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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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野空說完這句話後施展了變身術。

    佐田真依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鄰居忽然變成另一個人,就像施展了傳說中的變身術。

    他的麵容變得滄桑,頭發灰白中夾著黑色,身材瘦長,隻是站在那裏就有種鋒刃藏於刀鞘的內斂感。

    月光把他瘦長的影子拉長,像一把黑色的刀。

    …………

    “喂,怎麽了!”

    解除了幻術的幾名僧人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僧人。

    “這家夥不會酒喝得太多了吧。”

    “要是被……”

    天空之上,一道瘦長的身影忽然落了下來,手中的長刀比月光還要明亮。

    “噗嗤!”

    長刀精準的刺入一名僧人的胸腔。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水野空手中的長刀又在身前飛速的劃過,一道道光芒變成了蜘蛛網,周圍三米之內的一切都化作死亡禁區。

    一抔抔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刀刃,濺在水野空的身上。

    直到水野空用屍體擦拭著劍身的時候,院落裏的其他僧人才反應過來。

    “有敵人,敵襲!”

    “殺人了!”

    烏泱泱一片,有人報警,有人拿著刀衝了上來,這哪裏是什麽善男信女的集會,分明是惡教混合上了極道組織,那些圍攻上來的僧人個個麵目猙獰,高舉著武器恨不得把水野空碎屍萬段。

    佐田站在高高的樓頂上,兩隻手緊緊的叩在了一起。

    危險!

    將近十名僧人手持著武器砍了過來。

    但地上的水野卻跨步上前,長刀在腰間一揮,刀速快到出現幻影。

    “戧!”

    劍刃和劍刃相撞發出了金屬咬合的聲音。

    “噗嗤,噗嗤。”

    在快到出現虛影的刀速下,幾名僧人瞬間斃命,血肉橫飛之間,水野空手中的刀也斷成了兩截。

    他所使用的刀本就取於僧人身上,隻是隨便就可以買到的刀具,不是出自於名家之手,所以斷了也實屬正常。

    “嘿呀!”一名沒有被波及到的僧人看到了機會,揚著刀就向水野劈來。

    好機會,那個家夥的刀已經斷掉了,沒有劍的劍客又能強到哪去!

    佐田真依捂住了嘴巴,臉色煞白一片,沒有刀還怎麽和這些惡徒對抗,她眼角的淚水似乎都要忍不住了。

    怎麽辦,怎麽辦。

    水野空甩掉了斷劍,直接衝著對方走了過去。

    他抬起灌注著查克拉的左手拍斷了對方的刀,右手握拳重重的打在了對方的身體上。

    佐田真依的耳朵一痛,水野空的一拳打出了爆炸式的聲音。

    不,不是水野空的拳頭摩擦空氣產生音爆,而是被擊中的僧人爆炸了。

    以腹部為中心,僧侶的身體被這一拳打的向背生長,稀裏嘩啦的各種髒器從後背的大洞湧了出來。

    “呼。”水野空長呼了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收力的使用剛拳,效果很好,也很血腥。

    爆炸的聲音警醒了莊園裏的惡徒,一個個僧人悍不畏死的拿著武器殺了過來。

    撿起地上的刀,水野空眯起眼睛在院落裏穿梭著,他的身影飄蕩如鬼魅,每一刀都必然砍中敵人,斷頭,斷肢,周身所有角度都是水野空的必殺範圍,不用眼睛就能躲開敵人的必殺一擊。

    院落裏瞬息之內血流成河,一名掙紮著站起來的惡徒就在水野空的身後,但水野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刀從腋下倒插而去,直接從惡徒的眼眶中穿過。

    其他的惡徒都被這尊殺神奪去了膽子,拿著長刀圈成圓圍在殺神的身邊踟躕不前,手中的武器與眾多的人數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安全感,恍惚間他們覺得自己等人被對方一個人包圍了!

    哀嚎,慘叫,匆匆的腳步與蟲鳴,鮮血,斷肢,晃晃的刀光和一個人。

    瘦長的影子蓋住了濃厚的鮮血,又好像粘稠鮮血亂糟糟翻滾成了影子。

    從高處看下,聚會中一個個沉迷的男男女女逐漸被慘叫聲驚醒,高台上的教主有了不安分的動作,光頭主持人鬆開了抓著女人頭發的手。

    一個小僧快步從聚會外跑了過來,點頭哈腰麵色蒼白的說著什麽。

    此時院落裏已經聚著幾十號持刀惡徒,他們的刀尖指向前方,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撿起長刀,在幾十道目光的聚焦下,水野空旁若無人的擦拭著刀刃。

    “吱~”

    布匹摩擦鋼鐵的聲音壓過了地上的慘叫。

    水野長刀一揮,平在身前,懾人的氣場嚇的周圍惡徒齊齊後退。

    灌注著查克拉的腿在地麵一蹬,連續五六米的磚石被這一腳踩得齊齊龜裂,人型炮彈衝殺向前。

    水野的刀更快了,左招右架中兵器交擊聲鏗鏘不停,銀月光下太刀揮斬成了地上的又一輪月亮。

    佐田真依認為自己現在應當要配合著嘔吐,但事實卻是她的神經愈來愈興奮,人天生崇拜強者。

    水野空化作了人型猛獸,凡是阻擋在前麵的敵人都變成了西紅柿。

    會爆漿的新鮮西紅柿。

    “啪。”

    “嗤。”

    “噗。”

    淋漓的鮮血衝將上天空,昨天才下過雨的天空又下起了雨,猩紅色的大雨傾盆而下,流進了磚石間的縫隙,灑向了院落的白牆。

    血泊之中,掀起了血腥風暴的水野空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把刀。

    “篤篤篤!!”

    僧人牧村帶著手下從院落裏支援而來,木屐與地麵磕碰出篤篤篤的聲音。

    “混蛋,怎麽會被人摸進來!”牧村惡狠狠地罵著,今晚如此重要的集會卻連大門都沒有看守好,被別人一舉闖了進來。

    旁邊的僧人惡徒們被牧村罵的抬不起頭。

    入侵者是誰?這個念頭在牧村腦子裏轉來轉去。

    政府的人?不可能,先不說政府的人不會從中心開花這麽麻煩,他們持正會在本地可是有議會議員的信眾,政府不會這麽不給麵子的來襲擊。

    那就是極道組織?牧村的眼神陰翳起來,持正會的放貸、人口買賣這些業務和山梨縣本地的極道組織衝突不斷,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極道組織來突襲本部就是唯一的可能。

    “你們,到前麵看看對方有幾個人!”

    “是。”

    幾名持刀僧人大叫著衝入院落裏,但在邁步每幾下就急急的停了下來,幾個人擁擠在一起,腳步居然踟躕著朝後退。

    難道對方來了很多人?

    牧村的想法很快,但遠沒有突如其來的刀光快!

    一道璀璨的刀光驟然切過,搶先進入的數名僧人被這一刀砍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