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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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 事了拂衣去

    宋青書話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靜,隻剩下一陣風吹過的聲音。

    不知道誰喊道:“宋青書。”

    周遭的丐幫的弟子振臂大聲喊道:“宋青書,宋青書,宋青書--------”聲音好如海浪一般,一層疊著一層,充耳欲聾。莫聲穀一時間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隻剩下“宋青書”呼喊之聲。

    如果江湖幫派之中,那一個幫派之中,反元意誌最為堅定,不是明教,不是武當,就是丐幫。

    明教以造反為業,不客氣的說的,不管是太平盛世也好,不管是兵荒馬亂也好,明教一心要造反,說他一句魔教,絕不誇張。而丐幫則不然,丐幫自洪七公開始就與韃子交上了手,至郭靖守襄陽。是丐幫最強盛之時,也為後來的衰弱種下了禍根,郭靖獨守襄陽數十年,無數蒙古名將在郭靖手下紛紛折戟,蒙古人恨之之深,滔盡三江之水,也難以洗盡。也是因為丐幫大仁大義之舉,才讓丐幫的聲望在江湖上達到了頂峰,可以說一呼百應。之後就江河日下了。

    襄陽城破,丐幫高層大多戰死,武功失傳。丐幫由盛轉衰。蒙古人視丐幫為眼中釘肉中刺,數十年來追殺從沒有斷過,雖然元廷已經衰弱了,但是一個丐幫弟子落到元廷手裏,除了死,再無其他下場。

    在君山丐幫弟子,很多是世代相傳的。他們的祖先有的都能追溯到郭靖的部下。世代血仇焉能無恨。其他丐幫弟子,大多都與元廷有深仇大恨。

    丐幫的高層大多被元廷打壓慣了,見識了元廷的厲害之處,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早就沒有獨抗元廷的勇氣了。而丐幫底層的年輕人能在初生牛犢之際,對元廷早就躍躍欲試了。

    陳友諒能在丐幫之中爬到八袋長老這位置,也大多是因為陳友諒主張丐幫加入爭奪天下的行列之中。無不有關 。

    宋青書這番話,沒有什麽文采,但是卻說到了眾多丐幫弟子的心窩裏麵了。

    一個丐幫弟子忽然上前,一口濃痰吐向了宋青書,宋青書眉頭一皺,就要躲過,忽然身邊有一個人一按,將宋青書按在原地。這口濃痰正中的宋青書臉上,宋青書大怒就有出手,身邊那個人說道:“這是丐幫接任幫主的儀式。不能躲開。”

    宋青書轉眼一看,正是解長老。解長老說道:“我丐幫都是叫花子,每一次丐幫幫主接任,就要任丐幫幫眾唾棄。”

    宋青書聽此一言,知道不是是虛言,還沒有來得及想,就直接丐幫幫眾的唾液濃痰,好像暗器一樣,向宋青書打來。

    解長老早就有所預料。身子一晃,就閃開了。臨走之時,還在宋青書的身上留下一道勁力,沒有其他的作用。就是讓宋青書渾身酥麻,一時間動彈不得。

    宋青書僵立當場,被這些東西,劈頭蓋臉的弄了一身。一是一個典型的少俠劍客,瞬間變成了一個神經病的形象。

    宋青書此刻已經恢複正常了,心中破罐子破摔。心道:“今天我都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這丐幫幫主之位,我一定要拿到手。否則對不起我自己走這一遭。”

    莫聲穀見宋青書接任丐幫幫主之位,心中暗暗高興,暗道:“青書有如此成就,大師兄心中大概要寬慰的多了。”

    莫聲穀在丐幫已經留戀數日了,莫聲穀沒有心思在丐幫多做停留了,在丐幫上下要慶祝新任宋青書接任丐幫幫主的時候,莫聲穀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絲雲彩。

    莫聲穀回到了,嶽陽城之中,來的原來的客棧之中,卻不見了林晨與周芷若。稍一打聽,卻知道是丐幫有人帶走了他們。莫聲穀摸到丐幫分舵。卻見這丐幫分舵分明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院子,雕梁畫柱,甚為不凡,莫聲穀沒有多做感歎,帶走了林晨與周芷若。

    一路行來,越發臨近武當山,莫聲穀心中也越多焦急起來,莫聲穀走你的時候,段盼兒已經懷孕,算算時日,段盼兒就要臨盆了。

    莫聲穀一來擔心如果段盼兒生產的時候,自己如果不在身邊,豈不是莫大的遺憾,又擔心如果段盼兒生產之際有什麽意外,武當山沒有什麽名醫,沒有人能處理的了。還擔心段盼兒因段子羽之事,傷了腹中胎兒,種種擔心一一湧上心來,讓莫聲穀不由的心急如焚。一路快馬加鞭,日夜行舟。

    這一日莫聲穀終於來到武當山之下,站在武當山山門之外,莫聲穀長出一口氣,說道:“我回來了。”

    守山的弟子一看莫聲穀,莫不低頭行禮說道:“七師叔。”

    莫聲穀一擺手說道:“這些天山上沒有什麽事情吧?”

    守山弟子說道:“師叔,山上一起安好,這兩位是師叔新收的弟子吧?”

    莫聲穀與三代弟子的一些人年齡差不了幾歲,一向與三代弟子交好,這些三代弟子也不怕莫聲穀,如果俞岱岩,俞蓮舟等人在此,這些弟子決計不敢多說一個字。

    莫聲穀歸心似箭,那樣心思與這三代弟子胡扯,說道:“他們兩人你先照顧一下,我先走一步。”

    這個守山弟子,還沒有說什麽,抬頭一看,莫聲穀已經消失在山路之上了。這守山弟子心中暗道:“七師叔的輕功真是厲害。”他轉過頭道:“師弟,師妹,這邊請。”

    莫聲穀心急之極,腳下步履如飛,不知不覺之間,就用足了輕功,隻聽見耳邊風呼呼的刮過了。眨眼之間莫聲穀已經來到紫霄宮了。卻見師兄弟幾個都在,莫聲穀進來之後,與幾人寒暄幾句,將段子羽與宋青書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莫聲穀一看卻沒有了張翠山。莫聲穀想起離開武當山之時,張翠山與宋遠橋的對話,心中雖然有些準備,但是此刻還是覺得不是滋味。

    幾個師兄弟不勝感慨,老實說他們雖然沒有明說這武當派的下一代,他們都屬意宋青書與段子羽兩人挑大梁,卻不想他們兩人個個遠走高飛,都成了一幫一派之主,卻沒有人留在武當。師兄弟幾個隻覺得世事如棋,不知道怎麽得陰差陽錯之下,弄出這個局麵了。

    莫聲穀一心想念段盼兒,隻是正與師兄弟幾個說話,不好貿然離去,殷梨亭最懂莫聲穀的心思,說道:“老七的心思,都不在這裏了,還是讓老七走吧。”

    俞蓮舟一拍額頭道:“我都忘了,盼兒懷孕了,你卻將他丟在武當山上,實在是大大的不應該,還不快去看盼兒。”

    莫聲穀如奉天音,說道:“各位師兄,我這就去了。”

    莫聲穀轉進如風,話音未落,已經消失在紫霄宮之中,幾個師兄不由的一陣莞爾。

    莫聲穀帶著風聲,闖進了自己的房間,卻見段盼兒頂著大肚子在一個侍女的攙扶下,坐在桌前,而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正在為段盼兒把脈。段盼兒身邊還有一個半大的孩子站著。莫聲穀一看不是張無忌是誰。

    而這個山羊胡子,不是胡青牛是誰啊?

    莫聲穀驚喜的說道:“胡兄,你怎麽在這裏啊?”

    胡青牛一見莫聲穀也是一番驚喜,說道:“段賢侄在我手邊被五毒教的人帶走,我心中如何過意的去,聽聞弟妹有了身子,我就特點來此為弟妹安胎,讓你在外麵也安心一些。”

    有胡青牛在莫聲穀大半擔心,都放在肚子裏麵了,莫聲穀說道:“多謝胡兄。”

    胡青牛說道:“你我之間,需要說這個嗎?恭喜賢弟喜得麟兒?”

    莫聲穀說道:“同喜,同喜。”忽然想問胡青牛怎麽知道是一個男兒的。現在有x光,隻要一照就可以,很多精妙脈案都失傳了。莫聲穀雖然重生以來雖然學了很多古代醫術,但是如果在脈象上看出男女來,卻沒有學到。

    如果是平常時候,莫聲穀恨不得就這一點與胡青牛討論個三天三夜,隻是此時卻太不是時候了。

    胡青牛是個老人精,他雖然也想從莫聲穀口中得到王難姑的消息,但一看小夫妻兩的樣子,就知道不是時候。

    胡青牛道:“今日也診過脈了,我先走了。”胡青牛看了一眼張無忌,說道:“無忌,我那裏有好玩的東西,你不來嗎?”

    張無忌雖然想與自己七叔說話,但胡青牛來的武當之後,對張無忌向來很好,張無忌也不知道怎麽拒絕別人,說道:“胡先生,我這就來。”

    段盼兒屏退侍女,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麵隻剩莫聲穀與段盼兒了。

    莫聲穀與段盼兒輕輕的依偎在一起。莫聲穀說道:“盼兒,子羽沒事,----”

    段盼兒打斷了莫聲穀的話,說道:“你一回來,我就知道子羽沒事,我現在不要說他,隻要你抱住我,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問,就這樣報著我。好嗎?”

    莫聲穀啞然失笑道:“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寂靜無聲。一時間甜蜜之極。(未完待續。。)

    ps:  誰與我生死與共,誰與我生死如何,誰與我生死與共,重要的話要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