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 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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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女人並不知道組織的事兒。

    其實我從一開始讓楊慶餘審問瑛,就是想套她的話,要知道人在失魂落魄時因為震驚而說出的話,就像酒後吐真言那麽真,當然也有人擅長偽裝,但至少我能判斷出來,此時的瑛絕不是裝的。

    我冷眼看著瑛,她微微皺眉,隨即說道:“我告訴你,陳銘,如果你敢動我,我背後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女人很聰明,看來她在聽了我的話後,意識到我是在套她的話,看她知道多少,而她透露出了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但她並沒有因此而坐以待斃,反而開始忽悠我,想讓我忌憚她,不敢傷害她。

    我笑著緩緩朝瑛走去,在她麵前緩緩蹲下,目光冷冽的在她的身上掃了掃,她捂住身體,惱怒的瞪著我,我說:“如果你背後真的有人,你根本不會采用這麽蠢的方法殺我,瑛,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逼你開口,你自己選一個吧。”

    瑛皺眉看著我,我冷笑著說:“當然,你可以什麽都不說,我也不急,我已經聯係了華夏那邊,會有人給我調查你的身份,到時候別說你是誰,你和誰睡過,開過幾次房流過幾次產,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無恥!”瑛咬牙切齒的說,“我不準你侮辱我。”

    我淡淡道:“你不準,我就不能侮辱了?我還不準你傷害我兄弟了,你不還是傷害了嗎?”

    楊慶餘笑嘻嘻的說:“銘哥,她這不叫傷害,她這叫送血。”

    我淡淡道:“怎麽就不叫傷害了?小白臉攢了多久的萬千子孫就這麽沒了。”

    楊慶餘猥瑣的說:“扔給這個女人,怎麽也比扔給五指姑娘強吧。”

    我:“”

    小白臉:“”

    我草,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楊慶餘這貨原來這麽騷啊,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小夥呢,原來一切都是假象。我不由想到,如果你覺得一個人特別的古板冷硬,那麽一定不是他性格使然,而是他和你不夠熟,當他跟你熟了,你可能會發現他比你還猥瑣。

    瑛雖然為了目的爬上了小白臉的床,但我覺得她骨子裏應該是個比較保守的人,所以她才受不了我們這麽羞辱她,但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兒,又當表子又立牌坊?何況,我就是要羞辱她,讓她憤怒,讓她口不擇言,逼她說出我想知道的話,所以說我們現在其實是在用心理戰術對付她。

    瑛並不知道我們的打算,小白臉和楊慶餘在收到我的眼神之後,一個勁的在那羞辱她,瑛羞憤交加,最後忍無可忍的喊道:“你們給我閉嘴!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勢力,沒有依靠,我會走這一步嗎?”

    她聲嘶力竭的喊完這句話,抬手指著我說:“你殺了我最愛的人,殺了我的英雄,別說讓我爬上他的床,就是爬上你所有兄弟的床,隻要能把你給殺了,把你那些兄弟毀掉,我就無怨無悔!”

    我半眯起眼睛,笑著說:“你最愛的人是誰?抱歉,我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你不說明我怎麽會知道呢?”

    瑛憤恨的瞪著我,說:“你這個劊子手,早晚會被那些亡魂帶走的!”

    我冷冷一笑,站起身,沉聲道:“我陳銘殺人無數,但是,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他們若無傷我意,我也無害他們之心,至於你的英雄,他為了個人私利,不顧國家大局,一心想置我於死地,他是你的英雄,卻是咱們華夏軍人的恥辱,死得其所!”

    要說我殺的最痛快的人,那絕對是陳天涯了,這個畜生,不光公報私仇,還覬覦我的女人,能讓他痛快的死去,已經算是我對他的仁慈了。

    “放你娘的狗屁!”瑛憤怒的吼道,發了瘋一般的朝我撲來,眼見著就要抓著我了,卻被鄧跑一腳踹出去多遠,趴在那裏捂著心口,難受的吐了口血,恨恨的瞪著我。

    我冷眼看著瑛,她咬牙切齒的說:“他為華夏立了多少軍功?他救了多少人積了多少德,就憑這點,你一個下賤的混混就沒資格跟他比!他殺你,也是因為你該死!”

    瑛說完,鄧跑氣得要揍她,我示意鄧跑不要激動,而是風輕雲淡的說:“要論軍功,我陳名不一定比他少,何況,在我眼中,無論他立下了多少軍功,這都不是他公報私仇,借刀殺人的借口!陳天涯,他仗著自己的身份,他泄露國家機密,棄國家大局於不顧,他就是一個叛徒!否則,我殺了他,為什麽沒人替他報仇?那是因為他們也都明白,他罪該萬死!”

    瑛被我氣得直哭,看樣子她是真的很愛陳天涯,否則不可能剛才我們怎麽羞辱她,她都沒哭,我現在說了陳天涯幾句,就把她給氣的直哭。

    瑛一邊哭一邊拍打著地麵,憤怒的罵道:“你胡說!你胡說!你一定會死的很慘的,他的家人一定會幫他報仇的,陳名,我告訴你,你不會有好結果的,你這輩子就注定斷子絕孫,不得善終!”

    她剛說完,小白臉就氣的直接衝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咬牙切齒的說:“你怎麽罵我們都行,但是你沒資格這麽罵名哥!他不是你這種人能侮辱的!”

    楊慶餘冷聲道:“的確如此,名哥已經足夠忍讓那群混蛋了,如果換做是我,估計早就將那些人都殺了,去他娘的臥底,不光從那邊得不到一點幫助,事事靠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在這裏,還犧牲了我們的好兄弟,可是那邊卻任由陳天涯那個垃圾傷害他,要是我,嗬嗬我連臥底都不愛幹了!”

    鄧跑紅著眼睛說:“我要殺了這個女人,陳天涯是她的英雄?陳天涯害死了我兄弟狼牙,我殺不了陳天涯,就讓我殺了這女人好了!”

    我看著小白臉他們三個,此時他們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怨氣,我知道,他們一直都憋著一口氣呢,因為犧牲的好兄弟狼牙,因為我這個大哥受的那些委屈和傷害,所以他們都氣憤難平。

    我想到狼牙,想到那些走到今天的我,而犧牲了的那些人,心裏特別的酸,我充滿恨意的看上瑛,說:“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對我的兄弟們起過歪念,如果你隻是傷害了我而已,我不會讓你死的,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壞主意打到我的兄弟身上!單憑這一點,你就該死!”

    說完,我對鄧跑說:“把她拉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鄧跑提起瑛就朝門外走去,瑛雖然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打算,但等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抖如篩糠,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終於,在她被拖到門口的時候,她喊道:“不不要殺我,我我還有孩子,我如果死了,我的孩子就沒了媽媽,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會變得那麽可憐,那麽無助,她的人生就都毀了!”

    鄧跑皺了皺眉,和小白臉,楊慶餘一起擔心的看向我,他們知道我有時候就是心軟,尤其是當我成為一名父親後,對於有孩子的人總是有三分柔情在。

    我冷冷的看向瑛,問道:“那你過來了,孩子放哪裏了?”

    她想起自己的孩子,痛哭流涕的說:“孩子孩子在他父母那裏”

    我冷笑著說:“那你就安心去吧,既然你來了,就意味著你已經決定好了要麵對這種局麵,你的孩子失去了她的母親,那是她的母親選擇拋棄了她,和我們無關。”

    我說完這話,鄧跑他們鬆了口氣,瑛看著我,驚恐地說:“不要,我不想死我陳名,他們都說你善良,寬容,難道你對我這種孤兒寡母的人這麽心狠手辣,叫寬容,善良嗎?”

    “閉嘴!”我惱怒的揉了揉太陽穴,說,“我說過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我的兄弟們,所以有今天也是你活該!”

    瑛搖搖頭,直挺挺的跪了下來,任由鄧跑拖著她她也不肯走,哭喊著說:“我的孩子還不會喊媽媽,她那麽可憐”

    她的話還沒完,樓上突然飛下來一樣東西,直直紮進她的天靈蓋,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她瞪大眼睛,緩緩倒了下來。

    我緩緩抬起頭,就看到段青狐風輕雲淡的倚著欄杆站在五樓,她穿著一身青澀的睡袍,長發披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剛剛開始綻放的水仙,有毒的水仙。

    段青狐殺了人,卻一點也沒感覺,淡淡道:“你們吵到小晴天了。”

    我忙說:“知道了。”

    “還有,藥好了,記得關火。”她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趕緊去廚房關火,如果她不說,我估計我的藥已經熬壞了,真沒想到,原來她一直在暗暗關注著這一鍋的藥,心裏暖暖的,剛才的煩躁一下子都被她給撫平了,我去廚房端了藥,才想起來麵都熟了很久了,對外麵喊道:“讓別人把屍體處理掉,簪子拿回來洗幹淨,我給你們三兒煮了麵,快來端。”

    楊慶餘立刻屁顛顛的進來了,我給他們裝好麵,然後我端著一碗藥,跑到飯桌前坐下,看他們一個個吃的那麽香,我越發覺得麵前的麵有點苦了。

    小白臉他們一邊吃麵一邊八卦的看著我,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你們幹嘛這麽看著我?”

    小白臉猥瑣的說:“名哥,段小姐怎麽來了?您該不會是準備吃回頭草吧?”

    我沒好氣的一拳頭打在他的額頭上,說:“就知道你們心靈不純潔,是我閨女想我了,青狐才帶她來看我的。”

    “哦”他們三個拖著長音喊道,明顯並不相信。

    我也懶得解釋,等著藥冷了就把藥給喝光。

    小白臉這時又說道:“段小姐的性格真討人喜歡,要殺就殺,快意果斷,才不聽那個女人廢話呢。”

    說完,他們三個集體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我:“”

    我想到剛才段青狐殺人的眼神,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其實我清楚,她殺瑛並不是因為瑛吵到了小晴天,而是因為瑛傷害到了我,段青狐永遠都是那個可以為了我將一切企圖傷害我的人殺掉的傻瓜,而我卻已經不是那個可以感激她到將她擁入懷裏的陳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