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他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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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他是直男

    周易低啞著聲音一字一句開口,每一句都敲打在薑迎心尖上。

    薑迎呼吸倏然一緊,“周易。”

    周易哽咽,“別治了。”

    薑迎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周易的衣角,抿了抿唇道,“你了解驚恐障礙嗎?得這種病的人多數存在人格方麵的缺陷和不足,比如,內心缺乏安全感,有強烈的控製欲和依賴感。”

    周易,“沒事,我不在乎。”

    薑迎,“日子很長,一時的控製欲和依賴感會讓你覺得新鮮,但是一輩子的控製欲和依賴感隻會讓你感到疲倦。”

    周易沉聲,“你都沒試,怎麽就知道我會疲倦?”

    薑迎聞言汲氣,苦澀的笑了笑,“我不敢試。”

    周易噎住,心揪的生疼。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這種時候感性和理性同時齊頭並進。

    是啊,承諾這種東西往往最不靠譜。

    拿一輩子去試,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

    更何況,薑迎這種情況,跟一般人不一樣,如果試輸了,或許連命都沒了。

    另一邊,靳白在跟周易打完電話後,就開著他那輛n手大衆到了於政的心理診所。

    周易是個舍得花錢的主,直接給他轉了一百萬作為調查基金。

    靳白掛號做谘詢,點名要求於政給他看病。

    小護士當著靳白的麵為難的給於政打了通電話,“於醫生,你幾點回來?這邊有個病人點名要你幫忙做心理治療。”

    於政,“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差不多五分鐘左右到。”

    小護士,“好的於醫生,我轉告病人一聲。”

    掛斷電話,小護士把於政的話轉達給靳白。

    靳白‘嗯’了一聲,轉身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吊兒郎當的咬了一根煙點燃。

    靳白這個時候其實挺煩的。

    他打小沒心沒肺,實在是不知道一個有心理病的人該是什麽樣。

    得傷春悲秋?但就他接觸薑迎來看,似乎不是這樣。

    那得是什麽樣?

    靳白邊抽煙邊犯愁,前臺的兩個小護士看著他竊竊私語。

    “我怎麽感覺他好像不是來看病的?”

    “看樣子好像是來找茬的。”

    “不過長得倒是很好看。”

    靳白一根煙抽至半截,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雙手將他唇間的煙抽走。

    靳白一愣,身子向後靠仰頭。

    於政身穿深咖色風衣,低著頭看他,“小朋友,這裏不準抽煙。”

    說完,於政將煙掐滅在自己指尖,一個拋物線把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於醫生,你回來了?”前臺小護士微笑開口。

    於政,“嗯,病人呢?”

    小護士,“抽煙的那位就是。”

    於政聞言挑挑眉,玩味的笑笑,“你有病?”

    靳白下意識反駁,“你才有病!”

    說完,靳白忽然想起自己來的意圖,話鋒一轉,“對,我有病。”

    於政打量了靳白一眼,似笑非笑,“去我辦公室談吧。”

    於政說著,轉身邁步。

    靳白看著於政的背影,起身跟上,在於政看不到的地方愁眉苦臉。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於政邊脫下外套換上白大褂,邊詢問靳白,“說說你的情況,不用緊張,就當是跟朋友在閑聊。”

    靳白:我有個p的情況,除了沒女朋友還缺錢,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當然這些話靳白也就隻能心裏想想,嘴上根本不敢說出來。

    靳白腦子裏轉了一圈,率先詢問了下他最顧慮的問題,“那個,於醫生,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於政轉頭剔了靳白一眼,“嗯?”

    靳白表態,“我是個直男。”

    於政,“這是我的個人隱私。”

    於政說完,轉回頭,“說說你的病情。”

    於政這個態度,讓靳白琢磨不清他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深吸兩口氣,強壓下心裏的不適感,回歸正題。

    沒見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靳白想了想之前剛看過的港劇,裏麵的心理病人似乎各個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清了清嗓子道,“我童年過的苦啊!”

    於政背對著靳白係白大褂衣扣,聽到靳白說話的調調,係衣扣的手頓了下,唇角彎了彎,“繼續。”

    靳白,“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因為犯事進了局子,我媽口口聲聲說會等他出來,誰知道第二年開春都沒熬到就改嫁了,隻留下我跟我奶奶一起生活。”

    靳白這兩句話說的像極了某些綜藝節目的最後環節。

    賣慘。

    靳白說完,對自己這個故事似乎不太滿意,擡手撓了撓腦袋繼續說,“念書那會同學還總因為我有一個蹲局子的爸排擠我,搞得我很抑鬱。”

    靳白話畢,於政那邊也已經轉身,邁步走到他對麵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十指交叉置於桌麵上,“沒了?”

    靳白到底是年齡小,雖然已經極力表現得淡定,但心虛使他底氣不足,“沒,沒了。”

    於政點點頭,煞有其事的道,“你這種情況多久了?”

    靳白聞言,以為是忽悠成功,忙接話,“七八年了。”

    於政,“是不是奶奶或者朋友們抱抱你情況能有所好轉。”

    靳白本來就沒病,一頭懵,“對。”

    於政,“嗯,你這種情況在心理學上來講,叫皮膚饑渴症。”

    皮膚饑渴症?饑渴?

    聽到這個名字,靳白怔了怔,總覺得這名起的多多少少有點不正經。

    靳白跟於政對視,“有什麽治療辦法嗎?”

    於政看著靳白笑了笑,起身走到他麵前,“來,站起來。”

    靳白一臉茫然起身,“幹嘛?”

    於政身高一米八四,靳白身高一米七八。

    身高上的差距讓靳白感覺有些不適。

    靳白正覺得身上雞皮疙瘩蹭蹭的漲,於政忽然伸手扯住他的手腕往懷裏拽。

    靳白:臥槽!

    於政將人抱住,一本正經的問,“是不是感覺病情好轉了?”

    靳白心裏:好轉你二大爺!

    靳白實際上,咬牙切齒,“是。”

    於政輕笑,“待會兒記得交錢,我的收費標準是一小時兩千。”

    靳白:你怎麽不直接去搶銀行?

    一小時的治療,靳白被治的毛發悚然。

    待他離開後,於政半倚在辦公桌上拿起手機給薑迎發了一條信息:周易找人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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