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重金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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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兒看到劉瞎子那委屈的表情,頓時來了興趣,嬉笑著坐了下去,問道:“你到底怎麽被騙的,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嘛!”

    劉瞎子又歎了口氣,這才尷尬的說了起來:“謝蛋兒你看前麵那根電杆樹!”

    “怎麽了,你不會是被電線杆騙了吧?”蛋兒放眼望去,前麵不遠處果然有根電線杆。

    “唉,話說老子有一日行到那電線杆前,見那上麵貼了一張廣告,便仔細看了一番,隻見那上麵寫著:妙齡少婦,老公無能,特重金求子,事成之後重酬二百萬!”

    “哈哈哈哈……劉瞎子啊劉瞎子,想不到你算了一輩子的命,騙了一輩子的人,卻是相信那個騙人的東西,老子真是想不通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你這樣蠢的人,真是比豬還不如!”蛋兒想著自己曾經也想去應聘這樣的廣告,一可以得色,二可以得財,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後來打電話過去,那女的說要交定金五千,蛋兒想著五千塊是他擺地攤兩個月的收入,這才打消了那個念頭,想不到這劉瞎子竟然也會步他的後塵。

    劉瞎子有些尷尬,低聲道:“蛋兒你誤會我了,其實我是心地善良想做做好事,你看看,人家老公無能沒有小孩,這樣的家庭是多麽孤單啊!是不,讓每一個女人都懷上孕,是一個正直善良的男人應盡的職業,這才是驅使我不斷前進的動力,我劉瞎子雖然卑微,但是做人的正能量不能丟啊!因此,我是想做好事,想挽留一個瀕臨破裂的家庭,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貪財好色!我堂堂一個半仙,縣城裏的知名人士,怎麽可能跟你們那些俗人一樣呢!?”

    “屁服屁服!”謝蛋兒得了他如此義正辭嚴的一場演說,拱手作揖。

    “客氣,客氣!”

    “好你一個劉瞎子,自己心裏齷鹺,想著那豔遇勾當,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說得如此大義淩然,差點就讓我相信你了,你這臉皮和口才不去政府謀個一官半職,真是國家的損失啊!”

    劉瞎子嗬嗬道:“大隱隱於市,政府官員的臉皮和口才比我厲害多了。唉……她就是利用了我的同情心,我就是這樣一步一步的中了她的圈套,那賣銅錢得的十多萬都被她騙走了,可惜老子連她的麵都沒見到!”

    蛋兒聽得隻笑,真想不到重金求子的廣告都有人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便又聽那劉瞎子嬉皮笑臉的問道:“蛋兒,你那些沒用的銅錢還有麽?”

    “你個死瞎子,原來把老子給你的銅錢都敗光了,還好意思來問我要?”蛋兒氣道,自己好不容易從北府兵手中贏過來的銅錢,一個水花都沒看到,就被他送給重金求子的女騙子了,舉起拳頭就往他捶去。

    二人正自鬧著,前麵走過來一個頭發淩亂,臉色呆滯,嘴裏不停的喊著“兒啊……兒啊……”的中年婦女。

    隻見她走到劉瞎子麵前,嘻嘻的笑了一聲問道:“劉半仙,你算到我兒在什麽地方了麽?”

    蛋兒仔細一看,這人不是魏藤他娘麽?堂堂的一個派出所副所長夫人,怎麽變成這個落魄失魂的樣子了?便喊了聲:“阿姨!”

    “你……兒子,我的兒子啊……你到哪裏去了,讓娘一頓好找……”魏藤他娘木納的盯著蛋兒看了許久,突然跑上前去抱著蛋兒叫道。

    “阿姨,我是謝蛋兒,不是魏藤啊……”蛋兒使勁的掙脫了她,驚恐不安的躲了起來。

    劉瞎子搖頭道:“唉,自從她兒子失蹤以來,魏副所長動用了派出所全部的高科技尋找,卻是沒有半點線索,她慢慢的就瘋了,真是可惜!”

    這個!?她竟然想兒子想瘋了?蛋兒心中有些內疚和慚愧,若不是自己那一腳把魏藤踢到東晉去了,這麽好的一個家庭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當時真有一種告訴她真相的衝動,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了,可能就無法自由穿梭於現代社會和東晉隻見了,兩個社會的福利都得不到,錢財、女人和權勢都將煙消雲散,或許隻能回到擺地攤的日子,便長歎一聲,打消了心中的衝動想法,又與劉瞎子聊了幾句,遺憾的看著魏藤他娘,往自己家裏走去。

    在家裏住了一夜,父母自然要問一通他與司馬慧茹的情況,又催起他們的婚事,蛋兒有些惶恐,支支吾吾的搪塞了一通,環顧左右而言他。

    次日,吃過媽媽煮的麵條,看著父母逐漸蒼老的容顏,蛋兒突然感到自己已經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他必須代替父親來支撐起這個家,便在家裏與父母聊了許久,最後才說又要出門一段時間,要父母勿牽掛。

    告別父母,蛋兒首先去了省城,找到上次那個文物交易商行,四幅顧、王書畫真跡驚豔全場,以七千萬的價格當場成交。蛋兒欣喜若狂,懷揣著那張銀行卡,感覺份量越來越重。

    下午趕回到縣城,蛋兒走遍了縣城所有的水稻種子店,將他們的庫存種子,以及周邊鄰縣的所有種子公司的水稻種子都調運過來,足足裝了兩大卡車,這些應該可以足夠建康城周邊百姓種上一季了。

    一切準備就緒,算算該到了回去複命的時間,便將貨物往鬼洞裏運去。

    …………

    而劉牢之、劉寄奴回到宰相府把蛋兒的意思跟謝安說了一下,謝安表現出異常擔心蛋兒的神情,著令他二人帶著狗屠、二十餘名親兵和十餘輛空馬車於次日從建康城出發,直往淝水之濱的八麵山奔去接應蛋兒。

    一路上,劉寄奴十分不解的問道:“劉副將,我義兄說他家鄉是荊楚,為何又往東而去?”

    “我哪裏知道他的行蹤?上次他與琅琊王郡主帶著幾車的女人用品就是從那個山腰處被我發現的,”劉牢之也是納悶,不過對於謝蛋兒來說,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謝蛋兒身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上次他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些藥物救了石頭城,因此誰也不想過多的追究。

    “慢著……”

    行走了幾十裏地,狗屠突然低聲道。

    “何事?”

    “我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我們!”狗屠低聲道。

    劉牢之皺眉一皺,吩咐道:“莫要回頭,我數一二三一起回頭,”

    待到他數完三下,三人猛的回頭,卻是未見到任何蹤影,隻見路邊的樹葉紛紛落了一些。

    “你神經過敏了吧?哪裏有人跟蹤我們?”劉寄奴道。

    “怪了,我總是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從京師出來時就覺得有人跟蹤!”狗屠擾了擾頭。

    一行人走了一天一夜,次日中午到了八麵山,這裏是劉牢之的窩點,他又到那峭壁下劫過蛋兒的貨物,因此也是輕車熟路,不久就到了峭壁下。

    “劉大哥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們就在這個鬼地方接應蛋兒兄弟?”狗屠看著這荒山野嶺,甚是不解蛋兒會在這裏出現。

    “我哪裏知道他媽神人蹤跡?上次就是在這裏無緣無故的出現了一大堆女人用品!”劉牢之也有些奇怪。

    劉寄奴看了看周邊地勢,吩咐軍士們布了哨兵,對著狗屠說道:“你們不必猜想我義兄如何做事,如果能被你們猜想出來,他就不是謝蛋兒了!”

    劉牢之微微點頭,對著眾人說道:“現在還早,兄弟們就地休息,等謝兄弟運貨過來!”

    眾人正自靠著山野昏睡,劉牢之突然感覺眼前有一個黑影飄過,大喝一聲:“誰人?”

    待到他睜開眼睛,被眼前情形驚呆了,耳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謝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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