她,必然反抗!
不過不管怎麽樣,寧家這口悶氣,也隻能自己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