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心防

字數:3352   加入書籤

A+A-




    錢金勳怎麽樣?八麵玲瓏,人脈廣,路子野。全都是因為他不會憑空給自己樹立敵人。隻要沒有原則性問題,對誰都嬉笑幾句,甚至盡量結交。就算是對官沒他大的,見麵都是先甩幾盒煙出去,這才叫真正的高明。是以範克勤也打算取長補短,學學錢金勳。

    聽他這麽一說,竇合點了點頭,道:“客氣客氣。都是為了公務!公務。”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啥公務。

    範克勤再次道了聲得罪,而後擺了擺手,道:“好了,不打擾竇主任了,收隊!”跟著再次朝著竇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碰見他們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顯然就這麽抓人的,也是不太多見。但誰也不敢上來真正的打聽。

    到了下麵,直接找到政府的後勤車隊,出示證件,借了輛車子,直接將水伊人押回了情報處。一路上這個娘們也不吭聲,範克勤心裏明白,這是對方也清楚沒法蒙混過關了。

    找到了錢金勳後,跟他把抓人的情況一說,最後問道:“另外的人抓回來了嗎?”

    錢金勳看了眼表,道:“沒有呢,他們路上比你遠點,但也應該差不多了。”他此時心中喜悅,在範克勤麵前也不用藏著掖著,因此直接表現了出來,笑嗬嗬的,道:“咱們先不等了,我和你一起審水伊人,隻要繳獲她的電台和密碼本,這個案子也就基本結了。”

    範克勤道:“你不歇會啊?昨天晚上就沒怎麽睡。”

    錢金勳“嗨”了一聲,道:“哪怕什麽?咱們兄弟立了這麽大的功,興奮的也睡不著不是,別廢話,趕緊的。”說著話,一馬當先的,朝著新開的刑訊室走去。

    範克勤跟著他進去之後,發現王陽和張誌凱兩個人已經將水伊人死死的綁在了鐵架子上。

    範克勤叫過王陽吩咐幾句,後者立刻走了出去。而後範克勤和錢金勳兩個人走到了木桌的後麵。老規矩,相互點了支煙吸了起來。張誌凱則是一臉陰沉,將一袋大粒鹽倒進鐵桶裏,不住的用一根木棍攪拌。

    錢金勳吸了口煙,道:“身份確認了嗎?”

    範克勤道:“確認了,那個竇主任,親口說的。而且為了保險,路上我們又叫了兩個政府的公務員,詢問了一遍。肯定是水伊人,無疑。”

    錢金勳點了下頭,看著水伊人,道:“水組長,不,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加藤杏理。”

    水伊人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什麽,也不理會錢金勳,隻是把頭偏向一邊。

    見此,錢金勳冷笑道:“跟我們表演堅貞不屈是吧。沒關係,我會讓你開口的。”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範克勤起身將門打開,卻是王陽和兩個衛兵押著車騎正向走了進來。

    範克勤掃了眼水伊人的方向,道:“車騎組長,先看看,你們黑色小組的發報員是不是她?”

    車騎正向彎腰行了個禮,道:“嗨依!”跟著小心的走到了前麵,將水伊人披散的頭發撩開,看了看,轉頭道:“正是加藤杏理。”

    範克勤道:“好,你幫我問問,她的電台和密碼本藏哪了?”

    車騎正向再次鞠了一躬,而後轉身道:“杏理,說吧,我們整個黑色小組已經覆滅了。你現在負隅頑抗,也是沒有用的。”

    水伊人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車騎正向,道:“組長,你,你投降了中國人?”

    車騎正向道:“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杏理,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自己心裏也清楚,再隱瞞下去也是毫無用處的。”

    水伊人咬了咬牙,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不,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帝國特工。而你……現在不配和我說話。”跟著把頭再次轉向一邊,無論車騎正向怎麽說,都不在吱聲。

    見此範克勤擺了擺手,道:“車騎組長盡力了,謝謝你的配合。”跟著看了眼王陽。後者立刻和兩個衛兵上前,再次將車騎正向押走了。

    錢金勳朝著張誌凱一擺手,噴出口煙霧,道:“先給這個帝國特工來幾鞭子,開開胃。”

    “是!”張誌凱答了一聲,把帶倒刺的鞭子往旁邊的台子上一放,空著雙手走到了鐵架子跟前,雙手用力,撕拉撕拉的將加藤杏理的衣褲全部扯掉。然後複又返回,從刑具架子上再次拿起鞭子,輕輕的抖開後,猛地朝對方抽去。

    劈啪的鞭響,和加藤杏理的慘叫頓時響了起來。真可謂一鞭一道血,隻是十來鞭子下去,加藤杏理胸前的兩顆肉丸幾乎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看看差不多了,範克勤擺了擺手,張誌凱頓時停下,麵上掛著冷笑站在了一旁。

    範克勤起身,先來到了旁邊的刑具架子上,拿起一個毛刷,走到了加藤杏理的身前,輕輕的刷著對方的傷口。每刷一下加藤杏理就痛哼一聲,並哆嗦一下。

    範克勤抓著對方的頭發一扯,讓她擺正看著自己,道:“很疼吧?這隻是普通的毛刷。可是一旦我沾了鹽水再刷的話,你的雙丸上的神經係統,則會在一瞬間達到痛苦的峰值,不到五秒鍾,你會疼的暈死過去,這是人體內神奇的自我保護機製,強行讓你暈過去的。但是不要著急,我說了,這種痛苦會達到峰值,意思就是說,你在暈過去後,這種疼痛在兩秒之內依舊會讓你重新醒來,跟著人體的保護係統就會完全崩潰,它不會在保護你了。這就會讓你每次的疼痛感覺,都比平常要大的多。”

    說到這裏,範克勤將毛刷放下,接著道:“說吧,你甚至不必說出你都幹過什麽,隻是告訴我們電台和密碼本,藏在了那裏就好。因為它們此時對你來說已經完全沒用了,對你們日本人來說,也隻是永遠啟用不了的廢棄物件,對嗎?”

    加藤杏理抬眼瞧了範克勤一下,後者明白,這是心態鬆動的一個征兆。而且在最開始,這個女的和車騎正向見麵的時候,對方勸說她交代後,她咬著牙,等了一會才開口,這就說明在她咬牙等了的那一小會,加藤杏理已經在和自己的心裏作鬥爭了。所以範克勤當時就覺得,這女的心防並沒有那麽的嚴密,攻破它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注:“新書榜上有名,都是兄弟們的功勞哈,兄弟們再加一把勁,多多投票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