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我？”陸沉咽了口唾沫，心髒砰砰直跳，像擂鼓一樣。
    屏幕裏的鏡像陸淵隻是笑，那笑容看得陸沉心裏直發毛，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此前，曾有一些古老的傳說隱隱提及，妖女身上似乎有著與係統權限相關的秘密。
    忽然，時空小吏的懷表開始劇烈震動，發出嗡嗡的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殼而出。
    懷表表麵浮現出詭異的黑色紋路，與陸沉麵具上的如出一轍，隻不過更加複雜，更加……邪惡。
    懷表上的指針瘋狂旋轉，表盤上的數字扭曲變形，最後竟然融化成一團漆黑的旋渦，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吞噬光芒。
    這光，像是要吞噬一切，連陸沉的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似的。
    “不好！”陸沉暗叫一聲，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與此同時，他腦子裏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係統權限，我要完整的係統權限！”
    這個聲音，正是屬於他體內的另一個意識——鏡像陸淵！
    兩個意識如同針尖對麥芒，在陸沉的腦海裏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因為之前那些關於妖女與係統權限的傳說，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兩個意識竟然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共識：“用妖女換係統權限完整！”
    好家夥，這是要“揮淚大甩賣”啊！
    陸沉心裏暗自吐槽，但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就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
    他操控著血色鳳凰，故意將其引向時空裂縫。
    那裂縫就像一隻巨大的怪獸的嘴巴，散發著令人心悸的空間波動。
    血色鳳凰在空中盤旋，發出尖銳的鳴叫，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但終究還是抵擋不住誘惑，一頭紮進了時空裂縫之中。
    在血色鳳凰進入時空裂縫的瞬間，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起來，空間也似乎微微扭曲。
    “拜拜了您嘞！”陸沉心裏默默道別，同時在裂縫邊緣悄咪咪地布置了廉頗的軍陣卡牌。
    就在血色鳳凰被時空亂流撕碎的瞬間，異變突生！
    此前曾有一些關於白無涯身世的隻言片語，他似乎與初代殘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此時，白無涯的虛影竟然開始實體化！
    他臉上的麵具邊緣開始碳化，露出下麵金色的皮膚，如同燃燒的黃金一般耀眼。
    “初代殘魂的最後饋贈——以魂熔器！”白無涯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在整個空間回蕩。
    一個巨大的虛空熔爐竟然在戰場中央緩緩成型，那熔爐通體漆黑，表麵布滿了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古老而強大的氣息。
    虛空熔爐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連時空裂縫都被吸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係統界麵上，陸淵的影像還在獰笑，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時空小吏的傀儡之軀竟然發生了異變！
    此前，時空小吏就偶爾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陸沉。
    時空小吏猛地抬起頭，他手中的懷表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從懷表中掉出一張泛黃的殘破地圖，那地圖上赫然指向……陸沉前世的記憶殘片！
    “原來……你才是初代卡牌之主的轉世！”時空小吏的聲音嘶啞而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去！
    這劇情反轉也太快了吧！
    陸沉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
    這信息量太大，他一時之間有點消化不了。
    就在這時，蘇璃的神紋鎧甲突然被虛空熔爐吸引，不受控製地飛向熔爐。
    陸沉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蘇璃相處的點點滴滴，而對完整係統權限的渴望也如潮水般湧動。
    白無涯見狀，立刻大吼：“快用係統權限吞噬鎧甲！”
    陸沉的兩個意識再次陷入撕扯之中。
    一邊是完整的係統權限，一邊是蘇璃的安危。
    “吞噬！吞噬！”鏡像陸淵的聲音如同魔音灌耳，不斷地誘惑著陸沉。
    “璃兒！璃兒！”另一個聲音則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陸沉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竟然同時選擇了保留係統和釋放鎧甲！
    “你瘋了！”鏡像陸淵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哢嚓！
    一聲脆響，陸沉臉上的青銅麵具徹底碎裂……
    “你……”白無涯的聲音戛然而止。
    金色熔爐像饕餮巨獸，張開血盆大口，瞬間吞沒了所有卡牌，連帶著蘇璃那閃耀著神紋的鎧甲，也化作一道流光，被吸入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陸沉隻覺得眼前一黑，意識仿佛墜入了無底深淵。
    在意識深淵中，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和詭異的聲響。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嗝屁的時候，腦海中突然炸響兩道聲音，那聲音古老而滄桑，仿佛來自遠古的呼喚：“去往秦始皇陵——那裏有初代殘魂的最終封印，也是鏡像體的起源……”
    陵墓？
    起源？
    這信息量也太爆炸了吧！
    陸沉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從意識深淵中拽了出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幅令他毛骨悚然的畫麵。
    原本的時空裂縫之中，陸淵的身影越發清晰，那張臉，竟然與自己的麵容完全重合！
    兩張麵孔如同水中的倒影，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
    他咧嘴一笑，笑容邪魅而瘋狂：“陸沉，你逃不掉的……我們本就是一體！”
    陸沉隻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門，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一腳踩空，整個人向後栽去。
    就在他即將摔倒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手掌觸碰到了一塊冰冷的碎片。
    那碎片，似乎是他之前碎裂的青銅麵具……等等，這碎片怎麽發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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