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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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浩不由的撓了撓後腦勺,這事就不好辦了。
要知道,為了舉辦演唱會,或者參加什麽晚會,歌手都會反複的練那麽幾首歌,以求達到最完美的地步。
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意,即便經過大量的練習,還是達不到完美的地步,所以說,最後不得已而為之,隻能在演唱會,或者晚會上,放專輯中的原唱,然後自己做動作,對口型,也就是所謂的假唱。
本來說,這應該隻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但是卻被一些所謂的歌手給破壞了,他們也不練歌,整日裏就靠著專輯中被修過聲的歌來開演唱會。
最後,竟然都成了定理,著實可以說,可悲可歎可氣。
很典型的一個,劣幣驅逐良幣的事例。
要知道,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前,哪有這樣的事情。
而專心練過無數遍的歌都很難達到完美的地步,更別說臨時唱的歌,不跑調都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我現在想了想,其實被搶了,也就被搶了,無所謂了,我唱什麽歌都會很好聽的,對吧。”
夏芸微微笑道,燦爛的笑容如同空穀幽蘭般的綻放。
她的確是想通了,不過是迎新晚會而已,並不算的太重要事情,而且也隻是歌被搶了,又不是不讓她上台。
而且,她對於自己的功底有信心,即便是換一首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至於那個薑學姐,她更是不需要在意,畢竟她已經有了《膽小鬼》,從徐含香這種一線明星都要費這麽大勁來搶這首歌,已經足以說明這首歌的質量了。
另外,更深層的意思是,她對楚浩有信心,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憑借著《膽小鬼》一炮而紅。
而在華音,數百位的學生中,其實每年能火的歌手,不過一掌之數而已,她並不覺得那薑學姐就肯定是其一。
所以說,其實從現在起,她的未來就已經注定要比這位薑學姐輝煌的太多,那麽她又有什麽好計較現在這點小事那。
可誰知道,楚浩竟然搖了搖頭,“你能無所謂,我可無所謂不了。”
話音剛落,夏芸頓時無比緊張的拉著楚浩的胳膊說道:“薑學姐是個女生,經不住你打的。”
楚浩頓時愣住了,緊接著哭笑不得的看著夏芸,合著自己在夏芸的心中,就是這個的形象。
“誰說要打她了,你總不會覺得,我什麽事都是拿拳頭解決的吧。”楚浩無奈的說道。
“我這不是怕嗎。”
也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夏芸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
畢竟楚浩可是正兒八經的國術高手,這次比武的冠軍,這隨隨便便一出手,那薑學姐恐怕都承受不住。
“我的意思是說,我再給你弄一首新歌就是了。”
“新歌?”夏芸難以置信的看著楚浩。
“嗯,沒錯,質量上應該跟《膽小鬼》差不多,甚至還要高一些。”楚浩笑著說道。
夏芸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捂著嘴,噔噔的向後倒退了兩步,眼睛瞪大,駭然看著楚浩,激動的渾身發抖。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自己內心的欣喜和激動了。
她真的沒想過,楚浩居然還給她準備了一首歌,並且質量甚至比《膽小鬼》還要高一些。
不過,她之前並沒有聽楚浩提過,莫不成是楚浩現想的,那就太恐怖了。
“當然了,不是現在剛想的,是我之前早就想好的,一直想找個機會,給你個驚喜,沒想到最後用到這個地方了。”楚浩笑著說道。
一看夏芸的眼神,楚浩就知道,夏芸在想什麽,趕緊扯個謊,圓了過去。
他感覺,現場寫作,這樣的事情,應該少來點,夏芸也就算了,自己說什麽,基本上就信什麽。
像陳校長,崔院長的人,要是在他們麵前暴露的太多,說不定,真的那天就把自己給拉出去切片了。
聽了這話,夏芸的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眼神中也流露出無限的溫柔之意,真如一汪秋水,讓楚浩整個人不由的陷了進去,差點拔不出來。
雖然不是現場臨時做出來的,但是這更能說明楚浩對自己的心意。
“這下高興了吧,走。”楚浩拉著夏芸就欲朝著練歌房走去。
“去那幹嘛?”夏芸有些不太情願。
雖說不生氣了,但是現在她真的不想麵對裏麵的人。
“不是讓你去那練歌,我總要去借個吉他什麽的吧,總不能讓你幹唱吧。”楚浩笑著說道。
夏芸點了點頭,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
楚浩拉著夏芸一推開門,還沒走兩步,頓覺夏芸的手上突然一僵,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
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在練歌廳的中央,一個外貌靚麗,渾身散發著成熟氣息的青年女子站在那裏,一襲淡黃色的大波浪直垂而下,落到雙肩之上,似乎帶著絲絲嫵媚誘惑的意味。
楚浩的嘴角閃過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看來這位就是那什麽薑學姐了。
所有人,包括樂隊什麽的,都停了一下,一臉石化的看著楚浩和夏芸兩人,他們著實沒想到,夏芸他倆居然還會卷土重來。
扭過頭,輕輕的拍了下夏芸的手,楚浩朝著樂隊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薑學姐的臉上中閃過了一道意味深沉的表情,她本以為夏芸被打擊的,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居然還回來了,真是不可思議。
毫無疑問,她是故意的。
沒辦法,夏芸的實力太強了,雖說她是學姐,比夏芸多學了幾年,可夏芸不論歌喉,還演唱技巧都不在她之下,然而更讓她感覺有些恐懼的是,夏芸的模樣太漂亮了,那股西子捧心,惹人愛憐的模樣,往這一站,就不知道能招惹到多少人的喜愛。
所以說,她才會故意把夏芸的歌給搶了,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不要太簡單了,她在學校這麽多年,跟負責舉辦晚會的學生會中,大大小小的會長,部長什麽的都熟悉,也給不少演唱會做過和聲,甚至還在一些專輯中,做過女聲伴唱,雖然在歌壇上名聲不顯,但是在學校中,已經是不大不小的名人了。
打個招呼,就能這麽偷偷把自己的歌換成夏芸的歌,徹底打夏芸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即便夏芸鬧起來,她也不怕,學生會都是她的人,而且她平日裏跟老師的關係也更好,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沒少拿點小禮物去拜訪拜訪。
到時候,她再哭兩聲,她相信所有人都會站在她這邊。
所以說,夏芸這啞巴虧是吃定了。
夏芸絕對不能在晚會上出彩,畢竟有好多唱片公司的星探,甚至中高層領導,都會來到華音的迎新晚會,看看有什麽好苗子沒。
甚至可以說,她之所以能去參加演唱會做和聲,給其他人的專輯做女聲伴唱,就是因為她已經被一家公司看好,雖然沒有說把她給簽下,但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資源卻是願意給她的。
那如果說夏芸一旦被看上,並且要大力捧夏芸的話,那她不就沒什麽機會了。
要知道,華音每年,能出名的歌手,也就那麽一個兩個的,而且這還不是什麽大火的歌手,頂多說能有機會出專輯,成為真正的歌手而已。
至於,夏芸之前要唱的歌,並不是說她有多需要,隻是說她不願意讓夏芸出彩而已。
如果說,夏芸如果受不了打擊,直接走了,那對於她來說,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心思一動,薑珊直接朝著夏芸走了過去,人還沒到,臉上就已經堆滿了和煦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個多麽熱心的學姐。
“夏芸,不好意思啊,真是沒想到,咱倆的歌居然衝突了,那幫學生會的人,真是太不靠譜了。”薑珊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就是以夏芸這麽好的脾氣,都感覺有點肺都要氣炸的了感覺,臉唰的一下掛上了道道寒冰,真是欺人太甚了。
她就不相信,都這麽長時間了,今天晚上馬上就要登台表演了,突然間就說歌給弄衝突了。
這除了故意之外,她真想不到有第二個理由。
莫不成是把她當做傻子了,這話恐怕隻有鬼才信。
“我本來想把這歌讓給你的,隻是學生會的人,說名單什麽的,已經報上去了,而且我的出場時間在你之前,要改也隻能你改了。”
“一聽到這,我的心裏真不好受,咱們為了這場晚會,都排練了這麽久,豈是說變就能變的,這一變,豈不就是前功盡棄了,恐怕連平日裏一半的水平都發揮不出來。”薑珊唏噓的說道,就差眼睛裏擠出兩條淚水了。
“我要是你的話,索性就不上台了,反正唱的也不滿意。”薑珊一臉關切的說道。
而眼前的薑珊在夏芸的眼裏,這些話簡直就是把她自己的狐狸尾巴給露了出來,夏芸本來還奇怪薑珊給自己所這些幹嘛,合著都是在為這句話做鋪墊啊。
“謝謝,不必了。”夏芸冷冷的說道。
除了,當年的錢斌之外,薑珊簡直可以說是夏芸見到過的,用心最為險惡的人,甚至都已經超出了展主任和徐含香。
要知道,展主任和徐含香還能處於利益的考量,而且給的補償也算不錯,如果不是因為《膽小鬼》是楚浩給她的定情之歌,甚至賣給徐含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能落十萬塊錢不說,還能得到展主任的照顧,以及徐含香的提攜,這對於一個還未踏入個歌壇的歌手來說,真是再優厚不過的條件了。
而薑珊那?夏芸真的想不通,薑珊這麽做,究竟能得到些什麽好處,這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己。
聽了夏芸如此冰冷的話語,薑珊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臉一搭拉,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過旋即,薑珊的臉上又掛起了一絲笑容,“那就祝你演出成功了。”
說完,薑珊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才的那一絲怒氣在她的心中,已經一閃而過了,反正她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之前的那兩句話,也不過是一招閑棋而已,能奏效就奏效,不能奏效就拉倒,無所謂的,而且看夏芸的模樣,明顯已經被氣的不行。
尤其是,她剛才所說的,臨時變的歌唱也唱不好的話,絕對會如同一個種子般紮在夏芸的心裏,然後發展出一根無比尖銳的刺。
她就不相信了,麵對這麽大的打擊,即便是一個成熟的歌手,一時間都無法接受,更別說夏芸一個剛剛高中畢業,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了。
現在再被自己一刺,恐怕連三成的水平都發揮不出來了。
薑珊的嘴角不由的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膝蓋窩猛的刺痛了一下,膝蓋不由的一軟,整個人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砰的一聲脆響,驟然迸發而出,震的地麵都不由一動。
眾人不由的愣住了,隻見薑珊整個人五體投地的摔了個狗吃屎,這一下摔的真結實,他們都替薑珊感到渾身疼的慌。
他們著實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麽一出來,楞了好幾秒,這才趕緊跑了過去,七手八腳的把薑珊給扶了起來。
這一扶了起來,眾人大概一打量,隻見薑珊整個鼻子都紅了,眼淚鼻涕什麽的塗了一臉,妝也花了,膝蓋,手臂也被檫出了兩道深紅的血印,而且這兩處的衣服也都給磨破了。
薑珊一站起來,連說聲謝謝都沒說,著急的就拿出了鏡子。
一看到鏡子中,自己淒慘的模樣,唰的一下,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如同傾盆大雨般,瞬間就冒了出來,把旁邊人的胳膊直接給甩開,頭也不回的朝著練歌廳的大門跑了過去,拉開門,徑直跑了。
她這輩子都沒這麽狼狽過。
見此變故,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隻是心中奇怪,下意識的看了看地麵,沒什麽東西啊,都是平的啊,怎麽會摔一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