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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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慧茹不顧蛋兒反對,令軍士將他與蘇小小小宅院一把火就點燃起來,這郡主自幼就是我行我素,此刻聽說是蛋兒與那青樓花魁合計謀殺自己的父王,就把對蘇小小的仇恨全部發泄到蛋兒身上。
熊熊烈火頓時淹沒了宅院,蛋兒被一幫家丁控製著,無力掙脫,小小的離開已經讓他肝腸寸斷,又看到宅院被司馬慧茹焚毀,心中對司馬慧茹的仇恨又越來越深。
正當大火燃燒之時,司馬道子又帶領著一對親兵追了過來,看著謝蛋兒被控製了,質問他道:“好你一個謝蛋兒,竟然勾引青樓女子謀殺本王!”
蛋兒冷笑道:“王爺,你身為皇親國戚,說話可不能無憑無據,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與人合計謀殺你了?”
“還敢嘴硬!”司馬道子有些歇斯底裏,洞房花燭夜,不但沒有得到那絕世佳人,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若不是那神秘女子不想殺他,他早就成刀下之鬼了,此刻他如何能輕饒了蛋兒和蘇小小?可是他有沒有真憑實據,隻聽過蘇小小一麵之詞,現在又苦無對證,惱羞成怒,對著軍士門吼道:“休與他囉嗦,將他投進火海裏燒死!”
“慢著,”司馬慧茹嬌軀一震,大叫一聲:“父王,女兒聽說那奴隸身上有皇上禦賜的免死金牌,父王還得謹慎行事啊!”
蛋兒有些小小的感動,看來這女子還是舍不得讓自己死啊!便也對著司馬道子吼道:“就是,老子有免死金牌,琅琊王你敢殺我?”
司馬道子愣住了,他有皇上禦賜金牌,怕是不好下手,正自猶豫時,王管事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
司馬道子聽罷頓時哈哈笑道:“謝蛋兒,根據本朝律令,免死金牌要拿在手上才能免死,不知道你那金牌在身上麽?若是拿不出來,本王自然可以殺你!!”
娘的,這下玩完了,剛才那免死金牌已經送給了蘇小小,現在要他去哪裏拿得出來?蛋兒頓時又緊張起來,拖延時間道:“王爺,皇上賜我金牌時,你也是在場看到了的,怎麽就忘記了?”
司馬道子見他這般推諉,猜想他的金牌肯定不在身上,冷笑道:“謝蛋兒,你也有今日,拿不出金牌,本王就讓你葬身火海,與那青樓花魁雙宿雙飛去吧……”
笨蛋,快拿出來啊!司馬慧茹眼看著蛋兒離火海越來越近,急得直跺腳,她剛才與蛋兒親熱過一番,能感覺到他身上有那麽一塊金牌,卻是不知道他剛才已經送給了她最討厭的蘇小小了。她心裏隻惱恨蘇小小,惱恨他與蘇小小的這出愛巢,對他卻是永遠都恨不起來,即便裝得冷酷無情,心頭的那股愛火從來未曾熄滅過。
司馬道子見他始終拿不出免死金牌,對著軍士令道:“各位聽令,那謝蛋兒身上並沒有免死金牌,速速將他投入火海……”
“父王……”
司馬慧茹驚呼一聲,正要下馬朝他奔去,卻見路口處疾馳一匹駿馬,直入火海,將控製著謝蛋兒的幾名軍士一一打倒在地,將謝蛋兒一把提到馬背上衝了出來,司馬慧茹見那人正是赤臉賊劉牢之,知道有人來救他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琅琊王正要發怒,卻見謝玄帶著一對北府兵趕了過來,這謝玄次次救蛋兒的命,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蛋兒長歎道:“義兄,你就不可以早來一步麽?非要把我嚇死了才來。”
謝玄走上前去,見他並無大礙,才放心道:“賢弟,今日若不是那名神秘的蒙麵女子來宰相府報信,伯父和我還真不知道你會遇此一劫!”
又是少家主?蛋兒感到有些茫然,那詩酒琴棋客不就是把玉玨送給了自己麽,怎麽還陰魂不散了?處處都有她的份!
司馬道子見到又是謝府的人前來攪局,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恒玄當街斬殺謝蛋兒,被謝玄救走,第二次是火燒石頭城時又被謝安拿著聖旨救走了,而今日,眼看著就可以將那謝蛋兒投入火海,卻又被謝玄帶兵來救走了,頓時怒氣衝衝嗬斥:“謝玄!今日你是要仗著北府兵人多勢眾,再次從本王手中搶奪這謝蛋兒麽?”
司馬道再怎麽也是皇親國戚,是東晉的藩王,宰相府再有勢力,也不敢在明麵上與王爺為敵,謝玄拱手道:“王爺說哪裏話了?末將豈敢搶奪王爺要的人,隻是今日事態未明,末將想先救下義弟,待事態明了再請王爺定奪。”
“事態未明?哈哈哈哈……”司馬道子狂笑道:“本王一生殺了多少人?今夜殺這奴隸,還要等事態明了?”
“琅琊王好大的口氣!”正說著,一頂大轎子抬了過來,謝安臉色焦急的從轎子裏走了出來,見到蛋兒平安無事,才鬆了一口氣。
司馬道子見到謝蛋竟然也來了,冷笑道:“宰相大人竟然為了一個奴隸下人親自前來營救,真不是宰相行事的風格啊!”
“嗬嗬,王爺言重了,老夫愛才心切,絕不會讓謝蛋兒枉送性命,王爺若是無憑無據冤枉他,老夫定然不允,就是告到皇上那裏,老夫也要保住他!”謝安不冷不熱的說道。
“宰相大人,既然大家把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本王也說幾句,這謝蛋兒與那青樓女子蘇小小合謀刺殺本王,那蘇小小已經承認了的,本王豈會冤枉他?!今夜若不殺他,我司馬道子的臉麵何存?”琅琊王甚是囂張,對著謝安吼道。
謝安又是一笑:“空口無憑,王爺若是沒有證據,老夫便認為王爺是強奪人妻,導致民女洞房反抗而行刺,王爺美人沒得到而遷怒他人,不但燒人房子,還要取人性命,以王爺的身份和麵子,王爺以為這樣的事難道就是一件光鮮體麵的事麽?”
“這……”司馬道子頓時有些語塞,這謝安的口才和洞悉力確實了得,一下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質,無奈之下就耍賴道:“宰相大人真會說笑,不過,本王想殺一個奴隸,恐怕是不要那麽多理由吧?按照大晉律令,主人隨時都可以斬殺奴隸!”
謝安一愣,大晉律令確實是如此規定的,奴隸就是一個財產,隨便主人如何處置,便也無力辯道:“謝蛋兒是我謝府之人,王爺卻是一口一個奴隸喊著,是想以他卑微的身份定他死罪麽?”
此時,王管事又附在司馬道子耳邊嘀咕了幾句,司馬道子聽了,頓時眉開眼笑,對著謝安哈哈道:
“是又如何?這謝蛋兒的賣身契還在我王府呢!”
原來剛才王管事是告訴他當初郡主將所有人的賣身契都撕毀了,隻留下了謝蛋兒的一張賣身契,有了這張賣身契,他要如何處置謝蛋兒,連皇上都管不了他。
謝安、謝玄和劉寄奴頓時呆了,當初劉寄奴是與謝蛋兒一起被釋放出來的,對當初的事記憶深刻,不禁對著謝安點了點頭,示意那司馬道子所說的話是真的。
蛋兒聽了他的話是突然哈哈大笑江湖想起一個時辰前,司馬慧茹在這裏將那賣身契撕毀的事,不禁感歎吉人自有天相,對著司馬道子說道說道:“王爺,實在是遺憾,那賣身契剛不久已經被郡主殿下撕毀了!”
“茹兒,可有此事?”司馬道子皺眉問道。
司馬慧茹感到一陣欣慰,暗中慶幸自己撕了那賣身契,便低聲應道:“父王,那賣身契確實已被女兒撕毀了!”
“茹兒誤我……唉……”司馬道子長歎一聲,卻也是殺蛋兒之心不死,大聲叫道:“即便他不是我王府奴隸,但是本王想殺一個卑賤的庶人,爾等又能奈我何?本王倒要看看誰人敢攔本王!”
說罷,提起長劍就要親自去斬殺蛋兒。眾軍士紛紛躲開,誰也不敢阻擋王爺。
卻見謝安大步上前喝一聲道:“實不相瞞,這謝蛋兒乃是老夫的私生子!王爺今日若是一定要殺他,就請先殺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