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 我給你們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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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沒想到胡家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難道他們就真的一點無所顧忌了嗎?

    不,以前的胡家可不是這樣的,以前我和胡耀為鬧的那麽凶,他也不敢將這些事兒披露出來,花了那麽大的力氣請了卓偉這條惡狗製造新聞,也不過是暗示我身份不幹淨而已,對我的家庭背景根本就沒有絲毫提及。

    這說明,胡家之前是恪守陳江河提出的條件的,如今突然變得如此大膽,想必是有了什麽新的依仗。可是,胡家能有什麽依仗?按照我的計劃,因為楊家的事情,胡家肯定會有不小的麻煩,就算最後胡錦繡用自己的功勞,動用自己這邊的勢力,將這件事給擺平了,但是,他往後的日子必定會小心謹慎。

    可是事實呢?事實是我實在是估算錯誤了!胡家根本沒有收斂的意思,甚至可以說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更加瘋狂了。

    我望著蘇若水說:“我想靜一靜,你也快點去休息吧,至於媒體那邊,我建議你接受采訪,澄清幾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你父親是被冤枉的,還在接受調查,你相信國家會還他一個清白,第二件就是你一直都不知道我的事情,在這段感情裏你是受騙的一方,知道之後,你早就已經對我斷了念頭,第三件事是現在你之所以來南津,並非是為了我,而是因為我和你哥交情很深,我看在你哥哥的麵子上,才決定投資給你開工作室。”

    我冷靜的說著這些,而蘇若水的神情始終充滿了抗拒和沮喪,我知道,她不是個輕易被打倒的女人,她也是真不在乎別人因為我,而如何奚落她,瞧不起她,羞辱她,她之所以抗拒,是因為我要她拿我當擋箭牌,撇清我倆之間的關係。

    我走過去,輕輕摸了摸蘇若水的頭,說道:“乖,你要聽我的話。”

    蘇若水低聲說:“我知道了。”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等她走後,王衛國說:“名哥,我去聯係組織的人,看看能不能動用關係把這些新聞都刪掉,順便對付一下這幾家媒體。”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這些報道已經被瘋狂轉載,現在刪除,也隻不過是欲蓋彌彰。”

    “可是難道就讓這些新聞繼續下去嗎?那些明星也有過這種買通媒體刪除黑料新聞的經曆,隻要及時控製了,傳播的範圍還是能大幅度的縮小的。”王衛國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我沒說話,他繼續說服我道:“而且,就算您不願意這麽做,您也得為蘇大小姐想想啊,蘇大小姐可是娛樂圈的人,能及時止損就及時止損,不是嗎?”

    我搖搖頭,說道:“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羞辱我,我卻要花錢買他們手上的新聞?憑什麽?而且,既然他們已經上了胡家的船,你覺得錢能解決這些事嗎?說不定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衛國皺起眉頭,說:“隻要您點頭,這事兒交給我們。”

    我搖搖頭,說:“不,不用管這件事,就讓這件事越鬧越大好了。”

    王衛國不明白的看著我,我解釋道:“胡家既然要把這件事搞大,那就讓這件事徹底搞大好了,這樣的話,以後我替我爸澄清事實之後,這些罵過他的人都將以自己為恥,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胡家到底會不會采取補救措施,如果他們采取了,說明他們還是有所忌憚的,如果他們不采取,那麽,我也可以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王衛國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道:“何況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就算花錢,說不定不光不能將這些新聞給刪除,更可能會被人反咬一口,說我們花錢消災,到時候,一些明明是假的的東西也會變成真的。至於你說的有辦法……衛國,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方法是一定保證有效的。”

    王衛國不說話了,我笑了笑說:“行了,你去休息吧,對了,明早給我買個新手機回來。”

    “名哥,你……可以嗎?”王衛國頗為擔心的看著我。

    我知道,我已經很久沒那麽憤怒了,憤怒到失態摔了自己的手機,所以他才特擔心我,我心裏一暖,說:“放心吧,這點小事還不能打擊到我,否則我也太脆弱了。”

    王衛國點了點頭,說道:“你有什麽事,隨時喊我。”

    “好。”

    王衛國開門走出去,隻是臨走之前,他轉身看著我說:“名哥,我知道你是個不喜歡讓別人擔心的人,但是我們是兄弟,我寧願你把心裏的憋屈都說出來,也不希望你一直一個人扛,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陳名了,你不孤獨,你還有我們。”

    聽了這話,我真的特別的窩心,我衝王衛國笑了笑說:“我沒有自己扛,正是因為有了你們,我才能在遇到這種事情後,還能冷靜下來,不讓自己瘋掉。”

    王衛國沒再說什麽,關門離開了。

    等他走後,我卸掉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靠在床上,腦子裏都是新聞報道裏的那些話,那些侮辱我父親的字眼,一個個不堪入目的評價,評論裏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都讓我的胸口始終憋著一口氣,我緊緊攥著拳頭,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我要將這一切羞辱,十倍,百倍的還給胡耀為!

    一夜輾轉難眠,第二天淩晨我才勉強睡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看了下手表,已經十點了,這幾天訓練太過勞累,加上昨晚的事情,疲憊感湧上來,叫我一睡著就睡得很沉。

    外麵吵吵嚷嚷的,我走到窗台上,就看到一群記者如蒼蠅一般堵在錦繡的樓下,我還以為這些人是在等蘇若水,誰知道當我要進去的時候,有人喊出了我的名字,然後,一群記者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紛紛在那喊,問我能不能接受采訪。

    我沒理他們,轉身朝衛生間走去,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陳先生,你覺得自己的混賬有多少是遺傳你爺爺和你爸的?網上說你們陳家的人都是孬種,對於這一觀點,你有什麽可反駁的嗎?”

    我轉身,冷眼望向那個說話的記者,也許是我此刻的氣勢太強了,下麵嘰嘰喳喳的記者們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我不再理他們,而是去衛生間放了兩桶水,在這期間洗刷了一下,又好好打扮了一番,燈弄好之後,我拎著水桶來到陽台。

    見我出來,大家再次興奮起來,嚷嚷著讓我接受采訪,我沒說話,直接端起一桶水就朝樓下潑去,下麵的人頓時慌亂的四處逃跑,我將另一桶水也倒了下去,有的人瞬間被淋了一身的水,有的女記者則直接被我給氣哭了,罵我流氓。

    我理了理領帶,說道:“你們這群雞者,不是想采訪我嗎?行啊,老子就大發慈悲的賞你們幾句話。你們再瞧不上我爺爺,我爸,他們也是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的人,也曾為了百姓的安定生活將性命拋之腦後,所以,你們誰也沒資格瞧不起他,對他們說三道四。至於我父親,賣國賊?不,曆史終究會為他正名,他從未做過對不起這片土地的任何事情!”

    頓了頓,我指了指自己,笑了笑說:“至於我,你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不怕你們詆毀,我也不需要贏得任何人的尊重,你們唾棄我也好,謾罵我也好,我隻知道,從小到大,我都做到了四個字,那就是‘問心無愧’。”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回到客廳,我看到王衛國給我端來早餐,衝他笑了笑說“早”,他顯然聽到了我之前的那番話,說道:“名哥,你其實根本不用理會這些人,無論你說什麽,他們都會以你朝樓下潑水為主題,一個勁的往你的手上潑髒水。”

    我笑了笑,說道:“我奔沒打算理會這些小蝦米,但是,有些情緒硬憋著真的很不好受,所以,適當的找些出氣筒也挺好的。何況,我那些話也不是說給這些人聽的,我是說給……”

    我伸手指了指天,說:“給他們聽的,我要讓他們知道,無論我遭受了怎樣的對待,無論他們怎麽看不上我,怎麽不相信我爸,我都無所謂,我會證明給他們看,我爸不是他們想的那種人,我會叫他們羞愧難當。”

    說完,我衝一臉擔憂的王衛國說:“不用擔心我,發泄了一番之後,我這心裏頭舒服多了。”

    說著,我看向蘇若水的房間,問道:“水姐呢?怎麽還沒出來?”

    我還是有些擔心蘇若水的,雖然她昨晚說她不介意,但這畢竟是一件在所有人麵前戳她心髒的事情,要說她真沒事兒,我一點也不信。

    王衛國說:“蘇大小姐今早一早就喬裝打扮,然後從錦繡的後門離開了,說是要去工作室開會。名哥,工作室那邊是別墅,有很多空餘的房間,為什麽不讓蘇大小姐住在那裏?這樣也好降低閑言碎語。”

    我微微皺眉,說:“就怕她不願意。”

    王衛國歎了口氣,說:“你太顧慮她的感受了……”

    他還想說什麽,見我不想說話,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我下麵的人要怎麽對付?若是換做普通來鬧事的人,他們這些人隨便一出手,也就能把對方趕走了,可偏偏對方是雞者,這些雞者最難惹。

    我挑了挑眉,嘲弄的笑了笑,說:“我都敢向他們潑水,你們又顧忌啥?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臭了,更臭點也無妨。”

    王衛國了然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我這就讓兄弟們把這群蒼蠅給趕走。對了,名哥,昨晚我查過了,胡家那邊之所以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是因為他們找了個背鍋的。”

    “背鍋的?”我一邊吃飯,一邊饒有興致的問道,“誰?”

    “這個人您不認識,但對方對您可是恨之入骨。”王衛國說著,語氣頗為無奈,眉頭也皺了起來,說,“他就是之前對蘇大小姐窮追不舍的胡耀為的弟弟。”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示意王衛國繼續說,王衛國說:“有消息稱,這家夥今早一大早就被胡錦繡給揪住去見上頭那個人了,說是這件事胡家並不知道,這個家夥因為嫉妒你,又因為蘇若水玩弄她的感情,所以一怒之下才瞞著家裏人,買通了媒體,實施了這一場報複計劃。”

    頓了頓,他說:“您估計還沒看新聞吧,這些新聞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但是……但是官方隻給出了一個聲明,聲明你爺爺是咱華夏的大功臣,列舉了他的一係列功勞,然後說了下蘇仕浩的事情還沒有定案,叫大家別信謠傳謠,對你和你父親……”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臉上滿是憤慨,我知道他在為我和我父親感到不值,其實我心裏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呢,但是我早已經習慣了上頭的涼薄,所以就說:“他們不提我們,不對我們辯解,不過是因為看不上我們,覺得我們是他們的恥辱,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喝完粥,我將碗一推,見王衛國神色依然冷著,笑著說:“衛國,以後多多做飯,你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吃的真爽。”

    王衛國這才露出幾分開心的神情,我說道:“不過,自從我們從天京回來,你好像就沒有再和王妮見麵甚至聯係了,怎麽回事啊?你可別掉鏈子啊,追女人這種事兒,千萬不能有一刻的疏忽,否則她們很容易以為你對她不再有耐心,而且,王妮那麽優秀,公司那麽多男同誌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呢……”

    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卻發現王衛國神色窘迫,一點接我話的意思都沒有,頓時察覺到了異常,微微皺起眉頭,問道:“你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王衛國歎了口氣,說道:“嗯……我們不合適,她知道我過的什麽生活,我也知道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安逸,所以我們兩個……嗯,就是一條平行線。”

    我看著王衛國,也許他並不知道,此時的他很沮喪,可以說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就沒有見過他這般沮喪的神情,這種神情我太熟悉了,這是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的一種沮喪,一種連哭都哭不出來,因為就算哭出來也無濟於事的情緒。

    心裏突然很難受,作為王衛國的好兄弟,我其實一直都期盼著他能有一個好的未來,可以像三爺,沈諾言和孫南北那樣,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他和王妮的發展也很順利,我原以為他倆在一起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誰知道,臨門一腳,兩人卻都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由暗罵自己粗心,其實在我們前往天京那晚,我就察覺到了異常,隻是被王衛國騙了過去。

    想到這裏,我歎了口氣,尋思真是可惜了。

    王衛國卻突然笑了笑,說道:“名哥,你不用為我惋惜,我其實在最早的時候就已經預計到了這種結果,每段感情都不可能保證有始有終,而我是個執拗的人,既然無法確定有沒有終點,幹脆不要開始,也好過情深時的難分難舍,卻不得不分,不舍。”

    木訥的王衛國都說出這種感情感悟了,可見他對王妮是真的動了真心,隻可惜……

    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說:“等以後我事成,我們再也不用腹背受敵,時時掙紮在生死的邊緣,那時候,你退下來,和我一起做個普通商人,我給你找個更好的。”

    王衛國憨憨的笑了笑,卻沒有半分興趣,我知道,對他而言,這世界上也許已經沒有更好的了,因為最好的那個就是王妮。

    王衛國說:“我去找人把那群蒼蠅趕走。”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我則回房間開了電腦瀏覽起新聞來,就像是王衛國說的,關於那些報道已經全刪除了,但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大家的怒罵聲,隻不過因為我沒開微博,所以大家都跑到了蘇若水的工作室底下謾罵,有罵我的,有罵我父母的,還有罵蘇若水的,依舊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人心理素質足夠強大的話,也許真的會被網絡謾罵給逼死。

    我看了一下工作室的官博,截至此時,微博還沒有對此事的回應,我尋思蘇若水怎麽回事,怎麽還不行動啊?我不是都告訴她該怎麽做了嗎?現在她如何和我撇清關係,說不定還能挽回自己一點形象呢。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陳江河的電話。其實我早就知道陳江河會聯係我的,但沒想到他這麽久了才聯係我。

    按下接聽鍵,我開了擴音鍵,一邊瀏覽新聞,一邊喊道:“爺爺,有事?”

    其實這聲“爺爺”我喊得還是有些別扭的,但是,一想到昨晚的風波,肯定給這個進入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帶來了不小的傷害和打擊,就心軟了,向著我就當一次好人,哄哄他開心吧。

    陳江河似乎沒想到我上來就這麽喊他,愣了一會兒,直到我說沒事兒我就掛了,他才略有些激動的說:“小名,對不起,昨晚的事情我沒有及時阻止,後來我想動用關係將這些文章都刪除的,但是聽說你不願意,我也就隨它去了。”

    我一愣,尋思他怎麽知道我不願意的?轉念一想,他八成也早就已經和那組織有聯係了,否則當初我毀容,他們也不可能請到他來幫我整容了。

    想到這裏,我淡淡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兒,你呢?有沒有因為被人揭開了傷心事兒而氣血翻湧,差點掛掉啊?”

    雖然很擔心他,也在心裏認了他這個爺爺,但我一時還是沒辦法好好表達自己的關心,隻是說完這種話,又覺得自己太過分了,想改口,卻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說我沒別的意思。

    陳江河卻是一副高興的語氣,說:“放心吧,爺爺沒事兒,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沒辦法給你幫助,叫你被那麽多人誤解和謾罵。”

    我心裏有點暖,但還是嘴硬的說:“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好得很,不需要你的關心。”

    說完,我打開抽屜,此時,那枚祖母綠玉扳指正在裏麵安靜的躺著,我幹咳了一聲,說:“那什麽……我記得你快過生日了。”

    陳江河一愣,隨即笑著說:“是啊,沒想到你還記得。”

    “我可不是刻意去記的,隻是……嗯,隻是小晴天一周歲那天,聽我媽說的。”我撒謊道,“念在我媽的麵子上,我送你個禮物吧,不過你別以為我徹底原諒你了,是我媽讓我給你準備禮物,我才準備的。”

    陳江河聽到之後,久久沒有說話,我問道:“怎麽不說話?不想要啊?那我送別人了?”

    陳江河突然說道:“臭小子,你要是送給別人,小老頭我就哭給你看。”

    聽到這話,我差點笑出來,我知道他剛才不說話,是因為感動的,激動的,因為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嘴上卻惡毒的說:“那麽大把年紀了,能不能穩重點?東西我等過幾天給你寄過去,就這樣,我掛了啊。”

    陳江河說:“好好,我等著,我不打擾你了。”

    掛了電話,我拿出玉扳指,尋思也不知道那老頭知不知道我是在說謊,其實我一直都記得他的生日,在我以前的計劃裏,可是要親自去京城給他做一桌好吃的,給他慶祝生日的,誰知道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我自然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當看到蘇若水展出的這枚玉扳指時,我就覺得這玩意兒很適合陳江河,這才花大價錢買了下來。

    想到這,我無奈的扇了自己一耳光,說:“奶奶,爸,我好像背叛你們了,但你們不會怪我的,對吧?”

    沒人回答我。

    當然,如果有人回答我,我現在估計已經嚇尿了。

    外麵的記者被強勢驅逐,王衛國還出手凶狠的打傷了幾個,這些家夥大概也知道一些我的身份,不敢再在門口糾纏不休,於是罵罵咧咧的三三兩兩散開了。

    這些人都是外地人,因為本地的媒體壓根不敢跑來惹我,畢竟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他們的心裏跟明鏡似的。

    一天沒有出門,到了下午,我坐在客廳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正好調到娛樂播報,竟然看到蘇若水在走紅毯,難怪中午都不見她回來。

    紅毯之後,她接受采訪,長槍短炮頓時對準了她,一道道犀利的問題也都被拋了出來。

    “蘇若水,請問你喜歡的那位,真的一腳踏兩船,玩弄你的感情嗎?”

    “蘇若水,你為什麽要在這個渣男身上浪費時間呢?是因為他的錢嗎?”

    “蘇若水,大家都說你是在作賤自己,覺得你不是他們心裏的女神了,你對此怎麽看?沒有什麽話對你的粉絲說嗎?”

    “蘇若水,他們說你是被陳名先生保養的……”

    “……”

    麵對這些刁鑽的問題,蘇若水卻始終保持著微笑,看著那樣的笑容,我感覺心都在滴血,心疼她,心疼的不得了。

    蘇若水卻在這時開口了,她說:“你們都說完了,輪到我說了吧?”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多希望她能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和我撇清關係,然而,當我聽到她的第一句話時,我就知道,她不會聽我的,因為她是蘇若水,是為愛飛蛾撲火的蘇若水!

    蘇若水說:“你們不是都好奇為啥我會愛上這個‘渣男’嗎?那好,我給你們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