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兵臨城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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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當……

    一陣尖銳的鍾聲傳來,將整個府邸中沉睡的人驚醒,鍾聲過後,紛亂地腳步聲不斷的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就是後山之上也被驚動起來。

    房間,寇仲一聽到這鍾聲,不由疑惑地問道:“竟然有人敢攻擊飛馬牧場?”

    陸無塵沉吟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四大寇來犯吧!仲兒,你還記得我們在路上遇見的那些盜匪嗎?”

    聞言,寇仲想起來的時候遇上那些盜寇的事情,當即點點頭,說道:“隻是飛馬牧場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來敵很難攻破……”

    說到這裏,寇仲臉色一沉,說道:“隻怕是有奸細!”

    陸無塵點了點道:“不錯!我們也去大廳看看吧!”隨即和寇仲一起來到了大廳,隻見大廳已經站滿了人,而且正在似乎商議著什麽。

    “報!”

    就在此時,一聲拉長的聲音傳來,一個家將打扮的男子跑了進來,向著商秀珣行禮後,急道:“東西兩峽的四個關卡被攻破!”

    聞言,商秀珣臉色一沉,這飛馬牧場易守難攻,如此被攻克兩個關卡,敵人難道真的這麽厲害?

    “敵人不明,人數大概是兩萬多人!”那個家將說道,眾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商秀珣臉色一沉,喝道:“隨我到城門去!”說罷,帶著執事向著門外走去。

    李秀寧對著商秀珣說道:“秀珣,我還有百來兵士,若是需要秀珣大可拿去用!”商秀珣點點頭。便是走了出去

    瞧著急匆匆向城門走去的眾人。寇仲低聲說道:“師傅。看著情況四大寇似乎是要奪下飛馬牧場,能有如此大氣魄大手筆,看樣子四大寇後麵還有人啊!”

    “你覺得會是誰在背後給四大寇撐腰呢?”陸無塵笑眯眯地問道。

    “徒兒覺得有可能是李密!”寇仲低聲說道:“而且根據我們的消息渠道,李密密謀造反,向著大龍頭下手,翟府被一把火燒掉,大龍頭也身死,隻有一個女兒翟嬌逃了出去。恐怕李密有麻煩了!”

    說道這裏,寇仲眼中不禁露出了笑意,道:“如此瓦崗寨的實力恐怕是削弱了不少,而且隻要翟嬌不死,聚攏舊部,到時候,李密便是有的頭痛了!”

    讚許地看了一眼寇仲,陸無塵發現寇仲在軍事上可謂是天縱奇材,假以時日成就不會比原著中差,正想誇獎一下他時。卻發現李秀寧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二人的麵前。

    躬身一禮,李秀寧語帶歉意地說道:“陸兄。今天的事情萬分抱歉,秀寧在此向你賠罪了!”

    陸無塵知道她所講的是柴紹的事情,擺擺手,表示不在意,而一旁的寇仲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李秀寧,一句話也沒多說,就默默地跟著師傅後麵行走著,一眼看去就知道有滿肚的心事。

    當眾人來到了城門的時候,陸無塵心中一陣震驚,他以前在電視之上看過這樣的情況,可是如今看來卻是一陣震撼無比,眼前黑壓壓的一片,那些都是手上拿著兵刃的敵人,手中的火把舉著,滿目望去火光如龍,端的是讓人感到心中震撼。

    “好壯觀的場麵!”陸無塵心中想到,而一旁的寇仲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激動。

    高大的城牆綿亙數丈高,城牆之上,旗幟飄搖,上麵正是大數一個“商”字,夜風中獵獵作響,夜色蒼茫,月明星稀,城牆之上無數的火把照耀下,一片火光通明,兩邊群山疊嶂,正是一個寨門封鎖著這一出路,好生險要,若是想要攻入牧場,也就隻要峽道一條。

    高大的城牆之上站立著許多的兵士,這些兵士皆是飛馬牧場私自訓練出來的兵士,此刻目光嚴峻地望著城牆之下的敵人,那些人許多都是鬆鬆垮垮地站著,身上的服飾也是稀奇古怪,並非如同軍隊般著裝整齊,這些人是盜寇。

    商秀珣神色沉重,這麽多人,哪怕嚇人也能夠嚇壞人吧,而且四大寇凶名在外,一時間,眾人神色不定。

    站在李秀寧身後的竇威說道:“三小姐、場主,這些道口有些古怪!”

    眾人一聽,不由得疑惑地望著竇威,竇威出身行伍,見慣戰陣,自然是見識與他們有所不同,眾人不由得恭聽竇威的見解。

    “諸位請看!”竇威抬手虛指著城牆之下黑壓壓的人群,說道:“諸位看到這些盜寇有何區別?”

    眾人凝神望去,但見黑壓壓的人群,那明晃晃的刀刃借著淡淡的月色,生出熠熠寒芒,讓人未戰心中已是膽怯,一把把的火把,組成如同怒龍般,仿佛燃燒著整個大地一般,一陣陣的喊殺聲傳來,震得人耳中發麻,這些盜寇鬆鬆垮垮地站在城門之前,也不知道為什麽並不攻擊,隻是包圍著城門。

    “這些盜寇並沒有攻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寇仲說道,他也看出其中的奧妙,隨即有意無意地望了眼李秀寧,心中想到:”飛馬牧場的地勢太過好了,若是貿然進攻,沒有有利的武器很難攻下,恐怕是在等那個奸細吧!”

    “這不過是因為飛馬牧場太過強大了,這些盜賊有所顧忌而已!”柴紹冷哼一聲說道,狠狠地望了眼寇仲,心中憤恨,他經脈中有股怪異的真氣盤旋著,讓他一運真氣,經脈便是如同被刀割一般,痛不欲生,若不是顧忌他武功高強,而李秀寧也不同意的話,恐怕柴紹已經指揮李家兵士圍攻他了。

    寇仲也不以為意,淡淡地望了眼柴紹,嘴角動了動,旁人自然是看不到寇仲的動作,也聽不到寇仲的聲音,柴紹卻是清楚不過地聽到。柴紹青筋暴現。“廢物!”二個字狠狠地打在柴紹的心中。柴紹渾身一震,滿目通紅,怒聲喝道:“畜生,我殺了你!”

    說罷,柴紹已經抽出手中的長劍,向著寇仲砍來,也沒有什麽劍法章法,怒極了而胡亂揮劍。寇仲輕笑一聲,身子一動,仿佛是鬼魅般欺身搶進,輕輕鬆鬆地將長劍奪入手中,隨即手腕一抖,秋水寒芒閃爍地貼在柴紹的脖子上。

    “柴大少爺,你說我該怎麽處理你呢?”寇仲淡淡笑道,眼中卻有一絲寒芒,手中長劍隻要輕輕一送就能夠取了他性命。

    “不要亂來!”柴紹說道,額前已然見汗。

    李秀寧急忙說道:“陸兄手下留情!”

    搖了搖頭。陸無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隨即隻見寇仲一聲冷哼。手腕一抖,長劍斷成了數截,冷冷地望了眼柴紹,讓柴紹心中發寒。

    這麽一鬧,眾人不由得感到氣氛尷尬,這時候,二執事柳宗道打圓場,他對竇威說道:“竇將軍,這些盜寇有何蹊蹺?”他知道竇威出身行伍,自然是見慣戰陣,比起他們多了許多的經驗,心中對他的發現也是很重視,眾人聽柳宗道話,不由得目光落在了竇威身上。

    竇威說道:“諸位請看,你看那些盜寇皆是衣著隨意,並非什麽軍隊裏麵同意著裝,而且雖是殺人不少,卻是少了兵士戰陣上的那股嚴肅的軍紀,行動上頗為隨意,而且服飾不一,明顯分為了四個團隊,應該就是四大寇各自的人馬!”

    眾人一聽,一看皆是如此,二執事柳宗道獨目精芒閃過,說道:“如此一說,確實如此,隻是那西邊的隊伍卻是著裝在整齊劃一,那對騎兵身上也不似是其他的盜寇那般,身上有股讓人心悸的殺氣!”

    竇威點點頭,暗中想到:“這飛馬牧場能夠長盛不倒,倒是有其原因!”當下說道:“正是,那些身穿黑衣的兵士很明明顯是訓練有素,而且布陣頗為巧妙,並不相識盜寇所為,而更像是另一支軍隊!”

    “你是說那是另外一支軍隊的人馬?”商秀珣臉色一沉,她知道如此便是有另一方的人馬插手這裏的事情,四大寇不知道與哪裏的勢力聯合起來,“四大寇不過是烏合之眾,並不會行軍布陣,他們也不過是搶劫的蝗蟲,而且雖是有聯絡,卻是很少,這番四大寇聯係之間進退有度,恐怕真是有軍師般的人物在其中!”

    眾人聽商秀珣道來,心中暗暗佩服,她女兒家之身有如此見識殊為不易,而且著柔軟的肩頭肩負著飛馬牧場諾大的基業,更是讓人敬佩,商秀珣目光炯炯地望著城牆之下那些盜寇,目光中一股寒芒閃過。

    這時候,城牆下麵的盜寇出現了狀況,眾人望去,隻見黑壓壓的人流中分出一道小道來,正是可以供一人一騎經過,一匹黑色的駿馬踏著細碎的步子走了出來,馬上是一個大漢。

    陸無塵眯著眼睛望去,精深的功力讓陸無塵在黑夜依然視物猶如白晝,那人身型雄偉,長了一對兜風大耳,額上堆著深深的皺紋,顴高腮陷,兩眼似開似閉,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讓人覺得有點像不愛說話的老學究,而非盜寇。他左手提著一枝精鋼打製的長矛,看樣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那大漢冷哼一聲,目光中精芒閃過,冷冷的望著城牆上眾人,冷聲說道:“本人曹應龍,飛馬牧場諸位乖乖地投降,也免得一場殺戮!”此人就是曹應龍,江湖上有鬼哭神嚎的綽號,四大盜寇輾轉在竟陵等五郡,一直如同蝗蟲般劫掠,四大寇四個首領乃是金蘭結義的兄弟,民間有歌謠道是這四大寇的首領:“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留房見鼎,焦土千裏遇毛燥,鬼哭神嚎曹應龍。”言道四人心狠手辣。

    這時候,旁邊走出了一個五短身材的矮胖漢子,這漢子短短的手,短短的腳,腆著十月懷胎一般的大肚子,肥胖的腦袋如同長在肩膀之上的大西瓜一般,那對眼睛卻是仿佛眯著一般,閃爍著淫穢的邪光,他兩手各提著一隻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名為“奪命齒環”,大漢說道:“大哥何須這麽多廢話,商場主隻要肯委身給我們兄弟,如此就是一家人,自然好說話!”

    一眾盜寇哈哈大笑,紛紛出言譏笑,話語頗為淫褻。

    商秀珣一張俏臉因為羞怒而變得通紅,滿目怒火,她冰清玉潔,受到此等淫褻如何不怒,商秀珣怒聲叱道:“我商秀珣定然要你碎屍萬段!”

    那大漢也不著怒,隻是淫笑說道:“本人寸草不生向霸天,一定好好試試商場主的手段,不知道商場主床上的本領是不是也是那麽的厲害,本人一定會好好嚐嚐的,教商場主也知道本人是惜花愛花之人!”

    那盜寇之中又是一陣大笑,商秀珣粉臉通紅,身子發顫,小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因為用力而發白,商秀珣一聲怒叱,喝道:“家將隨我衝鋒,殺了這些狗賊!”

    二執事柳宗道攔住了商秀珣說道:“場主不要中了他的激將法!”

    商秀珣胸口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氣,狠狠地望了眼向霸天等人,轉身憤然離去。

    看了一眼離去的商秀珣,陸無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輕聲道:“仲兒,接下來的戰鬥用心琢磨,把那些兵法知識變為自己的!”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寇仲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應聲道:“是,師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