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撣國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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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諶剛剛問出這話,腦海裏便想起一個曆史紀實,瞬間便明白過來。
曆史記載,景耀五年末蜀漢為鄧艾所滅,而此時交州刺史呂興乘機反叛,希求得到晉國的支持。
但是最終晉國沒有出手,呂興被滅,在曆史上留下淡淡點墨。
要說呂興,那可是大將呂岱之子,當初孫權派步騭率軍收服了交州,分出荊北一郡,交州四郡加上海南島為廣州。
後來士燮之子,九真太守士徽不服反叛,呂岱領兵剿滅再合交廣二州,成為了實際掌控者。
“交州刺史呂興靠其父之威嚴,在龍編已經埋首潛伏了數十載,現在威望愈隆,早就不再甘心為吳國做鷹犬,所以才打算起事順應天時,盼望天下一統。”
聽到這話,劉諶卻是不信,想當初蜀漢滅亡,晉軍威逼興古郡,呂興打算投敵對付吳國還說得過去,現在嘛。
想到此處,劉諶開始沉思起來,他也想看看此中究竟是何道理。
“賢弟,不要幹吃酒,吃菜,吃菜。”
阮縣令的招呼,讓劉諶靈機一動,他一邊吃菜,一邊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聽聞這個呂刺史威名遠揚,不知其人如何,吾倒想去結實一番。”
阮縣令隻道劉諶想開拓商路,便是微笑解釋道:
“呂此時此人和善大方,跟地方豪族相處愉快,在這交州可謂是一言九鼎,賢弟若能跟他認識,包汝日後財源滾滾。”
“是嗎?”
驚喜的聲音倒不是劉諶裝的,有這樣一個人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畢竟劉諶自己有信心將所有有夢想有誌的人拉到自己的陣營,因為自己的誌向,才是傳說中的天誌。
用過早膳,已經快正午,劉諶回到商鋪後麵的院子,書信一封交給秘密傳信人遞給興古郡太守,要其派人至邊境接應這些稻種。
然後劉諶寫了一封書信送給交州龍編的呂興,書信寫得很簡單,不過是一個投名狀而已。
三日後,劉諶領著一千五百血刃在山野中穿梭,目標在西行的路上,讓薑劍很是不解。
“殿下,咱們不徑直去龍編,這是要去何處?”
劉諶將沉穩一些的糜照坐鎮玉麻州,負責稻種和采集胭脂木等事,而他則領著一千五百人北上後西行,讓很多人都迷惑了。
聞言,劉諶也沒有回答,而是詭秘地笑道:
“一封信能抵什麽,孤要準備足夠分量的投名狀,才能引起其注意,所以現在汝懂了嗎?”
聞言,還有些迷茫的薑劍點點頭,他雖然理解劉諶的話,卻不知道這投名狀是什麽意思。
五日,劉諶一行從興古郡穿過雲南郡,進入了永昌郡,這裏是蜀漢最西南的一個郡,大多以當地羌蠻為主。
“殿下,這永昌郡可謂是鳥不拉屎,分外窮困,咱們來這裏,收獲都沒有,來幹嘛?”
薑劍氣喘籲籲,這些天的長途跋涉讓他有狼狽不堪,頭發散亂,身上的衣衫也被叢林的水霧打濕,而且還被荊棘刮了很多孔。
“當然是開疆拓土了!”
劉諶也好不到哪去,不過由於他還懂得些穿行叢林的技巧,雖然疲累,但是身上卻沒有太多傷痕。
“諸位看著,這個長藤下麵是一個發烏的東西的就是木薯了,這東西不能就這樣吃或者烤熟吃,因為他有毒,吃了容易出現腹瀉等症狀,最好切開在水中浸泡三五日方可。”
到達這叢林,讓劉諶激動的是他不僅看到了很多前世有印象的東西,更看見了木薯這貨。
所以,劉諶憑借自己前世的經驗,給大家普及野外生存技巧,真可謂是言傳身教。
眾人在崇拜劉諶的博識的同時,也開始嚐試著學會用自己的手段獲得食物,因為劉諶說過,血刃首要任務是遇險能安然活下去,克服一切困難。
進入永昌郡,看著那荒野田園,劉諶惋惜地搖了搖頭,這些地方人少技術落後,甚至還有很多是以部落的形勢存在,難怪一直教化不通。
整整花了十二日,劉諶一行過了永昌郡,來到了一個很是遠古的深林。
撣國,即達光王國後期,是哀牢國(達光王國前期)殘餘勢力在伊洛瓦底江上遊地區(緬甸北部)建立的軍事民主製國家。
“殿下,咱們的目標是那個撣國嗎,人家未曾來招惹吾漢國永昌邊境,更在之前數次遣使來朝,這不好吧?”
薑劍顯然對這撣國有些了解,所以見到劉諶似乎有進攻撣國的意思,連忙問道。
劉諶覺得最近薑劍話越來越多,心有不喜,畢竟血刃最好就是像冷刃一樣,鋒寒而無聲,而不是這樣經常嘰嘰喳喳。
所以見到劉諶的臉色,薑劍急忙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走到後麵去監督整個隊形。
出了永昌過去,便是撣國東北部平原。
這裏以部落的形勢,零星住著諸多部落,他們占據山勢險地,把守要道河流,靠著傳統甚至有些落後的獵人生存手段,頑強地存活在這片土地上。
開始劉諶抱打著揮師而下的想法,但是當見到許多善良的部落看到劉諶一行是漢人之後的那種熱情,他反而興不起半點殺意。
他身上還帶了許多稻種,這是給本地人準備的。
這片地方在後世也很有名,即果敢佤族的部落領地。
說起果敢佤族,不過就是被清政府拋棄的漢族,被英國政府謀奪的,排華期間改名果敢(果斷勇敢之意)族。
雖然如此,卻一直處於國中國的狀態,至今緬甸政府都未能收服。
所以劉諶到了這裏,對這片土地有一些特殊的情感,殺意就更加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已經打定主意,等中原戰事一定,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可以移民到這些地方,帶來語言和文化,相信百年之後,這裏也會成為中華的一部分。
進入撣國第二天,就有特別的隊伍來迎接劉諶一行,前往國都撣城。
見到那些穿著還有些原始的人一邊引路,一邊又用警惕的目光防著自己的人,生怕自己這些人出手欺負本土之人,劉諶搖頭笑了笑。
“咦,殿下,好像有人來迎接吾等,不會是撣國國王吧?”
看到那頭戴晶瑩翠玉冠,手持巨大玉如意,全身籠罩在寶光中的人,劉諶笑著點了點頭,拱手到:
“吾乃漢國太子劉諶,久聞撣國乃是友好鄰邦,今日才能來此拜訪,失敬失敬!”
那國王是一個敦厚的男子,見到劉諶身後那些人都是威武壯士,腰間血刃大刀更是在日光下閃爍著噬魂的光芒,不由得瞳孔一縮,吞咽了口唾沫。
見此,劉諶也知道對方畏懼自己的氣勢,從薑劍手中接過稻種然後笑著遞給國王到:
“這是吾南行所獲之寶貝,今日來此造訪,不成敬意!”
“咳咳,殿下有心了,雍政不過是一藩王,不敢受宗主大國此禮。”
聽到此人叫雍政,劉諶差點就笑了出來,但是後麵知道了其祖先叫雍由調,才明白了過來。
見麵沒有意料的兵戈相見,似乎兩方都很滿意,然後在雍政的引領下,劉諶進入了三國時期的第二個國都。
雖然,這國都看起來還比不上蜀中的某些縣城。
“殿下,請用些瓜果!”
那金黃的應該是香蕉,吃了一口劉諶才知道這是芭蕉,味苦多籽,觀賞還行,吃著就不咋樣了。
見到眾人還算禮厚,雍政便是放了心,許久才猶豫問道:
“聽聞宗主國近幾十載戰亂頻仍,不知殿下為何有時間來此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