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內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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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瞬間,寧美庭與錢家一起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誰也想不通,堂堂錢家太太,寧家家主的妹妹,為什麽要做出這種毀人滅己的事,尤其是她那些資料一曝光,錢家第一時間便要接受排查,第一時間便要停止所有產品銷售,工廠更是不能繼續運營,她這個豪門太太算是徹底名不正言不順了!
偏偏此刻,寧美庭依舊扭得很。
寧家,一片陰沉,所有人圍著寧美庭,似乎在開批判大會一般,沒有一個人的臉色帶著半點同情,所有的人都是怒意與不解,尤其是那寧家家主寧振海,恨不得將自己這親妹妹的心挖出來,看她到底是不是黑的!
寧家可是她的娘家,就算她想要與錢家過不去,也不該拉寧家下水!
雖說這一次,倒黴的是錢家,但眼下寧家的不少工廠也受到了影響,停止運營,損失的除了錢以外更重要的還是名譽!
寧家一向自認為是百年大族,平日更是十分在意顏麵,無論這寧家子女私下裏如何鬧騰,在外人看來,寧家卻一直維持著良好的形象,寧家幾任家主,都以維護寧家聲譽為己任,比起其他家族那些數不盡的私生子與私生女,寧家家主這一脈,也隻是寧明月一個而已!
而且,寧明月當年剛出生就被帶入這寧家,是養在寧太太膝下,旁人根本不清楚具體情況!
可現在,卻被錢家連累,被寧美庭一個選擇添了汙點!
怎能不氣!?
“美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是不是瘋了!”寧振海氣道。
“姐,我們寧家與錢家關係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好了,這錢家所有產業接受盤查,連累了我們寧家一起,這可是要上黑名單的,萬一出了點問題,往後我們寧家可就是步步艱難!”寧家兄弟更道。
“美庭,不是嫂子說你,現在家裏已經夠亂了,你這麽做不是火上澆油嗎!?再說了,那畢竟是你夫家,你總不能指望這輩子都在寧家生活吧?我們寧家的確是養得起你,可你這麽久以來住在寧家,這外人本來就已經開始有所猜測了,現在倒好,倒打一耙,以後誰還敢娶我們家的女兒?你讓可馨以後怎麽辦?!”寧太太心裏更煩躁,一想起自己的女兒,更是恨不得將這個拖累寧家的寧美庭趕出去!
……
眾人各個盯緊了寧美庭,卻見她了冷然一笑。
這就是她的兄弟們,同胞兄弟!
“又是寧家!寧家!你們在乎的永遠都是寧家!寧振海,你是寧家家主沒錯,可是你是我親大哥,你想過我沒有?”
“這麽多年我是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你比我清楚!表麵上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呢?我身邊除了兒子,從來沒有任何人真正在意我的意思!當年你們搶了我一次兒子,那時候是我年輕不懂事,我認了,現在呢?我將他捧在手掌心養到這麽大,就那麽突然就死了,你們這些人有過一絲惋惜嗎?”寧美庭吼道。
身為寧家女,她除了體麵的生活,還有什麽!
“體麵”這兩個字扛在身上,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她知道,這京城這麽大,討厭她的人不計其數,就像那些小家族的女人們,看到她的時候,她永遠都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驕傲的搖著尾巴,不屑的言辭,囂張的語氣,可這又難道不是寧家逼的?
嫁入錢家那樣的地方,如果她不拿出那點囂張來,誰能服她怕她?
“美庭,你這麽說還是要怪我們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年你都從寧家拿走了什麽!哪怕是你結過婚,屬於你的那份財產原封不動全部都是你的,你每次回來,寧家上下,都當你還是寧家半個主人,在這寧家,就連你嫂子過得都比你要風光,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那寧振海更是怒道。
貪心不足!
她的一切都是寧家給的,有什麽資格責怪寧家!?
現在說這些,早在哪兒呢?這麽多年她什麽樣的表現他心裏不清楚?出門在外,永遠擺著寧家主人的臉,吆五喝六,他多少次去替她處理那些麻煩,她就不記得了?
口口聲聲提她死去的兒子,可也不想想,他兒子死前,足足住院幾個月,他們該盡的禮數都已經盡到了,難不成要讓他們這些當長輩給一個晚輩送終不成!?
寧美庭此刻,早已鑽了牛角尖,隻覺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欠著她的。
冷喝一聲,那麵容上,帶著一些皺紋,厚厚的底妝蒼白的很,一雙鮮豔的紅唇,那樣子讓人毛骨悚然。
寧美庭平日表現出來的樣子並非如此,最起碼,囂張驕傲,咄咄逼人,幾乎所有人都習慣了那樣的她,如今冷不丁瞧見如此景象,一個個卻是有些心慌。
“大哥,你說我不滿足什麽?寧家是對我好,但寧家欠我的更多不是嗎!?”寧美庭突然有事一吼。
寧振海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氣的左右走了幾步,指著寧美庭,“你……你是不是還想提那件事!?我當年也是為你好!那事要是傳了出去,你自己想想,寧家要經受多大的詬病!?”
“不還是為了寧家!?要不是你們,我就不會像這樣孤身一人!更不會這麽多年了,都沒有找到我兒子的身影!”寧美庭眼眶紅紅,更是崩潰道。
寧振海隻覺得心裏堵得慌,尤其是最近事情本就多,眼下被寧美庭這麽一鬧,更是生氣。
二十多年前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寧家家主,隻不過那時候父親身體不好,這寧家也是由他代為管理,父親一個人時長在外地散心,對家裏的事情並不多管。
而寧美庭,他這個妹妹一向驕傲自負的很,卻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司機!
寧家這樣的身份,難不成要讓一個司機入贅不成?就算是他同意,他們的父親也不可能同意!
更何況,那個時候正是父親考驗他的時候,錢寧兩家,合作已久,如今的錢家家主本就比他早登上家主一步,誠心求娶,對她百依百順,隻要她肯低頭同意那婚事,對她、對他甚至是整個寧家,都是好事!
他本以為寧美庭當年是和那小司機玩玩而已,卻沒想到突然有一天,寧美庭消失無蹤,等她再出現的時候,手裏竟然抱著個孩子和那小司機一起回家,求他成全!
他怎麽成全?怎麽可能成全!
門當戶不對,和一個小司機發生點什麽事兒倒也罷了,她竟然還能未婚生子!
那個消息要是傳出去,錢家還能不翻臉?還有這外人,到時候怕是唾沫水都能將他寧家淹死過去!
父親一生注重名譽,他更是一直跟著父親的腳步,偏偏她寧美庭非要與寧家作對!
眼睜睜看著她帶著那私生子與那司機在寧家落戶?他做不到!
更何況,當年寧美庭性子驕傲,心眼卻並不多,對自己是百分百的信任,總覺得這世上沒有人能欺騙她,可實際上,那小司機根本與她想象中的樣子絲毫不符!
當他清楚表明,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妹妹下嫁又拿出五百萬的支票時,那個司機的反應完全在他的考慮之中!
她的兒子,是被她自以為是的男人親自送走的,盡管她日防夜防,可最終,卻還是被現實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也是告訴她,她眼裏所謂的愛情多麽的不可靠,能給她無限榮光的,隻有家族而已!
“寧美庭,你清楚知道當年是怎麽回事,你是自己太傻而已,你有資格怪寧家!?”寧振海努力的平複心情,但這氣息還是有些紊亂,跳腳道。
“就是啊美庭,你這麽驕傲的一個人,讓你跟著那樣一個小司機過下半輩子你真的願意嗎?要是真按照你的想法來,沒準過了幾年你又會責怪我們沒有幫你把關,到時候我和你大哥怪誰去?還不是做什麽都是錯的?再說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你何必又要扯出來?要說,也是你家那錢少脾氣太壞,你要是好好教導,他會惹出那麽大的事兒,會為了那樣的事情喪命?”這寧太太又道。
她早就看不慣這個小姑子,如今是,當年更是。
不過說起來,她這小姑子這麽多年真是變化不少,想當初她嫁進門的時候,這個寧美庭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冰山美人,不喜歡與人打交道,自詡甚高,更讓人不喜的是,但凡她開口,必然是讓人不喜歡聽的,性格太直,絲毫不知道給被人留半點顏麵!
當年她在寧家還未站穩腳跟,處處受製,每天被這寧美庭侮辱的顏麵盡掃!
後來,要不是她買通那個長相頗為帥氣的小司機,恐怕寧美庭那種性格還要持續不少年!
哪像這二十年?唯她是從?
寧美庭母親早去,都說長嫂入母,所以當年她這小姑子的兒子被扔掉之後,她便充當了那個寬慰的角色,一步步的讓她聽自己的話,甚至後來,更是讓她嫁入錢家,為丈夫的生意鋪路。
她倒是真不讓自己失望,這麽多年,那股驕傲勁兒是在,可比起當年那冷傲,如今卻是好似一個潑婦一樣,隻知道罵街,絲毫沒有氣質,注定了是個襯托她的存在!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寧美庭迷糊了這麽多年,今天早上和腦子怎麽就開了竅?
殊不知此刻,寧美庭腦中浮現的都是那倉庫中血腥的場麵。
她殺了人。
這個人讓她厭惡至極,可真的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的時候,卻總覺得心裏少了一塊,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慢慢消失……
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那被她可以遺忘的往事,也突然之間全部湧上心頭,每一幕,刻骨銘心,似是要將她一遍一遍的擊打,毫無翻身之地。
此刻,卻見寧美庭凶狠的瞪著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這寧太太。
卻是突然,搬起旁邊擺設的花瓶,直接向地上狠狠的摔了過去!
“嗙!”
清脆一聲,碎的幹淨,直接拿起瓦片,指著她那嫂子,狠狠道:“不準你說我兒子!我兒子,他是世上最孝順的孩子!你們知道什麽!”
她的兒子,無論在外麵怎麽玩,隻要她一句話,會立即趕到她的身邊,從很小很小的時候,看到她和丈夫吵架,就會拿著水果刀對著他的父親,說要永遠站在她身前保護她……
她不在乎她兒子怎麽樣的胡鬧,女人也好,打架也罷,隻要是她能解決的,她都可以幫兒子解決,因為在她眼裏,那是她的兒子!
不像這些人,一個個嘴裏說著她是寧家的人,表麵上關心她,可實際上呢?寡情淡薄!
她在寧家的最大作用,就是做一個明麵上維持錢寧兩家關係的橋梁而已!
眾人有些慌張,雖說與寧美庭還有幾步之遙,總覺得小一秒她真的會衝上來殺了他們一樣。
“寧美庭,你真的瘋了……”寧振海指著寧美庭搖著頭道。
“是!我是瘋了!是你們把我逼瘋的!大哥,你兒女雙全,甚至還有個私生女可以找上門,我呢!我一想到有一天我一個人冷冰冰的邁進棺材,沒有一個人真的為我傷心流淚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寧家就是一個地獄!”
寧振海擰著眉,看到寧美庭如此反應,卻是知道她這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那麽好控製的了。
若是再說些什麽不中聽的話,沒準回頭她一氣之下,真能傷了人!
心中呼了一口氣,麵上慢慢緩和,道:“阿蓉,我是你大哥,這裏還有你的弟弟們,就連你嫂子平日都對你關心的很,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你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寧家上下,所有人都會為你傷心難過……”
“放屁!我兒子死的時候你們是什麽樣子的我已經記得一清二楚了!阿蓉早死了,這麽多年了,我在你們心中隻是錢太太,錢太太而已!”說著,寧美庭竟是直接衝向了前,又進了幾步,盯著寧振海:“我隻想知道,我兒子死沒死,我兒子呢!”
此刻,卻見寧振海額間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寧美庭小名阿蓉,沒出嫁之前,家裏人多是這麽叫她的,要不是剛剛一著急,他恐怕都沒想起這個名字來。
他記得當年這個小司機就稱她寧蓉,也是那個時候,他對寧蓉這個名字,尤其的厭惡。
“阿蓉,我們是一家人,凡事好商量……”寧振海卻見著,自己的親妹妹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靠近那桌子的時候,又從桌子上拿起了水果刀,那殺傷力偏低的碎瓷片直接扔到了一邊。
“我兒子呢?!當年你讓他將我兒子扔哪裏去了?你知道的對不對!”寧美庭又道。
這麽多年了,她想兒子想的都要瘋了!
當年她嫁人之後,就是為了再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看到兒子再次降生的時候,她才覺得她的人生如此圓滿,她將這世上最好的彌補給他,隻要兒子喜歡的,所有,隻要她有的,都可以……
目光灼灼,此刻,寧美庭的這腦中似乎隻想著這一件事情。
這屋子裏,六七個人,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徒手上前對付這瘋狂的寧美庭。
所有人麵麵相覷,恐怕與這屋子最格格不入的便也隻有蕭晉一個了。
卻見他站在一旁,像個旁觀者一般,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觸動與上前幫忙的意思。
“阿蓉,那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裏記得?再說了,的確是我的人陪著他丟孩子的不假,但後來也隻是聽說人確定已經丟了,將那個人處理了之後,也沒注意那孩子的動向……”寧振海又道。
那個小司機拿了錢,親自丟了孩子之後,一場車禍直接要了他的命。
寧家這樣的大家族,怎能容忍一個如此低賤的男人騙到他們的頭上,甚至侮辱了寧家的人?!
說到底,不過是那人貪心不足而已!
至於那個孩子,鬼知道去哪了?若是運氣好一點沒準能被人撿到,若是不好,直接當成垃圾送去了垃圾場焚燒而死也說不定!
“你騙人!”寧美庭再一次受到打擊,這一次卻是真的衝了上去,隻見,那手裏的水果刀竟是直接向寧振海的胸前捅了過去,寧振海真慌張至極,身子卻被人往一旁一拽,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隻聽“砰”的一聲槍響,讓眾人心中一抖,齊齊向門口望了過去。
隻見,這寧可馨手裏拿著一把袖珍的迷你槍,不停的顫抖,那槍口對準寧美庭,一槍下去,隻見這卻是打中了寧美庭的肩膀,這槍法越發的不準。
寧美庭吃痛,水果刀落地,許是這神經蹦的太緊,此刻痛苦的幾秒,卻是直接暈倒了下去。
寧可馨那小步子唯唯諾諾的走了進來。
自從那天之後,她一直帶著這把槍,就是想著有一天等她看到了寧明月,便要拿著這槍替自己報仇,而剛才她逛了花園回來,卻瞧見自己的姑姑拿著刀指著父親。
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但姑姑那猙獰的樣子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可怕。
“晉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寧可馨直接跑到蕭晉的身後,說道。
不過許是因為她聽不到任何聲音的緣故,導致這嗓門不知不覺中變得大了很多,聽上去沒有半點柔弱乖巧的樣子,反而顯得很奇怪。
拽著蕭晉的胳膊,卻沒發現以前熟悉的觸感,看了看那空無一物的手腕,卻是怔怔又問道:“晉哥哥,我給你的手表呢?你是不是嫌棄我耳朵聾了,所以將我給你的手表都扔了!?”
蕭晉此刻,卻是什麽話都沒說,那身子一彎,直接帶著倒下的寧美庭去了二樓房間。
無論今日這寧美庭鬧出了什麽幺蛾子,寧家不可能將她送去警察局,甚至隻會將她禁錮在寧家,不會給她繼續丟人的機會。
“行了,別鬧騰蕭晉了!文澤,你去處理一下公關方麵,其他人最近都給我注意一點,遇見那些記者說話都小心一點,要是有人問關於寧美庭的事兒,就說身為寧家的人,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黑心商人不顧一切的斂財,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也要大義滅親,奔著為客戶服務的宗旨,都聽到沒有!?”寧振海看著自己的兒子與弟弟們又道。
現在錢家肯定是要被查了,往後更是不可能翻身,眼下要做的不是洗。白錢家,而是洗。白寧家!
這商業上本來就是這樣,牆倒眾人推,哪一個大家族不是踩著別人的人生上位的?
現在他們寧家的損失也不小,但還是要盡可能的將這損失減少到最輕!
“振海,咱們還要請醫生給美庭治傷嗎?剛剛要不是可馨這孩子膽子大,你現在沒準都被她一刀捅死了呢……”那寧太太道。
寧振海麵色猙獰,“反正傷的隻是胳膊,沒什麽大礙,簡單止血就行了,這點小事就交給蕭晉吧,那子彈就放在她那身上讓她長點記性!”
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的親妹妹的份上,現在能留下她一命!?
真不知怎麽會犯了這種瘋病!回頭這人還是放在山莊另一處別墅比較好,否則這還在同一個屋簷下,誰晚上還能睡的安穩?
寧家,氣壓低的嚇人。
這寧太太剛受了驚嚇,有些恍惚,而那寧可馨,則是被蕭晉那手表的事兒氣的不輕,偏偏她又聽不到聲音,隻能跺著腳幹著急,一直跟在蕭晉的身後,非要讓他說清楚一樣,隻可惜得到的,卻是無聲的回應,偏偏這樣的態度甚至和以前沒什麽差別,他蕭晉,就是這麽一個人。
除了寧明月,她從沒見過蕭晉衝著她露出過半點溫柔笑臉來!
寧可馨心中難受的緊,仔細一想,卻是瞞著所有人,興衝衝的出了門。
不過她並不知道寧明月住在什麽地方,左思右想之後,卻是隻能去那校門口蹲點,好在她知道那個白老教授是京華的人,要不然,想要找她還真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