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奸商,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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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傭人將自己的話全部傳達,這才關了小窗離開,可被晾在窗口的老太太卻是怔著身子,氣的發抖。

    這一切和她預想的都差的太遠,全部背道而馳,時青墨那樣的野丫頭,竟然真的讓老爺子同意進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太太畢竟一把年紀了,一聽到這樣的消息,那血壓自然是蹭蹭的向上繃著,沒過一會兒,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隻是人雖然暈了,可依舊是沒人管,躺在地上,唯獨那元繼先跑了過來,不停的搖著,還以為老太太和他玩著呢。

    就連得了消息的老爺子,也隻是眉頭一沉,沒再多問。

    他留她這麽多年,隻是因為她為了元家生兒育女,是個堂堂正正的元家主母,隻是,都說這“娶妻不賢禍及三代”,真是一點都沒錯。

    他三女兩兒,沒一個讓他舒心的,兩個外孫女的性子更是一樣,唯一一個根正苗旺的可就是元縉黎了,如今到了他要娶媳婦兒的時候,以前能忍的事兒,如今是萬萬不能再忍了。

    他將人關在別墅裏,也算是厚待了,要是她能想得開,未必不能頤養天年,可現在非要自己鑽牛角尖,既然這樣,就算是突然之間死了,那也隻能怪她自己沒那個命。

    老爺子心裏也不免有些感慨,當天和時秉良夫妻聊的雖然開心,可這下午人一走,那便覺得有些的空落落的。

    諾大的元家,卻沒個知心的兒女在旁,還不如當初在三清市的時候,有時秉良這夫妻陪著,實在無聊也能去那禦景閣和那些老頭們談天說地,哪像這家裏?妻不像妻,子不像子的?就是他這個父親,都不是個稱職的。

    老爺子當天休息的早,隻不過這晚上,老太太就已經醒了過來。

    深夜,卻是一道消息被這老太太傳遞了出去。

    她畢竟嫁入這元家幾十年了,就算如今被軟禁起來,想要傳遞個消息也簡單的很,否則這麽多年真就是白活了。

    甚至可以說,老爺子雖然將她自己的人換了,可那暗地裏的心腹卻是還留下一點的,隻不過就是要廢一些力氣而已,而過了今夜,那些暗線恐怕也會露出些馬腳,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損失的,但現在那些損失已經比不上時青墨與元縉黎在她心裏埋下的恨意。

    時青墨白天雖然在元家,但晚上還是住在世紀星城。

    而她除了這住處有些奢侈之外,平日裏的各種習慣都簡單的很,哪怕是出門上學,也都是盡量步行,徐老頭和大哥安雲翰準備的豪車對她來說壓根不適用。

    自從那礦洞出事之後,這京華大學安靜了許久,甚至外界媒體對參加活動的幾座學校更是越發的矚目。

    而京華大學畢竟是京城第一學府,自然比另外兩座學校承擔的更多一些,但凡發生點事兒,都夠別人當做飯後談資的了,更不要說關係到三四十人的性命了。

    當初時青墨生還的消息傳開之時,這外界除了驚歎之外,還有一部分人卻是在好奇墨氏會不會針對京華。

    可這事情也過了好些日子了,時青墨卻遲遲沒有動靜,不僅如此,甚至每天風雨不改上課依舊,沒有半點的異常。

    如此表現,又讓外人驚歎一番。

    小小年紀,身攜巨款,遭逢這樣威脅生命大事,竟然還能如此淡然,這要是別人,恐怕那怒火都能將京華大學淹了。

    京華大學是百年學府不假,可時青墨卻是個豪商,人脈不知為何多的嚇人,還是未來元家的孫媳婦兒,就衝著這樣的身份,想要坑京華大學一筆不是不可能,可她偏偏沒這麽做。

    以前還有人覺得,她幼時家境貧窮,所有貪財愛財,之所以有如今財富,都是不擇手段攬財做到的,可現在,那副輕描淡寫的態度,卻讓不少人改變了看法。

    那些受驚嚇的學生家長,可是有不少鬧事兒求精神損失費的,可人家時青墨愣是沒開口,以她的身價,真要想訛詐,那筆錢絕對不是小數目!

    前些日子事情鬧得大,時青墨為了避免有記者靠近,這才讓專車接送,而今日卻是覺得這外頭的風聲也該過了,這才放心了不少,一路幽然的向學校走去。

    靠近這學校門口,時青墨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這天底下最讓她頭疼的,除了熊孩子就是那群不知死活的記者。

    明知道她脾氣不好、時不時會動些武力,可還每次都飛蛾撲火似的撞上來,害得她都不好意思動手了。

    “小墨!”離學校還差幾步,一側突然冒出個人來,緊張叫道。

    來人正是梅雲蔚,一臉緊張神色,上前便將她拽進了車裏,這才道:“今天不要去上課了。”

    “怎麽了?”時青墨一愣,剛剛瞧著沒有記者啊?

    難不成現在記者都混成人精喬裝打扮起來了?如此一想,時青墨這神色頓時凜然幾分。

    要是讓時航等人看到時青墨這副樣子,怕是要笑暈過去。

    她時青墨天不怕地不怕,就連亡靈森林那樣的地方都能來去自如,現在一聽記者竟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兒!?也太好笑了吧!

    “你先別緊張,不是記者。”

    梅雲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是知道時青墨現在是顧忌是什麽的,那些人,哪裏是正常的記者啊,簡直就是一群餓狼,一看到時青墨就不顧一切的撲上來,眨眼的時間,那閃光燈“哢哢”的閃個不停,一個個一開口就像是機關槍似的,羅裏吧嗦的問個沒玩,要不是學校為了時青墨的安全,特地讓保安將人攬起來,恐怕這麻煩還要不少!

    當然,就算是這樣,偶爾還能有些漏網之魚跑到時青墨的課堂上鬧事兒的,別說是時青墨這個當事人了,就是其他人看了也覺得瘮的慌。

    見時青墨麵色鬆了些,梅雲蔚又道:“不過……這次比記者還可怕……”

    “你沒瞧著校門口被人拽起一條橫幅麽?這次明明也沒出人命,可有個家長做了個白條,上頭寫著‘奸商還我女兒公道’,還拽了一幫親朋好友不是跪在校門口呢……你現在要是去了,要是想脫身可就真難了。”

    梅雲蔚暗暗搖頭,隻能說,時青墨運氣太差了。

    那些人是打定主意針對時青墨的,她要是真動手,回頭傳出去,她就真成了惡貫滿盈、欺軟怕硬的奸商了!

    她也是剛剛到學校,一看到就想通知時青墨了,正巧剛要打電話,就看見她慢悠悠的走過來,要是再晚一會兒,她家小墨真要入狼窩了。

    梅雲蔚好歹也是堂堂梅家繼承人,那些人搞出這麽大的動靜究竟是為了什麽,她一想就能猜得出。

    之前出事的人裏頭,就屬時青墨名聲最高。

    那一個星期的日子,幾乎多半家長都已經相信自己的孩子命喪黃泉,雖然還在搜救中,可悲傷的同時不少人也開始向學校討要賠款,人要是死了,那錢自然很多,隻不過後來卻沒想到所有人,全部從礦洞中安然無恙的出來。

    如此一來,那錢便要的名不正言不順,最後一致改成了精神損失費。

    這錢,的確是應該給的,是學校組織的活動,責任自然也在學校,隻不過人沒事兒,這精神損失費不可能太高。

    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貪心不足的人,兒女生還當然高興,但他們也不會放過這麽好的賺錢機會,兩次賠款落差太大,很多人心裏不平衡,一直不肯接受那款項,還在和學校繼續商談。

    雙方自然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家長們想要如意,那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時青墨。

    誰讓時青墨有錢有權呢?隻要她肯施壓,這學校怎麽說也要賠錢,而他們那些家長就算得到的不如時青墨的多,可畢竟經曆的都是一樣的事兒,自然也不能差別太大,這便宜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占到了。

    隻可惜誰都沒想到時青墨回來之後壓根沒提這事兒,還與學校關係維持著良好關係,如此情況之下,便有人不樂意了。

    梅雲蔚能想明白的事兒,時青墨也懂,這腦筋一轉便想到了其中利害。

    不過三十多個學生裏,大多數人連皮兒都沒有蹭壞一塊,想要找茬也得有個名正言順得理由。

    因此,那些人裏,最有資格鬧事兒的,便是那個錢曉雯家長。

    時青墨麵色一冷,當初她救了所有人,從礦洞裏出來的時候,外頭所有人無不是激動的要落淚一樣,那樣的情緒之中,她不可能當著別人的麵殺了那個老是找事兒的錢曉雯,不能讓那滿心歡喜中多一份遺憾。

    畢竟在她來說這錢曉雯雖然是死不足惜,可外人不知道。

    那錢曉雯如果在礦難中真的死了,恐怕各方的媒體怕是要開始追悼惋惜,舉行各種儀式表達同情了,那樣的結果,時青墨自然是不想看到的。

    也因此隻是用符石教訓了一下,按理說那天的符石再厲害,卻也沒有長時間的作用,現在應該恢複了才對。

    當然,時青墨現在並不知道,符石作用是沒了,可那錢曉雯每次想到時青墨,腦中浮現的依舊不是一張正常人的臉,甚至幾天之後,精神都有些萎靡,噩夢連連,夜不能寐,整個人的確有些瘋瘋傻傻了。

    此刻,時青墨抿了抿嘴,透著車窗向門口看去。

    果然,那門口的確是有個白色橫幅,上頭黑色大字十分明顯。

    走過的學生都是避之不及,甚至還沒通過,就被那些親屬塞了一張張的傳單。

    就算時青墨沒看到那些傳單的內容,怕是也猜了出來。

    下一刻,隻見梅雲蔚從車裏拿出一張紙遞了過來:“剛剛我讓司機去拿的,你瞧瞧這上頭寫的,簡直是黑白不分……”

    時青墨低頭一看,頓時眉角一跳。

    那傳單上,赫然是一張黑白照,照片上的女生正是之前那個喋喋不休、不知好歹的錢曉雯,隻不過許是要故意博同情,所以這張照片看上去十分清純可人,帶著幾分示弱的味道。

    隻是若是不看那傳單內容,就算是時青墨恐怕都會以為這人不是變成腦殘了而是翹辮子了。

    至於那內容嘛……

    時青墨掃了一眼,簡直可以用可歌可泣來形容。

    全篇上下,一多半是渲染家境如何艱難,不過據她所知,之前去礦洞的路上,也聽人提起過錢曉雯的身世,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家,可也是小康有餘,可這紙上寫的,就好似是有上頓沒下頓一般,就連那錢曉雯的父母、祖父母都拽了出來,要麽就是老年體衰,要麽就是憂鬱成疾,用四個字形容,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可這下半篇可就和上頭形成鮮明對比了!

    後麵主要敘述時青墨如何與三個學校的院長暗中暢談價碼,同氣連枝的,甚至還提到有好心人在哪哪工作,正好聽到他們聊天……

    故事編排成這樣,時青墨都要覺得自己幹過那些事兒了!

    說到底,還是敘述一件事,時青墨和三方領導人達成協議,私下用錢和解,價碼高的驚人,可卻要答應這明麵上不與三家為敵,不幫那些家長討個公道……

    “嘖嘖……”時青墨咂了砸嘴,“這文筆還不錯,動人心弦,發自肺腑,感人至極啊……”

    梅雲蔚無語,“你還說呢,我看他們這勢頭,恐怕不見到你這事兒就不會了了!不過這錢家人也挺有腦子的,裝的這麽可憐,你或是學校如果不給些錢收買,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要不……私下裏給他們幾萬塊吧?”

    她也見過這種人,以前家裏鬧出什麽醜事,被記者得知,便會先通知他們,隻要用錢就能解決。

    不過她也知道,那種辦法並不能杜絕根源,畢竟能解決一時,以後若是累積到一定的程度,恐怕又會跳出來咬一口。

    那個錢曉雯她又不是沒見過,一副仇富的樣,當初從看到時青墨開始就是各種嫉妒,一路都沒閑著,現在一瞧,有這樣的家長,長出那麽歪的孩子也是正常!

    隻是畢竟現在風頭正緊,以後他們要是再找事兒,這媒體未必那麽關注了。

    梅雲蔚一臉關心的看著時青墨,隻是過了一會兒,時青墨卻是笑了笑,將那傳單折在了一起,看了她一眼,道:“雲蔚,我可是很窮的,一天的生活費也才幾十塊,幾萬塊都夠我們家一年的了……”

    時青墨認真裝窮,此話一說,梅雲蔚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