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悖論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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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維戰場的星辰碎片如暴雨倒卷,陸沉握槍的手在發抖。
    半黑半金的槍杆上,弑神槍的冷意與永恒悖論的灼燙同時啃噬著他的掌心——這不是疼痛,是某種更古老的力量在重塑他的神魂。
    "好小子..."初代觀測者的聲音裹著熔金震顫,他布滿紋路的手掌穩穩鉗住槍尖,指縫間滲出的熔金血液滴在陸沉手背,燙得皮肉滋滋作響,"這才是我的繼承者。"
    繼承者?
    陸沉瞳孔驟縮。
    他想起蘇璃消失前說的"觀測者的規則閉環",想起墨傾城殘魂消散前那個帶著解脫的笑——原來所有布局,都是為了此刻?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成碎片:"容器與核心共鳴率97...98...99!"
    劇痛從識海深處炸開。
    陸沉看見自己的神魂在分裂,一半化作青銅卡牌環上流轉的光,那是觀測者的秩序;另一半卻翻湧著暗金旋渦,那是混沌的本源。
    他踉蹌半步,後頸冷汗浸透衣領,喉間嚐到鐵鏽味——這不是係統的力量,是他自己的存在正在被規則拆解重組。
    "陸沉!"
    一聲帶著金屬顫音的呼喚穿透戰場轟鳴。
    陸沉猛地抬頭,看見蘇璃的身影從坍縮的時空裂口中浮現。
    她的銀發紅瞳不再明亮,神紋鎧甲正片片碎裂,露出下麵泛著微光的半透明軀體——那是武魂逆向重組的征兆。
    "用我的神紋鎧甲作為新規則的錨點——"蘇璃的指尖掠過他發燙的卡牌環,碎裂的鎧甲碎片突然化作千萬道銀線,纏上正在坍縮的青銅漩渦,"時間回溯...需要完整的錨!"
    陸沉抓住她即將消散的手腕。
    那觸感比空氣更輕,卻帶著他熟悉的溫度——是那天暴雨裏,她舉著傘站在巷口等他時,掌心的餘溫。"蘇璃!"他嘶吼,"你答應過我要穿女仆裝看我贏的!"
    "所以你必須贏。"蘇璃笑了,銀線從她心口穿出,將她與青銅旋渦連為一體,"係統的3秒回溯...是初代用本源封印的殘次能力。
    現在,用我的神魂做鑰匙——"
    係統提示音突然變得清亮:"時間回溯完整形態激活,當前剩餘次數:無限製。"
    陸沉的識海"轟"地炸開。
    他看見無數時間線在眼前閃回:蘇璃第一次給他遞熱牛奶時指尖的顫抖,白無涯在熔爐前敲打出第一枚卡牌時麵具下的輕笑,墨傾城在家族宴會上替他擋下的那杯毒酒...原來所有被他忽略的細節,都是觀測者規則下的必然。
    而此刻,這些時間線正在他的掌控中重新編織。
    "規則熔爐啟動。"
    另一道聲音從更高維度傳來。
    陸沉轉頭,看見白無涯的青銅麵具正在碎裂。
    麵具下的麵容與初代觀測者如出一轍,卻多了道貫穿左眼的疤痕——那是初代在千年前對抗混沌時留下的傷。
    "虛空熔爐的最終形態...是規則熔爐。"初代白無涯抬手,青銅洪流從他掌心噴湧而出,瞬間吞噬了時空裂口中那團蠕動的光團,"觀測者的本源,該化作混沌的養料了。"
    熔金心髒突然劇烈震顫。
    初代觀測者的身體開始透明,他望著陸沉分裂的神魂,熔金瞳孔裏翻湧著欣慰與釋然:"去打破閉環吧,我的孩子。
    當混沌與秩序在你體內真正融合..."
    "共鳴率100!"係統提示音戛然而止。
    陸沉感覺有什麽東西在他心髒位置裂開。
    觀測者的秩序與混沌的本源不再撕扯,反而如陰陽雙魚般纏繞,在他識海深處凝出枚暗金卡牌——卡麵是他自己,左眼是熔金秩序,右眼是暗金混沌。
    時空裂口突然閉合。
    升維戰場的星辰重新歸位,陸淵分裂的軀體在遠處化為光點。
    蘇璃的神魂徹底融入青銅旋渦,隻餘下她的銀色發帶纏在陸沉腕間;初代白無涯的身影也開始消散,臨走前拋來枚青銅鑰匙:"去第七維度,林嘯的混沌與秩序旋渦...需要你的規則。"
    陸沉握緊發帶與鑰匙。
    晚風突然灌進戰場,他聽見極遠處傳來雷鳴般的嗡鳴——那是兩個旋渦碰撞前的先兆。
    "係統,"他對著識海低笑,左手卡牌環的溫度終於平複,"現在,該我定規則了。"
    暗金卡牌在識海亮起,卡麵浮現出新的任務提示:"當秩序與混沌的旋渦相遇,真正的卡牌之神...需要為這個世界,重新寫下第一行規則。"
    升維戰場的星軌突然開始逆流。
    陸沉指尖的暗金卡牌泛起灼燙,燙得他掌心泛紅——這不是痛覺,是規則崩解前的預警。
    他望著遠處正在坍縮成墨點的時空裂縫,喉結動了動,係統殘留的機械音還在識海震蕩:"容器與核心共鳴率突破100...但觀測者的消亡需要獻祭!"
    "獻祭?"陸沉喃喃重複,後槽牙咬得發疼。
    蘇璃的銀發帶還纏在腕間,觸感輕得像要隨時消散,而初代白無涯給的青銅鑰匙正貼著他心口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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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墨傾城殘魂消散前那個解脫的笑——原來她早把自己也算進了這盤棋裏?
    帶著鏽味的呼喚從時空裂縫深處傳來。
    陸沉瞳孔驟縮——那是墨傾城的聲音,卻比記憶中更輕,像一片被風卷著的枯葉。
    他轉頭的瞬間,看見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從裂縫裏跌出:是墨傾城,卻又不像。
    她發間的珍珠簪碎成星屑,裙角沾著暗金血漬,曾經總是盈著笑的眼尾,此刻凝著霜。
    "別過來!"陸沉本能地要衝過去,卻被無形的規則壁障撞得踉蹌。
    他這才發現,整個升維戰場正在逆向坍縮,腳下的星塵正被吸向裂縫中心,而裂縫裏倒映著無數平行世界的卡牌戰場:有他持劍斬龍的,有蘇璃鎧甲完整的,有白無涯麵具未碎的...每一幅畫麵都在扭曲,像被揉皺的錫紙。
    "看什麽?"墨傾城笑了,抬手抹掉嘴角的血。
    她的指尖穿過陸沉的手腕——是殘魂,連實體都凝不全的殘魂,"我早說過,要當你最鋒利的刀。"暗金色血液從她掌心滲出,她猛地將手按向更高維度的虛空,血珠在規則間隙裏炸開,"我的靈魂...做新舊規則的錨點。"
    陸沉突然想起三年前家族宴會上,墨傾城替他擋下的那杯毒酒。
    當時她也是這樣笑著,說"阿沉的胃不好,喝不得苦的"。
    原來從那時候起,她就在往自己的靈魂裏種暗金血脈?
    原來所有的背叛、算計,都是為了此刻能站在這裏,用殘魂當墊腳石?
    "傻姑娘。"陸沉喉嚨發緊。
    他想罵她瘋了,想問她值不值得,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看見時空裂縫深處,初代觀測者的分裂本體終於顯形。
    那是兩個重疊的身影:一個是熔金皮膚的老者,另一個是左眼帶疤的白無涯,他們的手掌相抵,正在將觀測者的本源一點點抽離。
    "該你了,孩子。"初代觀測者的聲音像洪鍾撞在陸沉識海,"觀測者消亡的反噬會撕裂整個維度,隻有你的終局卡牌能重塑規則。"
    陸沉摸向心口的暗金卡牌。
    對麵的自己正凝視著他,左眼熔金,右眼暗金,像在等待最後一步。
    他深吸一口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真實的疼,比之前所有神魂撕裂都疼。
    可當他扯開襯衫,露出心口那道還在滲血的裂痕時,疼突然變得不重要了。
    "從今天起,卡牌之神的規則就是——"陸沉將終局卡牌狠狠刺入心髒。
    暗金光芒從傷口處炸開,他聽見骨骼碎裂的脆響,看見自己的血液在規則裏逆流成河。
    但更清晰的,是蘇璃的發帶在腕間發燙,是墨傾城的殘魂在裂縫裏消散前的笑,是初代觀測者欣慰的歎息。
    時空裂縫深處傳來新觀測者的低語,像嬰兒啼哭,像星辰誕生。
    陸沉左手的卡牌環不知何時變了顏色:原本的青銅紋路化作金與暗金交織的永恒印記,可當他低頭細看時,紋路深處竟浮現出一張臉——是墨傾城,眼尾帶著他熟悉的笑。
    "這是..."陸沉的聲音被規則轟鳴吞沒。
    他想抬起手,卻發現卡牌環的溫度突然飆升,那些交織的紋路開始蠕動,像活過來的蛇。
    "叮——"
    一聲輕響,比所有規則碰撞都清晰。
    陸沉猛地睜大眼睛——卡牌環上,墨傾城的麵容突然凝實,而戒指內側,不知何時多出一道細小的缺口,正泛著冷光,像在等待什麽。
    升維戰場的坍縮突然停滯。
    陸沉望著腕間的卡牌環,聽著遠處第七維度傳來的旋渦轟鳴,突然笑了。
    他擦掉嘴角的血,將蘇璃的發帶係得更緊些,然後握緊那枚還沾著自己血的青銅鑰匙。
    "規則?"他對著虛空低語,暗金卡牌在識海亮起更刺眼的光,"我來定。"
    話音未落,腕間的卡牌環突然震顫。
    陸沉低頭的瞬間,看見紋路深處的墨傾城麵容動了動——她的指尖,正緩緩指向他手腕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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