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 上岸,計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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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要利用這次機會徹底的反擊鍾情,這話讓大家頓時來了興趣,小白臉興奮的說道:“看名哥您這自信滿滿的樣子,應該已經有想法了吧?快說說吧,您準備怎麽做?”
鄧飛他們也是一臉興奮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們都不想再跟著鍾情了,畢竟那家夥特別不是東西,但凡有點血性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樂意給他做事。
我清了清嗓子,說:“我有這麽一個想法,但是我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我先說給你們聽。”
好。”
我說:“我想冒一次險,和鍾秋聯手對付鍾情,具體怎麽做,等我們成功抵達訓練營,我再跟你們說。我這次過去,就是想徹底挑起鍾秋的怒火,把他逼上梁山,說服他趁著鍾書不在的時候,揭竿起義。”
頓了頓,我說:“還有,小白臉,你跟守佛叔說一聲,讓他派人盯緊了鍾書,我相信鍾書很快就會回來,一旦他回來,鍾秋就不一定有勇氣再搞事情了,所以必須保證鍾書晚兩天回來。”
小白臉忙說:“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聯係老大。”
我點了點頭,對鄧飛說道:“鄧飛,你聯係訓練營裏咱們的同誌,讓他們時刻準備著,聽我的指令行事。此外,找人將地雷,狙擊槍,還有迷藥全部備充足。”
鄧飛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名哥,您放心吧。”
我對他們都很放心,我又說:“小白臉,聯係慶餘和鄧跑,讓他們過來,我也有任務給他們。”
好。”鄧飛立刻去打電話。
我一邊吃飯一邊開始在心裏默默地不斷完善我的計劃,早飯吃完以後,我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鄧飛帶著人去準備材料了,小白臉則忙著幫我聯係守佛叔,沒多久,楊慶餘他們就來了。
見我在認真的寫東西,他們不敢打擾我,站得遠遠的,直到我寫完,抬頭看向他們,說:“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件事,就是煽動地下拳場那些拳手的情緒,我要他們對鍾情下手。”
楊慶餘和鄧跑對視一眼,兩人麵露苦色,我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這操作的難度係數太大?”
鄧跑點了點頭說:“沒錯,難度太大了,但是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楊慶餘也表明決心,說:“我們絕對不給名哥您拖後腿,如果那些人沒法被煽動,我們這邊的人手,用來對付鍾情也足夠了。”
我笑著說:“我不懷疑你們的實力,如果隻是想讓你們對付鍾情,我也就不需要你們煽動那些人了,我要的是把鍾情逼回訓練營。”
您不準備直接抓了他?”楊慶餘有些困惑的說,“對付他需要那麽麻煩嗎?”
我微微皺眉,淡淡道:“我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因為我必須保證自己在這場大變動中,始終處於一個效忠鍾書和鍾情,為了他們義無反顧奉獻的身份上,隻有這樣,等我登上這個位置,那幾個會長才會擁護我。”
沒錯,我要的是鍾書的手下對我心服口服,這樣的話,我以後當上老大才不會有那麽多的爭議。
楊慶餘和鄧跑明白了我的用意後,都了然的點了點頭,我說:“其實煽動這些人並沒有那麽難,現在正好許多外國的拳手也都在這裏,你們隻要散步謠言,說是無敵帝國想要把他們留下來販獨,誰要是想走,誰就得死,然後再製造一點混亂,他們自然就信了你們的話。”
到時候,你們再團結大家,逼迫鍾情放你們離開,再暗中刺殺一次鍾情,他現如今惜命的很,一定會躲到訓練營去的。”
小白臉頗為擔心的插嘴道:“那萬一他調動部隊過來強行鎮壓大家怎麽辦?”
我知道,他是擔心這邊兄弟的安危,我淡淡一笑說:“咱們在訓練營那邊有那麽多兄弟,你覺得到時候我會沒有辦法阻止那些人出兵嗎?”
聽到這話,小白臉尷尬的說:“名哥,我不是懷疑您的能力。”
我笑著說:“無妨,我會那麽小氣的在意這個嗎?我知道你擔心鄧跑他們的安危,放心吧,我也一樣擔心他們,對我而言,守佛叔給我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責任,我要原原本本的帶你們回家,我再也不要這裏出現第二個狼牙了”
提到狼牙,我至今仍然覺得內疚,仍然耿耿於懷,是我對不起他,讓他替我背鍋,卻連讓他入土為安都沒做到。
大家的心情也有些不好,氣氛突然變得低落起來,而這時,付春雪已經買了菜回來了,一進屋,見氣氛凝重,她不由有些好奇的看向我,我笑了笑,起身朝她走去,接過她手裏的菜,說:“喲,這買的什麽東西啊,這麽沉。”
付春雪說:“中午你們不是都在這兒吃飯嗎,當然要多做點菜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來幫忙。”
不用,你應該很忙吧,這點小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付春雪笑著說道,看了鄧跑他們一眼,猶豫片刻,問,“你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我點了點頭,淡淡道:“有些事要去處理,這段時間,訓練營和這裏都不會太安穩,你和小城注意一點,不過你放心,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們娘倆的。”
說著,我們走進了廚房,付春雪有些內疚地說:“我和小城任性的從華夏回來,應該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如果沒有我們娘倆,你也不用總是費心了,我有時候看到你忙忙碌碌的,就會想,我當初執意要回來,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應該聽你的話,乖乖留在華夏?”
我淡淡道:“你不用想這些,你在這裏,盡心盡力的照顧我,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何況,小城能那麽喜歡我,依賴我,我真的很感動,我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不能關心小晴天,不能陪著她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是小城彌補了這個遺憾。”
付春雪垂下眼簾,低聲說道:“你能那麽疼愛小城,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想現在在他眼中,他親生父親都比不上你。”
我淡淡道:“不會的,生父就是生父,我永遠比不過他。”
付春雪輕輕一笑,眼中透著幾分失落,我也不知道她在失落什麽,她說:“你這一次要去多久?很危險嗎?”
我皺了皺眉,本不想跟她說這些,怕她擔心,但轉念一想,我這次的計劃那麽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怕是她們娘倆就要蒙圈了。想到這,我說:“我要去訓練營完成一個比較艱難的任務。”
付春雪見我神色嚴肅,放下正在清洗的菜,示意我繼續說下去,我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有消息傳來,說我已經死了,你不要相信,可如果鄧跑他們來接你,要把你送到華夏去,我希望你和小城能乖乖聽話。”
這個任務很危險,是嗎?”付春雪頓時緊張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倆都愣了一下,她很快鬆開我的手,尷尬的紅著臉說:“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我你知道的,你對我們娘倆很好,我在我心裏,你早已經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弟弟,所以我很擔心你。”
我說道:“我不想騙你,我這一次的確可能會有來無回,但我會努力活下來,因為我還有想見的人,還有想做的事情,正因為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不願意欺騙你,而由我親口和你說這些事,因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有多重視你和小城,所以希望你這一次能聽我的安排,可以嗎?”
付春雪點了點頭,垂下眼簾,卻是流下了一行熱淚。
我苦笑著說:“哭啥?給小城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他媽媽呢。”
付春雪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想哭,就是沒控製住”
她說完,抬頭看向我,烏溜溜的眼睛裏透著幾分柔情,她說:“你放心吧,我到時候會乖乖聽話的,如果如果你真回不來了,我和小城也永遠不會忘了你,但我更希望你能活著回來。”
我笑了笑說:“那是一定的。好了,別哭了,我們做飯吧,今天要帶著兄弟們幹大事兒,我肯定要親自下廚犒勞他們一番。”
付春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默默忙碌了起來。
忙活了很久,整了一桌子菜,我給鄧飛打電話,讓他帶著辦事兒的兄弟們回來吃飯,他們很快來了,也將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我笑著說:“今天咱就不去飯店了,我廚藝不精,做的不好吃,各位也擔待點。”
大家受寵若驚的搖頭擺手,我示意他們坐下,然後給每個人倒了一杯酒,說:“這第一杯酒,我敬各位,是你們的支持和付出,讓我能在無敵帝國平平安安活到現在,也正因為有了你們,我才能製定這些計劃,所以,我欠你們的,這一杯酒,敬你們的義氣,敬我對你們的謝意!”
眾人都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小白臉說:“名哥,您太見外了,這是我們的職責。”
我搖搖頭,說:“沒有人生來就該為別人奉獻,所以我很感激你們,來,喝了這杯酒。”
我們碰杯以後,大家喝了第一杯酒,我又斟了一杯酒,說:“這第二杯酒,我祝福咱們這一次的任務能夠馬到成功,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平安回來。”大家激動的喊道。
碰杯之後,我們將酒一飲而盡,我說:“空腹飲酒對身體不好,所以咱們點到即止,來,都坐下來吃飯。”
大家點了點頭,但沒有動,直到我坐下了,他們才坐下,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我剛在南津站穩腳跟的時候,和一群兄弟喝酒的事情,現在物是人非,想必他們都已經不記得曾經那個有點靦腆,有點煽情的名哥了吧。
收起回憶,我衝眾人笑了笑說:“都多吃一點。”
大家開始吃飯,嚐了幾口我做的菜之後,都讚不絕口,小白臉更是拍我的馬屁說:“名哥,您太謙虛了,您這手藝都能開飯店了。”
我笑著說:“是嗎?沒騙我?”
沒騙您。”小白臉笑著夾了一塊雞肉遞給我,說,“以後嫂子可算是有福氣了。”
我想到宋佳音,笑了笑說:“我可沒她的手藝好,是我有福才對。”
大家都是男人,一聊起女人的話題就都熱鬧了起來,之前沉悶的氣氛也一掃而過,我們吃飽喝足之後,我上樓收拾東西,原本想打電話給宋佳音,但怕她擔心,就沒有打。
就這樣,我帶人離開了我家,臨走前,付春雪擔心的看著我,說道:“我和小城在家裏等你回來,你一定好好的。”
我點了點頭說:“好,我也希望你能記住咱倆之間的約定,不要拿你自己和孩子冒險,如果真有什麽事,聽我手下的安排。”
付春雪點了點頭,我轉身上了車,車上,小白臉說:“名哥,我怎麽覺得小城媽對您有意思呢?”
我微微挑了挑眉,看向站在門口的付春雪,淡淡道:“別多想,她隻是需要一個依靠而已,而我恰好是這個依靠,但是,這個依靠不一定要成為她的男人,也可以是她的親人。”
其實付春雪對我的感情變化,我又怎麽可能毫無察覺呢,我又不是純情的小綿羊,隻不過,我不願意捅破這一層窗戶紙,我更願意相信,她對我的那點變化的感情,是因為感動,是因為依賴,而我也相信,她永遠不會捅破這層紙。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種人,有那麽一種人,她將自己的準則和底線,淩駕於個人感情之上,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永遠不會犯這個錯誤,而付春雪恰恰就是這種人,否則,她也不會單身這麽多年,出淤泥而不染,不動情的桎梏著自己。
甩開這個想法,我不再胡思亂想,而是繼續將注意力放在訓練營的這個計劃上,尋找著這個計劃有可能出現的漏洞,希望自己能夠萬無一失。
到了碼頭,有一艘船停在了那,一個人從船上下來,來到車前,我搖下車窗,他畢恭畢敬的說道:“名哥,我們是封會長的人,奉他之命在這兒等您。”
封會長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我知道他肯定是鍾書的人,我點了點頭,不放心的問道:“確定沒人知道你們來嗎?”
他說:“確定,現在鍾秋會長那邊的人已經被我們反監視起來了,而我們是以交易為由出來的,所以說即便他看到了我們出去,也不會猜到我們在幹嘛,到了那以後已經是半夜了,你們瞧瞧下來,不會有人發現的。”
我點了點頭,和小白臉他們上了船。
就這樣,到了深夜,我們回到了訓練營。老實說,許久沒來,站在訓練營外,看上陷入寂靜的這片島,我還真是感觸良多。
我們悄悄下了船,跟著那人來到一棟宿舍樓外,那人說:“訓練營這一年內死了不少人,這座樓已經空下來了,這裏平時沒有人來,一樓已經變成了倉庫,封會長已經讓人給你們把樓上的房間打掃好了,關上了窗簾,你們不要開燈,房間裏有手電筒,這也是為了不暴露。”
他說到這裏,討好的說:“銘哥,您不會有意見吧?”
我淡淡道:“不會,這算什麽,我們沒這麽嬌弱。”
他鬆了口氣,看樣子是很怕我計較的,我尋思估計鍾情跟那個封會長說了什麽,封會長特意交代過,讓這個手下好好跟我說話,生怕我一怒之下就不幫鍾情辦事兒了。
他說:“房間在四樓,我就不送您了,我這就去請封會長過來。”
我點了點頭說:“你去吧。”
拿出手機,我調開手電筒,和眾人一起上了樓。
這座宿舍樓在訓練營最偏僻的地方,四周雜草叢生,整個樓道裏都飄著一股子潮濕的味道,想必的確鮮有人來,所以封會長才放心讓我們過來。
來到四樓,有幾個房間的大門敞開,我們誰也沒有說話,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分成四批進了四個房間,小白臉讓我去床上坐著,然後就帶人開始翻找,看看有沒有竊聽器監控之類的東西。
雖然和封會長他們是合作關係,但我很清楚,我們都是心懷鬼胎之人,所以誰也不會真的完全信任誰。
很快,我們的人確定了這四個房間和樓道裏都很安全,我點了兩個人,分別去樓前樓後的草叢裏隱蔽身形,站崗放哨,然後說道:“未免夜長夢多,今晚就行動起來。”
名哥,您準備先怎麽做?”小白臉問道。
我說:“你那天找的手機還在吧?”
小白臉點了點頭,將一個手機掏出來給我,這手機是他在觀眾席上順手牽羊摸到的,現在應該還沒被注銷號碼。
我點開手機,找到小白臉給鍾秋發的短信,然後重新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短信的內容是:“大少爺準備製裁你,想知道他會怎麽做嗎?”
短信發過去沒多久,我就收到了回信。
鍾秋的回信很簡短:“你究竟是誰?”
我冷冷一笑,說:“我是能殺了你,也能救你一命的人。”
發完短信,我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