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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瑜點點頭，“外祖母說了，依著大周的律法，該叫繼夫人的！父親也知道，蕭家最講規矩了！外祖母還說，叫繼夫人已經是好的，聽說有些官宦人家很是講究，繼室是叫二夫人的！”

    這倒不是騙人的，有些門第看的很嚴的人家，就是這樣稱呼的，原配的地位不可替代，繼室其實就是地位高一點的小妾罷了！

    葉天啟歎息，他自然知道，“也罷，就是一個稱呼，就叫繼夫人吧！”

    反正不管是怎麽樣。這方氏是繼室的事實是不能改變的，怎麽叫都一樣！

    方氏剛剛走進來，就聽見這葉天啟的話，心裏雖然有所準備，還是刺痛了一下。

    她本來還有這點點的希望，想著葉天啟說一句，這什麽繼夫人的稱呼就改了去。

    “母親真的是一番心意啊！人參湯……”這柳姨娘剛剛犯病，這人參湯就準備好了，更是可疑！

    方氏走了進來，“這幾日柳姨娘的身子不好，我就早早的準備了人參湯，想著她或許是身子虛弱，要補一補！

    葉瑜冷笑，說的好聽，這人參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的！

    柳姨娘的病情不明朗，方氏就這樣的高調，是要掩飾什麽嗎？

    柳姨娘睜開了眼眸，看見了葉欣和葉天啟，眸子裏終於有一絲的光彩，“老爺……”掙紮著就要起身。

    葉天啟示意一邊的婆子上前扶住，“你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的歇著吧，你且寬心，大夫一會兒就來！”

    柳姨娘想說什麽，卻一口氣喘不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葉天啟眉頭微微的一皺，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

    方氏看在眼裏，不由得冷笑，這柳姨娘還以為自己在老爺的心裏有什麽不同的地位，還不是被她一句話就挑撥的不敢上前？

    葉瑜微微的心寒，父親終究還是怕了是癆病，居然有避讓的姿態。

    雖然葉天啟是自己的父親，葉瑜還是覺得心寒，柳姨娘在葉家這麽多年了，一直小心翼翼，艱難的在方氏的眼皮底下下生活，雖然父親的妻妾不多，但是柳姨娘也沒有過過幾天安生的日子，現在還莫名其妙的得了這病，也沒有得到父親的憐惜！

    父親的確不是好色之人，但是也不是長情之人啊！

    正思量見，大夫已經來了，這次請的是京城頗有名的大夫。

    細細的把脈，隻是皺眉，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方氏在一旁說道：“大夫！是不是癆病啊？”葉瑜冷笑，這就是不管怎麽樣也要往那條路上引！

    要是醫術不佳，或者是醫德不佳的人，為了盡快的給出答案，說不定就會順著這話說了！

    那大夫卻是皺眉，良久良久，才搖搖頭，“並不是癆病，依我看來，應該是中毒了！”

    葉瑜微微的挑眉，這大夫還算是醫術精湛的！

    葉天啟訝異的道：“中毒？這怎麽可能？”方氏臉色微變，給李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李嬤嬤暗暗的叫苦，之前都是她安排的大夫，自然不會露出端倪，但是這個大夫是劉大請的，她就做不了手腳了！

    隻是想不到做的這樣的隱晦，也能看出是中毒？

    方氏急忙道：“大夫！你再仔細的看看，怎麽會是中毒呢？許多的大夫都說不上是什麽病，都說有可能是癆病呢！”

    這大夫甩了一下衣袖，神色不虞，“既然如此你請那些大夫來就是了，為何要請老夫？”

    葉天啟沒有說話，他的神思已經完全遊離了，中毒，怎麽會？

    葉毅冷冷的道：“怎麽不可能是中毒？我都能中毒，柳姨娘為什麽不能中毒？”那犀利且怨恨的眼神就直直的看進了方氏的心裏！

    這個毒婦，實在是亂家的根本！可惜父親一再的姑息！

    葉瑜卻問道：“大夫，姨娘中的是什麽毒？”不論事實是怎麽樣的，當務之急還是姨娘的身子。

    那大夫卻露出為難之態，“這個……委實是看不出，毒物有千萬種，老夫所長並不在此……”

    方氏抓住了他話語中的漏洞，“不過是庸醫罷了！老爺，我們另尋名醫，一定能救回姨娘的性命！”

    葉天啟隻覺得頭疼，那葉毅中毒的事情都還是不明不白的，就是怎麽樣解毒的蕭家也沒有說出所以然，他自然知道中間疑竇重重，但是，蕭家肯出麵救護葉毅，還真的是救回來了，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可是這柳姨娘怎麽會又中毒了？

    他疲憊不堪，就不肯往深處想，方氏的話也提供了另外的可能，“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還是另請大夫吧！”

    那大夫怒不可遏，甩了一下衣袖，這分明是看不上他的醫術了，本要發火，可是自己說不出中的是什麽毒也是事實！

    隻好冷哼一聲，抬起腳就走了。

    葉欣終於感覺到了絕望，中毒！這不是方氏的手筆是什麽！就是因為自己和姨娘被父親看重起來，方氏就憤憤不平的要姨娘的性命！

    她一個庶女，要是失去了姨娘的愛護，方氏要收拾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柳姨娘露出恍然且絕望的神情，“中毒……”猛然看著方氏，“夫人！你好毒！”

    方氏神色大變，“你休得胡說！柳姨娘，你是病糊塗了吧？我已經為你另請大夫了，你放心，好好的將養著身子一定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現在方氏最在意的是葉天啟的反應，若是他相信了這中毒的說法，加上之前葉毅的事情，就一定會疑心到她的頭上！

    “老爺，如今事情沒有定論，先不要煩惱，等多請幾個大夫看看就知道了！”方氏柔聲的勸說葉天啟。

    葉天啟怔怔的，看了一眼方氏，又看了一眼柳姨娘，默然的走出了房間。

    方氏一心要洗脫自己的嫌疑，就跟著他的腳步走了。

    柳姨娘心裏一痛，再次的暈死過去。

    葉毅正要衝上去說什麽，又被葉瑜攔住了，現在父親的心裏肯定是疲憊至極的，事情的真相是怎麽樣他不想知道，甚至是不想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