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孤苦無依,官府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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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麓喊了幾聲,可裏麵還是沒動靜。

    陳默有些發毛的道:黃老大,那姑娘不會是已經死在屋裏了吧

    劉明搖搖頭,前喊道:莫愁姑娘,我們從北平,奉了興和伯之令前來,隨後還有書院的人也會來。

    門裏終於有了聲音,不過不像是少女的聲音。

    可有憑證

    黃金麓摸出書,然後從門縫間塞進去,歎息道:居然被逼到了這個份,若是伯爺得知,金陵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黴

    裏麵傳來了腳步聲,隨即是竊竊私語。

    陳默隱隱覺得不對頭,不敢再說怪話,隻是低聲道:那胡疊怕是死的不正常,老天爺,別把伯爺從北平引過來,那

    方醒做事全憑本心,若是他怒了,什麽規矩都是浮雲。

    可大明才將遷都,作為興和伯,方醒要是請假來金陵,這事情鬧大了。

    吱呀

    門開了,一個年女人警惕的看著黃金麓三人問道:你等和伯爺是什麽關係

    黃金麓拱手道:在下黃金麓,伯爺是在下的恩人,此次我三人奉命前去出海,路過金陵本想來此吃飯,可卻聽聞了所以問問莫愁小姐,可有難處

    女人的麵色一緩,然後說道:小姐一人在裏麵,不大方便見你們。

    黃金麓點頭道:在下知道,隻想問問,小姐可有難處或有冤屈

    女人警惕的看看左右:老爺死的有些冤情,小姐去衙門報過,可沒人理會,後來多了許多騷擾的人,小姐把那些夥計暫時遣散了。

    陳默一聽喊道:誰說出來,今日讓他全家倒黴

    女人皺眉看了陳默一眼,不滿他的聲張:都是些街頭的青皮,經常來敲門,半夜也來,巡夜的也不管。

    劉明在不遠處看著那個牌匾,搖頭道:這些人是在作死啊

    當初朱瞻基題字後確實是轟動一時,可這個轟動隻是在高層,下麵的那些人誰會去關注你一小飯店的招牌啊

    女人歎息道:自從遷都之後,這塊招牌不吃香了,那些人根本不理會。

    金陵和北平相距何止千裏,遷都之後,金陵的地位有些尷尬。

    黃金麓點頭道:你且關門,等書院的人到了之後,咱們再進去議事。

    門關了,女人低歎著點燃了蠟燭。

    燭光照亮了那張帶著輕愁的臉,莫愁以手托腮,低聲問道:要弟,可是伯爺的人嗎

    女人說道:我不識字,不過那三人沒有強闖進來,那多半是了。

    莫愁瘦了些,她想起這段時間的艱難,不禁哽咽道:爹爹死的不明不白的,官府又不管,還放縱那些青皮來鬧事,要弟,等把這地方賣了,咱們去交趾。

    要弟應了,說道:交趾聽說還不錯,至少沒那麽多貪腐官吏,小姐,咱們去了,到時候找個門女婿也不錯。

    莫愁眼睛紅紅的道:我不嫁,也不要門女婿,這麽守著店過一輩子。

    要弟唏噓道:是了,那些人多半都是衝著錢鈔來的,要是圖謀不軌的話,咱們還真擋不住。哎這世道是難啊

    莫愁搖搖頭,想起了方醒。

    莫愁湖邊的那個微笑,成了這個冬天支撐她堅持下去的信念。

    交趾交趾

    要弟從廚房尋了把砍骨刀過來,看到莫愁呆呆的坐在椅子,那眼淚不住的流。

    為何不是交趾

    小姐,小姐

    要弟手忙腳亂的想去勸,可一伸手是砍骨刀,等她把刀放下後,聽莫愁哽咽道:我不想離開交趾,我也不想你離開交趾,隻要每日能看你一眼夠了,夠了啊

    要弟不知道莫愁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隻是搓著手。

    陰暗的大堂裏隻有少女的嗚咽,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莫愁姑娘,在下徐方達,恩師乃是當朝興和伯。

    莫愁擦去眼淚,吩咐要弟去開門。

    我覺得胸口悶得慌,把門打開些。

    莫愁喝了一口清水,然後起身相迎。

    門板被要弟一扇一扇的滑出來,外間的光亮把大堂照的清清楚楚的,也照清了那個捂眼的少女。

    徐方達一進來請罪:在下不知,居然忘卻了恩師的吩咐,罪該萬死。

    方醒雖然去了北平,可臨走前交代了徐方達,說如果莫愁家有事相求,那盡力幫忙。

    在金陵城,隻要不是大事,那些官員也不會不給麵子。

    可莫愁卻倔強的沒有去求援,而書院相對封閉,那些學生們也不知道這層關係,錯進錯出之後,這事成了這樣。

    莫愁福身道:多謝各位先生的好意。

    徐方達是個隻知道學識的家夥,所以開場白之後,黃金麓場了。

    尊父當日的飲食可有差異

    有,家父午飯時說腰酸,想喝點酒,那酒是客人喝剩下的。

    黃金麓的眸色幽暗,除非是有錢人,一般人必然舍不得把酒壺的剩酒留下,莫愁姑娘,那人你可還記得嗎

    莫愁想了想:那幾人好像是青皮。

    黃金麓起身道:這幾日我們住在隔壁,有事招呼一聲。

    隔壁一家被強迫著租出去兩間屋子,床鋪都是劉明去買的。

    徐方達畢竟聰慧,想通了裏麵的關節之後,寫了一份訴狀,以書院的名義去求見順天府尹。

    可府尹卻以此事不屬於自己管轄為由,把徐方達推給了順天府推官楊耀。

    楊耀很倨傲,自從遷都之後,實際金陵官場的人分為兩種。

    一種是得過且過,覺得金陵是養老的地方。

    而另一種人覺得頭少了皇帝那一道淩厲的目光,日子真是太巴適了,舒坦啊

    金陵的職責是掌控南方,而在以後他們確實是掌控了,整個大明的南方完全像是另一個國家。

    以至於北平淪陷時,南方舉行了超大的集會,興高采烈的。

    胡疊的死完全是急症,這一點有郎為證,再說誰會去殺他

    楊耀的倨傲激怒了黃金麓,悍匪的氣息在他的身又勃發了。

    楊大人,你聽說過什麽急症,能讓一個好好的人半天的功夫都撐不過去

    黃金麓下巴到唇下的那道刀疤開始發紅,他雙拳緊握著說道:胡疊從午飯喝了那酒之後喊肚子疼,而後郎去了說是絕症,那郎現在已經跑了,敢問楊大人,他為何要跑

    你等胡攪蠻纏,出去

    黃金麓怒道:楊大人,那莫愁可是興和伯照看的人,你這般輕忽,興和伯必不肯罷休

    楊耀皺眉道:別說什麽興和伯,算是他來了,本官也是這般回答

    大人,有興和伯家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