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 終見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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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米多的大漢被人一拳頭給擊飛,這在眾人眼中還是很不可思議的。所有人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在半空中停留片刻,方才重重摔落在地的李維,然後,整個房間靜的可怕。
李維捂著小腹,吐出一口血來,這讓更多的人表情大駭,誰會想到,我隻是一拳,卻有著這樣強大的威力呢。
陸威在一邊拍手喊道:“厲害了陳銘!”
我淡淡地對李維說:“你走吧,我不想在弱者身上浪費時間。”
我當然不想李維走,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讓大家都以為我根本無心和他動手,同時也是為了激怒他,讓他更加痛恨我,想要和我死磕到底,甚至是要我的命。
我知道,這些自視甚高的人,自尊心都很強,被人當眾羞辱,他肯定想要殺了我,而這正是我想看到的,因為如果他對我下殺手,我才好對他下殺手,到時候上頭追究起來,陸威他們完全可以為我作證,證明我是為了自衛才殺人的。
看著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李維,我冷笑起來,我要殺了他,殺了這個妄圖染指我華夏女軍人的垃圾,無論那個女人是不是宋佳音,他都該死!
在知道十大金剛是我華夏的人時,我並未覺得他們該死,因為我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苦,就像我,不也曾經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逼著與整個華夏上層作對嗎?我不也為了自己的利益,殺人,欺人,心狠手辣嗎?
所以,我想這些人這麽厲害,卻隻能在無敵帝國做一個暗無天日的毒販,他們必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當然,如果他們隻是喜歡這種來錢快的生活的話,我隻能說每個人都有墮落的權力,你可以墮落,但如果你在墮落的時候,出賣自己的祖國,禍害自己國家的人,那麽,對不起,我依然覺得你該死。
何況,如果今晚這家夥不死,或者不被打成重傷,他必定還是會對那女俘虜動手,所以,我必須殺掉他,而且,完全洗脫自己是為了那個女俘虜殺他的嫌疑。
我的激將法果然有效,李維大聲吼道:“今晚,我就要殺了你這狂妄之徒!”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我望向陸威,假模假樣的說:“威少,還不趕緊請人來?不然我要是失手殺了這家夥,上頭還以為我是故意挑事兒呢。”
陸威點了點頭,說:“我這就去喊人,你小心啊!”
他一走,其他人知道有人去通知上頭的人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想去報告上級,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陸威壓根就不可能在我行動成功之前找到人來,我跟他說好了,讓他給我拖延二十分鍾,二十分鍾之內,我會解決掉這個人。
事實上,經過剛才的交手,我覺得也許根本不需要二十分鍾,我就能夠解決掉這家夥。
我和李維交起手來,他是力量型選手,若是以前,我一定會選擇用太極來對付他,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但是因為這個陳銘根本不會太極,所以我隻能用其擅長的八卦掌,和李維來個貼身肉搏戰。
整個房間都是劈裏啪啦的聲音,那是我的拳頭落在李維身體各處的聲音,我早已經將人的脈搏研究的透徹,知道打哪裏是致命的,所以我幾乎每一下都不落空,都能讓李維受重傷。
很快,李維被我一路逼退,他的身上更是傳來一陣陣哢嚓哢嚓的聲音,那是肉被打爛成泥,骨頭被生生打斷的聲音。
所有圍觀的人都靠的遠遠的,一個個臉色發白的聽著李維身上發出的那些叫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然後,看著李維口吐鮮血,不可置信的緩緩倒地。
從我成功近他的身開始,就再也沒給他喘息和還手的機會,因為我深知這種人,如果你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他就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李維倒下的毫無征兆,倒下的時候,他還怒目圓睜,眼睛裏滿是不甘心和絕望,我站在那裏,剛才連續打了那麽多掌,即便我已經十分厲害,但是八卦掌所需要的力量太大,而李維的確是個難能可貴的對手,他在我的八卦掌下還還了好多次手,致使我花了不少力氣對付他,所以,他倒下之後,我也有些疲憊。
扯了扯衣領,我有些疲憊的坐在床上,重新點了根煙,掃了一眼門外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人,此時沒人敢進來,更沒有人靠近李維,而李維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孤獨的,不甘的變成了一具屍體。
我皺了皺眉,輕咳出聲,所有人頓時顫抖著看著我,我淡淡道:“今晚的事情……”
他們猛然看向我,那驚懼的樣子,好像生怕我要把他們給滅口一般,我則露出一個十分無辜的神情,說道:“我也不想的,我從一開始就說不想跟他比武的,這你們也是知道的,對吧?”
我的聲音很輕,皺著眉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他們立刻會意,都點了點頭,七嘴八舌的說:“對,對。”
“我們看到了,是李維飛要殺了你的,是李維主動的,不怪你……”
“不怪你,是他自己找死!”
他們每個人都默契的給了我相同的答案,這讓我很是欣慰,我吐出一圈煙霧,皺眉道:“我其實很討厭殺戮。”
他們一個個苦著一張苦瓜臉,看著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知道,他們不相信我的話,別說他們不信,我也不信,可是,不信又能怎樣呢?事實就是,他們就是不信也不敢說什麽。
我輕笑著,目光漫不經心的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淡淡道:“我不喜歡房間裏有死人,更不喜歡房間裏有血。”
我的話音剛落,他們便爭先恐後的走進來,將屍體抬了出去,還將地板擦了個幹淨,我則泡了杯茶,將地上的筆記本電腦撿起來,繼續看我的動畫片。
不多時,走廊裏就傳來一聲驚訝的叫聲,說:“我去,這也太快了吧?”
是陸威的聲音。
“李哥!”另一道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驚懼和怒意。
我微微皺眉,聽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徐東升,這家夥可真是陰魂不散,他怎麽會過來的?
沒多久,一行人走進來,讓我沒想到的是,徐東升的父親徐高竟然也來了,徐高,陸遠揚,徐東升,陸威,還有周海英,這五個人此時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陸威問道:“陳銘,你用了多久就將那家夥給幹掉了?”
我搖搖頭說:“不清楚。”
外麵這時傳來一道怯弱的聲音,說:“總共用了八分二十三秒。”
我平靜的喝了一口茶,感受到頭頂傳來不可思議的目光,舔了舔嘴唇,淡淡道:“對不住,下手重了點……嗯,沒辦法,如果我不殺了他的話,他就招招要我的命,我也很無奈啊。”
我委屈的說,而陸威顯然不關注我的理由,而是一臉興奮的說:“咱們無敵帝國排名老二的高手,被你隻用八分鍾就解決了?我滴個乖乖,陳銘,你不得了啊!”
我衝陸威笑了笑,剛要說什麽,徐東升就突然拔出槍,指著我,憤怒的說:“陳銘!你好大的膽子,連咱們組織的核心殺手都敢害死。”
徐東升十分惱怒,而陸威小聲在我耳畔說:“那是他父親陣營的人。”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笑著對徐東升說:“徐大少,請你注意措辭,什麽叫‘害’死?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想和他打,後來我第一下就傷了他,那時候我就讓他趕緊走,但他非要跟我拚命,我就是怕惹出禍端,才讓威少去找陸老的。”
我說話時,陸威他們都點頭附和起來,我淡笑著說:“試問,如果我真的是故意要殺這家夥的,為什麽還會請陸威去搬救兵,希望將這件事和平解決呢?”
徐東升眉頭緊皺,剛要說什麽,陸遠揚就說道:“陳銘說的沒錯,而且大家都有給他作證,證明他可是被動自衛的,所以李維的死,怪不得別人,要怪隻能怪他太自負了,自以為自己能力超強,不把新人放在眼中,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聽到這話,徐東升怒了,說道:“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這家夥已經殺了我們這邊太多的人了,留著他很有危險,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留著他了。”
我微微皺眉,目光不善的看著徐東升,陸威有些緊張的說:“你什麽意思?想殺我的人?那也得問我願不願意!”
他說著就站在了我的身前,竟然給我一種他要給我擋槍的感覺。
徐東升冷哼一聲,說:“陸威,你別被這家夥迷惑了,他來的太突然了,指不定就是華夏派來的臥底。”
我冷笑著說:“如果我是臥底的話,那麽周海英一定是我的同夥了。”
周海英沒想到我這時候竟然會把他給拉下水,頓時有些惱怒,瞪著我說:“這話從何說起?”
我說:“當初我拚死要逃,是你非要留我的,還跟我說了跟著你走以後,會獲得的諸多好處,你這般費盡心思的把我帶來,不就是我的同夥嗎?”
我的話讓周海英的臉都黑了,陸威一拍手,得意的說:“哈哈,說的對!”
陸遠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周海英的機會,他皺眉道:“海英,究竟是怎麽回事?”
周海英鬱悶的說:“幹爹,你別聽陳銘瞎說,我是看他太厲害了,所以才生出了惜才的心思,誰知道……他脾性如此惡劣,簡直就是一匹無法馴服的猛虎,我現在也是懊惱的不行,恨不得當初就那麽叫他走了,也省的他來了之後,出了那麽多事兒。”
我冷眼看著周海英,這家夥一遇到什麽事情,就會急於將我和他的關係撇開,想要保全自己,這種人真的是薄情寡義的教科書,我就是瘋了,也不會選擇和這個人合作。
周海英的話音剛落,對他忠心耿耿的小迷弟徐東升就說:“周哥,你不用自責,我知道你愛才心切,定然是為了想要提高我們組織的實力,才邀請這家夥來的,你分不清他的狼子野心,被蒙蔽了,可我不會,今天,我就要手刃了這家夥。”
他說完,就對陸威說:“威少,希望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我們無敵帝國的人,你再攔著我,我可要懷疑你和這家夥是不是一夥的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徐父則低聲喝斥道:“東升,不要說了。”
看樣子,徐父也意識到徐東升已經開始胡攪蠻纏了,他說的話已經毫無根據了,尤其是剛才那句,明顯是在故意往陸威的身上潑髒水,可眾人都知道,將我帶來的是周海英,陸威之前還差點要殺了我,所以,懷疑周海英還有些道理,懷疑陸威那就是真的在故意栽贓陷害了。
徐東升頓時皺起眉頭,自知理虧,有些忌憚的看了陸遠揚一眼,陸遠揚皮笑肉不笑的說:“徐公子如此維護海英,是海英的福氣。”
周海英聽了這話,渾身一震,臉上的神情變得極其不自然,他雙眼閃爍,有些惶恐,低垂著頭。
陸遠揚的聲音陡然拔高,語氣嚴厲的說:“但是你也不能為了維護海英,就往阿威的身上潑髒水!阿威和海英是兄弟,你卻這般挑撥他們父子倆之間的關係,你居心何在?”
徐父自知理虧,也沒有和陸遠揚針鋒相對,而是賠著笑說:“陸兄,東升是被陳銘給氣昏了頭,才胡言亂語,我給你賠禮道歉。”
徐父和陸遠揚的地位不相上下,手中的權力也是如此,所以他們雖然有時候會針鋒相對,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和平共處的,徐父自然知道,他不能和陸遠揚撕破臉,至少現在不能。
何況,剛才陸遠揚那番話,分明是在告訴他們,他開始懷疑他們和周海英之間有什麽貓膩了,徐父不想打草驚蛇,自然不會再態度強硬,而是立刻服軟了。
畢竟徐父的身份擺在那,他都這麽說了,陸遠揚也不好再追究,而是說道:“陳銘這件事兒,錯不在他,而且我們這邊有規矩不是嗎?如果一方是故意找茬並且想取另一方的性命,另一方可以為了自保,殺掉對方。”
因為徐東升剛才的小小錯誤,現在陸遠揚徹底掌握了主導權,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後,徐東升憋屈的瞪了我一眼,收起了槍,徐父則笑著說:“的確,在咱們這裏,強者為尊,陳銘的確沒錯,而且,也的確是一個值得重用的佼佼者。”
周海英大概沒想到局勢會突然改變,望著我的目光尤為的複雜,他現在大概連腸子都悔青了吧,明明想要收買我,讓我去他的陣營,但他卻三番四次的,毫不猶豫的在我需要他拉我一把的時候,將我狠狠推了下去,讓我離地獄近了一點。
我看著周海英,依舊是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周海英也衝我笑,笑容卻顯得無比的牽強,我知道他此刻想必是還在想什麽方法來取悅我,讓我能夠在贏得比賽的時候選擇他。
隻是,我很好奇這個厚顏無恥的小人,這次又想用什麽辦法來寬慰我這顆‘受傷的小心靈’呢?
陸遠揚冷淡疏離的看了一眼周海英,眼神頗具警告意味,周海英趕緊討好的說:“幹爹,既然這件事不怪陳銘,咱們就別在這裏打擾他休息了。”
“是啊。”陸威這次難得的和周海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笑眯眯的說,“陳銘累了,要好好休息了,爸,你們趕緊把那具屍體給抬走,別打擾我們休息了。”
陸遠揚笑著說:“既然如此,你們倆好好休息。”
我淡淡道:“陳老慢走。”
陸遠揚離開了,周海英自然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徐父深深看了我一眼,也走了,徐東升咬牙切齒的拿槍指了指我,說:“陳銘,你不會每次都這麽好運的。”
我淡淡道:“徐少爺,這話也是我想跟你說的,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我現在不動你,隻因為我還沒爬到更高的位置,可是以後……我必定會騎在你的頭頂,到時候,我會拿槍指著你,看著你,無處可逃,猶如困獸。”
我的語氣很輕,但對麵的徐東升卻忍不住抖了抖身體,我撇撇嘴,輕蔑一笑,他憤然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後,門口的人也散了,外麵傳來一陣陣刻意壓低的討論聲,我知道從今晚開始,這些人再不敢背地裏議論我,說我並不強大了。
陸威關上房門,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看了他一眼,嘴上漫不經心的說:“就這麽高興?”
陸威點了點頭,說:“那是當然了,我可是很久沒有看到那幾個家夥吃癟了,尤其是那個周海英。”
我淡淡道:“那你繼續樂著,我出去透透氣。”
陸威趕緊問道:“你去哪裏啊?這麽晚了都。”
我頭也不回地說:“傷口裂開了,我去醫務室拿藥。”
“哦,那你小心。”陸威難得關心的說了我一句。
我“嗯”了一聲,在眾人崇拜的畏懼的目光下離開了宿舍,快步去了醫務室,拿了點藥,同時趁著醫生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了幾根麻醉劑和針筒,然後離開了醫務室。
接下來,我回到宿舍,處理了一下根本沒裂開的傷口,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深夜,整個基地安靜的隻能聽到草被風吹起來的簌簌聲,我將麻醉劑悄然打進已經熟睡的陸威身體裏,確保他中途不會醒來,然後從後窗翻身而下,如貓兒一般,躲過所有攝像頭,躲過所有崗哨,借著基地裏高高的草叢,樹林,借著那被黑暗襲擊的屋頂,一點點的朝著目標地點靠近。
我要找到那個女俘虜,我知道她會被關在什麽地方,我得救她出去。
我知道,我的行動有點操之過急了,但是,今晚是最好的時機,因為今晚,我手刃了李維那個混蛋,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誰也不會再有心情去探究一個女俘虜長得什麽樣子,有多好的滋味。
所以,這是我最佳的營救時機。
我很快來到了關押犯人的地牢,這是無敵帝國專門用來關押俘虜的地方,就像是華夏的監獄,這裏有看守的人。
門口的幾個人正盤腿坐在那裏聊天,他們的聲音不小,遠遠地我就能聽到他們在討論我和李維的那場打鬥,所有人都是一副唏噓的樣子,說道:“這個陳銘可真厲害啊。”
“誰說不是呢?”有人隨後說道,“這家夥一出來,就把咱們這些人眼中的大人物給弄死了,如果上頭重用他,我估計他會成為這裏最厲害的人。”
“不過這個人的性格特別不討喜,聽說已經有人想除掉他了。”
“有陸家父子倆護著,他哪有那麽容易被人給除掉啊?”
……
我一邊聽著他們的討論,一邊在低矮的灌木叢裏小心翼翼的往前攀爬者,終於爬到門口,我挨著牆小心翼翼的朝前挪移著,悄無聲息來到那幾個人身後。
此時他們依然在討論著我,嘴裏說著我在這裏將會有怎樣一個錦繡未來,我悄無聲息的繞到一旁的牆邊上,從窗戶爬了進去,然後,我警惕的來到監獄,結果發現裏麵一個看守的人也沒有,想必那些人都去外麵聊天了,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外人找不到的訓練營裏,會有人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營救俘虜,畢竟在無敵帝國的曆史上,也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心裏想著這些,我飛快的探查著各個監獄,最後,終於在一間監獄發現了那個被關押的俘虜,此時她靠著牆,低著頭,頭發有些淩亂,遮住了一張臉,但是,當我看到她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時,我感覺渾身一震,心裏湧入一股巨大的歡喜。
因為,真的是她,原以為山高海闊,原以為山高水遠,原以為我們上次一別,我要好久好久見不到這朵固執的開在我心間的鳶尾花,誰知道,我卻在這裏看到了她。
宋佳音,她此時就羸弱的靠在那裏,記憶裏,她從未如此狼狽,狼狽的叫我心疼,叫我眼紅。
我學過開鎖,所以很快就將鎖投開了,然後我走進去,關上監獄的門,宋佳音赫然抬頭,一雙眼眸中是警惕的嗜血的光芒。
我站在那裏,就那麽安靜的看著她,她微微一怔,眼裏流動著我不懂的情緒,隻是片刻,那情緒便被狐疑和警惕重新替代,像是從未出現過,叫我覺得自己也許隻是看錯了。
宋佳音張了張已經有些幹裂的嘴唇,聲音喑啞,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