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姐姐修行哥哥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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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瑜後來知道了她的用意,就越發的木訥不喜多言了,反倒是輕快的生活了幾年。
隻是姐姐葉盈看見自己的妹妹被方氏教養成了這副德行,實在是心疼的無以複加,經常暗地裏指導她,奈何這葉瑜性子已經養成,加上對方氏的畏懼,對姐姐總是淡漠的,叫姐姐很是痛心。
但是,現在,葉瑜多想聽說姐姐的教導!葉瑜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拍打著門扉,“姐姐!姐姐!我是瑜兒!你開開門!”她突然好想姐姐,那平日裏都是溫柔端莊的姐姐,總是掛著暖暖笑意的姐姐,以前,她實在是太膽小了,不敢問,也不敢知道姐姐為什麽要出家修行,今天,她一定要問一個明白!
裏麵的木魚聲頓了一下,卻隻是一瞬間,一下子就恢複如初了。葉瑜哭叫了一會兒,裏麵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不解黯然,姐姐到底是怎麽了?如花的年紀怎麽會看破紅塵?
葉瑜暗暗的發誓,她一定要解開這謎團!
她黯然地走回,腳步沉重的不行,姐姐就這樣長伴青燈古佛了嗎?正哀歎見,一陣笛聲想起,葉瑜情不自禁的回頭,看見一白衣勝雪的男子正站在庵堂的前麵吹奏樂曲,如泣如訴,哀怨纏綿,正是二表哥南寧伯世子陳儼!
葉瑜的眼眶不禁紅了,自小她就知道,陳儼表哥喜歡姐姐,總是借故接近姐姐,或是送來一些小玩意,說是送給他們兄妹三人的,但是姐姐的那一份總是最用心思的。
隻是姐姐一直都淡淡的,言語中表達對表哥這種弱不禁風的男子的不喜,加之和言家的婚約,陳儼也隻好將這情意深深的放在心底。
葉瑜聽著這笛聲,情不自禁的落淚了,這笛聲中有不解,有懊惱,有不舍,有後悔!
是的,陳儼一定在後悔,後悔不曾真正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後悔沒有讓姐姐感受他的一片心!
帶著滿腹的心事,回到了錦繡閣之中,文竹見她回來,興高采烈,“小姐真是太厲害了,這麽快就為文梅報仇了!那李嬤嬤,怕是要好幾個月起不了床,以後看看她還有什麽樣的臉麵在葉家耀武揚威!?”
葉瑜勉強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多少歡喜之色,見文梅依然臉色煞白,微微的皺眉:“大夫來看過了沒有?”
文竹斂去了歡喜之色,凜重的道:“大少爺那又不好了,大夫都待在麒麟閣之中!”
葉瑜的神色大變,“什麽!大哥又怎麽了?”
以往大哥每一次犯病,葉瑜都隻敢躲在被子裏哭,大哥自小就疼愛她,雖然他長年在書院用功,回家的日子並不多,但是隻要他一回來,就是葉瑜最高興的日子,方氏也不敢管著她了!
可是,去年大哥中了小三元之後,便在家裏休養,想不到不多久就病重了,父親急得不得了,外祖家也延請了禦醫,卻還是一籌莫展。
如今,父親已經絕望了,隻好將滿腹的心思都放在了方氏的兒子葉輝身上。
“聽說大少爺是暈厥過去了!”文竹也黯然神傷,大少爺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才子,和南寧伯世子陳儼,尚書家的大公子,還有魏國公世子,並稱為京城四傑,雖然不及京城三寶的名聲響亮,但也是翩翩美少年,豈料才一年的光景,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葉瑜麵色凜重的說道。文竹有些擔心,“夫人說了大少爺得的是邪病,易過病氣,麒麟閣都不許大家靠近的!”
“邪病!?”葉瑜冷笑不已,方氏好惡毒,一句話就害了大哥的名聲,查不出病因,一個邪字能引起多少不堪的猜測?不知道多少人會想到了花柳病上麵去?
就算不是,也會牽扯鬼神汙穢之說,而世人堅信報應不爽的說法,必會認定哥哥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不管怎麽樣,哥哥的名聲就壞掉了!
也會讓葉天啟不願意靠近麒麟閣,漸漸地漠視哥哥的存在!
方氏其心可誅!葉瑜咬著銀牙,她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的!吩咐文梅好好的休息,又嘰裏咕嚕的吩咐了小紅去辦事,這才帶著文竹來到了麒麟閣。好在這麒麟閣是為了給哥哥安心讀書建造的,地方很是清幽,一路上走了都沒有看見人,許是都偷偷地到清心閣看熱鬧去了。
還沒有走進,一股灰敗之氣撲麵而來,麒麟閣的大門上桐油漆都斑駁了起來,葉瑜心裏一酸,這麒麟閣曾經是葉家最清雅,最雍容的地方,雖然裏麵的擺設什麽的都很低調,但是葉瑜知道,父親幾乎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搬進了麒麟閣了!
可是這一年裏,葉瑜眼睜睜的看著麒麟閣的好東西一件一件的望葉輝的盛勝樓送去,卻無能無力!文竹輕輕地推開門,“吱呀”的一聲,寂寂無聲,文竹不禁說道,“不是說大夫都守著嗎,怎麽連小廝都沒有見到?”
葉瑜的心又沉了幾分,隻見院子裏淩亂不堪,到處都是枯樹葉,一片蕭條之氣,隻有幾隻鳥雀在隨意的飛翔著!
葉瑜頓時大怒,這些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這麒麟閣是什麽樣的地方,居然敗落至此!
葉瑜曾經清清楚楚的記得,這麒麟閣是為了大哥中了小三元而重新翻修過的,裏麵的擺設什麽的都是父親親自布置的,看著低調,葉瑜卻知道,那都是葉家最好的東西,紫檀木的桌子,黃梨木的睡塌,百福川蝶的屏風……
就連文竹也看不下了,“小姐你看看,這些小廝是怎麽打理的?雜草叢生的,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來了廢園了!”葉瑜心疼不止,可不就是廢園嗎?因為有這邪病一說,方氏不許眾人輕易的踏足麒麟閣,父親自從禦醫來過,說了無力回天之後,也不曾來過了。“咳咳咳”屋子裏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哐當”的一聲巨響同時傳來,叫葉瑜的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