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青銅麵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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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上了一輛貨運車。果然如尼科諾斯說的,上了這趟車,就不愁吃喝了。
車廂裏的貨物碼得整整齊齊的,寫著各種張晨看不懂的字。不過,雖然看不懂那些字,張晨卻能通過不同的圖案,知道那些袋子裏麵裝的是什麽。
國外的東西就有這種好處。張晨就曾經聽付思彤吐槽過,說國內的一些所謂專家根本就不懂生活。
比如丟個垃圾,還在垃圾箱的外麵寫上什麽有機物和無機物,偌大的國家裏的十幾億人,有幾個人知道無機物和有機物的區別啊?
像國外,他們就非常直觀和直接了,直接畫上一些圖片,無論小孩老人,都知道那些是可回收垃圾,那些不是不可回收垃圾。
你看,別人這些專門給搬運工工作的袋子,就具有這種功能。隻要一眼看到上麵的圖標,就可以辨別出來,這袋子裏究竟都藏了什麽東西。
張晨隨便找了一個袋子,看圖案好像是餅幹的,拆開來一看,果不期然,就是一大袋一大袋的餅幹。
拿出幾包來,張晨席地坐下來,就拚命地吃。
吃了好幾個,尼科諾斯卻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哇呀呀地喊了起來。
“張晨,你來看,你來看,這裏是什麽?”
張晨把自己手上的餅幹全都吃完了,這才往尼科諾斯那邊走去。
等他走到尼科諾斯那邊,看見一個顏色很特別的袋子,嗯,不但顏色特別,就連樣子好像也有點不一樣的時候,他也開始驚訝了。
“你看,這個……像不像一個……一個人頭?”尼科諾斯當小偷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了。可看著這東西,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如果是人頭的話,不用說,肯定是有可能在這裏發生的命案。
“你怕了?”張晨用輕蔑的語氣哼了一聲,問尼科諾斯說。
尼科諾斯沒有回答張晨的話,而是直接就拉過那個袋子,然後,毫不猶豫地哧啦一聲就拉開了袋口。
“這小子力氣夠厲害!”張晨在心裏暗暗地說道。
袋子一打開,張晨以為尼科諾斯肯定就會迫不及待地低頭去看的,沒想到,他卻趕緊躲到了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怎麽啦?”張晨問著,就要往袋子那邊走去。
還沒挪動腳步,張晨就被尼科諾斯一把拉住了。他搖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張晨這才發覺,尼科諾斯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厚厚黑色灰塵。
兩人的好奇心,在這個時候像雨後春筍,蹭蹭蹭地冒了出來。
“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估計,裏麵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張晨也點了點頭。為了謹慎起見,他環視了一下周圍,想要看看有什麽棍子之類的。可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到一條可以代替自己長臂的棍子。
“我去找找看。順便洗個臉。”
尼科諾斯說著,自己一人就往另一節車廂走去。
張晨站在原地。剛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沒什麽感覺。可當偌大的車廂裏,隻有他一個人,一個活的生物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膽怯了。
這可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景象。
為了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張晨幹脆也往尼科諾斯走的車廂而去。
反正在這節車廂,也沒法找到棍子,不如到別的車廂看看去。
走到另一節車廂,這裏和剛才那節車廂好像並沒有多少不同。隻是當張晨環視著整節車廂的時候,他居然又看見了同樣的一個袋子。
“我去,這見鬼了嗎?”張晨自言自語地說道。
張晨說著話,就一個箭步邁到了那個袋子跟前。這一次,他吸取了尼科諾斯的教訓,先是站在袋子前,仔細地研究了一番整個袋子。
袋子果然和剛才他看見的並沒有多少不同。還是像剛才那樣,不大,用一個小小的蛇皮袋裝著。袋口上麵,用一條紅色的尼龍繩係住。
如果要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就是這個袋子裏麵的東西,好像比剛才那個要小一點。因為袋子看起來要癟很多。
“難道是一係列?”張晨腦海裏升騰起一個名詞來。潛意識裏,他覺得很可能這就是從國內或者別的地方偷運過來的文物。
剛才尼科諾斯不是說了嗎?金國棟的那些玉石,很可能是一些文物。
或許這種列車,也一樣,都可能運這種東西呢。
不知道這列車是從哪裏開始開的,終點又在哪裏。如果是從中國邊境過來的話,這些袋子裏藏著文物,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張晨的心,一下子開始懸了起來。
張晨壯了一下自己的膽,怕什麽喲,自己可是會氣功的人,三二下貓雞狗爪的皮毛,嚇唬得到自己麽?
張晨盯著蛇皮袋,看了好一會兒,沒有發現再出現什麽異樣。但是,用紅線捆住,尼科諾斯剛打開臉上就莫明出現了一層黑灰塵。確是有點詭異之處。
內心裏一個念頭和聲音一定要打開它,打開它,而另一個聲音也在響起,不能打開它,千萬不能打開它!
最終是打開它的念頭占了上風,張晨靜靜地望著蛇皮袋,感覺到袋子裏有東西也在召喚著自己,懇求自己打開袋子。
張晨定了定神,確定自己要動手打開它。他把自己的雙手放到那條紅色的尼龍繩上,暗暗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嗤啦一聲,那條紅色的尼龍繩就被張晨拉直了。
蛇皮袋也應聲而開,從蛇皮袋裏露出了一個青銅麵首來。
這個青銅麵首可不一般,張晨見到青銅麵首第一眼,心裏就暗地一稟。整個青銅麵首如剛剛打造出來一般,嶄新如初,一點銅綠都沒有。
隱隱地張晨覺得麵首的兩個眼孔下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他。
張晨心中甚是大駭,這是哪裏來的麵首,邪乎!還來不及容張晨多想,更加讓張晨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青銅麵首忽地飛到張晨臉上,猶如有思想與智慧的生物一樣,自覺地戴到了張晨的麵上。
如此奇異一幕發生在自己身上,張晨雖然曆經無數異象與磨難,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臉上的肌肉與身子抖動了兩下。
麵首緊貼在張晨的麵上,隻一會兒麵首表麵就升起了一股霧氣。
而出現在張晨眼前的卻是一個須發飄逸,皓發白須白衣的老者站在他麵前。
老者一臉嚴肅地問張晨說“你這個小子,學了我易仲著的醫書,卻沒有應用,難道我所寫的都是江湖膏藥?”
“我什麽時候學了你的醫書?”張晨一頭霧水。
“若不是見你有仁心、慧根,那輪到你這小子來讀我的醫書!”老者對張晨說道。
白發老者抬起右手指向張晨,張晨腦子裏立刻就出現了許多文字在跳動,這正是老嫗所贈那本醫書。
哦,這本書篤定是眼前這個老人所著了。自己對醫書的內容早已熟悉在胸呀。
忽然地,張晨發現,自己腦海裏的文字在自動地組合成不同的單方,對症治療的疾病一一在腦海裏閃現。這是以前從沒有出現過的現象,自己所看到過的,未接觸過的痛症都有對應的方子在於胸。
“你小子記住,你是我易家醫缽新的傳人,為醫者,一定要仁德、仁心,懸壺濟世,普惠眾生相!切不可有貪念,一貪即損,一損俱滅!切記,切記!”
白發老者厲聲地對張太更新喝道。白發老者在厲喝的同時,身體已飄向空中,逐漸遠去。
張晨伸手欲拉老者一把,手卻感覺到沒有力氣,也沒能抬起來,心內卻有一個聲音在向自己耳語“我在你心裏,我在你心裏。”
張晨一愣,眼前那裏有什麽老者,一個赤黃色的銅麵首正躺在蛇皮袋裏。自己的臉上也沒有什麽附著物。
自己剛才明明有和一個老人對話,但是人呢?張晨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
自我感覺到與剛才的自己相比,身上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流竄,許多以前沒學過,也不接觸過的醫術與單方,不知不覺地自己就會了。
張晨原來不知道眼前這個麵首的根源,現在卻知道,它是西漢時期一個名叫易仲的太醫的隨葬品,原為皇上對他的恩賜。
尼科諾斯從另一節車廂洗麵回來,看到張晨正在望著地上的蛇皮袋發呆,蛇皮袋裏露出了一個銅麵首。
“你把袋子打開了?就是這個東西?”尼科諾斯問張晨。
張晨轉過頭來,看到尼科諾斯那一刻,又是大吃一驚眼前的尼科諾斯居然是一個螻蛄,一個骨架子吊著一個撲撲跳動的心髒在向自己走來。
張晨使勁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沒錯,一個頭骨上下頜正在一動一動的骨架子走了過來,同時傳來了尼科諾斯的聲音入耳鼓中。
張晨晃動了一下頭顱,再看尼科諾斯時,發現尼科諾斯又恢愎了原來的樣子。自己透過尼科諾斯的衣服與肌肉看到他內髒的功能消失了。
莫不是自己神情專注於一點時就會能透視別人?張晨心裏暗想。
想到這一點後,張晨也不理會尼科諾斯的說話,馬上閉目凝神,張眼再看尼科諾斯時,發現自己的身邊就站著一架骨螻蛄,心髒下吊著的腸子在緩慢地蠕動著。
張晨散開元神,精神不再專注於一處。看到眼前的尼科諾斯又如原樣後,也不聲張。
自己的所有神力全賴於機緣,就是對尼科諾斯說了,他也不會相信,或者,弄出什麽幺蛾子的事情出來就不好辦了。
為了不必要的節外生枝,還是不說為好。張晨心裏默默地想著。
不過,從內心來說,張晨是滿心喜悅的,自個出國以來,一路上不斷地因禍得福,自己的超能力越來越強,醫術越來越高。
想到這裏,張晨就興奮不已。
“我們估計得不錯,眼前這個青銅麵首確是一件文物,這是一件西漢時期一個叫易仲的太醫的陪葬品,原是皇上所賜給他的敕封,象征他的身份。”
“你是怎麽知道的?”尼科諾斯問張晨。
這個問題倒是把張晨問住了,自己不可能說出剛才的靈異的一幕,也怕嚇著尼科諾斯。
“這個我就說不好了,我也說不上什麽原因,但是,我直覺告訴我,這是件古老的東西,並且我知道它的出處。”張晨半真半假地對尼科諾斯說。
“這個?”尼科諾斯也語咭了。
“這是誰放到這趟貨運列車上的?”尼科諾斯不愧是當慣小偷,在與警察進行貓捉老鼠的遊戲中,也學到了警察那套偵察技能。能追根尋源!
“這是我大中國的文物,現在出現在這裏,毫無疑問,有人從中國內偷運文物出境。”張晨憂心忡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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