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七星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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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請客,大家肯定要去了,劉寄奴劉牢之進入宰相府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沒有等到宰相大人請過他們吃飯,今日有幸陪同蛋兒一起赴宴,自然欣喜,眾人便齊齊往宰相府走去。
路過琅琊王府,便見那裏已經掛起了大紅燈籠,離五月初八隻有四天時間了,王府裏已經開始準備琅琊王和蘇小小的婚禮事宜,蛋兒看著那喜慶對聯和大紅燈籠,心中以為異常難受。
“蛋兄,走了,莫要看那些!”狗屠見他心緒突然冷了下來,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拖著他的手就往相府裏走去。
劉牢之見狀,拍著自己的胸脯道:“老弟,你若是心裏還有那蘇小姐,為兄這就去王府裏給你搶過來,何故要便宜了那琅琊王?!”
“劉大哥勿要魯莽,此事我自會解決,不勞煩諸位兄弟,今日喝酒要緊,莫要壞了氣氛。”蛋兒咬牙道,跟隨眾人進了相府。
謝安早已等待在桌前,見諸位到來,吩咐下人倒滿了酒,哈哈笑道:“諸位賢良,爾等均是聚賢閣學子,亦是我大晉今後的棟梁,老夫今日特請諸位,望諸位以江山社稷為重,匡扶我大晉百年基業!”
“宰相大人言重了,我等自然以宰相馬首是瞻,為國為民的萬死不辭!”狗屠難得有這麽好檔次的酒席,端起酒正色說得,難抑心中霸氣豪情。
酒過三巡,宰相正色道:“謝蛋兒,你上次說的那個雜交水稻,皇上甚是感興趣,此時正值春播,你那種子何時可以運到?能否趕上今年播種?”
蛋兒苦苦一笑,看來自己真是嘴欠,什麽不好說,非要說什麽雜交水稻,這還不是給自己找事做麽?不過既然皇上提及了,而雜交水稻又是人類農耕文明的輝煌成果,應該提前一千多年讓人類享受這一成果,解決老百姓的吃飯問題,也算是一大無量功德了。
屈指一算,離五月初八還有四天,回去一趟買些種子過來應該沒有問題,便醉醺醺的應允道:“宰相大人放心,小小明日就去販賣一些雜交水稻種子,不過……”
“唉,”謝安見他手做了一個數錢的樣子,歎氣道:“你放心,皇上說了,按實價的十倍跟你購買稻種,不會少了你的錢財!”
蛋兒在心裏一估算,即便按照一百倍的市價計算,老子搞來一車稻種也賺不了幾個錢,可是那知識產權就貴了,可不能白跑這一趟,嬉笑道:“皇上客氣了,宰相大人客氣了,其實我也並不是什麽貪財之徒,為朝廷盡一些綿薄之力,怎麽好意思要錢呢!”
謝安似乎早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問道:“少在老夫麵前裝清高,你說吧,想要什麽?”
蛋兒便客廳裏放眼望去,見到牆壁上空空如也,歎息道:“小人喜歡攀附風雅,不知道宰相家裏有沒有王羲之的字和顧愷之的畫?”
狗屠急了,忙扯了扯他的衣服道:“蛋兒你瘋了麽?不要錢,要那些字畫能當飯吃?”
蛋兒暼他一眼,教訓道:“俗人,真是庸俗,你現在是聚賢閣的學員了,是國家的後備領導幹部,眼睛裏怎麽能隻有錢呢?”
娘的,自己庸俗得要死,還說老子庸俗,狗屠有些無辜,隻得活生生的受了他這句話。
謝安哈哈大笑:“謝蛋兒你可真是讓老夫捉摸不透啊!做生意不收錢隻收字畫,好一個攀附風雅,哈哈哈哈,不過幸好,老夫與顧、王二人尚有些交情,若是你喜歡,待喝完了酒,老夫給你各送兩幅如何?”
蛋兒欣喜無比,上次顧、王字畫各一幅,都賣得了三千多萬元,現在各兩幅,嗬嗬,再去老地方出手,豈不是快要變成億萬富翁了?漸漸的眉開眼笑,穿梭於時空兄倒騰物品,真是比擺地攤強了一萬多倍,不禁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胸前玉玨。
謝安得到蛋兒應諾去搞雜交水稻,也是欣喜萬分,今日興致很高,與一眾年輕人喝得熱火朝天,也是來了九分醉意。
已是初夏,今日異常悶熱,加上眾人喝酒,蛋兒汗流浹背,感到有些燥熱,不禁鬆開了兩顆紐扣,用手當做扇子扇了幾下。
這一動作被謝安看在眼裏,那老頭子突然眯眯一笑道:“謝蛋兒,你若是熱,不妨就把外衣脫了,今日這裏也沒有女眷,都是些男人,無需那麽多禮節。”
“這個……”蛋兒有些尷尬,到別人家裏做客,當著宰相大人的麵打著赤膊還是不太好吧!
“無事,無事,各位兄弟要是熱的話就把衣服脫了,伯父向來不拘這些小節!”謝玄又加重說道。
聽了這話,一眾男人紛紛脫了上衣,狗屠露出一身肥肉,脂肪特別的厚,劉寄奴從小受苦,身上排骨根根,嚴重的營養不良,一時間,風雅高貴的宰相府邸變作的市井不排檔,一群男人露著胳膊猜拳行令好不快活。
蛋兒見到這種熟悉的場景,二話不說就扯掉了身上衣服,露出一身結識的古銅色肌肉。
“真看不出賢弟還有這樣一副結識的身板,這樣的身材不從軍,真是可惜了!”謝玄看著蛋兒,又舊話重提。
“兄長莫可惜了,我這還不是應了你才到這聚賢閣來了麽?從不從軍不重要嘛!”蛋兒摔開膀子就與眾人又喝了起來。
此時謝安已無心喝酒,隻瞪大眼睛觀察著謝蛋兒,稍許之後,竟然戰了起來行到他背後細看,頓時臉色鐵青,雙目失神,一雙眼睛裏老淚縱橫:“謝……謝公子,你……你這七星胎記……”
什麽七星胎記?蛋兒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和曼秋一起偷偷摸摸下河洗澡的情形,曼秋那小蹄子調皮的鑽到了一條漁船底下出不來了,他為了救曼秋,冒著生命危險沉入水底,將曼秋拖了出來,自己的背卻被漁船下的七顆鉚釘劃傷了,由於當時不敢告訴父母,後來還化了膿,因此就形成了這樣像北鬥七星排列的傷疤,想必宰相大人一定是以為這是胎記了。
正要解釋,謝玄也湊了過來問道:“賢弟,這胎記是你天生就有的麽?”
見他二人如此說話,如此激動,蛋兒不想讓他們失望,便嗬嗬笑道:“宰相大人你沒事吧,我這胎記確實是天生就有。”
“太像了,太像了……”謝安喃喃自語,抹了一把老淚,一隻手不禁撫上他後背,又問道:“公子你家居何處?”
“荊楚之地,宰相大人,我以前不是說過了麽?”蛋兒見他神情有些不對,微微的躲閃了一下,低聲應道。
“家中還有何人?”謝安又問。
“父母均在啊!”蛋兒有些迷茫了。
“你……令堂高姓大名?”謝安像是查戶口一樣,不停追問。
“我母親叫杜桂英,宰相大人莫非認得家母?”蛋兒嬉笑了一下,看這樣子,宰相大人好像有什麽事一樣。
“桂英……”謝安嘴唇蠕動,喃喃的叫了好幾聲,惹得眾人驚愕,無比,這宰相大人為何突然如此失態?
“哈哈哈哈………”
謝安突然發出一陣嚇人的狂笑,將所有人都震住了,卻是突然又像是嚎啕大哭起來,謝玄不知何故,伯父從來沒有今日這樣的失態過,慌忙過去攙扶著他:“伯父你怎麽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玄兒,你給我聽好了,好好待蛋兒,他若有事,伯父拿你是問!”
謝安莫名其妙的吩咐了一句,甩脫謝玄,踉踉蹌蹌的往自己書房走去,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