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 你們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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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位置是我的,無論那兩個會長如何努力,最後結果都不會改變。
當天下午,我們就將鍾書去世的消息宣布下去,不過我們隱瞞了他的真正死因,對外宣稱的是他意外死亡,至於大少爺也意外死去,至今沒找到屍體,要暫立一個衣冠塚。
這是我和兩個會長共同商量的結果,畢竟此時無敵帝國並不安定,先是陌市爆發拳手躁動事件,後又有兩個會長被我們給幹掉了,兩方遺留的勢力到現在都還沒有被重新整合,如果讓他們知道鍾書是被鍾情殺了的,也就等於讓他們猜到了鍾情的來曆,到時候大家知道咱們無敵帝國被華夏這樣一個強大的國家給盯上了,豈不是人心惶惶?到時候局勢不穩,軍心渙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而且,周邊三個國家之所以一直和我們和平共處,都是因為鍾書人脈廣,且給了他們足夠的利益,所以即便偶爾有交火,但始終影響不大,可一旦他們知道華夏盯上了這裏,又知道鍾書已經死了,那麽,他們說不定會趁著咱們這裏群龍無首的時候動手,所以我們才必須將鍾書的死因甚至死訊隱瞞了下來,但是重要人物都要通知到的,比如荊棘這個陌市的一把手。
荊棘當夜就趕了過來,而他來的時候,我正在為鍾書的葬禮操心,另外兩個會長卻不知所蹤。
見我忙忙碌碌的指揮手下做事,荊棘走過來,說道:“名哥,怎麽隻有您在這裏?另外兩位會長呢?”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來啦。”
說完,我看了一眼外麵,苦笑著說:“你覺得他們在哪裏呢?這種時候,他們肯定在開會,想著怎樣打敗對方,然後成為咱們無敵帝國的老大吧,畢竟那個位置不能一直空著。”
荊棘皺了皺眉,倒是沒多少意外,鄙夷地說:“他們還真是心急,老大剛走,他們就開始爭權奪利了,如果老大知道自己的親信是這幅德行,估計得氣得把他們給殺了。”
他說著,走向棺材那裏,看著鍾書的遺容,拜了拜,感慨萬千的說:“消息傳來的時候,我真的驚訝的不行,誰會想到,咱們老大最後會死在自己的幹兒子身上?”
我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立刻壓低聲音,懊惱地說:“沒被別人聽到吧?”
我說:“還好這裏都是我的人,否則這話傳出去,還不知道外麵得亂成什麽樣子。”
荊棘頓時說道:“對不住,嘴巴沒刹住閘。”
我抬手示意他坐下來,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皺眉道:“我也沒想到大少爺竟然是這種人,要是知道,我也不會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
“能瞞得過您,足以見得大少爺的心機有多深了,這也不能怨您。”荊棘說到這裏,壓低聲音說,“銘哥,那您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挑眉笑著問他:“你是什麽意思?”
荊棘摸了摸鼻子,說道:“要我說,雖然您不是會長,但這老大的位子也是要爭一爭的,一來,無論是自身實力還是領導能力,您都比那兩個草包會長強多了,在咱們無敵帝國也是首屈一指,無人能敵;二來,您比他們重情重義的多,兄弟們跟著您也不會吃虧,可跟著他們就不好說了;三來,您的風頭正盛,底下的人都很擁護您,尤其是咱們無敵帝國的平頭百姓,誰提起您不豎起大拇指?至於訓練營裏的人,他們對您的實力也是很認可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您不做這個老大,這兩位會長會放過您嗎?說實話,我覺得懸,所以就算為了您自己,這個位置您也得爭一爭。”
看得出來,荊棘是真心為我著想的,我笑了笑,說:“我其實並不想爭,你是知道我的,我不過隻是想求一個能讓我活著的地方而已,而我之所以選擇無敵帝國,也是因為在這裏我能得到庇護,畢竟我是華夏那邊的通緝犯,在國外我隨時有可能被抓走,在這裏,因為老大和大少爺曾經給我偽造了另外一個國籍身份,我才得以活下來,可如果我離開這裏,一切又變成了未知數,雖然能活著,但哪來這般的瀟灑自在?”
荊棘深以為然的說:“是啊,我也這麽想,所以您不要離開,您直接做咱們無敵帝國的老大不就好了?”
“你就這麽想讓我做老大?”我見荊棘如此積極,不由狐疑道,總覺得他肯定還有什麽話沒說出口。
荊棘一愣,隨即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慌亂的說:“銘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好吧,我承認我有私心,我是覺得,如果您做了老大,以您的為人,應該不會讓無辜的孩子們再走我這條路。”
我瞬間了然,原來他是期盼著我將鍾書留下的那個條例規定給改了,畢竟讓獨販的一個孩子必須從小接受訓練,死活都要看他們的造化,這聽起來真的太殘忍了。
我笑了笑,拍拍荊棘的肩膀說:“你放心,如果我坐上老大的位置,我絕對不會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聽到這話,荊棘的眼睛一亮,問道:“銘哥的意思是,您真的準備爭一爭這個位置了?”
我故作苦惱的說:“不是我要爭這個位置,而是這是鍾叔的意思,我沒辦法拒絕……”
荊棘有些驚愕的看著我,我將另一半的錄音點開讓他聽,這錄音當然是假的,是有人模仿的鍾書的聲音,還有些混亂,不時就有槍聲響起,這才顯得當時的情形真實。鍾書說讓我擔負起老大的責任,讓我將無敵帝國的繁榮富強繼續延續下去。
聽完這段錄音,荊棘有些感慨的說:“雖然我覺得現在說這話有點對死者不敬,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老大總算不糊塗了,他能將無敵帝國交給您,實在是明智之舉。”
我笑了笑說:“我並沒有告訴兩位會長。”
荊棘頓時樂了,說:“我曉得,要不然這兩位會長也不可能這麽積極的蹦躂著了,而是在想法子如何聯手除掉您呢。”
我淡淡道:“所以我才沒有將這部分錄音拿出來,就是怕他們會對我不利。現在他們對我沒有太大的防備,這段時間又忙於收買人心,擴大自己的支持率,也正好是我準備的時間。”
“您不拉票?”荊棘狐疑道,“依我看,您得趕緊給自己拉票,不然的話,等您將這部分留言公開了,大家不承認怎麽辦?雖然您和這些歸順您的人都很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我看他是真替我著急,笑著說:“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你等著喝杯喜酒就好了。”
荊棘依舊有些擔心,但他也明白我向來不打沒把握的勝仗,隻好點了點頭說他知道了,那他等我的好消息。
靈堂很快建立好了,當夜,我和荊棘自發為鍾書守孝,也就是按照咱們華夏那邊的規矩,人去世的時候,直係男性小輩會在靈堂裏守著屍體過幾晚,雖然我和鍾書不是這種關係,但是從身份來看,這麽做沒毛病。除此之外,我還讓小白臉他們將一些有身份的人都喊了過來,等他們來了以後,看到我和荊棘在為鍾書守孝,也就都來到我們身邊,默默給鍾書守起了孝,沒有人的臉上有不滿,畢竟誰都知道,鍾書這種身份的人去世了,咱們這麽做權當是感恩了,畢竟沒有鍾書的帶領,這些人也過不上這麽好的日子。
而我們的這種自發守孝的行為,瞬間就顯得躲起來開會的兩個會長和其背後的勢力多麽的冷漠寡淡。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會長風風火火的來了,還沒進門,先聞其聲,他故作抱歉地說道:“哎呀真是對不起,咱們無敵帝國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我趕著一夜處理事情,陳銘老弟,你能負責起老大的葬禮真是太貼心了……”
這話剛說完,他已經踏步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他的兩個兒子,他們原本是滿麵春風進來的,隻是當看到靈堂裏跪滿了人以後,父子三人的神情頓時比吃了屎還要難看,尤其是那個會長,因為驚訝咬到了舌頭,疼的他齜牙咧嘴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我淡淡道:“我不累,兩位會長日理萬機,在這種時候還要操心咱們無敵帝國的各方麵事宜,我自然也就隻能為老大和大少爺的葬禮操心了。”
因為我們對外宣稱鍾情也死了,所以這個葬禮是為他們父子倆一起舉行的,也就是說,令堂裏有兩副棺槨,一副裏頭裝著鍾書的遺體,一副裏頭則是鍾情的衣服鞋子。
那個會長聽到我這麽說,頓時老臉一紅,隨即故作生氣的說:“你也是,怎麽喊了人來給老大守孝,卻不通知我?”
這是怪我的意思了?看樣子這家夥是在懷疑我在故意讓他難堪了。
我還沒說話,他的一個兒子就冷冷的說:“陳銘,你故意的吧?你該不會是想拿這種事兒,來拉攏人心,讓大家以為你重情重義,然後讓大家追隨你吧?”
我皺了皺眉,有些無語的說:“我本來是叫大家過來幫忙的,但是大家都自發的給老大守孝了,這好像不是我能控製住的,難道會長和兩位公子覺得他們做的不應該?”
原本大家對會長的行為就感到有些不滿了,此時聽了我的話,頓時都看向了這父子三人,這會長頓時一臉的尷尬,幹咳一聲,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時,另一個會長也來了,他老遠就開始嘲諷起來,說:“喲,你們來的倒是早啊,我聽說你們昨晚挑燈夜戰,商量著怎麽拉攏人心,我還以為你們忙的團團轉,沒時間過來呢。”
他說完,走了過來,然後看著滿滿一房間的人,嘴角的笑意還沒收起來,就那麽難看的掛在臉上,想換上一副傷心的樣子,卻連換的時間都沒有。
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安靜,老實說,我都替這兩個會長尷尬。
我站起來,說:“都省點力氣,將葬禮舉辦好吧。”
這兩個會長頓時更加尷尬,好在他們還知羞,所以後麵一直都安安靜靜的。
葬禮進行了兩天,第三天就是入葬儀式,到時候我們需要念悼詞,而兩位會長一心想要上去念悼詞,因為他們想趁機為自己拉票,做最後的衝刺。
據小白臉匯報的消息,這兩個會長這兩天真的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拉攏人心,也秘密約談了許多人,想必他們已經迫切的想成為無敵帝國的老大了。
這天晚上,兩位會長都約我去吃晚飯,畢竟我一直都是這次葬禮的主持人,所以到時候由我宣布誰來念悼詞,這兩個人是想拉攏我,我到了誰的隊伍,自然就會讓誰上去念悼詞,不過我以這幾天太過操勞為由,閉門謝客,留下兩個會長幹著急。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我們舉行了悼念會。
一大早,我穿上西服,來到靈堂。
此時兩個會長都到了,見我來了,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想必我昨晚的拒絕讓他們意識到了我可能要和他們爭奪老大的位子,所以現在看我的眼神裏透著警惕和不滿。
告別儀式很快開始了,大家為鍾書獻上花以後,我拿起話筒,說道:“接下來的時間,應該是說悼詞的時間。我想大家一定都很好奇,我會請兩位會長中的哪一位上來念悼詞是吧?”
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直接把這話說出來,兩個會長都有些尷尬,我笑了笑,說:“其實我今天沒打算請任何人上來說悼詞。”
大家聽到這,都是一副驚愕的神情,不由都竊竊私語起來,其中一個會長的兒子更是直接站起來,沒好氣的說道:“陳銘,你什麽意思?我爸是老大生前最信任的人,你應該讓我爸上去說悼詞才是,不讓我爸上去,難道你自己想說嗎?”
我望著他,冷冷一笑,斬釘截鐵的說:“是,我準備自己說。”
“你沒資格!”那個會長憤怒的說道。
而這時,另一個會長也附和起來,說:“你沒資格,陳銘,你在陌市連二把手都算不上,在咱們訓練營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你有什麽資格念悼詞?”
我沉聲說道:“我有沒有資格,好像不是兩位說了算!”j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