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再遇跋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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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高牆厚,城門箭樓嶽峨,鍾樓鼓樓對峙,頗具氣勢,未進城已經給人深刻的印象。
漢水之旁諸河在此交匯,實是交通要地。
陸無塵一眾人是在黃昏時分趕到了襄陽的,正是趕上了關門時分,送上了一錠黃澄澄的金子,方才進入了襄陽城中。
“襄陽,果然是熱鬧,比起揚州一點也不差啊!”陸無塵感歎道,雖是見慣了揚州的繁華,但是襄陽卻是給陸無塵另一番感覺。
踏足在貫通南北城門的大街之上,此時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樓閣,重重無際,兩旁店鋪林立,長街古樸,屋舍鱗次櫛比,道上人車往來,一片太平熱鬧景象。
“這裏一點也沒有外麵烽煙險惡感覺!”商秀珣說道,語氣中頗為感歎,這一路走來她已經見慣了狼煙四起的慘狀。
陸無塵走在她身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四周,但見街上不時有身穿藍衣的武裝大漢三五成群的走過,隻看他們擺出一副誰都不賣賬的凶霸神態,街上幾乎看不到有年經婦女的蹤跡,偶有從外鄉來的,亦是匆匆低頭疾走。
“那些便是錢獨關的手下?”陸無塵問道。
商秀珣身後的駱方點點頭,他說道:“這個錢獨關本是漢水派的龍頭老大,自楊廣死後,他便是成了襄陽的頭兒,那些人便是他的手下!”
吳言、許揚兩位執事早已經恭候多時,便是將商秀珣等人待到了一間別致的客棧中。安頓妥當,許揚說道:“場主。我已經在家香樓定好了位置了!”
……
襄陽的治安並不好,至少陸無塵等人看來是如此。
漫步在襄陽街道之上,看著這裏的景致,絲毫沒有亂世的感覺,倒是一片太平升平的感覺。
商秀珣一身男裝,一身武士服,頭上裹著綸巾,臉上也是塗黑了。手中拿著一柄折扇,倒是像是一個翩翩公子一般,與陸無塵兩人站在一起,倒也是引人注目。
沒有走了多久,陸無塵等人卻是不得不躲到了一旁,眼前此刻正是刀光劍影,兩幫身穿不同著裝的大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大肆互相砍殺起來。血流成河的場麵,還有不斷的慘叫聲傳來,周圍行人早已經走避,卻是躲到了一旁看熱鬧。
陸無塵負手而立,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場惡鬥。
“這裏怎麽這麽亂?”商秀珣皺著眉頭說道,“這裏不是錢獨關的地頭。他難道不管嗎?”
駱方苦笑道:“錢獨關的規矩便是隻要不損害他的利益,一切的江湖仇殺,他都不管,而且若是要管也管不了這麽多!”他指了指人群中,那裏正是有這數個藍衣的勁裝大漢。正是漢水派的人,此刻正是笑嘻嘻地看著這場廝殺。還指指點點地說笑著。
“看來這裏當真是王法都沒有了!”商秀珣說道,搖搖頭。
“怎麽看不慣,想要管上一管?”陸無塵戲謔地說道,看了眼商秀珣,說道:“難不成你這美人場主也想要行俠仗義?”
若是揚州發生這等事情,恐怕陸無塵會將那些幫派全數殺盡了,竟然在自己的地頭上生事,當真是不要性命了,當然這裏是錢獨關的地頭,與陸無塵無關,他也不是官差,也管不了這麽多!
“隻是覺得這個錢獨關想錢想瘋了,竟然會有這樣的規矩,當真是鼠目寸光!”商秀珣說道。
這時候,這場打鬥已經結束了,此時勝負已分,敗的一方留下幾具屍體,逃進橫巷裏。
那些藍衣大漢一擁而上,拖走遺屍,瞬眼間街道又回複剛才熱鬧的情況,使人懷疑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唉……這歲月人命不值錢啊。”陸無塵心中暗暗感歎一句,隨後就跟著商秀珣離開了這裏。
來到了家香樓,分上、中、下三層。三樓全是貴賓廂房,若非熟客或當地的有頭臉人物,根本不接受預訂。
飛馬牧場等人是賄賂了掌櫃方才訂上位置,位置也是二樓與下層的位置。
陸無塵與商秀珣兩人登時二樓,而身後跟著的正是商鵬與商鶴兩位長老,這兩張老已是花甲年歲,卻是一身精深武功,經驗更是豐富,此刻兩人便是跟著商秀珣,也好保護商秀珣,天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危險。
此時二樓大堂已是坐滿了三教九流各式人物,隻有臨窗坐著一個男子,正是背靠著樓梯,隻露出了一個寬厚的背影,獨居一桌,雖是隻露出了一個背影,卻是讓人感受到了一股迫人而來的懾人氣勢,讓人知道此人並非善男信女。
這裏的人皆是對這個年輕高手獨居一桌而理所當然,陸無塵饒有興趣地望著這人的背影,心中暗暗歎道:“還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在這裏也能遇見他。”
商鵬與商鶴對視一眼,皆是同時臉上露出了謹慎的神色,心中均道:“這個年輕高手是什麽人?”
而商秀珣隻是望了眼那人,便是沒有什麽反應,隨即就與陸無塵等人在此人對麵坐下。
那人看得陸無塵等人在自己的桌上坐下,皺了皺眉頭,淩厲的目光望著四人,商秀珣與商鶴、商鵬三人登時為之一凜,好淩厲的眼神,三人均是為此人有如實質的目光而動容,心中均是想著此人是什麽來頭,這江湖之上竟是多了如此多的年輕高手!
商鶴與商鵬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心中動容,同時苦笑,商秀珣卻是望了眼身邊的陸無塵,隻見到他仿佛沒有感受到那人的目光一般,徑自招呼著小二,要了些菜肴還有這裏最好的酒。
陸無塵對那人微微露出了一個笑意,說道:“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見你。還真是巧的很啊!”
那人麵無表情,隻是點點頭。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地盯著陸無塵,那眼神如同刀劍一般,眼中滿是熾熱,竟是如同餓狼發現了獵物一般,隱隱竟是有青光發出。
小二上了酒菜,陸無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搖頭說道:“這裏的酒不怎麽好。算了也難得來到,倒是可以喝上一些的!”說罷,便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聞言,商秀珣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看著陸無塵喝著酒,很快就是一壺見底,又是要了一壺。不由得好笑,“既然不好喝為什麽還要喝?還有,你和他認識?”
陸無塵悠然自得望了商秀珣一眼,笑道:“酒嘛,有總比沒有強。還有,我和他隻見過一次而已。”
這時候。那個胡人卻淡淡說道:“多日不見,你變得更強烈!”話音剛落,他的手卻是抓在了桌子之上的劍上,渾身上下露出了凜然的氣勢,讓其他人不由得動容。
瞧得這一幕。商鵬與商鶴暗自戒備,似乎是有一場打鬥要來臨。
陸無塵怔怔地望著他。並不理會他的氣勢,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淡淡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試試……”
話音還沒落,胡人心中隱隱傳來危險的感覺,讓他心頭巨震,心知自己竟是被刺人氣機鎖定,若是稍有舉動,便是招來此人雷霆一擊。
未戰而力竭,這等氣勢之上多人心魄之事由不得他不心驚!
陸無塵看著神色繃緊的男子,他身上的氣勢更是仿佛是大海一般,氣息浩瀚無邊,那整個家香樓二樓之上均是寂靜無聲,被陸無塵駭人的氣勢所攝,竟是隻有他的聲音傳來。
“現在你覺得怎麽樣呢,跋鋒寒!”陸無塵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跋鋒寒!
聽得這個名字,眾人聽得跋鋒寒的名字無不動容,最近江湖上最火的莫過於他了。
“沒想到此人便是跋鋒寒!”商秀珣心中淡淡想到。
無視別人驚訝的眼神,跋鋒寒神情冷淡地端坐在椅子之上,右手卻是抽出了長劍,一泓劍光浮起,遙遙指著陸無塵,眾人登時屏住了呼吸,不知道這兩人會爆發出怎麽樣的激鬥。
陸無塵好笑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無疑跋鋒寒很有男子氣概,是一個很得女孩兒喜歡的類型,“上次你敗於我徒兒之手,難道這次你就有信心打敗我了?”
跋鋒寒嗤笑一聲,寒聲說道:“你也說是上次而已,這次勝負落於誰手,還說不定呢。”他語氣很是堅定,神色卻是有一絲的惱怒。
聞言,陸無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聽聞你最近在中原殺了不少人,你可是以為我中原無人,任由你橫行無忌?”
“挑戰強者,這不過是跋某武道修行的過程而已!”跋鋒寒說道:“怪隻怪他們學藝不精!”
陸無塵打量了他一陣,方才發現此人當真是氣勢凜然,如此癡迷武道,難怪在原著中會取得那般成就。
“這麽自信?”陸無塵淡淡笑道。
“你很強,但你也將會是我武道修行路上的墊腳石!”跋鋒寒說道,讓陸無塵啞然失笑,卻是有一絲的惱怒,他當真是以為自己好欺負嗎?
陸無塵輕輕的喝了一杯酒,說道:“想打,等我吃飽以後再說吧!”說罷,不理會他,徑自喝著酒。
跋鋒寒冷冷地望著他,收劍回鞘,也是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喝著酒
一時間酒館之上竟是有些寂靜,眾人慢慢地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二樓的事情早已經驚動了整個家香樓,駱方與吳言、許揚等人也是上了二樓,聽得旁人說起了這裏的事情,吳言說道:“那個小子便是跋鋒寒了?聽聞他好生囂張,老吳我也想要會會他!”
他本是嗜武之人,聽得跋鋒寒的名頭心中躍躍欲試,卻是被商秀珣製止了下來,她饒有興趣地看著陸無塵與跋鋒寒兩人,“這兩人皆是江湖上有名的青年才俊,不知道誰人厲害?”
吳言撇撇嘴說道:“那個跋鋒寒定然不是陸無塵的對手!老吳也是被陸無塵那小子兩三下手腳打趴的,那小子武功當真是詭異!”
便是這個時候,酒樓之下傳來一陣的吆喝聲:“跋鋒寒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