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正義和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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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渣!”田歆罵道。

    麵對黑洞洞的手槍,她麵色發白。就算是她平時膽子很大,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看方銘一眼,發現他臉上一點緊張的表情都沒有。

    “要不要我給你翻譯那個非洲黑鬼在說什麽?”方銘戲謔道。

    田歆翻了翻白眼道:“他說的好像不是英文,不過聽語氣不是什麽好話。

    方銘點點頭道“是非洲的一種土著語言。他說你那裏很大,像椰子……”

    這個時候幾個大漢發現了不對勁,這一對男女好像一點都不怕槍。其中一個人不耐煩道:“麻痹的,男的崩了女的帶走!”

    “崩誰?”

    方銘猛然轉過身,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下握住了對方的槍口。下一秒槍就拿在了他的手上,過程幾乎快的不可思議。

    就連田歆,也沒有看清楚方銘的動作。

    “你說崩誰?你麻痹的!”

    方銘罵了一句,砰的一聲朝著對方腳上開了一槍。

    一聲慘嚎,說話的大漢應聲倒地。方銘哪裏肯罷休,一邊罵一邊開槍。每一槍都精準的打在對方手腳的位置,幾乎都不是致命的位置。

    六發子彈,幾乎在五秒鍾打完。沒有了子彈之後,方銘隨手一扔砸向了對方。這個已經被打成篩子的可憐蟲頭顱被砸的爆裂,白色的腦漿噴了出來。

    其餘反應過來的人開始朝著方銘攻來,被方銘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脖子拎了起來。方銘手裏仿佛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根棍子。

    每揮舞一下,就有一個人被砸的腦漿崩裂。

    田歆已經麻木了,從來沒見過這麽殘忍的殺人方式。她甚至看到方銘拽下其中一人的手臂,把另外一個人的腦袋刺穿了。

    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滿地的殘肢斷臂。有些人被腰斬,甚至還沒有死去,慘嚎著用雙臂在地上爬,內髒從腰部流出。

    “你為什麽要殺人,我要逮捕你!”

    田歆幾乎是顫抖著說出這句話。她腦子現在很亂,也不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麽立場。仿佛跟方銘在一起,殺人真的是一件小事。微不足道扥小事,小到舉手投足都可以殺人。

    一個個的把這些人渣送向地獄,方銘的心情終於稍微好了一點點。他現在閉上眼睛,眼前還是會出現那個叫做彤彤的小女孩,死不瞑目的樣子。

    “我為什麽要殺人?”方銘大笑。

    他指著滿地的屍體冷笑道:“他們是人嗎?”

    田歆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最終堅定的搖了搖頭。

    方銘拍拍手大笑道:“既然不是人,那就證明我們今晚沒有殺人。我們隻是去看了一場電影,一場血腥的電影。”

    田歆有些暈,感覺人格都要分崩離析了。在她的人生之中,警察這個職業幾乎滲入到了骨髓當中。她從祖父開始,一家三代都是警察。無視犯罪這種事情,她做不到。

    “我該怎麽辦?我做不到。”田歆痛苦的大叫。

    “這才是正解!”

    方銘打了一個響指,看著田歆道:“你是一個警察,看到犯法的人該怎麽辦?”

    田歆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眼神堅定道:“抓!”

    “如果這個人跑了呢?”方銘開始循循善誘。

    “追!”田歆點點頭,肯定道。

    方銘轉身就走,離開前哈哈大笑道:“田警官,我喜歡你追我。”

    “隊長,不要再喝了。你已經喝了這麽多,再喝就斷片兒了。”耗子站起來,想奪取田歆手裏的酒瓶。

    結果是田歆早已經喝的雞不認識鴨了,被耗子順利的繳了酒瓶。沒有酒的田歆開始大哭,像一個失去了玩具的孩子。

    耗子無奈,隻能給田歆手裏塞了一個空酒瓶。但是隨後田歆發現瓶子裏沒了酒之後,就開始把酒瓶當做麥克風唱歌。

    “你讓我左右為難……你讓我……”田歆幾乎是嘶吼著唱出來。

    丟人呐,耗子、大偉以及另外一個警員都是一臉的無奈。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田歆有這種情況,實在是太丟臉了。還好沒穿警服,不然真的犯紀律。

    最後有兩個女警員夾著田歆,才把她從酒吧裏架了出來。

    “我究竟怎麽辦?你讓我太為難……”田歆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眼角有淚水滴落。

    第二天一早,田歆就對著警徽發呆。一直到快中午的那時候,才步履艱難的走進了局長辦公室。

    善惡界限有時候並不是那個明顯,其中還有這一個過渡的灰色地帶。田歆不知道該不該抓方銘,想了一夜也沒有答案。

    不過這件事讓她爛掉在心裏,她無法做到。她無法忘記當初在警徽下,曾發下的誓言。對於法律的捍衛,對於正義的期許讓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人間正道是滄桑。這一刻,田歆好像突然成熟了起來。

    “局長,我要向你報告一個情況。”田歆鄭重道。

    錢大海抬頭發現是局裏的警花田歆,立即堆出了小臉道:“小田啊,坐坐!”

    田歆並沒有笑,而是憤怒憔悴的坐在錢大海的對麵。想了一會兒道:“錢局長,我接下來有重要案情匯報,我要求對我們的談話錄音。”

    錢大海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竟然如此嚴重,難道局裏出了奸細?

    “有什麽事隻管說。”錢大海正色道。

    田歆無奈,隻能開口道:“錢局長,昨晚北港路的那一起凶殺案,我當時就在場。而且親眼看到了凶手殺人的過程。”

    錢大海最初露出了驚悚的神情,因為他到現場看過。那些人死的實在太慘了,簡直就像是被直升機螺旋槳絞殺了一般。

    “凶手是幾個人?凶器是什麽?你沒有上去阻止是應該的,不要有思想包袱。畢竟我們也不提倡無謂的犧牲,要講戰術嘛。”

    錢大海何等老辣,幾乎略微一思考再聯係田歆內疚掙紮的表情,很快就把現場還原了。他以為當時一定凶手太多,田歆才退縮了。現在這副表情,是來找自己檢討來了……

    田歆有些哭笑不得,深深的被錢大海的編劇潛力折服了。良久在咬了咬嘴唇道:“凶手隻有一個人,而且沒有武器。”

    “什麽?”

    錢大海驚訝的站了起來,旋即有些不理解道:“小田,你不是隨身配槍的嗎?為什麽當時不鳴槍示警?”

    “那些死的人是陳遠滅門案的凶手,而殺他們的是方銘。”田歆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錢大海有些愣神,沒想到會治病的神醫殺人也這麽利索。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大俠”這個詞匯,而且根本就沒想到犯法之類的關鍵詞。

    雖然身為一個局長,但是錢大海明顯要比田歆更加的活泛。他不認為方銘有錯,反而十分的佩服、更加崇拜了。

    田歆沒有再說話, 顯然把決定權交給了錢大海。

    “小田,這件事除了我,你還告訴誰了?”錢大海有些擔心的問道。

    聽到局長這麽問,田歆的心裏開始有了一種期待。她抬起頭道:“誰也沒有告訴。”

    錢大海鬆了一口氣,臉上帶這笑道:“我看你也是在糾結中,這件事就當一個懸案吧。那些人該死,而方銘卻不應承擔他們犯下的錯誤。”

    “沒有他們的喪盡天良的滅門,就不會有方銘的殺人。這些人才是罪魁禍首,這樣的結果替我們節省了不少經費。畢竟納稅人的錢,不適合用來養這些畜生。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

    田歆有些愕然,沒想到身為局長的錢大海,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那個方銘還告訴我,他殺了很多人。這個人一定殺了很多人,上次還強迫……”

    錢大海詭秘一笑,搖搖頭道:“他說的的這些,你都有證據嗎?疑罪從無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田歆點點頭,其實她對這個結果也是滿意的。她盡職了,至於抓不抓方銘是局長決定的。而且在她心靈深處,也是不願意抓方銘的。

    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麽。

    “局長,那滅門案的罪犯都是從唐氏集團出來的。陳遠的案子我們近期發現,陳遠得罪了唐衝……。現在有理由懷疑,唐衝就是陳遠滅門案的直接或者間接凶手。”田歆正色道。

    錢大海有些為難,真的很為難。其實他知道怎麽做,但是不知道怎麽跟這些滿腔正義熱血的年輕人解釋。

    他說不清楚,不知道怎麽解釋法律隻是給一部分設置的。其實這個社會有一些人,實際上是淩駕於法律之上的。

    有錢的或者有權的,他們眼中從來都不會有法律。如果查到唐家頭上,他絲毫不懷疑自己肯定會提前退休。

    唐家的勢力有多大?錢大海不好說。但是唐天豪家裏中堂掛著的,就是和一些大人物的合影。這些人跺一跺腳,他錢大海都得震得吐血……

    “小田啊,這個事情比較複雜。如果查下去,方銘的案子遲早也捂不住。既然主要凶手都死了,就算結案吧。”

    錢大海有些意興闌珊道,他這一生見證過太多的無奈。 作為一個警察,誰又不曾懷揣夢想?誰又不曾有過,除暴安良支持正義的理想?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為什麽那個唐衝可以逍遙法外?”田歆柳眉倒豎。

    “因為他爹是唐天豪,因為他身後有唐氏集團……”錢大海回答道。

    田歆有些愣怔,忽然有些明白方銘說過的一些話。法律,有時候真的對壞人來說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