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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劇終,鄭重感謝天藍曉,一直陪著麒麟可可走到了最後。這本書的結局並不意味著分別,我正在醞釀著一本新書,這次再寫一定不草率,會認真準備,積累好素材,做好功課,寫好提綱後就開始動筆。還要感謝一直一來關注和支持麒麟可可的朋友們,新書開了,一定通知大家,謝謝,謝謝大家。)

    “人怎能沒有自知之明,你的話不是太過分了嗎,我如遇到漢高祖,必當北麵而事奉他,與韓信、彭越並肩齊驅而爭為人先。倘若遇到光武帝劉秀,當共同馳騁於中原,未知鹿死誰手。大丈夫行事要光明磊落,如日月光明,不能像曹操、司馬懿父子,欺侮孤兒寡婦,以狐媚來奪取天下。我應當處在二劉之間而已,哪能與黃帝相比呢。這句話出自何人之口,你們知道嗎?”楊柯問道。

    在場的所有人不發一言,默不作聲。楊柯淡淡一笑,也不再去追問了,因為說這句話的人雖然眾人都知道,但他說這句話的時間其實還沒有到。這個人正是石勒。

    石勒稱帝之後,大臣徐光在一次皇帝組織的宴會上拍他的馬屁說“陛下神武謀略過於漢高,後世無可比者。”石勒便做出了如上的回答。

    “稟報王爺,唐將軍到了。”門外的值守侍衛稟報道。

    楊柯點點頭:“我親自去迎接。”話音未落,率先站起身來,驅步下了大堂。眾人一看堂堂豫王都屈尊親自出迎,自然不好意思還安坐不動,紛紛跟在後邊走出了大殿。

    門外天色已經昏暗,朔風陣陣的夜晚吹得大纛旗發出啪啪的旗角拍打的聲音,格外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意,門前清一色數十匹高頭大馬靜靜的立在兩側,鴉雀無聲,隻偶爾傳來打幾下響鼻聲,依著馬匹站立的馬弁沒穿盔甲,一色的黑衣,但都是緊挽著褲腳,紮著一巴掌寬的護甲板腰帶,腰間挎著彎刀,肅立如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竟有著千軍萬馬的氣勢一般,當中跪著一個人,一襲便裝打扮,卻是儒衫裝束,隻有那挺直的腰杆和如鷹隼一般的目光才看的出來透著彪悍之氣。

    楊柯走上前去,輕輕扶起了那人:“儒宗兄,上千裏的地,虧得你數日就趕到,辛苦了。”原來,那人竟然是唐彬。

    “王爺急令,怎敢耽擱。”唐彬的話依然不多,言簡意賅,隻要能說清楚事情就行,多一個字都不想浪費。

    “剛才說了一句話,讓子平兄他們猜是誰說的,可滿座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猜的出來。儒宗兄要不要也猜一猜?”楊柯笑眯眯的問道。

    唐彬低著頭,沉聲說道:“下官不用猜,下官隻知道王爺千裏急令我來這裏,一定是有仗要打,說這句話的人就是馬上要去對付的敵人。”

    楊柯聽到這裏,愣怔了片刻,不禁哈哈大笑:“儒宗兄,一別經年,你性子沒變,不過心氣可是高了許多了,來來來,今夜咱們不談公事,先痛飲三百杯再說。”

    入夜的洪馳嶺黑黝黝的立在窗外,依然寂靜沉默,地處邊塞的安遠鎮如同被世人遺忘的角落一般,萬籟俱靜,竟然連蟲鳴聲都聽不到,紅姑輕輕的為楊柯斟滿了一杯茶:“好端端的暖和屋子不座,非得要跑到這透骨寒的院子裏來,喝什麽勞什子的茶,莫非是今天吃酒吃糊塗了,可看你的樣子也清醒著呢?”

    楊柯睜著微醉的雙眼,看著天空:“我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在我來的那個地方,沒有看到過這麽亮的星空,過著很平淡甚至是糟心的日子,離著家鄉很遠很遠,又沒有生計,唯一喜歡的女人就離我而去,那一天,我覺得天都塌了,喝了很多很多酒,結果和人打了一架,再然後,我就到了這裏.........”

    紅姑抬頭看了看漫天的星鬥,一條銀河穿行旗艦,深夜時分的天空還泛著深藍,沒有一絲雲彩,她暗自奇怪,這天也沒什麽特別的啊,隻要不下雨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嗎。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楊柯的額頭:“這天不都和往常一樣嗎?沒啥特別的啊,怎麽讓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還什麽離家遠,沒生計,還沒女人喜歡。你別是發魔怔了吧。我倒是聽說你這個楊府公子自小就不務正業,拈花惹草,引來風流債無數。”

    楊柯仿佛從癔症中驚醒了過來,淡淡的說:“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就得分作幾路了,柳先生要留在這裏和我的親軍匯合並招募練出一支護軍,挑起坐鎮河西,發展河西商道和監視張軌的重任。儒宗兄要帶著大隊人馬前往匈奴,趁著石勒羽翼未豐的時候,剪除這個禍害。我就得去西南走一趟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可說不得也要試試這九天攬月的滋味了。”

    紅姑微微一笑,雙頰緋紅,眼神裏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你要是上了九天,沒有我這個嫦娥在身邊,豈不是寂寞?”

    看著紅姑長裙曳地,身形妙曼,借著燭火映照,膚若凝脂,臉上說不出的萬種風情,楊柯不禁一失手,當啷一聲,將酒杯掉落在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