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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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看上的女人,誰也搶不走。
這話明明說的很霸氣,但楚大哥和楚玉奇望著我的目光卻透著同情,我知道,他們並不認為我能爭得過宋佳音,這不怪他們,也不是他們看低我,而是我和胡耀為之間的確差距太大了。
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是,胡家迫不及待的把胡耀為和宋佳音要結婚的事情給昭告天下,就是告訴所有人宋佳音已經放棄我了,所以在很多人看來,我現在隻是在苦苦的,傻傻的獨自堅持著而已,自然更不看好我的這段感情了。
我笑了笑,也沒跟楚雄風他們解釋,雖然我們關係很好,但也沒好到能分享任何秘密的程度,我和宋佳音‘暗度陳倉’的事情,隻有三爺他們這些最親近的人知道,其他人,我誰也沒打算告訴。
楚雄風咳嗽一聲,說道:“陳名,有些事不需要太去強求,其實放下何嚐不是對自己的一種寬容?也許等放下了,你會發現還有更好的,更多的,更適合你的人可以給你選擇。”
我笑了笑,說道:“可是我隻想要她,哪怕會有更好的,更多的,更適合我的出現,但是我的心裏隻裝得下她一個人,那些在別人看裏更好的,更多的,更適合我的,永遠都是配角而已。我要找的是一生的伴侶,是在我人生的這部大戲裏,充當女主角的人,而她,是我唯一的女主角。”
整個客廳鴉雀無聲,我看向楚雄風,他抖了抖,摸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道:“陳名,下次你要再說這種肉麻台詞的時候,麻煩提前跟我打個招呼,給我個加衣服的時間成嗎?”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好咧,不過楚大哥,你都三十多歲了,至今還未娶呢?是不是因為你那嘴巴太笨了,不會說情話啊?”
楚玉奇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說:“我看就是這個原因!雄風啊,你趕緊跟人陳名學學怎麽哄女孩子開心,給我拐個兒媳婦回來,我這著急抱孫子都著急出病來了。”
楚雄風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裏樂了,誰叫你說我酸的,嘿,你一單身狗敢這麽嘲笑我,看我不懟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又聊了一會兒,我看了下時間,起身說:“我還有事兒,今晚就說到這兒吧,楚叔叔,我有時間再來看您,下次來,一定把禮物給備上,彌補這次的倉促無禮。”
楚玉奇笑嗬嗬的說:“陳名,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好了,你去忙吧,雄風,送送陳名。”
楚雄風起身,我忙說:“不用,我摸得著下山的路,楚大哥,你留下來多陪陪楚叔叔喝口茶吧,我先走了。”
楚雄風也不跟我客氣,說:“行,路上小心,有事電話聯係。”
“好咧。”
……
從楚家離開,我隻覺得神清氣爽,這幾天一直都在忙著陰人的事兒,雖然我大多時候隻負責在酒店裏麵指點江山,但是這種耗費腦細胞的事情更累人,今晚一切安排妥當了,我這才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抬頭看了看夜色,我這才發現月亮很圓,看著那圓圓的月亮,我想起了小晴天那張圓滾滾白嫩嫩的小臉,心裏突然一軟,真想她啊,我的女兒,她會喊爸爸了,就是不知道下次見麵,她會不會還喊我。
算起來,小晴天好像還有一個月就一周歲了?
我一陣恍惚,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一年又過去了。
王衛國站在我身邊,低聲說道:“名哥,接下來去哪?”
我看了下時間,說道:“去金鷹吧。”
王衛國點了點頭,我們上了車,直奔金鷹。
直到金鷹關門,我才拎著一個蛋糕盒心滿意足的離開,我回到酒店,讓王衛國去酒店廚房那邊要了一些食材,就在房間裏搗鼓起來。
這家酒店的貴賓房,說白了就是專門為我準備的豪華套間,廚房啥的都有,隨時可以自己動手做飯。
我忙碌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就將一桌子菜都給張羅出來了,然後,我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紅酒,將蛋糕放好,這才給楊沁月打了個電話。
此時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之所以這時候給楊沁月打電話,是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以我對楊龍的了解,那家夥今天一定會纏著楊沁月不放,估計怎麽的也得跟她吃一頓燭光晚餐,所以我一直都沒聯係她,怕被楊龍發現。
手機響了幾次,楊沁月才接,而且脾氣特別大,上來就沒好氣的罵道:“大半夜的,你打電話做什麽?”
嗬,這語氣衝的,難道這家夥過生日的這天,正好來了大姨媽,所以氣血旺,脾氣大?
我笑著說:“沁月,好大的火氣啊,吃槍藥了啊?”
楊沁月沒好氣的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這還要繼續睡覺呢。”
我有些意外的說:“你睡了?”
楊沁月好笑的問道:“怎麽?都要十二點了,我不睡覺我夢遊去?”
夢遊?還不是睡覺?
我翻了個白眼,說:“今天不是你生日麽?你怎麽睡那麽早,不應該啊,我還以為你會和他慶祝生日到很晚呢。”
手機那頭沉默許久,我問道:“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楊龍已經厭棄你了?”
“厭棄我?”楊沁月冷哼一聲,不屑地說,“就他楊龍也敢厭棄我?我就是皺皺眉頭,他都怕我傷身,他會厭棄我?他愛我愛的不得了,愛的甚至都能給我下跪,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薄情寡義?”
我是怎麽聽這話怎麽不對味,就問道:“你這是嫌棄我沒有早點給你打電話,給你過生日,所以才生氣呢?”
楊沁月卻笑了,說:“陳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楊沁月怎麽可能會在乎你記不記得我生日?我隻是被你擾了清夢,所以很煩而已。”
頓了頓,她說:“你……打電話給我是要跟我說生日快樂?”
我哭笑不得,這個楊沁月!她大概還不知道吧,一旦她對我放下戒備,她這個人就變得特別簡單,至少在我眼裏是這樣的,她是一個很直接的人,我輕易就能猜出她的想法。她分明就是在因為我沒記住她的生日而生氣,卻偏偏不肯承認。
得了,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咱也不承認,正好給你個驚喜。
我笑著說:“是啊,就是想跟你說聲生日快樂,順便跟你談一點重要的事兒。”
楊沁月冷冷笑了笑,說道:“順便?我看你是想跟我談重要的事情,順便跟我說聲生日快樂吧。”
“額……看破不說破,沁月,你不是一直都很聰明嗎,怎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我笑著說。
楊沁月似乎憋著一股子火,但沒有對我發出來,而是聲音悶悶的問道:“什麽正事兒,說吧。”
“電話裏說不清楚,還是你過來一趟吧,不方便的話,我過去一趟也可以,不過我急著離開……”
言下之意就是我真的抽不出時間去她那裏。
楊沁月沒好氣的說:“我這就過去,掛了。”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尋思自己過的是不是過了?不管了!就這樣吧,反正楊沁月會來就對了,隻要她肯過來,那麽就會消氣了。
我叫來王衛國,跟他說我要一束黃玫瑰,他皺了皺眉,不大高興,我問道:“怎麽?”
王衛國說:“楊沁月過個生日而已,值得您這麽費心?”
我笑了笑,知道他這是對楊沁月還有偏見呢,我說:“衛國,你是明白人,楊沁月她為我做出的犧牲,你真的看不到嗎?”
王衛國沒說話,我繼續說道:“她那麽驕傲的一個女人,為了幫我,願意和她討厭的男人虛與委蛇,假情假意,願意和一群不服從她,甚至對她帶有明顯偏見的男人們待在一起,帶領地下拳場在天京穩紮穩打,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你說,我不該感動感激嗎?”
王衛國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是個很容易感動的人,也知道那女人為你做了很多的犧牲和讓步,但是,你這麽對她,就不怕她會對你有啥想法,會誤會你的意思?你那麽聰明,不可能不知道,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不可能對這個男人沒點心思,你……你還這麽對她,這不是更撩撥她了嗎?”
我笑了,王衛國無語的問我怎麽還有心情笑,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玩火自焚,怕我把宋佳音給氣跑了,也知道在他們眼中,唯一認可的‘大嫂’就是宋佳音了,說實話我心裏是真開心,但也是真冤枉,因為我對楊沁月是一點那方麵的想法都沒有。
我說:“楊沁月不可能和我跨出那一步,她是個有自製力的女人,她即便偶爾失控,也很快就會回歸正常。你放心,咱倆出不了事兒,何況,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功臣,是我感激的人,如果因為怕她會愛上我,賴上我,我就故意疏遠她,對她不上心的話,我也太混蛋了我。還有,她可能就隻有我這麽一個朋友了,我不關心她,誰關心她?”
頓了頓,我說:“而且,楊沁月比任何人都明白,我會這麽對她,就是因為我對她的感情光明磊落,你以為我的關心會讓她誤會?不,恰恰相反。”
王衛國沒說話,似乎在思考我的話,我打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在對王妮的時候,這腦子不是轉的特別快麽?怎麽一到別人的問題上,就想不明白了呢?”
提到王妮,王衛國微微一怔,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失落,他搖搖頭,訕訕的笑了笑說:“是我太……笨了吧,沒名哥那麽勇敢。”
我以為他是因為上次沒來得及跟王妮告白,所以才這麽失落呢,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瞧你,一提起王妮就沒魂了,趕緊去給我買玫瑰花去。”
王衛國笑著說:“好,那我去了。”
王衛國去了以後,很快回來了,我將玫瑰花擺放在桌子中央,試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因為都蓋著蓋子,所以都還熱乎著呢。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我打開蛋糕,插上蠟燭,點上之後,將燈關了,將門給開了,然後躲在了門後麵。
外麵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我隨即聽到楊沁月‘咦’了一聲,大概是想不明白我怎麽沒關門吧,然後,她喊了我一聲,推門走了進來。
我端著蛋糕走過去,笑著唱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楊沁月開燈的手就那麽停在了那裏,房間大亮,她驚愕的看著我,我笑著說:“楊大小姐,還真以為我陳名這麽沒良心,不給你過生日啊?那我這朋友也太不仗義了吧,你說是不?”
楊沁月是真的很隨便的穿了身運動裝就來了,不施粉黛,估計是卸了妝,出來的時候懶得畫了,但頭發一如既往的是長馬尾,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妝容,整個人看起來沒有那麽重的戾氣,柔和了一些,但也隻是一些而已,從她淩厲的眼神還是能看出,這個女人是個母老虎的本質的。
楊沁月望著我,突然笑了,我問她:“笑什麽?”
她說:“蛋糕好醜。”
我的臉頓時黑了,楊沁月挑了挑眉,我鬱悶的說:“你知不知道這蛋糕花了我多少心思啊?我一個拿槍的人,耐著性子跑到金鷹的烘焙手工工作室,纏著老師教了我整整兩個小時,就為了鼓搗這個蛋糕,你竟然說它醜?我太失望了我。”
楊沁月不笑了,望著我說:“你去學蛋糕?為了我?”
我笑著說:“別太感動,換做別人,我也會這麽做的。”
楊沁月望著我,從她的目光中,我知道她明白了我的潛台詞是叫我不要誤會我對她的感情,她是何其的聰明,吹滅了蠟燭,說道:“放心吧,本小姐還沒那麽自戀。”
我說:“你怎麽就吹蠟燭了,還沒許願呢?”
楊沁月直接將手指頭插進了蛋糕裏,抹了點奶油塞進嘴裏嚐了嚐,隨即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我,說:“這蛋糕太醜了,我就是許了願也不可能實現。”
我:“……”
唉,這女人的嘴巴怎麽那麽惡毒呢?她從我手裏接過蛋糕,說道:“不過味道不錯。”
說著,她來到桌子前,吆喝了一聲,問道:“這些蓋著蓋子的盤子,該不會都是菜吧?”
我走到桌子前,給她拉開椅子,然後掀開一個個蓋子,笑眯眯的說:“是啊,今天晚上,陳大廚親手給楊沁月小姐下廚,這是今晚的菜,這是臘腸蛋包飯,這是宮保雞丁,這是白菜牛肉,這是咖喱牛肉湯,這是蛤蜊燉蛋,這是……”
我一道道的介紹菜色,介紹完了以後,問道:“不知道我們的壽星可滿意?”
楊沁月坐下來,望著一桌子菜,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口味。”
說完她就笑了,說:“我倒是忘了,你是誰啊,怎麽會有你不知道的事兒?行了,多謝你費心了,陳名,我很開心,嗯……你賄賂的很成功,放心吧,以後我會更加唯你馬首是瞻,幫你辦事兒的。”
我無語的笑了笑,坐下來說:“敢情你把我這些關心當成是收買人心的表現了?”
楊沁月嚐了一口菜,說道:“難道不是?你小子打的什麽主意我能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我依然很感激你。”
她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給我倒了一杯,將紅酒遞給我,我接過紅酒看,她衝我舉杯,笑眯眯的說:“陳名,謝謝你在經曆了那些事之後,還能信任我,還能把我當朋友。”
我舉起酒杯,說:“不,是我該謝謝你,你在天京受的委屈,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是為我陳名受的,我這輩子無以為報。”
楊沁月很認真的說:“你值得我這麽做。”
四目相對,我們的眼神中都藏著千言萬語,但誰也沒說話,誰也沒有趁著這夜色正好,這氣氛很美的時候,戳破我們心裏的那層窗戶紙,就像我說的,楊沁月是個很有自製力的女人,她不會糊塗的犯那個錯誤。
我和楊沁月碰杯,喝了口酒,她笑眯眯的說:“這黃玫瑰……”
“送你的。黃玫瑰送給朋友,代表著純潔的友誼和美好的祝福,沁月,我真心希望你能放下該放下的,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希望你以後一切都好。”
楊沁月微微勾了勾唇,說:“我很好,我現在也一切安好。”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她不準備做出任何的改變,心裏還是有些遺憾和心疼的,但我尊重她的決定,也不會逼迫她去改變,所以我笑著說:“好了,吃菜,我這菜再不吃可就冷了。”
“恩,真沒想到你小子手藝這麽好。”
“喜歡吃,以後等你從天京回南津,有事兒沒事兒都可以去我那兒蹭飯吃,前提是我在南津。”
楊沁月白了我一眼說:“那你說個屁?誰不知道你以後是要去京城的,不過我怎麽聽說那位大小姐已經妥協了,準備做她的新娘子了?你沒事兒吧?”
我搖搖頭,自信地說:“沒事兒,我才是宋佳音的小心肝……”
“真是要吐了。”楊沁月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起來,大概誰也不會想到,在所有人眼中本該曖昧重重的一頓飯,卻是一場幹淨的,隻屬於友情的生日聚會。
和楊沁月聊著吃著,時間慢慢走過十二點,她說:“我該回去了,你呢?打算什麽時候回南津?”
“明早吧。”
“明早?連夜走多好?”
我看著她,笑著說:“因為後麵還有節目。”
“什麽節目?”
“我發現了一處山上,油菜花都開了,一起去看看?”
楊沁月有些驚訝,隨即笑罵道:“你瘋了?哪有人大半夜的出去看油菜花的?”
我鬱悶的說:“白天也沒法跟你一起出去啊。”
她笑了笑,起身道:“那好吧,走著。”
我也起身要走,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楊沁月說:“我怎麽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我笑了笑,隻當她是開玩笑,但是當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時,我的心也是“咯噔”一聲,這電話竟然是段青狐打來的!要知道,她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根本就不會給我打電話。
想到這,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隨即,我聽到段青狐用陰冷的充滿殺氣的語氣說:“陳名,你在天京?”
我說:“是啊,怎麽了?”
“等我。”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段青狐要來天京?要我等她?這……她來天京做什麽?
想到這,我立刻給孫南北打去電話,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剛打過去,孫南北就接了電話,火急火燎的喊了一句叫我驚怒交加的話,他說:“名哥!小晴天被人帶走了!”
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大吼道:“你說什麽?小晴天怎麽了?”
孫南北的聲音帶著怒意和深深地內疚,他說:“小晴天被人帶走了,初步判斷那個人是月嫂阿姨的幹兒子,那家夥騙取了我們的信任,今天下午說要帶小晴天去遊樂場玩,結果……結果沒去多久,我的人就傳來消息,說是跟著一起去的月嫂阿姨出了事故,挺嚴重的,當時那個家夥叫保鏢將月嫂阿姨趕緊送醫院,他則趁亂跑了,而我們查了他的行車線路,什麽都查不到,但是,小菜從他的通話記錄裏找到了一個號碼,是天京的號碼,聯想到你那邊的事情,所以我們懷疑……”
聽著孫南北劈裏啪啦說著這些,我感覺頭皮發麻,大腦一片空白,就連身體都跟著晃了晃,楊沁月皺眉道:“陳名,你要冷靜下來。”
似乎沒想到我這邊有女人,手機那頭的孫南北愣了片刻,隨即說道:“名哥,怎麽辦?”
天京的電話,小晴天的消失……這一刻,我徹底的怒了,我草他媽,我們鬥歸鬥,竟然有人他媽敢對我女兒下手?草!我要他死!
我說:“我會讓人去查的,南北,你是不是和青狐一起來的?”
孫南北說:“她就在前麵一輛車上。”
我深吸一口氣說:“替我照顧好她!”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要掐進了肉裏,是誰?究竟是誰,竟然在這混亂的局麵中,將魔爪伸向了小晴天?如果讓我查到他,那麽,我會不顧一切的,踏破他家,滅他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