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借力打力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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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竹不禁莞爾,就連文梅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牽動了痛楚,微微的咧嘴,葉瑜關切的道:“你們快走,把院門關好,叫紅兒小心守門!”

    文竹點點頭,“二小姐當心!”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看見葉瑜那篤定的笑意,倒是放心了不少,二小姐已經不是那個能隨意拿捏的二小姐了!“你要是關心我,把文梅送回去之後,找你老娘來一趟!”葉瑜想了一下,文竹的母親可是內院的管事,有她在,方氏多少要忌憚幾分。

    文竹愣了一些,當即眉開眼笑,“小姐你就放心吧!”

    葉瑜踏進清心閣,臉上掛上了惶恐不安的神色,匆匆忙忙地奔進了院子,高聲叫著:“母親!母親!”

    方氏身邊的大丫鬟清文嚇了一跳,“二小姐,夫人正和三小姐說體己話……”

    葉瑜置若罔聞,“母親,瑜兒有要緊的事情!”

    方氏正和葉青說著體己話,將自己的謀劃一點點的告訴她,葉青的臉上都是喜色,也對方氏崇拜的五體投地,深覺母親說的實在是太對了,對付一個人,不一定要明刀明槍的,說不定還會傷了自己,就是要做的不留痕跡才好。

    “那言鐸那般的人物,母親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隻是青兒,你也該學起來了,世家大族裏麵的日子可不是那般的悠閑的!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改一改,總是要吃虧的!”

    方氏語重心長地說道,葉青卻是滿臉的嬌羞,她隻要想起豐神俊秀的言鐸,威風凜凜的騎在大馬上的樣子,就止不住的心跳,京城之寶,她要嫁的就是這樣人中龍鳳!

    忽然聽見了外麵的喧嘩,神色不虞了起來,居然有人敢在清心閣鬧事?“什麽人在大呼小叫?”清香掀開簾子,“回夫人,是二小姐,鬧著要見夫人!”

    方氏不禁蹙眉,“葉瑜?她不好好的待著,鬧什麽?”眸子頓時犀利了起來,和葉青互相對望,莫不是才這麽一會兒,她又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不禁沉聲道:“讓她進來,你們都下去!”這事情無論如何要壓下來,要是傳出一絲絲妹妹謀害姐姐的傳聞,葉青這一輩子就不要想嫁入好人家了!

    葉瑜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母親!”眼淚一句撲棱棱的掉下來了!一副委屈至極,難以言說的樣子。

    方氏耐著性子,“瑜兒,你這是怎麽了?母親不是叫你好好的歇著的嗎?”葉青更是一臉的戒備,她莫不是真的想起一切,要來討公道了?

    葉瑜抽噎著,哀求道:“母親,放了文梅吧!這落水的事情和文梅無關,都是女兒自己不小心!”

    方氏很是鬆了一口氣,複又擺起嚴厲的樣子,“瑜兒!你這是什麽樣子,哪裏有小姐哭哭啼啼為下人求情的道理?況且,這文梅有錯,就該罰!”

    葉青不禁譏笑道:“二姐,你倒是和這丫鬟姐妹情深啊,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葉瑜卻依然抽泣,“母親明察,瑜兒為文梅求情,卻是為了母親的名聲!”方氏有些愕然,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瑜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葉瑜抬起頭,一雙眼眸真誠無比,“母親!剛剛我去看文梅,母親身邊的李嬤嬤卻在叫囂,說是要將文梅賣進妓寮!這件事要是被父親知道了,他該怎麽想母親?下人們又該怎麽想母親?若是傳出去,外麵的人又該怎麽說葉家?葉家是書香門第,世代禮儀,父親更是被朝廷看重,做了學士,可說是朝中的表率,若是傳了出去……”

    葉瑜欲言又止,方氏已經臉色大變,手中的帕子絞的不成樣子!這個李嬤嬤,那都是私下的謀略,怎麽能都說出去!對於蕭氏留下的這些丫鬟,她早就想收拾了,還有蕭氏當年留在家裏的管事,她都有意一並除去,奈何總是找不到機會。更因為蕭家的聲望,她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來。

    葉瑜說得不錯,他們這樣的人家,完全是名聲在撐著的,若是葉天啟知道了這件事,也絕不會饒過她!若是葉家將丫鬟賣進窯子,刻薄下人的事情傳出一點點的風聲,不說她方氏的顏麵蕩然無存,若是被禦史彈劾……

    方氏頓時臉色發白!葉青卻沒有聽懂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冷笑道:“二姐真是深謀遠慮啊!隻不過是賣個丫鬟罷了,哪裏有那麽多顧慮!照二姐這般說來,這丫鬟還罰不得,動不得了?”

    葉瑜似乎被葉青的指責嚇住了,呆了一呆,一言不發,葉青越發的得意了,“母親!你看看二姐……”

    “你給我閉嘴!你二姐說得不錯,李嬤嬤這老貨越發的不成體統了,胡言亂語的,看我不教訓她!”方氏氣憤難平,這個李嬤嬤,她也知道她素喜張揚,想不到居然到處嚷嚷這樣的事情!真正是年紀大了,越發的不靠譜了!

    “夫人劉大家的求見!”清香有些忐忑不安的走了進來,雖然夫人此時盛怒,但是劉大家的麵子她們是不敢不給的,劉大是老爺的心腹,是最得老爺信賴的人,劉大家的自己也是內院的管事娘子,不是她們這樣的丫鬟得罪的起的!

    葉瑜不禁暗喜,文竹真是給力,生怕她受委屈,這麽快就請了她老娘來!劉大一家人都是葉家的家奴,好幾代都在葉家討生活,不偏不倚,一心隻守候葉家人。對於先頭的主母蕭氏是敬重有加的,但對方氏那就淡淡的了,雖然方氏的吩咐,他們也會盡力完成,卻不會對她忠心耿耿。

    方氏更是咬碎了銀牙,她何嚐不知道這劉大家的為什麽來?隻是這劉大一家人卻不是她可以拿捏的,更甚至於對於他們她隻能和顏悅色。這都怪那死去的蕭氏!死了還要留這麽多人折騰她!方氏暗恨不已。

    但是此事卻是冤枉了蕭氏了,蕭氏留下的不少的人,都陸陸續續的打發到蕭氏的陪嫁田莊裏去了,在葉家的其實並不多。

    隻是她出身小門小戶,哪裏有世代的家奴?她就記恨上了蕭氏。

    臉上卻不顯分毫,“請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