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愛不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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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四章 愛不是自私

    這一日,莫聲穀下山辦事 ,也沒有多遠。就是去了一趟漢口了,卻是漢口紀老爺子去了。臨終之際想見殷梨亭一麵。莫聲穀陪著殷梨亭去了一趟,隻是兩人還沒有趕到,人已經沒了。

    莫聲穀其實不用去就知道紀老爺子想說些什麽,想說的無非是殷梨亭與紀曉芙兩人的事,不過兩人的事情,早就是一團亂麻了,莫聲穀都無法可想了,牽絆太多,都不能自由。

    沒有見到紀老爺子最後一麵,莫聲穀心中卻微微有解脫之感,紀老爺子一直將殷梨亭當成女婿,很是後悔當日讓紀曉芙拜滅絕師太學藝。這位老人臨終的請求,讓殷梨亭如何拒絕,但是很多事情是不拒絕就能成的嗎?

    莫聲穀與殷梨亭回來,莫聲穀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卻沒有發現段盼兒,連莫問天也沒有在家,而且家中井井有條,卻是少了一大半東西去,卻是段盼兒與莫問天的東西統統不見了。

    莫聲穀心中不由疑竇叢生,忽然一個信封出現在莫聲穀的眼簾之中。

    莫聲穀的心猛地一沉,一瞬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顫顫巍巍的伸手,拿起這信封,手上輕輕一捏,就知道這裏麵有東西,拆開一看。

    “夫君:妾與夫君生死相托,已經十數年矣,妾負夫君良多,承蒙夫君救命之恩,無意相報,故以身相托,然段氏諸事繁雜,累得夫君江湖奔波,子羽不肖,又讓夫君,受垢不少。

    而今,十幾年生死相托。妾心滿意足,不敢再誤夫君。

    聽夫君少時,高言大誌,要破碎虛空。十幾年來習練武功,未嚐有一日休息,焉不為此哉。夫君厚愛,妾身知之。然若夫君以妾之故,棄之不顧,妾以何麵目自居。

    江湖相忘常在心中,望君珍重。望君長安。妾在江湖之遠不敢稍忘。勿念問天,問天及長,妾身會送之回武當,妾身是段氏嫡女,定不會有誤問天。

    天涯思君不可忘。”

    這封信上點點斑斑都是淚痕,連落款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段盼兒寫著封信的時候,心情激蕩不能自已,故而忘記了。

    莫聲穀看完信。立即找殷梨亭,讓殷梨亭派武當弟子四處尋找,但是卻聽弟子說,兩人出發去漢口不久。段盼兒就走了,說是要和莫聲穀一起去漢口,現在已經有數日光陰,早就不知道段盼兒走到哪裏。

    莫聲穀二話不說。修書宋青書,讓宋青書幫忙。

    莫聲穀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殷梨亭忍不住說道:“聲穀,你的武功已經能夠破碎虛空是否?”

    莫聲穀默默點頭。

    殷梨亭說道:“你現在的武功已經沒有寸進了對嗎?”

    莫聲穀還是默默點頭。

    殷梨亭不由長歎一聲。好久沒有說話。

    莫聲穀的情況,殷梨亭沒有注意到,還是看了看段盼兒的留書,這才知道這一些的。隻是其中糾結如此,殷梨亭也無法開解莫聲穀,好久說道:“聲穀,弟妹也是一片好心,你也該好好想想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破碎虛空了,不想再武功突破,我無話可說,否則你也該考慮另一個選擇。”

    莫聲穀會不會不去習武,會不會放棄所有武學上的努力,不用莫聲穀回答,殷梨亭就可以代莫聲穀回道:“不可能。”

    莫聲穀與殷梨亭一起長大,殷梨亭還能不了解莫聲穀。莫聲穀這十幾年修煉武功,已經將武功當成一個本能,豈能說不練就不練的,現在莫聲穀困在瓶頸期的時間還短,莫聲穀還呢過承受,當時這個時間拉長到十年,二十年,莫聲穀決計不能忍受的。

    殷梨亭算是理解了莫聲穀與段盼兒成親的時候,張三豐當時的感歎的意味。

    有些事情殷梨亭是現在才看明白的,但是張三豐當時就已已經看明白了。莫聲穀這個弟子決計是一心在武學上的,娶人家姑娘恐怕是將來要辜負人家的。

    張三豐與殷梨亭的想法都對。

    莫聲穀心中複雜之極。

    莫聲穀沒有破碎虛空,一來是莫聲穀對破碎虛空之後的局麵是什麽,莫聲穀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二來莫聲穀實在是舍不得嬌妻愛兒。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十幾年的相處,就是頑石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段盼兒是大家閨秀,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從來沒有現代女子莫名傲氣。對莫聲穀千依百順,體貼至微。莫聲穀 怎麽能無動於衷啊。

    這破碎虛空一去,恐怕今生今世都無法回來了,也許莫聲穀回來的時候,早已人非事事休。

    莫聲穀怎麽能,怎麽願,怎麽想如此啊。

    莫聲穀想到是折中的辦法,莫聲穀等莫問天長大之後,再破碎虛空。到時候段盼兒有莫問天照顧,莫聲穀也放心的多,誰知道這一件事這麽早就放在莫聲穀的麵前,讓莫聲穀決斷。莫聲穀聲音低沉,說道:“六哥,讓我靜靜。”

    殷梨亭知道這事情,還是要莫聲穀自己作決斷,別人說什麽也不管用。歎息一聲,走了出去。

    南京城中,宋青書受到消息,不由大笑一聲,說道:“傳令下去,讓天下郡縣尋找段盼兒母子,而你們保護段盼兒母子不要讓任何人找到。知道嗎?”

    宋青書身後的黑暗之中,一個聲音答應道:“是。”

    一陣腳步之聲,宋青書知道此人已經退下了。

    宋青書渾身一軟靠在椅子上,說道:“七叔,其實我也是為你好,破碎虛空不是你想破碎就可以的,當初師祖不是也說過嗎。他百歲之後,精力衰竭,恐怕不破碎虛空就不能了,而現在的你正是你全盛之時,如果你現在不破碎虛空的話,將來想破碎虛空就不如現在這麽容易了。反正你遲早要破碎虛空,為什麽不早一些。不要怪我這麽做,誰叫你太強大了。”

    莫聲穀在一日,宋青書一想道,有一個隨時能取自己的性命,就不舒服的很。而且宋青書治國理政的很多的手段都是當日莫聲穀教授給宋青書的。

    莫聲穀當日之事一時之間決定寂寞難耐,就將後世的種種整理成文案,教授給宋青書,可以說宋青書能得天下這些擔心十分重要。宋青書也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宋青書再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想,如果莫聲穀殺了自己能不能掌控住天下的局麵。宋青書的答案是能。宋青書心中自負,天下之間沒有自己更了解莫聲穀了。別的人隻看見莫聲穀在武功和醫術上的成就,但宋青書知道莫聲穀在其他方向的成就有多麽大。

    如果莫聲穀隻是武功上成就驚人,宋青書還能容莫聲穀在,但是宋青書覺得自己隻學了莫聲穀的皮毛就能得天下,那莫聲穀本身又是何等的經天緯地之才啊,有如此大才偏偏還是武功高手,一個人幾乎頂上一隻軍隊,讓宋青書如何放心。

    不過宋青書到底是良心未泯,他如此自言自語。其實是想拜托心中的歉疚之情。宋青書與莫聲穀沒有師徒名分,但有師徒之實。宋青書心中怎麽能好受,但是宋青書坐在這裏位置上,早就習慣了事情往最壞的一點預計。不得不做如此之事。在宋青書想來這是先發製人。

    如果莫聲穀知道宋青書如此想。定然會好好給宋青書講講莊子惠子以及老鼠的故事。

    一艘船上,莫問天蹦蹦跳跳的來到段盼兒身邊說道:“娘,我累。”

    段盼兒說道:“娘在船家那裏定好了魚,此刻魚湯就要好了。”

    莫問天說道:“怎麽又是魚湯啊?”

    段盼兒說道:“我們在水上。一時間沒有其他東西。到了岸上娘帶你大吃一頓,吃什麽都行。”

    莫問天一聽段盼兒如此說,整個人都高興起來。說道:“娘,你不能騙我啊。”

    段盼兒說道:“娘怎麽會騙問天啊?”

    莫問天說道:“你就是騙我了,你說我們出來是找爹爹,現在爹爹在那裏啊?”

    爹爹在哪裏?這個問題一下子擊中了段盼兒的淚點,段盼兒眼睛一紅,就要流下淚來,不過段盼兒不想在孩子麵前留淚,強忍著說道:“好好,娘騙你了好嗎,沒有下次了。”

    莫問天還是問道:“我們已經好多好多天沒有見爹爹了,爹爹在不在家裏啊,娘,我不吃好東西了,咱們回家好不好啊,我想大伯,二伯,三伯,四伯,六伯,還有周師姐了。”

    段盼兒何嚐不想回去啊,她一個女子單身在江湖上漂流,縱然有武功在身,身上金錢不缺,但心中後還是很累的。

    但是段盼兒卻不能。

    段盼兒說道:“問天,咱們快道新家了,一會金爺爺就來接你了,就是哪個給帶好多好多,好玩的的金爺爺啊。”

    莫問天一下子想起來,段盼兒說的是金九。金九每一次來看莫問天從來不空手來,帶好多玩具來,莫問天最喜歡他了。

    莫問天問道:“金爺爺家裏有好玩的嗎?”

    “有怎麽沒有好?早就為莫少爺準備好了。”這一句話不是段盼兒說的,正是金九。

    原本不知道什麽時候,金九已經登上這一條船了。金九哄過莫問天之後,對段盼兒說道:“公主,莫聲穀欺負你了嗎?如果是這樣,我金九就是拚了這一條老命也要讓莫聲穀好看,不要覺得他成了什麽天下第一就了不起。”

    段盼兒搖搖頭說:“不管七哥的事情。”

    金九說道:“那公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夫妻吵架之事是常有的,這莫七俠也著急的很了,連朝廷都動用了,公主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段盼兒知道金九覺得隻是段盼兒與莫聲穀有了矛盾了才如此。卻不知道其中內情。段盼兒說道:“我是不會回武當山的。”(未完待續。。)

    ps:  讓我再狗血一次吧,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