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盡誅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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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盡誅敵手

    莫聲穀冷笑一聲,道:“我的掌法從來都在我的劍法之上,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見武烈身死,朱長齡目眥欲裂,大喝道:“大哥。”

    武烈與朱長齡人品沒有值得刻提之處,但自幼的交情卻是千真萬確的。見武烈身死,朱長齡幾乎要瘋了。對莫聲穀的大喝道:“拿命來。”

    傅延吉與胡豹,兩個人各持兵刃,在朱長齡身後也殺了上來,他們知道莫聲穀不死,決計不會放過他們的。此時也起的拚命之心。

    而牛柱卻落後數步。牛柱與幾人一點交情也沒有,不過是因為前幾日劫掠段家而聯合起來,此時看見武烈身死,第一個想的並不是上前拚命,而是想到敵人如此厲害,我是不是先走為上。

    朱長齡的劍法在激憤之中,更顯為了,三十六劍劍劍連環,好似一場劍刃風暴,向莫聲穀卷來。

    莫聲穀一掌拍出,掌風呼嘯而至。另一掌相續而至。兩掌疊加在一起。直接打在朱長齡的劍上。

    朱長齡的劍受到掌風影響不由的一滯。就在這一滯之時。莫聲穀穿過重重劍影。來到朱長齡的內圈,抬手就要想朱長齡打去。

    胡豹一刀向莫聲穀劈來。刀鋒淩厲,來得恰當好處。讓莫聲穀不得不先處理這一刀,給了朱長齡寶貴的時間,讓朱長齡撤劍回援。

    傅延吉剛剛手中的斧頭脫手而出,飛射出去,這時候也來不及撿回斧頭。隻好空著雙手撲過來。隻見他一手食指一豎,整個身體倏忽而至,就要向莫聲穀的身前大穴點去,指法玄妙異常,讓莫聲穀心生如何也躲不開的想法。

    這指法是一陽指。果然是絕學一流,威力不同凡響。

    此事幾個人已經將身死置於度外了,他們都是明白人此事唯有舍生,方能求得一線生機。他們視如拚命,配合默契,著實讓莫聲穀感到棘手。不過也僅僅是棘手而已。

    莫聲穀的內力浩浩蕩蕩源源不絕,絕非幾個人可以力敵的。莫聲穀手做劍指,一指點出後發先至,與傅延吉的一陽指臨空對上。莫聲穀隻覺得一股熾熱的氣流,直衝劍指而來。手指上筋脈竟然被灼傷,一陽指果然名不虛傳。

    傅延吉就不好受了,傅延吉就好像用手指釘向鋼板,一股斥力,將傅延吉的手指生生的打斷,十指連心。傅延吉悶哼一聲,汗水有如泉湧,瞬間打濕了衣服。一時間疼痛的渾身痙攣。根本就沒有能力做任何動作。

    莫聲穀放過了傅延吉,而是對胡豹出招了。

    胡豹是崆峒派弟子,身為名門大派的弟子,武功不一定高,但是眼界一定很開闊,而且基礎紮實。胡豹不待一刀劈空,就已經一轉刀鋒向莫聲穀橫掠而過。

    莫聲穀手指一曲,重重的彈在胡豹的刀上。這一指沒有任何花巧,就是實打實內力打在刀上。

    胡豹的內力如何是莫聲穀的對手,胡豹手中的刀幾乎要握不住,他隻覺得虎口一熱,用眼一看,鮮血順著刀柄流下來。原來胡豹的虎口已經裂開了。

    朱長齡這個時候已經調整過來,不過朱長齡調整過來了,莫聲穀比他更快,一掌拍出,掌風就要印在朱長齡的胸口,將朱長齡的衣服緊緊的刮在身體上。

    朱長齡腳尖一點,就向身後退去,一邊退一邊揮劍。

    莫聲穀身影微晃,朱長齡所有刺來的劍,全部都落空了。而朱長齡一連換了七八種劍法統統對莫聲穀無用。

    眼看朱長齡就要死在莫聲穀手下了,胡豹大喝一聲道:“受死。”胡豹掄刀過頂一招力劈華山,向莫聲穀劈來。

    這一招力劈華山簡直再簡單不過了,但這時在胡豹的手中發揮出不一樣的威力。讓莫聲穀隱隱的感到威脅。莫聲穀心中暗道:“看來不先解決其他兩人不行啊。”

    胡豹這一招已經是胡豹在危機之中爆發出來的極限了。但也不是莫聲穀的對手。莫聲穀手一轉,將用來對付朱長齡的這一掌轉了過去。

    這一掌倏忽而至,胡豹還沒有見一刀劈下來。莫聲穀的手已經按在胡豹的胸上。

    胡豹的目眥欲裂,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有鮮血從嘴角一點點的湧了出來。

    莫聲穀收掌,胡豹的鮮血恍若決了堤的洪水,從胡豹的嘴裏麵噴了出來,胡豹的刀,哐當一聲,掉到地上。胡豹已經倒地氣絕身亡。

    朱長齡眼睜睜的看到胡豹死去,心中悲痛欲絕。朱長齡一個字未說,隻是一挺劍。身劍合一,恍若一根勁弩投射過來。

    一股有去無回,決然如易水送別的氣勢爆發開來。莫聲穀眼睛一正,對朱長齡這一劍,暗暗驚歎。

    朱長齡的劍法上的造詣不錯,但是為人不合劍意,實在是思慮過多,瞻前望後。如此心思他的劍上的鋒芒甚少。而這一刻朱長齡才爆發出讓人不得不驚歎的劍法。

    這一劍不在任何一路劍法之中,而是朱長齡逼到絕境之中,心中悲痛之意完全激發出來,自然而然使出的一劍。

    莫聲穀猛地拔劍,隻感覺一道銀光從莫聲穀的劍鞘之中飛出,又瞬間回到了劍鞘之中。

    朱長齡從莫聲穀身邊一掠而過,重重的栽倒在地上。再看朱長齡的喉頭有一處劍傷。朱長齡已經身死。

    莫聲穀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莫聲穀終於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劍道上的生死對決。莫聲穀在朱長齡的劍法逼迫之下。劍法又有精進。

    莫聲穀看向傅延吉。

    傅延吉看著地上的三人,說道:“用不著閣下動手。大哥,小弟來陪你了。”傅延吉猛地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這一拳一點也沒有留手。隻見傅延吉整個胸口都陷了進去。完全是致命之傷。

    傅延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莫聲穀,即便是已經死了也不鬆開,似乎在說道:“我看你有什麽好下場。”

    不用莫聲穀去看,牛柱已經開始飛奔了。牛柱從一開始出手的時候,都落在後麵,特別是武烈死了之後,一直在望後麵退。這時候見勝負分明,那有不跑的道理。

    莫聲穀將手中的劍一甩。寶劍化作一道銀光直接釘在牛柱的腿彎之上。牛柱正在奔跑之時,猛的一支腿不聽使喚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這才停了下來。

    牛柱用雙手將自己撐起來,還沒有抬頭就看見前麵一雙鞋子。正是莫聲穀的鞋子。

    牛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索性向後麵一坐道:“給爺們來個痛快的。這世界爺我也活夠了。來來來,就朝脖子上砍。”

    莫聲穀說道:“你真得不怕死嗎?”

    牛柱說道:“怕,怎麽不怕。俺從小都要死要活。小時候,俺食量大,每個冬天都吃不飽,好幾次差點餓死。從十幾歲就幹馬賊的勾搭。刀頭舔血的事情幹的實在是太多,生生死死看的太多了,都習慣了。”

    莫聲穀心中大動,我什麽什麽如此肆意妄為,草芥人命了。

    莫聲穀心中的道德觀念還不能讓莫聲穀對殺人視如平常。生死關頭不留手也就罷了,現在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裏,等著莫聲穀下手去殺的時候,莫聲穀反而下不了手了。

    剛剛傅延吉毫不猶豫的自殺,也震撼莫聲穀的心靈。莫聲穀心中想道:“每一個心中都有自己的信念,隻因為武功高下,就能決定別人的命運,豈不太繆。如今蒙元無道,天下失主。中原各地毫無意義的殺戮,實在是太多。每一個都有可憐可憎之處。前世對時政總有這樣的不滿,此時才知道,這天下最重要的是秩序,不重要的反而是那一種秩序。”

    莫聲穀心中一時間感慨萬千。一邊從小被滲入骨髓的儒家思想一個勁催促莫聲穀出山,做一番大功業,驅逐韃虜,恢複中華。這是何等的大功業,大事業。

    另一邊,已經經曆過生死的莫聲穀,對超脫此間的渴望,是如此的澎湃。兩種思想碰撞,讓莫聲穀思緒不定。

    莫聲穀收斂思緒,心道:“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吧。”莫聲穀沉吟一會說道:“我饒你一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牛柱這麽光棍的等死,不是不怕死,而是覺得無論如何也活不了了。此時有了一線生機,如何不牢牢的把握住,立即說道:“此言當真?”

    莫聲穀笑道:“我武當莫七,說話還沒有不算話的。”

    牛柱立即說道:“隻要肯饒我性命,什麽事情我都答應。”

    莫聲穀說道:“我饒你性命,你須離開西域,前往中原參加反元義軍。不得有誤。”莫聲穀見牛柱天生神力,在武林之中廝混完全浪費材料。在武林之中,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克製他。但是如果是在戰陣之上。這個牛柱一定是一員驍將。

    戰陣上與武林上不同,人挨人人擠人,根本就沒有上下回旋的餘地。憑牛柱的天生神力,定然所向披靡。一般人根本都擋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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