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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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烏冬麵,水野空吃的很慢,很仔細,幾乎是數著麵條的根數一點點在吃,來往的服務生幾次想要催促水野空吃完趕緊給後麵的客人讓座位,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再等一分鍾,再等一分鍾,他要是還不走,就趕人!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等到兩人談論完畢,水野才堪堪吃完,除了烏冬麵的費用外,還交了份坐席費。

    在前台複雜的眼神下,水野空離席而去,眺望著已經分開的宏川等人,他心中盤算著朝著海部料理屋走去。

    這幾人成功的勾起了水野的殺心。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

    無論時代怎麽變化,總是會不停的有渣滓從人海中泛濫的跌宕而出,他們三五成群,橫行霸道,幹著世間所有肮髒的勾當,在尋常人麵前作威作福,猶如山中老虎。

    但一遇到強權就瑟瑟發抖,躲進受欺壓的良民,好像自己也是被欺負的一員,如果說有什麽動物可以形容他們,就是蒼蠅、吸血蟲,既然島國政府不插手這樣的事,水野不介意自己再替天行道一回。

    況且海部一家對自己多有恩惠,水野攥緊的拳頭裏不住的有查克拉溢散而出。

    海部料理屋,時間到了九點半多,料理屋已經準備關門閉店了。

    “水野君……你今天的臉色……”海部紗和水野一起收拾著桌椅,她小心觀察著水野的表情,“有點不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水野自然不會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告訴海部紗除了讓她擔驚受怕外沒有效果,不過他還是小心提醒道,“最近東京的治安不太好,這幾天的話注意點,要是出了什麽問題的話,撥打我電話就行了。”

    海部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水野君是在說什麽,但被他這樣的關心,感覺真的很幸福:“是最近葛飾區女子大學生被殺事件嗎?”

    “嗯。”水野喃喃道,“也就這幾天了。”

    “嗨依?”海部的頭上浮現出了大大的問號。

    水野君說的道理好高深,根本理解不了。

    不僅海部看出了水野心情糟糕,回到家後佐田真依也瞧了出來。

    “你今天的臉色有些可怕。”佐田真依的態度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惡劣,看著水野的臉色,她盛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家裏買不起水果和零食。

    “連你都看出來了,我還真是不擅長掩飾自己的臉色。”水野接過水,幹笑了一聲。

    佐田真依沒有再說話,水野空今晚的臉色讓她想起了那天去山梨縣,在持正會的宅邸中,他的臉色正是如此。

    山梨襲擊和最近在東京都內發生的一些惡性事件,讓心理脆弱的島國人不禁產生了這個國家是不是要完了的感覺,佐田真依才不關心這個國家未來怎樣,從水野空出手殺人開始,佐田就明白她和水野徹底的捆綁在了一起。

    “你要做什麽就去做吧,反正我們人類的法律對你也沒有約束力。”

    “注意不要暴露了就行。”

    “我這不是關心你,是怕你把我連累了。”

    “懂了嗎?不要露出那種笑容。”

    水野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你這語氣就像是電視裏的老媽子一樣。”

    招架了一下佐田惱羞的揮手拍打,水野望向了窗外,頂樓雖然爬起來累,但視野很好。

    托了足立區沒有成片的高樓大廈的福,能完整的看到東京都的夜空。

    整整一個晚上,水野都在思考該怎樣下手。

    第二天的班級,宏川依舊表現的和往常一樣,看到水野的時候還會露出討好的笑容,仿佛真的被水野打服了一般,水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按捺住了當場把對方轟殺成渣的念頭。

    島國政府在追查神秘事件中爆發出來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要是不想好一個方案,直接出手,兩次事件重疊之下,他的這層身份就完全報廢了。

    上次持正會襲擊事件時你正好去往山梨縣,這次花畑地區的黑社會被消滅,你打工和居住的店又在花畑,水野,你還說你和超自然無關?

    麵對普通案件,暴力機關還會和你溫文儒雅,但這樣的事情,一旦懷疑,不需要證據就可以下手。

    消滅森穀一家,必須要一個理由。

    時間還沒到中午的午飯時間,水野空就被班長招呼了一聲,說是擔當教師在辦公室找他。

    擔當教師坐在位置上,向來強勢的他賠笑的與一名警察交流著,看到警察的瞬間水野差點忍不住釋放忍術。

    他竟然享受了一番和佐田真依一樣的待遇。

    “水野,過來,過來。”看到水野空進來的時候,擔當教師神色一正,整個人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你最近是不是在校外和別人打架了?這幾位警官找你有事了解。”

    聽到不是和山梨縣有關的事情,水野鬆了口氣,但校外打架讓水野空心裏的那根弦直接崩了起來,是宏川他們在下手?

    這不由得他思考其中的古怪,前腳昨天宏川剛在謀劃什麽,後腳他就被警察找上了門。

    要說沒有鬼,他自己都不信。

    “是水野空嗎?”這名男性警察麵容嚴肅,自帶一股剛正的氣息,“有人在警局舉報你故意傷人,請跟我走一趟吧。”

    “現在嗎?可不可以讓我回教室和下午回家的同伴說一聲?”

    “是現在。”雖然在島國十四周歲就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但對方的年齡畢竟還是未成年,這名警察不想讓事情鬧得太大,於是他的口吻又緩和了下來,“隻是去做一下筆錄,很快就能回來,不耽誤事。”

    這話語間的口吻就像是誘拐兒童看金魚的怪叔叔。

    和對方硬碰硬肯定不行,自己明麵的高中生身份還不想拋棄,幻術也不靠譜,除非把整個警署的人都迷惑了,水野攥了攥拳頭,最後又鬆了開來。

    在所有人都上課的時候,水野和警察登上了停在校外的車,雖說校園空曠,但保不齊還是有靠窗的人能看到水野被警察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