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突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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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箭雨射來,牧場的兵士紛紛倒地,正是在商秀珣看到城門的時候,斜地裏插出的那一支甲胄分明的騎兵,那些騎兵身穿黑色的甲胄,手中拿著彎刀,兵士皆是彪悍無比,身上有著一股讓人心寒的殺氣,箭頭背著弓弩.
戰場千回刀舔血,那些騎兵身上是曆經百戰的殺氣。
這一支騎兵當先奔來,先是一輪箭雨急射,將飛馬牧場的兵士壓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夠再進寸步,然後雪亮的彎刀亮起,當先一人是一名彪悍的大漢,手中拿著彎刀,一刀將一名牧場的兵士劈成了兩段。
“殺!”
那大漢虎背熊腰,臉色黝黑如墨,當真是如同張翼德再世,大吼一聲,身後的騎兵也是大吼一聲,一陣衝天的殺氣湧起,商秀珣隻感到一陣慘烈的氣勢用來,那一支騎兵便是衝鋒而來。
刀鋒舉起,手下刀落,但見寒光點點,血光漣漣,無數的慘叫聲讓這裏如同修羅地獄般可怖。
兩方人馬一陣混戰,殺得天昏地暗,那個黑臉大漢當真絲勇猛無比,手中執著一雙碩大的銅錘,那雙銅錘舞得虎虎生風,胯下一匹赤紅的駿馬,戰馬嘶鳴,那銅錘當真是如同一陣旋風一般,周遭的敵人皆是被一銅錘砸成肉餅,血肉模糊。
而牧場兵士卻是越來越不利,前有阻礙,後麵賊寇卻是包圍而來,步卒、騎兵從後殺至,好一場廝殺,當真是人命如草芥,尖銳的慘叫聲如同厲鬼一般毛骨悚然,地上黑色的土壤全然變成了血紅。那青青的野草盡數血紅。
從城牆之上望去,但見牧場的兵士被包圍著,雖是奮力衝殺依然是沒有辦法,陸無塵等人看得心驚,也不知道商秀珣是否能夠突圍而出。
沉吟了一下。李秀寧急聲問道:“牧場是否還有兵馬?”
聞言,大管家商震說道:“還有數百人馬鎮守城門!”
李秀寧心中想到:“此時若是能夠雪中送炭定然是能夠讓牧場傾向我們的!”一念至此,暗下決心,說道:“我有百餘兵士,正好和你們牧場數百人馬支援場主,讓場主全身而退!”
商震心中沉吟。看到場麵很是不利,當下點點頭,點清人馬,加上李秀寧百來人馬,正是得到九百兵士,那九百兵士由李綱與竇威率領。正是等候著出擊。
戰場之上,一陣箭雨射來,正是牧場發射而出,又是一陣慘叫,眾多賊寇倒下,商秀珣卻是頗為吃力,她一根銀搶舞得虎虎生風。宛若遊龍,卻是在那個黑臉大漢一雙銅錘麵前吃了大虧,那個大漢一雙銅錘砸來,每一銅錘均是有著千鈞之力,虎虎生風,一錘便是讓人血肉模糊,商秀珣真氣消耗,如今不過是回複些許,這一槍對上這個大漢吃力非常。
那個大漢怒吼一聲,渾身的肌肉如同石頭一般賁起。青筋暴現,宛若老樹盤根,端的是駭人非常,商秀珣隻是夾著馬腹,小心地遊鬥著。卻是艱難異常,也不知道這個大漢是什麽來曆,這般的棘手,商秀珣心中想到。
“吃老子一錘!”那個大漢一聲怒吼,一擊銅錘砸來,商秀珣一勒馬頭,駿馬躲開,卻是不防這個大漢不過是一記虛招,他策馬斜奔,正是攔在了商秀珣去路,這一錘砸下,勁氣圖同山嶽般壓下,讓商秀珣呼吸困難,心中大驚。
那匹駿馬被一錘砸下,哀鳴一聲,整個身軀軟綿綿地倒下,哢嚓一聲,馬背之上的骨架竟是被一錘砸斷,好生可怖,若非商秀珣輕工卓絕,一個翻身淩空飛起,落在地上,此時已經香消玉殞。
柳宗道手中拿著一根長矛,他對上的是四大口中的兩人,毛躁與向霸天,戰場之上,諸般兵士亂戰一場,但見慘叫聲不絕,殺得難分難解,正是此時,李綱與竇唯兩人率領援兵到來。
聽到信號聲響起之時,這八百騎兵直插賊寇左翼,這左翼正是賊寇薄弱之處,本是陣型分明,卻是在商鶴與商鵬率軍來援之時亂作了一團。
瞧得不遠處的情形,沈落雁恨恨地跺了跺腳,她本是布置了一切,卻是不防這些賊寇當真是朽木不可雕,竟是讓她布置的陣型亂了,殺到了最後又是亂哄哄的一盤散沙。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也好,這樣一來削弱了兩方人馬,我們也好執行下一步的方案!”
李天凡點點頭,微微一笑,臉上自有一番過人的風采,讓沈落雁不由得目光一亮,心中暗道不愧是密公的公子!
戰場瞬息萬分,那李綱二人到來正是打開了一個缺口,牧場的兵士正是士氣一振,隻要衝出重圍就可以保住性命,商秀珣登時嬌叱一聲,“殺!”
牧場兵士爆發出一陣凜然殺氣,惡狠狠地撲向那些賊寇,這些賊寇便是要毀他們家園、殺他們兄弟的凶徒,如今惡戰之下,兵士皆是紅了眼睛,奮不顧身地殺出去。
這股凶狠的戰意讓這些賊寇不由得心中一怯,這些賊寇皆是欺軟怕硬之徒,若非如此如何隻能夠榴蓮竟陵五郡皆是無所作為隻能夠為寇一方?此消彼長之際,牧場的兵士直向著左翼殺去,一路留下許多血肉模糊的屍體,柳宗道渾身浴血,與兩個賊寇戰到了一處,李綱與竇威二人加入戰場,當下兩寇節節敗退,敗跡已成,也是無心戀戰,一個虛招,策馬便走。
那些賊寇看到首領逃逸,也是無心戀戰,當下牧場的兵士奮勇向前,當真殺出一條血路,更加上那八百兵士多是弓箭好手,這駿馬飛奔,馬上彎弓搭箭,一輪箭雨飛射,賊寇倒下大片,那飛馬牧場的兵士也是趁機往城門奔去。
最讓人頭痛的卻是那個黑臉大漢率領的騎兵,這些騎兵戰鬥彪悍,意誌力更是頑強。更像是軍隊一般,商秀珣被那黑臉大漢一雙銅錘攻得手忙腳亂,這輕功騰躍,在黑臉大漢周身閃避攻擊,卻是被大漢攔住了去路。身旁更是有身穿甲胄的敵兵殺來,當真是狼狽不堪。
身旁的牧場兵士已是不多,被這騎兵衝殺,紛紛倒下,商秀珣形勢更為險惡,這些牧場並使被分割為兩部分。柳宗道已是率領一部分在李綱二人保護下突圍而去,而商秀珣卻是被騎兵包圍著,眼見周圍的兵士一個個地倒下,商秀珣心中焦急不已。
手中的長槍也是不由得急促起來,隻是她真氣消耗嚴重,如今心中一急。登時出現了破綻,被人從後偷襲,商秀珣一驚,那長槍已經反手刺出,身子卻是輕飄飄地斜斜掠出,一聲嬌叱,飛起一腳。踢出重重腿影,將逼近的賊寇踹飛。
腦後虎虎生風,耳中隻聽到一陣大喝聲,沉悶如同轟雷一般,震得耳中發麻,那大漢已經一擊銅錘錘下,狠狠地砸向商秀珣的麵門,眼見便是泰山壓頂般砸來,商秀珣嚇得花容失色。
“鏘!”
大漢一聲悶哼,那銅錘之上正是中了一根箭鏃。將他震開了數步,他心中驚駭,未及細想,又是一箭射來,正是射向他麵門。大漢怒吼一聲,一錘輪去。
當!
一聲金石之聲不絕於耳,大漢雙手發麻,震得胸口血氣翻滾。
大漢心中驚駭莫名,此時破空之聲傳來,又是一箭射來,如此一連三箭射來,大漢隻感到胸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喉間一甜,一口鮮血狠狠地壓下去,虎口鮮血長流,箭鏃之上一股詭異的勁氣更是讓他經脈疼痛不堪,針刺般刺入經脈中。
鏘!
又是一箭射來,大漢怒吼一聲,一銅錘砸去,那數百斤的銅錘竟是被射飛,狠狠地砸到了一個騎兵之上,腦袋砸去一般,紅白之物汩汩流出。
鏘!
又是一箭,那先前一箭剛到,另一箭又是到了,大漢心中驚恐,已是躲避不及,慌忙中身子微微讓開,那一箭正是射向大漢心口,這麽一讓,竟是直直射入了大漢的肩頭,箭入骨肉,大漢摔倒了地上。
此時商秀珣方是從驚訝中恢複,這一箭何其霸道,正是先前向霸天所見識過的,商秀珣正是向著何人的時候,一個聲音已經落在商秀珣的耳中,讓她說不出心情如何,“場主這般狼狽,當真是讓人心疼!”
抬頭看去,商秀珣發現陸無塵正跨馬飛奔而來,身子在馬背一點,登時如同大鵬一般飛起,身子落在地上,登時如同一縷青煙般掠來,手中一柄軟劍,劍氣如同怒海狂濤般湧來,登時一陣血雨腥風卷起,慘叫聲不絕於耳,那些騎兵被他如同砍瓜切菜般砍殺。
不過是轉眼睛,陸無塵已經來到了商秀珣的身邊,輕功之高讓商秀珣目瞪口呆,驚駭不已,陸無塵輕笑一聲,左手一挽商秀珣弱柳般的纖腰,登時讓商秀珣貼著自己的胸膛,手上軟劍劍勢勢急如驟雨,正是要脫身而去。
那個黑臉大漢怒吼一聲,手中一雙銅錘擋住了陸無塵的去路,陸無塵目光中寒芒一閃而過,這般危險之地,並非久留之地,當下一劍刺去,直刺向黑臉大漢,大漢悶哼一聲,隻感到手上一股沉重的勁道傳來,一連七劍,隻感到如同千萬劍一般,竟是一劍強於一劍,那雙銅錘“蓬!”的一聲四分五裂,陸無塵飛起一腳,踹在大漢的腰間,將他踹飛。
陸無塵已經奪得一匹駿馬,懷中抱著商秀珣,也不理會商秀珣的掙紮,左手緊緊地抱著她的纖腰,讓商秀珣整個人偎在陸無塵的懷中,直殺回城門去。
這變化當真兔起鶻落,不過是盞茶時間,陸無塵已經帶著商秀珣奔出老遠,商秀珣偎在他懷中,隻感到抱著自己的大手帶著說不出的感覺,讓她心中顫抖。此刻的她心中也不知道是羞是怒,隻聽到噠噠噠的馬蹄聲,鼻間滿是陸無塵男兒的氣息,讓她一時間竟是出神,不多時候,城門已到,城門之上,漫天箭雨射來飛來,將陸無塵身後追兵射落不少,便是這個時候,陸無塵已經策馬奔入了城門。
待到陸無塵抱著商秀珣落地之時,商秀珣方才臉色一紅,隻是淡淡的一個道謝,陸無塵也不以為意,隨即就看向不遠處的戰場。
這一場大戰下來,商秀珣方才感到有股劫後餘生的感覺,這場大戰首先是賊寇不要命地強攻,付出了大量傷亡的代價,而後幾乎要攻上了城牆,人感到這些賊寇的瘋狂,隻是這樣要攻克飛馬牧場的四個關卡卻是有些勉強,眾人不由得向著究竟是什麽方法才能夠如此端掉四個關卡。
而之後,商秀珣率兵出戰,卻是中了賊寇的奸計,讓自己陷入險境,若非牧場兩度援兵,恐怕已經是不堪設想,最後連李秀寧的兵士也是出動了,方才讓商秀珣等人突圍而出,其中險而又險,讓商秀珣現在想起依然冷汗透背。
戰後請點,發現三千兵士傷亡大半,基本是陣亡,剩下的不過是千餘人而已,這讓飛馬牧場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