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兩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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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一個男人吸引一個女人或者一群女人的本事,一是長得帥,二是有錢,三呢?那就是有錢又長得帥。
偏偏這個叫塔吉克的家夥,三個條件全都具備了。芳心剛剛萌芽的日丹,對他有著一種特別的感覺,那也算是再正常不過。
張晨沒那麽多想法,他所有的精力全都在治療上麵。隨著他不斷地凝聚元力,塔吉克的聲,也就開始了不斷地變化。
原來他疼得哇哇地大喊,現在呢?他緊緊地攥住自己的拳頭,偶爾口裏會逸出一兩聲呼痛的聲音,但也隻是很輕很輕的。
他的雙目,更是從原來的渙散,逐步恢複正常起來。
周圍看著的人,開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日丹聽得很清楚,其中就有個老者說道“我看國外的醫術,和我們這裏的醫術相差都不止上百年呢。你看看,別人用一雙手掌,用幾塊石頭,就可以讓一個病入膏肓的年輕人變健康,我們……嘖嘖,我都不想吐槽。”
還有幾個大概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對著張晨也一樣地豎起了大拇指。正在日丹開始把欣賞的目光投向張晨的時候,人群裏開始騷動起來。
沒有人說話,可大家都自覺地讓出了一條小道。接著,從小道上走來了一個同樣十分帥氣的男子,他的樣子跟塔吉克簡直一模一樣,不用任何人介紹,日丹就知道,這個中年男子,肯定就是塔吉克的父親了。
張晨隻專注在治療塔吉克上麵,至於來了誰,怎麽樣,他完全沒有精力去理會。
可以這麽說,現在已經是治療的最後階段了。張晨的額頭上,還有脖子上,青筋都給勒了出來。他整個人十分地疲憊,雙目更是血紅血紅的,日丹看得心一陣一陣地發緊。
就怕這個自己依靠的年輕醫生,也會一不小心就倒下去。現在父親不知所蹤,她再也無法承受與張晨分開了。
現在,她已經習慣了自己有難題,就叫張晨幫忙的生活。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她可是一直盼著張晨趕緊出現呢。日丹,還想跟張晨一起,找回自己的爸爸江南建。
幸好,日丹的擔心有點多餘。張晨突起青筋的時間,也就那麽幾分鍾而已。很快的,他就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走到裏塔吉克好幾米遠地方坐了下來。
“我得調理一下我的氣息。日丹,你注意幫忙看看塔吉克的臉色和眼睛,特別的瞳孔。”
說完,張晨就不再說話,他把自己的雙手放在後腦勺上,兩個手肘緊緊的箍住自己的太陽穴。雙目更是緊緊地閉上了。
日丹不敢大意。她看了眼剛才走來的塔吉克的父親,安慰他說道“剛才那個是醫生,我估計,你兒子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是,我看出來了,他已經好了很多。我要感謝你們。”塔吉克的父親說著話,就對圍觀的人群大聲說道“大家都散了吧,這個醫生很不錯,我會重重地酬謝他的。”
塔吉克父親的話果然有力量。不一會兒,剛才看熱鬧的人,幾乎全都走了,隻剩下了那個被張晨帶來的小偷。
那個小偷走到塔吉克父親身邊,對著他說了所有關於張晨的事情。塔吉克的父親聽得嘖嘖稱奇,他對日丹說道“你和給我兒子治病的這個人本來就認識?”
日丹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不用說,張晨給塔吉克治病的消息不脛而走。可張晨並不想要那麽多人知道,現在他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趕緊想法找到金國棟那箱玉石。
日丹對張晨心心念念那箱時候很不滿意。她嘟囔著對張晨說道“那些玉石就是值錢又怎麽樣?憑著你的醫術,你再多賺一點錢,把錢還給金國棟就好了。”
張晨知道日丹隻看到了其一,沒看到其二。這錢是一回事,找到那箱玉石,才能真正為自己洗脫罪名呢。
誰敢說,金國棟沒有往歪處想?或許他會以為,那箱玉石,是張晨他自己私吞了,然後撒了個彌天大謊呢?
隻是這種話,張晨是不會也不敢對日夢說的。總不能讓日夢這麽年輕的女孩子,把人性想得這麽複雜吧?
因為張晨的醫術,原來當小偷的那個小子,現在對張晨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他還叫日丹問張晨說
“我也想學習醫術,你能不能叫這個中國人教我學習?”
張晨對這個小偷沒什麽好感。從他出現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張晨提供過任何有用的材料呢。
當初張晨讓他跟在他的身邊,就是想從他的口中知道點偷玉石的那個家夥的下落的。在他看來,當小偷的,肯定也會成為一個群體,他們一定會互通有無的。
無奈這裏的小偷和張晨想的不一樣。更與國內的不一樣。他們基本上的單打獨鬥,還會互相發生爭吵,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
張晨最後對日丹說道“你告訴那個小偷,叫他打聽打聽一下在火車上經常出沒的小偷藏匿在什麽地方,如果提供的信息有價值,我可以考慮一下。”
日丹把張晨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那個小偷,那個小偷用一雙奇怪的眼睛看著張晨,好一會之後,他俯身對日丹嘰裏咕嚕地說來一大通話,就氣鼓鼓地走了。
張晨也聽不懂他說什麽,可看表情就知道,這個小偷肯定對他諸多不滿。
不滿就不滿吧。張晨也沒空去理會這個。他現在有兩件事急於辦成,一是找到那箱玉石,二呢?要那個富翁想方設法幫他重新弄一個出境證。
或者,偷渡回去也好。就是不知道在這種小地方的土豪,是不是懂得這些流程。
或者,應該再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張晨正在想這些事情,殊不知,葉夢和柳輕舞那邊早就開始行動了。
特別是柳輕舞,當她聽說張晨還活著的時候,就十分驚訝地問道“那個張晨是喜歡上那邊的美女了嗎?怎麽不趕緊找到大使館,然後回來?”
葉夢對柳輕舞的問題,隻能是聳肩攤手回答說“我怎麽明白?其實,他這種空難幸存者,是最容易回到國內的。”
“哎呦,我的天啊,不會是……你說,張晨坐的那架飛機,是不是……是不是……”
葉夢腦海裏出現了兩個字——劫機。可她不敢把這兩個字說出來,隻要是想想,她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那飛機上,可是活生生的一百多號人的性命啊。是誰,這麽殘忍,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
柳輕舞明顯地知道葉夢和她一樣,都想到一塊兒去了。她用一副堅定的口吻說道“我覺得,我應該到俄國去一趟。張晨有沒有告訴你,他究竟在什麽地方?”
“你去?要是那些恐怖主義者是故意引誘我們去的呢?要是張晨那天給我們打電話,是被別人要挾的呢?誰敢說,張晨現在不是在別人的手中?否則,怎麽連個手機都沒有?張晨可是懂得治病的,對於他來講,無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生存都應該不會成為問題的。”
葉夢的分析十分中肯。柳輕舞也不知道再說什麽好。再說了,要是真的像葉夢說的那樣,不要說去一個柳輕舞,就是去一百個柳輕舞,那也是沒法找到張晨的。
要是張晨知道這兩個女人的想象力如此豐富的話,肯定會笑得前仰後合的。
當然張晨不知道。經過一天一夜的等候和調查之後,張晨在比金這裏,終於得到了一條還算有點可靠的消息。
那就是偷金國棟玉石的那個小偷,現在剛好就在一輛開往另一座城市去的火車上。
張晨得知了這個消息,他馬上就跟日丹一起想法上了那個小偷所在的火車。讓張晨萬萬想不到的是,他才上火車不久,廣播裏就傳來了一個緊急的通知。
因為反複播放,聲音又很急,張晨沒等日丹翻譯,就趕緊問道“是不是車上有病人需要醫生?”
不是張晨有什麽特殊功能,而是他職業的敏感性使然。
可日丹在張晨問完之後,她的臉色卻突然變了。人群裏更是騷動得厲害。很多人不自覺地把自己的行李拿到了手中,一副準備要下車的樣子。
這樣張晨有點莫名其妙。難道他的判斷全都是錯誤的嗎?
果然,很快的,日丹也跟著大聲喊道“張晨,快,我們趕緊下車。車上有個,聽說已經準備好了槍支。”
張晨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這隻有在電視劇裏出現過的情節,怎麽現在如此真實地出現在他的身邊。
張晨趕緊問道“這不是開玩笑是不是?”
”誰會拿一火車的人開玩笑?現在好多人正在拚命地想要跳車呢。難怪剛才列車開得這麽慢,我們還以為是出現了什麽特別的天氣狀況,看來,是在拖延時間,等警察上車來呢。現在……反正,我們快點。”
估計日丹遇到這種情況已經不止第一次。她臉色看起來很緊張。張晨也被她感染著。心想著該怎麽去應對可能突然出現的狀況。
正在思考中,大家突然聽到了一個粗大的嗓門聲。順著聲音看過去,張晨看到了一個正戴著黑色麵具的大概一米九的大漢,對著車廂裏的人嘰裏呱啦地喊了一大通。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手上,居然拿著一把手槍。戴著麵具的他,張晨看不到他的臉色,想必應該是一臉的戾氣。
車廂裏的空氣因為這個大漢的出現,一下子就變得無比地凝重起來。日丹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嚶嚶地哭起來。
張晨也不知道這個大漢喊什麽,可大概的情況他是能夠明白的。這種,不知道是要錢還是要別人的命?更或者,他們隻是想要製造一點知名度?
張晨不得而知。可他的心卻有點說不上來的興奮。這也太有意思了吧?自己空難都沒有死,難道要在這個車廂裏英勇地犧牲?
咳咳,怎麽能夠稱之為犧牲呢?這裏不是國內,死了張晨他可是什麽名節都沒有。不但沒有名節,很可能還背個冠上一個偷渡者的罪名來。
應該就是這樣吧?這……是挺身而出,還是默默地想法逃命?
張晨一下子陷入了兩難之中。對著這麽樣的一個大漢,如果是在一個空的場地,不用考慮別的人,張晨相信自己,分分鍾可以對付得了。
可問題是,周遭有著那麽多的旅客,他們有老人,有小孩,還有好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還有,這車廂太小太小了。隻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讓旁邊的人受到傷害。張晨更明白,這個大漢,肯定不會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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