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皮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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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怎麽有一句話叫做:懷念我們剛認識時的拘謹與真誠。

    畢竟有的人跟他熟悉起來了以後,完全就沒辦法維持住對他的尊重。

    畢竟這家夥皮起來,分分鍾就讓人沒法跟他好好說話。

    徐荊意在剛剛跟沈瑜認識的時候,那叫一個精英範兒和懂禮貌。

    結果現在他說話不僅特別傻,還不斷幹出打斷別人說話的不禮貌行徑。

    可見他在熟悉的人麵前實在是隨意了太多。

    人前是君子,人後是蛇精病。

    沈瑜臉色已經有點兒黑了,徐荊意這才終於再次表示了自己會閉嘴。

    沈瑜:“你繼續說啊,我又不攔著你。”

    徐荊意自個兒伸出一隻手自覺地捂住了嘴。

    沈瑜:“別這樣,搞得好像是我讓你閉嘴一樣。”

    徐荊意用眼神示意自個兒真的不會繼續再說了,麻煩眼前的這位同學把抵在他脖子動脈邊的筆挪一挪。

    沈瑜收回手,沒跟他計較,畢竟現在繼續說自己的靈感才是大事兒。

    沈瑜:“下卷則是寫你脫離組織以後,在新的社會條件背景下,如何構建自己新的世界觀。並用浪子回頭的態度,轉而用自己的十方組織的了解,去對付目前已經變成邪惡集中營的十方組織。”

    徐荊意實在是忍不住,畢竟這槽點也忒大:“然後沒幹過,我就沒了?”

    沈瑜:……

    沈瑜:“我要是這麽寫了,不僅你沒了,我也沒了。”

    好好一個熱血沸騰改邪歸正的文章,被他寫成了個悲劇,最後還讓邪惡勢力占據了勝利的製高點。

    不說到時候憤怒的讀者們會給他寄多少刀片,就說某些高壓時期的官方,怕是都會要以三觀不正來封禁他的文章。

    “你確定寫這樣的文章,到時候會有公司敢來收購並改編嗎?”

    徐荊意眼見從文章本身提意見說不通,立刻就轉而可能會麵對的其他種種的壓力,試圖來改變沈瑜的想法。

    畢竟他說的也是實話,就算沈瑜他本人對於十方組織沒有什麽害怕的心思,但是普通老百姓可不一樣啊。

    尤其是那種大公司,他們所在的地可是固定的,到時候要是搞個什麽恐怖襲擊,那誰受得了啊?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如今好多一線的警察什麽的,從來都不敢把自己的真名姓透露出來,甚至哪怕犧牲了,都隻是正正方方一塊墓碑,上麵有些名字都不能刻。

    壞人能夠壞到沒下線的程度是無法想象的。

    當年隻是因為小女孩上街遇到了正在跟蹤毒販,執行任務的警察爸爸,然後懵懂無知不小心喊了自家爸爸一聲,結果就導致毒販給警察一家來了個滿門血案的悲劇。

    誰知道如今他們發了一個由這本書改編的電視劇,會不會直接收到一包人肉炸彈?

    “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更願意直接針對我。而且你覺得以我的名氣,我寫的書的傳播範圍,會比電視劇窄嗎?他們犯得著去針對拍電視劇的公司嗎?”

    沈瑜沒有說的是,如果他這個題材真能夠寫出來,到時候或許來接洽他的,就不是民間的公司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他要是搭上了官方,那十方組織是更加對拍電視劇的公司無可奈何。

    而且……

    沈瑜很是凝重地看著徐荊意:“明明當初進了十方組織的是你,最後退出十方組織,差點讓組織不滿的也是你,怎麽如今看起來,你比我還要小心?”

    徐荊意:“你和我能比嗎?”

    “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怎麽就不能比了?”

    這話說的。

    按照這種理論來說的話,那全世界的人都一模一樣,不存在個體差異了。

    徐荊意也不是看輕了沈瑜,實在是每個年齡層都會有每個年齡層的閱曆,沈瑜不管什麽說都是個剛剛成年,甚至都還沒有進社會體驗過人生的小年輕。

    而徐荊意他本身已經進入社會這麽久,尤其是兩個他從事的地方,都不是什麽簡單的好相處的地兒。

    他能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哪怕不說跟十七八歲的沈瑜相比,就算是和他的同齡人對比,那也絕對是心智成熟了太多。

    沈瑜搖搖頭:“你光用年齡來斷定的話,我可不信,除非你拿出什麽具體的事情來舉例說明,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服氣。”

    也是,紅口白牙誰都會說,真真正正經曆過的事情可不能夠隨便複製。

    徐荊意回憶了一下往昔的崢嶸歲月,挑了幾個事情開始給沈瑜講解。

    當然,他也有注意到是某種平衡性,往往在官方說了一個危險任務的執行以後,他又會說一次在十方組織曾經遇到過什麽特別了不得的事情。

    其中沈瑜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沈瑜:“你剛剛說你有執行過保護總理的任務,那任務的安全級別特別的高,所以跟總理的距離也特別的近……講道理,這對於十方組織而言可是個好機會,為什麽十方組織沒有要求你對總理下手?”

    雖然說徐荊意的地位在組織裏頭已經算是比較高,但是那可是總理,全國上下就那麽一個,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沈瑜他本人是個邪惡組織的頭頭,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會選擇犧牲掉一個小頭目來換取敵方一次大出血。

    徐荊意頓了頓:“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沒人能逼我做,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情。”

    “組織沒有難為過你嗎?”

    “早在我加入組織的時候,他們就十分清晰地認識到了一點。曾經也有人試圖讓我去做我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但是經曆過幾次碰壁後,他們也就不這麽想了。”

    明明這話說得非常的雲淡風輕,但是沈瑜就是在其中聞到了一股腥風血雨的味道。

    “你這話說得太簡單了,能不能夠具體一點?”

    徐荊意一噎,危機雷達再度上線,狐疑的眼神兒瞬間就飄了過來。

    沈瑜訕笑了一聲,知道是自己剛剛遇到個好素材見獵心喜,不小心操之過急了。

    一不留神這循循善誘得話就太過於赤裸裸,又讓這狡猾的家夥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