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選擇,我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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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洞穴中,隻有眾人緊張而小心的呼吸聲,空氣中的惡臭也越發的濃重。

    時青墨與元縉黎剛剛動手阻擋飛石的時候,更將那些蠱蟲摧毀的差不多,地上更是髒汙一片,那粘稠的黑色液體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他們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學生,根本不清楚那些與常理不合的東西。

    “這次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剛剛那個女老師,應該是方溪,可惜又要讓她逃了。”過了一會兒,時青墨與元縉黎低聲說道。

    這方溪畢竟年長一些,能耐得住性子,如果是安雲娜,以她的脾氣,必然少不了囂張針對,如果表現的太過,反而有可能會誤事,可方溪就不同了,這一路上,一副貼心的好模樣,很難常人察覺出不妥!

    之前那次在天合堂,原本是可以將方溪與安雲娜一起抓住,卻沒想到最後被蠱門的人劫了去,而這麽久不見,這蠱門的蠱術顯然又進步了不少,就好似這易容蠱,竟然連氣息都完全遮掩住,讓她查不到半點的異象。

    時青墨眉頭緊皺,自然是如臨大敵。

    元縉黎卻是笑了笑,“你真以為爺是陪你一起送死來的?”

    現在這情況,的確是危險了點,可以他們的能耐,死不了。

    當然,元縉黎的性子,自是沒算上其他人。

    他這心裏,也隻是眼前的女人不會有性命之憂就行。

    “我們出不出的去的確難說,不過我如果出不去,那個方溪必死無疑,她會用蠱,我會用毒,這周邊陣法掩蓋,毒霧繚繞,我們出事的半小時之內,在上頭的人一定會暈厥,除了我之外,無人能救,而且這陣法誰進誰出,是由我來掌控,既不影響別人後續前來救援,又不會讓她逃之夭夭。”

    此話一說,時青墨眼神一亮:“真的?”

    元縉黎什麽時候開啟的陣法?她怎麽不知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不過那個方溪雖然逃不了,但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不好辦。”元縉黎又道,性命無憂,可要受點苦。

    他的陣法是為了以防萬一追捕敵人,卻不是為了保護自身,如今這麻煩,就算是他也有些無奈,需要等。

    周邊密不透風,而身下,卻是越發的潮濕。

    而此刻,外頭更是亂了起來。

    除了臨陣脫逃的五名學生以及易容成女老師的方溪之外,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元縉黎為了避免萬一,陣法啟動的時候,他們自然也逃不了,全部暈了過去,甚至被陣法掩蓋,像是消失一般。

    好在還有其他人前來瞧瞧情況,可是這一瞧卻是傻了眼,周邊毫無一人,陰風陣陣,好似這些人都被鬼捉去了一般。

    這可不是小事兒,自然有人連忙下礦瞧瞧仔細,可還沒到礦底,便發現被堵住的礦洞入口,甚至那地下碎石淩亂,根本沒辦法繼續深入!

    瞬間,那些查探情況的人便知道有礦難發生,一時之間,連周邊的村民都震驚不已。

    這座金礦,雖然一直以來沒有正經的開發,可平日也有保護人員下去勘察,甚至有些村民甚至偷偷的潛入底下偷盜金礦,這麽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而且這金礦各項安全措施,都是最好的,可現在竟然再一次發生這麽大的事故!?

    就連那些工作人員都沒了,甚至所有人都懷疑,是不是原本留守的人也下了礦,這才被困在了下麵!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恐怕這一次遇險的人可是有近四十個!

    千米的距離,可不是兒戲!

    尤其是那裏頭,幾乎都是一些年輕的生命,甚至更是三所高校的優秀大學生,一旦出了人命,這該會引起多麽大的反應!

    不過,如此嚴重的情況,就算有人有心隱瞞也不可能做到,幾乎是當天,礦難之事便不脛而走,而各方搜救人員更是已經到位,之事畢竟距離太遠,想要救人,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甚至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這礦井裏頭沒有任何的資源維持生命,不僅潮濕而且空氣還不流通,若是再蓄了水,便不可能有任何的希望!

    外界響動非常,礦井底下,氣勢萎靡。

    “我好餓……”人群裏,一人虛弱的說道。

    “我也是,在這裏又危險又無聊,一天都過去了,還感覺不到外頭的響動,可見擋在入口的碎石有多少,我們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

    “時青墨,我們這些人裏頭隻有你帶包了,你是不是帶了吃的?”又過了一會兒,之前那女生又不死心的說道。

    時青墨的威脅的確有用,可是現在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而這話一說,果然讓不少人都振奮起來,即使是在這漆黑的環境中,都能瞧得見他們烏亮的眸色,一臉的希翼。

    隻要有吃的,他們還是有活下去的可能的!

    看著這金礦的潮濕程度,應該沒那麽快淹了他們,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聚集物資,一起活下去!

    “那是青墨的東西,誰都不準碰!”梅雲蔚頓時道。

    容她自私一回,別人的命與她有什麽相幹!

    如果青墨能靠她的東西活下去,那是她命大,這些人想搶青墨活命的機會?她絕對不允許!

    梅雲蔚態度激烈,時青墨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鎮定下來,將包從背上拿了下來,盯著眾人道:“你們想要吃的,沒問題,不過我的東西從來不會給我看不順眼的人,她,不準碰!”

    時青墨素手一指,卻是那個一路上不停找事兒的女生。

    這女生一聽,眼睛頓時紅了,咬了咬唇,不滿道:“憑什麽,我們大家被困在這裏,所有東西都應該是共享的!”

    “笑話!”時青墨不怒反笑,“共享?你也配嗎?不過如果你們不願意,那也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這東西我誰也不給,全部毀了,自己看著辦吧!”

    時青墨這話一說,不少人都緊張起來,可這些人畢竟都是些沒接觸社會的學生,而且受的是良好的教育,這心思還是純淨一些,一個個麵色猶豫,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更有同學拽著那女生的胳膊,小聲道:“小雯,你道個歉嘛……其實時總也沒對不起你,你認錯也是應該的……”

    那錢曉雯一聽,卻是倔強的別過了頭,“我才不要,她怎麽沒對不起我?之前她、她……”

    前一秒還中氣十足,可說了一半,卻是遲疑起來。

    “我怎麽了?明明有飯卻沒給你吃嗎?還是說我對你那些挑釁都沒有半分搭理!?”時青墨冷笑道。

    明明是自己的錯,卻還要責怪別人?

    甚至現在都是事關性命的時候,這女生竟然還不知悔改?未免太可笑!

    這錢曉雯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尤其是此刻看著眾人都幫著時青墨的態度,心裏更是委屈。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這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時青墨,明明時青墨和她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時青墨有的是錢,她以後可以不用為生活擔憂,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可他們這些人呢,一生下來就要考慮自己的人生,不停學習與努力,都是為了以後的前途,與時青墨有著大大的不同!

    明明該站在她這麽一邊的,怎麽就全部用指責的眼神看著她呢!?

    “反正我不道歉!我沒有錯!”錢曉雯鼓著氣,怒道。

    讓她低頭,她才丟不起那個人!

    眾人忍不住搖了搖頭,她身旁的人更是不滿的說道:“小雯,你再驕傲也該有個限度吧?你不就是羨慕時青墨有前途嗎?但你知道我們為什麽都喜歡時青墨嗎?你隻看到她表麵的身份,卻壓根沒有去注意她這個人!根本沒有資格去評判她的……”

    “知道時總這麽一號人的時候,我也像你這樣,我覺得她這麽年輕,這麽大的產業肯定不是正大光明得來的,甚至有一段時間很抗拒別人提到這個名字,可後來一次聽到家中的長輩聊天,這才知道時總的過往經曆,那時候我覺得自己的思想真的很肮髒,甚至我可以肯定,如果同樣的經曆放在你的身上,絕對不會是一樣的結果!”

    錢曉雯身旁的女生說著,更是在這幽暗的光芒下看了看錢曉雯的神色,見她依舊還是那樣的倔強,歎了口氣,這才又道:“我後來特地看過墨氏的官網以及論壇,這才知道,原來時總從小就一直受到別人的詬病與辱罵,除了父母之外,家裏的其他長輩各個都覺得她不順眼,可她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努力賺錢,創建公司,尋找人才,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那些人,你覺得她有錢所有高傲,可你不知道,她的性子是自小養成的,她看上去高傲,可卻護短重情,相比之下,你呢?雖然你可能不喜歡聽,但我還是要說,小雯,你隻會無理取鬧,仗著自己的成績看不起其他人,甚至嫉妒比自己更優秀的人,你的人品才是最讓人看不起的,不是嗎!?”

    “我們現在有可能要死在這裏了,你還是這樣,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就不能摒棄心中的偏見,認真的對待別人嗎!?”

    ……

    時青墨心中驚訝,掃了眾人一眼,卻見這裏的大多數人都是一副認同的神色。

    “她說的沒錯,我有個同學曾經是時總的高中校友,聽他說過很多時總的事情,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很佩服時總了,甚至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墨氏背後的主人是誰……”

    “我外公經常在時總家中的禦景閣吃飯,也和我誇獎過很多次,他們一家人做生意都很實誠,人品是沒的說……”

    “我是因為她護短的傳言才喜歡她的……”

    ……

    頓時,有不少人都開口道。

    時青墨這脾氣誰都清楚,甚至她這性子就已經表達在了臉上,冷清涼薄,之所以喜歡她,不僅僅是因為這絕世無雙的外表,更是因為她身上那股霸氣,以及那絲幽幽的沉默,那樣的眼神,有種眺望滄桑的美,寂寥、冷然,卻偶爾露出那麽一股能淹沒的一切的笑意。

    時青墨沒想到,這剛剛還在提吃的,現在卻變成了讚揚大會。

    當著她的麵說這些,她的確有些別扭。

    她知道自己的為人,甚至很多時候也都清楚,這天底下喜歡她的人多,可嫉妒與厭惡的更多,誰讓她長了這麽一張臭屁的臉呢?

    可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這些人會如此的評價。

    她的確可以不在乎別人的任何惡意,可現在這些帶著暖意的聲音傳進心底,卻是忽視不了,對她來說,如同冬雪耀陽。

    時青墨,自小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麽?野種、拖油瓶、賤丫頭……

    甚至除了父母以外,在她重生之前,都很少有人會叫著她的名字,在意她這號人。

    可是現在,她的重生是有意義的,終於,自己的人生不再是一抹的黑色,不再是永無止境的嘲笑與鄙夷,相反,卻是越來越多的褒揚與讚美。

    漆黑中,眾人看不到的是,時青墨麵上泛起的那一絲別扭微紅,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

    而身旁,要不是元縉黎現在這張臉是別人的,恐怕早就將時青墨攬入懷了。

    眾人一言一語之後,卻見錢曉雯撇著嘴,對時青墨越發的討厭。

    人就是這樣,若是自己去發現去見證,也許會有心軟信任的時候,可若是周邊所有的一切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無論那言辭說的多麽的天花亂墜,也不會有半分動容,甚至還會越發的厭惡與反抗。

    歸根到底,還是那可恥的嫉妒之心。

    “你們有完沒完!時青墨、時青墨!全都是時青墨!她給過你們好處了嗎?用得著你們這麽替她說話!?她要是真這麽厲害,怎麽不帶我們出去啊!有本事她現在刨開前麵出口讓我們重見天日啊,說這麽多幹什麽!”錢曉雯大吼道。

    聲音在礦洞中響亮刺耳,實在惹人不喜。

    真不明白,怎麽會有這麽固執的人。

    時青墨現在心情不錯,一笑置之,她總不能跪求這錢曉雯喜歡吧?

    “錢曉雯是嗎?我今天算是見識什麽叫做無理取鬧,我長得好有錢都是錯,我是個正常人類導致刨不開這坑也是錯,如果這麽說的話,恐怕沒人能惹得起你。”

    時青墨輕輕一句,隨手卻是拿出了一顆藥丸,隔空一甩,卻是直接甩進她的嘴中,繼續道:“既然我都做錯這麽多事兒了,也不在乎多這一點,從現在開始,你就徹底的保持安靜吧!”

    這麽多人在,她不可能殺人,但讓這錢曉雯消停下來,有的是辦法。

    隨手一顆丹藥之後,卻見錢曉雯一聲不吭,瞪著眼坐在原地,甚至身子癱軟,想要站起來都困難的很!

    眾人心中更覺得稀奇,要不是現在所處的環境不適宜,恐怕都要有人“拜師學藝”了。

    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殊不知此刻,更是已經到了之前約定的宴會之期。

    這熱鬧的酒店氣派非常,可當老太太帶著元家等人一出來,卻是一臉的悲色!

    更是當眾宣布,時青墨遇險,元家大少失蹤,頓時輿論嘩然!

    殊不知老太太心裏卻是高興的很。

    她派去的人回來報,他們到達的時候,人已經被埋在了礦坑裏,現場遺留了一些爆炸後的化學物品,懷疑是人為,根本用不著她的人動手。

    她可真是要感謝一下那暗中動手的人,竟然這麽簡單就將人困住了!

    而且,按理說時青墨出事,元縉黎肯定會出現才對,可偏偏元縉黎竟然沒了聲息,根本聯係不到!

    很顯然,這人多數是跟著時青墨一起去了礦洞!

    這次可真是痛快啊,一次直接解決了兩個麻煩,現在這人生死不知,雖然還有些生還的可能,但機會太小,回頭若是再偷偷的添柴加油,這二人可就真的是永遠都別想爬出來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對付,元縉黎便自己毀了自己,簡直可笑!

    這外界如今幾乎都在談論著這一件事,尤其是得知時青墨被埋在礦洞之後,更有不少人瘋了一般。

    尤其是這時家,突聞噩耗,懷著身孕的白瑾蘭直接昏了過去。

    這時秉良心中同樣是悲痛欲絕,可他畢竟是個男人,關鍵時刻,更是軟言細語安慰妻子,畢竟人到底死沒死還並不確定,要不要傷心,還要等到救援結束之後!

    除此之外,時家其他人也不好過,雖然這家裏頭也有人與時青墨一直不對付,可說到底,如今早已將她當成了自家人,他們更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怎麽可能心無所動。

    當然,更有墨氏甚至包括炎玉在內的所有員工,時青墨的所有心腹,更是接受不了。

    一個奇跡,一個商界的神話,難不成就要這樣隕落了?!

    甚至沒有任何的預兆,一切那麽始料不及,總覺得好像是有人在和他們開了個玩笑一樣!

    隻是那些人不知道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這一直隱世的藥門與毒門,更是暗中施了壓力。

    笑話,兩門門主都在裏頭,這可不是小事兒!

    那些救援的隊伍,更是史無前例的強大,沒有人有半點停歇!就連深夜也是如此!

    原本那老太太還想從中動些手腳,可卻詭異的發現,那礦道其他人根本接觸不到!

    前去搜救的人員,並不是那些普通的消防隊,相反,而是軍隊的人,甚至都來自那些特殊隊伍,站在最前線不顧這礦洞再次發生異變的風險!

    那老太太滿心的不解,這陣容實在是強大的讓人匪夷所思!

    項家的項司彥,那個軍隊傳奇,甚至還有鐵血營的人,更有些詭異的是,竟然還有個外國女人?

    而這外國女人,則是時青墨從亡靈森林裏帶來的諾拉,這些日子,她都在時青墨的世紀星城養傷,如今傷是養好了,可卻沒想到主人遇到這樣的災難,早知如此,就算主人不滿,她之前也要跟著一起的!

    “幾天了?”礦底,梅雲蔚問道。

    “三天。”時青墨道。

    這水,都已淹沒膝蓋,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沒辦法坐下休息,否則長時間的浸泡,浮腫的不會隻是腿腳而已。

    好在時青墨那包裏的確是帶了不少吃的,人雖多,可還是起了一點作用,再加上時青墨特地用來緩解情況的丹藥,如今這些人雖然無力,可這身子骨都還沒出現問題。

    此刻,時青墨有些猶豫。

    她有空間,大可以帶著這群人躲在空間裏尋求庇護,最起碼少受一些苦楚,等到通道挖開的時候再放他們出來完全可行。

    但這些人她可以用符咒讓他們全部昏睡,可元縉黎呢?

    如果這麽做,她所有的秘密,最後的王牌,都將完全表現在元縉黎的麵前!

    她相信這個男人,可卻必須謹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像她相信爸媽,卻沒有將在這個秘密告知一樣。

    時青墨眉頭緊鎖,深深思考。

    周圍,是不是傳來一聲虛弱的哀鳴,絕望到了極致。

    她不是聖母,可也不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眼前這些人,無辜的很,之所以遇到這樣的危險,卻也完全是因為她,她不想將來厄孽纏身,回想這一日所有麵孔,心中不安。

    從當年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開始,她就曾暗暗下過決心,這一世,不求手無鮮血、一身幹淨,但求問心無愧,對得住自身!

    可現在,真的要問心無愧,隻有兩個辦法,除了將所有人帶入空間之外,也就隻有她一個人消失進入空間,再進一步的練習符咒,卻也保不準自己能不能在他們全部出事之前學會天階符典!

    這天階符典裏頭,對天地萬物的控製會越發的得心應手,可降雷,可控雨,遁地更不是不可能。

    可正因為太過逆天,所以到現在,她也隻有地階上品而已,離天階還是差了一步!

    能不能突破還是個未知數,所以這第二種方法還是有些不切實際。

    時青墨此刻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神色古怪,變了又變。

    而且就算她能將元縉黎迷暈了去,可他這個老狐狸和別人不一樣,要麽提前蘇醒,要麽也能將她的秘密猜出來。

    時青墨頗為無奈。

    “老師!”又過了幾個小時,卻聽一人驚叫道。

    隻見,一個五十多年紀的男人虛弱的倒了下去,好在旁邊的人及時,沒讓這人喝了髒水。

    時青墨眉頭一斂,數秒之後,慢慢鬆開,算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糾結的……

    元縉黎……

    這個陪她生陪她死的男人,她相信她選的對,若是錯了,她不怨天不怨地,誰都不怨!

    瞬間,隻見時青墨麵色嚴肅,偷偷的避過眾人,手中浮現出一塊白色精致的符石,符石之上,紋理獨特非常,詭異而神奇。

    元縉黎眉頭一皺,當時青墨精神力一動,卻是立即感覺到了不對,目色震驚看了她一眼。

    他早知她手中有王牌,有他不知道的秘密,隻不過他也從未想著知道,因為這個女人本就多疑,他不想讓她覺得他的接近是別有所圖。

    這天底下,再也沒有什麽比她更讓他心動。

    沉魂符一出,時青墨的視線中,似乎有一股霧蒙蒙的氣息向眾人席卷而去,瞬間,這些人突然之間各個雙目迷茫,更是要向水中倒去,而此刻,時青墨更是控製意念,將這些依偎在一起的人帶回空間!

    空間中,入眼一抹青綠。

    完全是另一個完整的世界。

    三品的空間,礦物完全可以自生,藥田要池塘與藥山,更是一概不缺,甚至此刻若不是那五樣係統化形的東西還沒聚齊,恐怕早已晉級二品了。

    剛進入空間的時青墨無語的看著元縉黎,果然,她就知道符咒對他沒什麽用。

    他這精神力太高,對符咒的抵抗能力太強了些,現在不過是神色迷茫瞬間,片刻就恢複了過來。

    即便是他,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忍不住的詫異。

    不過這元縉黎顯然有些不正常,若是其他人瞧見了,必然看的停不下目光,他倒好,瞥了一眼之後,目色定在一處,那就是飛奔而來的雪球。

    雪球這身子又壯了些,一看到元縉黎,又是興奮的很。

    甚至前一刻還在藥山上一臉傲嬌的麵對著其他生物,這一刻,卻又賣萌起來。

    主人總算是將男主人帶回家了!

    不過要是沒有旁邊那些男男女女的奇怪生物就更好了!

    雪球擺著尾巴,在二人身前不停的晃悠。

    元縉黎嘴角一勾,看著時青墨,道:“墨兒,以後爺就靠你養活了,這麽大的園子,雖然勉強夠咱倆吃的,可往後我還想要個足球隊……”

    所以,媳婦兒以後還是要好好賺錢養家啊……

    時青墨眉頭一跳,瞪了一眼。

    “你想得美!”足球隊?她又不是豬!

    還有,她這裏是“園子”嗎?明明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好嗎!?

    說的好像她這裏隻是養瓜果蔬菜的小地方似的。

    不過,時青墨這麵上氣呼呼的,可心裏卻滿足的很,在這之前她有很多的擔心,擔心會信錯人,擔心元縉黎看到這地方會有著黯然的情緒,畢竟作為男人,這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情願屈尊。

    可元縉黎,依舊是他,依舊傲嬌的很,也依舊隻在她麵前表現出那副寵溺的樣子,讓她覺得,他在乎的隻有她,無關身份,無關這些外界所有。

    元縉黎輕柔一笑,突然抱住麵前瘦弱的身子,眸色卻是帶著幾分奇怪的韻味,“剛剛我恍惚的那幾秒種,腦中好像閃過幾個陌生的片段,現在我好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