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發大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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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慧茹此話一出,眼前的情形頓時凝固,眾人紛紛眼神驚詫的盯著他倆,像是要將他們吃掉一樣。

    蛋兒見司馬慧茹又要胡說了,忙拉著她的小手低聲道:“這是什麽場合,你莫要胡說啊!”

    “我沒有胡說,這本身就是一幅贗品。”司馬慧茹甚是執著,大聲叫道。

    這就更加引起了眾人的驚悚,那張總剛才喜悅的神情頓時暗淡下來,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對自己的古畫指手畫腳,頓時有些怒氣:“你這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麽?出去玩去,莫要打攪我們的雅興!”

    那周老師也是滿臉怒火,他在省城書畫鑒定界也是小有名氣,自出道以來從未出過差錯,今日竟然被一名小姑娘當眾推翻自己的鑒定結論,臉麵何存,冷冷笑道:“這小孩好大的口氣,你給我說說哪裏看出來是贗品了?!”

    司馬慧茹在建康說一不二,飛揚跋扈,什麽場麵沒見過,哪裏管得了他們幾人的臉色,冷笑道:“顧叔叔的畫,都會在右下邊的夾縫裏留下一個記號,”

    “顧叔叔?哈哈哈哈……”那張總聽罷,仰天大笑:“原來是一個瘋子,要不是看你長得還算漂亮,我早就將你轟出去了!快滾!”

    眾圍觀者也是一陣狂笑,華夏書畫界首屈一指的開宗大師竟然被她稱做顧叔叔,豈不是笑掉大牙?均以為他二人是一對瘋子,要趕她出去!

    “慢著!”那周老師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頓時大變,止住了眾人憤慨情緒,對著司馬慧茹問道:“你如何知道顧愷之畫中會有記號?”

    “周老,怎麽了,難道你也相信這個瘋丫頭的話?”張總驚愕道。

    “張總且慢,老夫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感覺總是忽略了些什麽,不妨先看看她如何說!”周老師正色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司馬慧茹反倒覺得他有些不可思議,嗬嗬道:“顧叔叔送給我父王的每一幅的,都在同樣的位置做了同樣的記號!”

    “咳咳……”蛋兒拉著她的衣袖幹咳了兩聲。

    “你咳咳什麽?事情原本就是如此!”司馬慧茹不解道。

    “對不起,各位,她智商有些問題,打攪了!”蛋兒感覺在這裏簡直無法呆下去了,拖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二位且慢!”周老師將他們攔了下來,又細細打量了一番司馬慧茹,見她不但氣質古典,而且眼神裏還透著一股當代女人沒有的靈光,微微驚訝了一下,尷尬道:“慚愧啊,慚愧,老夫在鑒定界沉浮三十年,卻是忘記了師傅教我的東西!不管你是否瘋癲,瘋癲之人必有過人之處,大凡藝術界的大師,都有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瘋癲舉止,老夫今日遇到閣下,實乃是三生有幸!”

    “周老師,這……”張總臉色大變。

    周老師彎著腰,畢恭畢敬的對著張總解釋道:“張總,實在對不起,老夫剛才確實是忘記了一處關鍵之處,我的師傅曾經告訴過我,顧愷之的畫確實有那記號!若是你信得過老夫,就讓老夫重新再做一番鑒定!”

    那張總似乎也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將畫遞了過去:“周老是我省德高望重的大師,在下怎麽敢質疑,還請周老給我一個確切說法!”

    周老師接過古畫,拿起放大鏡在右下角仔細觀看,臉色頓時赤紅,最後搖了搖頭,尷尬的對著張總道:“張總,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老夫的確是誤判了,你這一幅《仕女圖》其實是宋代摹本!”

    “什麽?”張總臉色蒼白:“周老,你可得看仔細了,這個可是我在國外花了重金買來的,怎麽會是宋代摹本呢?”

    周老師還有些尷尬,輕聲道:“張總,顧愷之的畫,真跡少之又少,目前市麵上流傳下來的大多是唐宋摹本,盡管是摹本,其價值也不菲,這一幅宋代摹本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算得上是唯妙唯俏幾可亂真,在市麵上至少也得上百萬,亦有收藏價值!”

    “還算你識貨!”司馬慧茹咯咯笑道。

    周老師轉過身來,對著她作了一躬:“姑娘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見識,老夫慚愧不已,今日幸得姑娘指點,否則老夫這三十年來積攢的名氣就全部毀了。”

    那張總似乎還是不滿意,對著周老師叫道:“周老,你也知道我平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擁有一幅顧愷之的真跡,即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怎麽盡是遇到一些贗品摹本呢?難道這世界上就沒有顧愷之的真跡嗎?!”

    “難啊,顧愷之的真跡大多已經被國家博物館收藏,很少有私人擁有!莫說是真跡了,即便是唐宋的摹本也是十分少見!”周老搖頭道。

    蛋兒靜靜的觀看了許久,見那張總如此鍾情顧愷之真跡,知道此刻正是自己出貨的最佳時機,上前一步道:“張總,我這裏就有一幅顧愷之真跡,不知道張總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去,去,去……莫在這裏搗亂!”張總見他並無絲毫藝術氣質,頓時很不耐煩的吼道。

    司馬慧茹看不順眼了,奪過蛋兒手中的字畫,對著周老師說道:“周老師,我這裏的確是有兩幅字畫,一是顧叔叔的《洛神賦圖》,一是王伯伯的《蘭亭集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給我這字畫也鑒定一下?”

    “王伯伯?你從哪裏又冒出一個王伯伯?”周老師瞪大眼睛問道。

    “王羲之啊,王羲之伯伯!”司馬慧茹回答得甚是自然得體,更是引得眾人一番哄笑,顧叔叔也就罷了,竟然還冒出一個王羲之伯伯,這女子要不就是大傻,要不就是大瘋!

    司馬慧茹也不管他們哄笑,當即在茶幾上展開字畫,眾人也是一些見過世麵的人,對古字畫多少有些了解,見了那兩幅字畫氣勢磅礴,傲氣逼人,色彩線條仿似神作,頓時屏氣凝神,無一敢出聲,呆呆的盯著字畫細看,就像是好色之人遇到了一個千年難遇的美女一樣垂涎三尺,許久之後,那周老師才緩過神來,對著內室喊道:“拿顯微鏡來!”

    內室一個小夥計拿來顯微鏡,周老師將兩幅字畫細細做了檢查,臉上肌肉不停的抖動,嘴巴裏不斷的發出嘖嘖聲,半個小時之後,他長歎一聲:“這紙張和顏色竟然保存得如此栩栩如生,猶如剛剛繪成,卻真的是顧愷之和王羲之的真跡,真是奇了怪了,老夫今日真是算開了眼界,這是老夫從業三十餘載以來,見過的最品相完美,價值最昂貴的字畫,《洛神賦圖》、《蘭亭集序》是書界和畫界中公認的極品,老夫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還算你識貨!蛋兒終於輸了一口氣,既然鑒定是真跡,剩下來的就是估價了,正要詢問,卻見那張總露著一幅貪婪的麵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知二位對這兩幅字畫要一個什麽價位?”

    “一千六百萬一幅。”蛋兒想起剛才周老師對那贗品的定價,便在八百萬的基礎上翻了一番。

    “這個……是不是貴了一些?”張總討價道。

    司馬慧茹哈哈笑道:“張總此言差矣,顧叔叔和王伯伯的每一幅作品都是無價之寶,自是要有品位又要有機緣者才能得到,若是為了附弄風雅而假裝收藏,其實是玷汙了這字畫的價值,隻有真心愛慕之人,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擁有它,就像是擁有一個絕世美貌的女子一樣,用心去愛一輩子,想必張總也是一個真心愛畫愛字之人,又怎麽能以貴了二字來推脫呢?若是張總喜愛顧叔叔和王伯伯的字畫,我那裏還有很多,今後都可以買給你,就看你這一次的誠意了!”

    聽得蛋兒一愣一愣的,這女子竟然是一個做生意的天才,比他這個擺地攤的口才要強得多了,幾句話就把張總繞進去了。

    果然,張總問道:“這個……你還有很多這樣的字畫?”

    “是啊,我還可以定製呢,隻要張總喜歡什麽樣的字畫,我都可以叫顧叔叔和王伯伯畫給你!”司馬慧茹搖頭晃腦,說得眾人不停的唏噓,感覺她真的是病得不輕。

    “哈哈哈哈……你這女子瘋瘋癲癲,卻是牙尖齒利,說得甚是貼切,我也不管是你顧叔叔還是王伯伯,這樣吧,一口價,兩幅字畫二千六百萬如何?若是答應,我馬上將錢打給二位!今後還可以與二位合作!”張總是個爽快人,也是一個懂行情和欣賞字畫之人,與周老師對視了一眼,得到周老師認可後,對著司馬慧茹說道。

    “這個還得等我相公同意!”司馬慧茹看著蛋兒問道:“你看呢?”

    “成交!”蛋兒爽快應道,一車廉價的假冒化妝品竟然換了兩千六百萬,這是他這個擺地攤的小販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還不答應就是犯傻了。

    “好!”張總點頭道,喊來秘書開了一張支票,又遞給蛋兒一張名片,那上麵寫著:新世界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董事長。

    “多謝張總!”蛋兒接過支票,心情興奮到了極致。

    “兩千六百萬是多少?我們是不是發財啦!?”司馬慧茹見他那份神情,跟著一起開心的問道。

    “發財了!”蛋兒喜極,抱著她俊俏的臉就當眾啃了一口,使得她頓時麵紅耳赤,雖然跟他同過床,這般親昵的舉動卻是頭一次,媚眼低垂,甚是嬌羞,二人手拉著手奔向門外。

    周老不無感慨道:“這女子不會是穿越而來的吧?”

    “如果真是呢?!”司馬慧茹回眸一笑,跟著蛋兒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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