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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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銘心裏大呼罪過,但是卻挪不開眼睛。連帶著手底下的動作僵硬,弄了半天還是沒扣上。
    “算了吧,反正晚上也是不出門的。”張玉小聲道。
    “那怎麽可以,你帶上發卡的樣子特別的漂亮美麗。”方銘口幹舌燥道。
    張玉聽方銘讚美自己,心裏有些舒坦。不過一想到方銘的不務正業,有感覺心裏堵堵得。張口教訓道:“方銘,你整天渾渾噩噩的沒想過以後嗎?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麽?”
    方銘倒是被問住了,聞言從張玉的領口收回視線。想了想道:“我好像真的沒什麽理想,過一天算一天吧。”
    歎息了一聲,張玉苦口婆心道:“現在房價這麽貴,讓你買房子不現實。但是你也可以八工資攢下來回老家買呀。還有,你以後不要去做那種事了。你一個爺們兒,也要有自尊心的。”
    前半句說的方銘不愛聽,說道後半句方銘差點暈過去。張玉這個傻娘們兒真的以為自己是牛郎?有自己這麽帥氣的牛郎麽?
    方銘心裏窩火,邪惡的一笑就低下頭在張玉耳朵旁吹了一口氣。
    “啊!”張玉驚叫,猛地站了起來。
    不過剛站起來,就又是一聲驚叫。原來站起來的倉促,方銘的發卡上還帶著幾個發絲一下子被扯斷了。發根連著頭皮自然是很疼的。
    “張玉,你怎麽了?光線太暗,我隻是看看你而已。”方銘無辜道。
    張玉也覺得自己這是過於神經質了,重新坐下來道:“再看看能帶上不,不行就明天帶吧。”
    她很想說一會兒你走了我就要睡了,不過方銘是客人張玉是說不出來這話的。
    “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麽牛郎。那樣說,隻不過是開玩笑罷了。”方銘解釋道。
    張玉哪裏肯信,覺得方銘這是在給自己洗白。不過也沒有拆穿,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男人總是要有自己的事情才好,不然閑的太狠了就容易走上歪路。”
    說到後半句,張玉想起了謝林。不過現在的謝林似乎變得很模糊,仔細去想竟然連臉龐是什麽樣子都記不清楚了。
    見到張玉總是拐彎抹角給自己上課,完全不提那檔子事兒方銘轉移話題道:“張玉,你別總說我呀。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麽?”
    “我呀?我的夢想就是賺錢了之後,環遊世界。去每一個想去的地方,留下我的足跡。”張玉向往道。
    方銘索性停了下來,用手捋著張玉的秀發。張玉猶豫注意力不在這裏,竟然也沒察覺。
    “世界那麽大,哪裏都想去?其實有些地方,也是沒什麽意思的。不過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到別人活膩的地方罷了。”方銘打擊道、
    張玉自然不認同了,用一種略帶期待的聲音道:“我最想去的就是大雪山,那裏白雪皚皚純淨素美……”
    方銘的視線落入了張玉的領口,順著話道:“是呀,粉白細膩,層巒疊嶂。那樣的地方,我也很想去光顧呢。你什麽時候去啊,帶我一個唄。”
    方銘竟然用粉白細膩來形容山川,這讓張玉有些無語。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甚至方銘什麽時候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都一無所知。隻感覺肩膀舒舒服服的,從未有過的放鬆。
    “張玉,我捏的怎麽樣?”方銘邀功道。
    張玉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原來方銘的雙手竟然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我去拿我以前的照片給你看吧。”張玉逃走一般站起來,走進了臥室。
    不多時拿著一本相冊走了回來,卻見到方銘已經坐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發卡放在鼻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玉臉色有些羞紅,心裏砰砰亂跳。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她覺得今晚似乎要發生一些什麽事情。既有些期待,又有一些害怕。
    張玉在講解自己從上小學到大學的曆史性照片,說的興致勃勃。而方銘的興趣則完全不在於此,他看著張玉發覺這張臉實在是太有魅力了。粉白細膩,宜嗔宜喜。嘴唇紅潤潤的,很想伸手去觸摸一下。
    孤男寡女,方銘現在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會錯意了。張玉這樣一個女子,絕對不會給自己發出那樣的信號的。
    盡管如此,方銘卻不打算放棄。他臉皮厚,而且吃定了張玉的性格。從張玉苦口婆心的勸自己走上正道,方銘就知道這個女人有一些聖母心了。
    這樣的女人最善良最純淨,很難被誘惑。但是,這樣的女人也最容易心軟,原諒別人的錯誤。
    在這個夜晚,最差的結果也就是被罵一頓罷了。方銘做好心理準備,就感覺熱氣蹭蹭的竄的全身哪裏都是。鬼使神踹的伸手捏住了張玉粉白細膩的下巴,湊上嘴去要去親一口。
    張玉完全被嚇傻了,直到嘴巴裏多了一條探索的舌頭這才回過神來。本能的就想要叫,哪知道牙齒一合攏就咬到了一件東西。
    猛地推開方銘,張玉感覺自己嘴裏鹹鹹的。再一看方銘唇齒間的鮮血,登時明白了什麽。有些擔心的走上去,拉著方銘道:“你沒事吧?快張嘴我看看。”
    方銘張開嘴,張玉踮起腳尖仔細看了看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分鍾,心髒都幾乎跳出了胸腔。生怕自己咬斷了方銘的舌尖,那樣就壞了。
    反應過來之後 張玉又有些委屈,,明明是自己受到了侵犯為什麽要對這個壞蛋這麽客氣?不過看著方銘嘴唇上的血,怎麽也無法生氣。反而是自己心裏內疚的不行,恨不得時光倒流管住自己的牙齒。
    “你等著別動,我去給你拿點藥。”張玉急匆匆的踩著高跟鞋進了裏屋。
    幾分鍾以後,再次走了出來手裏已經多了幾包藥物。一個瓶子上寫的很清楚,雲南白藥。玉指上沾了一些藥粉,在方銘的舌頭上細心的塗抹。
    近在尺咫的妙人兒,而且剛才都那樣了張玉竟然還沒生氣。方銘得寸進尺,猛然噙住了張玉的手指。另外雙臂環抱,抱住了張玉的身體。、
    兩人貼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張玉不敢貿然抽出手指,因為她的指甲很長怕剮蹭住傷口。臉色羞紅,急急忙忙的道:“你幹什麽啊,快放開我。”
    方銘用舌頭回答了張玉,一下子包裹住了張玉的玉指。張玉哪裏見過這個,再看方銘炙熱的眼神一下子身體就軟了。
    方銘趁勢再次抱住張玉,兩人吻在了一起。張玉神情迷亂,很快就迷失了。兩人吻著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朝著臥室裏走去。
    “不行!”張玉推開了方銘,從意亂情迷之中掙紮了出來。
    方銘盯著張玉看了一會兒,發現對方雖然眼神躲閃但是態度是真的堅決。
    “我去一下廁所。”方銘拿起自己的襯衫,直接走出了房間。
    冷水衝刷在臉上,讓方銘清醒了許多。站在便池旁邊,卻尿不出來。小方銘勃發的時候,的確是很難完成它的本職工作。
    一件一件的重新把衣服穿起來,方銘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冷靜了下來,一支煙抽完,方銘站起身來。
    “張主管,我要走了。”方銘低聲道。
    聲音的確很低,仿佛是怕驚醒了熟睡中的玲玲。
    “嗯。路上慢一點。”張玉聲音清亮平穩,顯得十分鎮定。
    方銘走出了客廳,細心的關上門之後就快步下樓去了。他前腳走之後,張玉就走出了臥室。站在窗戶前,看著方銘的車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方銘有東西遺留,是一包黃鶴樓香煙。張玉從來不抽煙,但是此刻卻想抽一抽試試。她沒有去煙盒裏取,而是從煙灰缸裏拿起了還剩下大半支的香煙。重新點燃,小口小口的抽了起來。
    煙霧之中,穿著真絲睡衣的張玉神色蕭索。
    第二天方銘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張玉同樣也是,但是兩個人都知道中間的隔膜已經不可避免了。從方銘叫出方主管開始,就意味著兩人之間需要一個人首先去低頭。
    方銘自然沒有這個意思,他在網絡上和蘿莉打的火熱。卿卿我我,好不快活。反觀趙宏,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神情蕭索的可怕,中午吃飯竟然把胡椒粉不要命往菜裏放。
    米雪隻是公司的一個小職員,就算是進入白冰的身邊也一直是處於考核的狀態,她的辭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許也就隻有趙宏這樣的人才記住她,其他人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包括方銘。
    這件事情就暫時告一段落罷了,可能過一點時間就會好了。畢竟,時間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
    “方銘,你到我辦公室一趟。”張玉走過來冷冰冰得道。
    方銘神色沒有什麽變化,眼睛盯著屏幕頭也不抬的道:“張主管,有什麽事情直接吩咐就行了。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就行。”
    方銘的態度,讓張玉神情黯然至極。愣怔了一會兒,這才踩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神情落寞了一會兒,重新變得冰冷起來。
    曾經有一個人幾乎毀了她的全部,當再次有人準備叩開心扉的時候她自然要格外小心。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姿態放的足夠低了,為什麽方銘竟然還是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