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貴圈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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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妖這一笑之間,石村家的幾個結丹期修士,但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當年,那縱情聲色、肆意欺淩凡人的日子。都說人如今的氣質和心性中,藏著一個人的過往。這些過往看似忘卻,卻根本就是深埋心底,一刻不曾忘懷。
於是,這幾個石村家的結丹期修士,便在彼岸花妖的這一笑中,回到了自己的當年。這種幻境,最讓人相信和無法抗拒的地方,就是自己仍舊是自己,而自己回到已知種種事情結果的當年,可以讓自己彌補無數缺憾。
這和網文重生流的賣點是一樣的,讀者在看這種網文的時候,除了會抱怨某個情節不夠嗨之外,幾乎毫無抗拒之心。畢竟,後悔當年沒有如何如何,幾乎是人類的通病。
這世間並沒有後悔藥可買,如果有,一定會賣到脫銷。
從雲雷的角度看去,這幾個結丹期修士,一個趴在地上,抱著一塊土地,做著不雅動作。一邊嘴裏大叫:“蒼井殿下,不要離開我!我比石村沫蕩那個老頭子強多了!”
雲雷等人在遠處看的目瞪口呆,一是感歎這貨的動作風騷非常,一是感歎這話裏麵所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這貨跟那個石村沫蕩,除了同族和長幼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是情敵?
那彼岸花妖看到這一幕也臉色發黑。心念一動之中,便讓這彼岸花海中那些沒有開花的彼岸花,將枝葉伸展開來,將這趴在地上做運動的貨纏住,拉入地下的泥土中。這貨被這萬千枝葉纏住之時,還在大叫:“蒼井殿下,你纏的好緊!啊,好緊……”
聲音之大,讓人不忍聽聞。
而除了這個趴在地上做運動的貨之外,還有一個結丹期修士。在被彼岸花妖迷住後,不知道想到了當年的什麽雄心壯誌,一口吐出自己的金丹,這淡藍色的水係金丹直衝數十米高,這個石村家的結丹期修士仰天長嘯:“本尊石村蒼井結成元嬰了!本尊石村蒼井結成元嬰了!”
“國狹槌尊!豐斟渟尊!泥土煮尊!沫蕩尊!你們都算是什麽東西!本尊遲早會將你們踩在腳下,成為我東瀛第一人,成為這天地之間的第一人!至於華夏的什麽蜀山昆侖,什麽天比例、玉山河,又算是什麽東……”
這哥們兒的豪情壯誌沒有說完,罵街還沒罵痛快。他吐出來的水係金丹,便被一臉喜色的彼岸花妖一把撈到手中。然後,這彼岸花妖手中龐大浩瀚的元嬰期靈力一吐,便將這水係金丹中原本的神識心念抹去。
這個跳著腳罵街,自認為凝結了元嬰的結丹期修士,就此隕落,一身飽含水靈氣的肉身,自此化為這彼岸花花海中的花肥。
還有兩個石村家的結丹期修士,卻捉對廝殺了起來。一個在大喊:“我愛的是蒼井殿下!你憑什麽跟我搶!”
另一個則大喊:“蒼井殿下明明是沫蕩尊的!又不是你的,我憑什麽不能跟你搶!”
一個暴怒,心念一動,便放出一個水係術法大招。當空凝成兩條水龍,搖頭擺尾,齜牙咧嘴的朝著對方遊走而去,大喊:“扯什麽淡!你又不喜歡男人!”
另一個人則也暴怒,愣是當空自爆了一件法寶,讓那兩條蜿蜒而來的水龍化為滿地水珠。憤怒的說道:“關你屁事!蒼井殿下喜歡的是我!”
雲雷等人在遠處聽的目瞪口呆,笑道肚子都疼了。碧雲天長歎道:“貴圈真亂!”
雲涵虛冷哼道:“這些東瀛修士的殺心是有的,一到爭鬥時,簡直是凶狠非常。可這整體的心性修養,實在是不怎麽高明!這一代的神世諸代,之所以有如今的規模。還是因為數十年前,東瀛人幹冒天下之大不韙,侵擾鄰國,掠奪了大量資源。”
“這些修士,大多是用各種資源生生堆起來的。平日裏唬人還行,一墮幻境,居然就如此不堪!實在是給我修仙中人丟臉!”
蜀山和昆侖弟子們,也對剛才那個石村家的修士,所說的“至於華夏的什麽蜀山昆侖,什麽天比例、玉山河,又算是什麽東(西)……”很是介意,對於雲涵虛的這番論調紛紛表示讚同——大師兄英明神武,說的對極了!他們東瀛人又算個什麽東西!
而那彼岸花妖明顯不想聽這些,小手一引,這萬千彼岸花的花瓣便紛然綻開。在這彼岸花妖的心念驅使下,化作一條殷紅色的長龍,而這些細碎的花瓣,在注入了些許彼岸花花妖的靈力後,已然變得堅如精鋼。
彼岸花妖心念一動。這條由花瓣凝成的長龍,便將這兩個正在爭鬥廝殺,並且已經兩敗俱傷的結丹期修士淹沒。
這兩個已經爭鬥的兩敗俱傷的結丹期修士,又怎是這彼岸花妖的對手?這被這殷紅如血的花瓣長龍吞沒後,便在這花瓣長龍之中,經受了千刀萬剮之苦。飛濺的鮮血將這些彼岸花的花瓣,染的更加鮮紅。
這花瓣長龍過後,這兩個石村家的結丹期修士,已經不成人形。隻有彼岸花妖看著手中的四顆金丹,高興的笑靨如花。
原本幾個蜀山和昆侖的弟子,還挺喜歡這彼岸花妖。畢竟,這彼岸花妖顏值極高,還幫他們出了口惡氣。可是,此時見此鮮血淋漓,笑靨如花的場景,卻覺得這彼岸花妖有些殘忍了。
葉葳蕤感慨一聲:“看來,這草木精靈,也不是性情全然溫和。像花前輩這樣的,還是少數。”
花鏡月卻笑道:“可在我看來,這彼岸花妖才是一片真的赤子之心。山野間的爭鬥,與人間有約束的爭鬥完全不同。全然是一派弱肉強食。無論是草木精靈,還是其他獸類,都是如此。”
“這彼岸花妖獵殺這幾個結丹期修士,補益自身,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至於這些修士的死法死狀是否得當,對於山野之中的生靈來說,全無概念。也隻有到了人間,有了諸多道德拘束後,這種細節才被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