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零章 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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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天川同樣是回頭望著那離著他們越來越遠的懸崖。

    苗西河的強大超過了他的預期,這一次來他其實準備是十分充分,甚至想要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直接將苗西河殺死,因此準備了如此強力的活力,從機關槍到高爆手雷,他甚至還準備了強力的火藥,必要情況下可以引起山崩。就是這樣的活力,而且是出其不意,那苗西河居然還活下來了,而且幾乎是毫發無損的活下來了,這還是人麽?這簡直就是人形的妖怪啊!

    太強大了!

    這一次他們能夠活著逃出來,一半是靠準備充分,另一半是靠運氣。

    “這苗西河也太強大了吧?”苗承堂感歎道。

    “嗯,的確十分的強大,比我想象的要強很多。”苗天川道。

    “在接到你的消息之後本來希望能夠借著今天的這個機會直接將他殺死,就算不死也能夠讓他重傷,沒想到他居然強到這種程度。”

    “這哪是人啊,是妖怪吧?”

    “他用寨子裏世代傳承下來的方法,用藥物刺激身體,刀槍不入。”

    “刀槍不入這個我知道,但是你用的那是機關槍,那是手雷啊!他再刀槍不入也防不住手雷吧?”

    “走吧,先快離開這個地方再說,如何對付他回去之後再慢慢的考慮。”

    “是。”

    苗青山駕駛著小船順著湍急的河水迅速的飄遠了。

    遠處,苗西河站在山崖之上望著湍急的河水,久久的沒有說話。

    “族長?”

    “回吧。”他擺擺手。

    “是。”

    他也沒想到今天的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被他們逃掉了。

    “這個苗天川,是個難得的人才。”他對身旁的人道。

    “是,難得也難纏。”最後陪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道。

    “嗯,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他輕輕歎了口氣道。

    “族長這個不管您,隻不過是對方太過狡猾了。”

    “敵人狡猾,這是失敗的借口,錯誤在我。”在自己人麵前,苗西河坦誠這一次的意外是自己的考慮不周。他的確是考慮不周到,他在寨子裏高高在上的時間太久了,寨子裏自從十六年的那場大的動亂之後一直是風平浪靜的,沒有人質疑他,大家敬畏他如同神靈一般,這也讓他的心態發生了某種變化,以為什麽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些外麵的人不過是些跳梁小醜,翻不起什麽浪花來的,但是這段時間裏這一係列的事情特別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問題。

    “回去,聯係外麵,讓他都動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三個人。”

    “是。”

    小船漂流而下,沒過多久就出去了十幾裏地,他們在一個十分偏僻的灘塗上了岸,然後沒做任何的停留,連夜穿過叢林,到了天亮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在數百裏之外的一個小鎮之中了。

    “好了,到了這裏暫時安全了,我們先休息一上午,然後在考慮接下來的計劃,是不是離開滇南。”苗天川道。

    “離開?”苗承堂聽後一愣

    “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苗西河應該會動用他這些年來積蓄的力量權利對付我們,這十幾年來他積攢下來的力量可是非同小可,我曾經粗略的調查過,上到達官貴人,下到三教九流,寨子的在外麵都有人,這股力量一旦動用起來,那是相當的可怕的,我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暴露行蹤,然後麵臨的將是如蛆附骨一般無休止的追殺。”苗天川道。

    “最好能夠借用外力,你覺得上次我跟你提的建議怎麽樣?”

    “那兩位從省城裏來的刑偵專家?”

    “對,就是他們。”

    “這個方案在考慮一下吧。”苗天川,他心中倒是有了另外一個方式,一個更加合適的人。

    咳咳咳,苗承堂突然咳嗽了起來。

    “怎麽了?”

    “沒事,可能嗆到水了吧?”

    “千藥穀”之中,

    苗西河盯著眼前的一捧染了血的土壤,遲遲未曾說話。

    “是血蘭花。”

    “血蘭花,怎麽可能,他是如何得到的?”旁邊的男子聽後吃驚道。

    “錯不了的,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什麽他中了毒卻沒有死,一定是服用了血蘭花解了毒。”苗西河道。

    “這,他是怎麽知道那個地方呢?”

    “自然是承堂告訴他的。”苗西河道,“他們兩個人肯定是早有聯係了。”

    “承堂身上也有毒吧?”

    “有,但是昨天晚上被我引動了,估計已經發作了。”

    數百裏之外,一處賓館之中。

    哇,苗承堂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承堂!”

    “有毒!”苗天川看著他吐出來的暗紅色的血塊。

    “這是早就在他身體之中埋下了,昨天晚上被引動了。”

    “苗西河,真陰險!”苗承堂聽後壓著牙道,此時他舉得五髒六腑之中好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不停的撕咬自己的髒腑,疼痛的難以忍受。

    “來,先把這個服下。”苗天川直接從口袋之中取出了一個袋子,裏麵是幾朵“血蘭花”。

    “你又去過了?”

    “這個以後再說,趕緊吃了,應該有用。”

    苗承堂聽後將那些血蘭花全部嚼碎,然後吞了下去,過了一會之後,腹中的疼痛果然開始減弱。

    “你們沒有吃血蘭花嗎?”苗天川問道。

    “沒有吃。”

    “苗西河沒告訴你們為什麽嗎?”

    “他說這種花和我們身體之中的一些藥力有衝突,搞不好會對身體產生相當大的破壞作用,收集起來的血蘭花專門有人看管,都是那幾個他信得過的人。”苗承堂道。

    “和藥力有衝突,那是他苗西河吧,他以藥連身,其中不凡毒藥,已經深入到了血液之中,血蘭花自然是和它有衝突,你們沒有多大問題。”苗天川道,這個他曾經親身試過的。

    “嗯,我早有懷疑了,但是為了不露出馬腳,沒有做任何出格的舉動。”

    “這樣也不保險,不確定你這身上的毒是不是徹底的清楚了。”苗天川道。

    “我感覺已經消退了。”

    “或許那隻是假象,畢竟這毒有可能是苗西河親配製的,不能不防。”

    “那怎麽辦?”

    “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通過那兩位想辦法吧,但是這樣一來也很危險,說不定苗西河在他們身旁就有耳目,你先跟他們聯係一下,探探他們的口風。”

    “好。”

    “先這麽定了,我和青山得暫時躲一下。”

    “嗯。”

    和縣之中的盧秀峰再次接到了一條消息。

    “哎,老楊,那個家夥跑出來了,而且中了毒,他懷疑苗西河在追殺他,希望我們能夠提供保護。”

    “他叫什麽名字啊,說了沒有啊?”

    “苗承堂。”

    “苗承堂,我看看。”楊冠峰說這話便開始查閱手中的資料,這份資料是他們剛剛找到的十五年的資料,關於這個“千藥穀”的。

    “還真有,苗承堂,當時是二十二歲,那麽現在,他是三十七歲。”

    “不是老楊,人家向我們需求幫助呢,這是和我們的年齡有什麽關係啊?”

    “幫,必須幫,但是這個事情要保密,隻能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如果他所說的是真實的話,他可是一個證人,我可是對那位苗族長的影響力有些歎為觀止,居然能夠讓省裏的高官幫忙說話,這份影響力的確是不一般。”

    “他現在在哪啊?”

    “就在和縣。”

    “噢,居然來了,真是有意思,那我們見見吧?”

    “必須的!”盧秀峰笑著點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