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案件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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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當!”杯子倒在堅硬的地磚上,摔的粉碎。
    楚茵這才猛的回神,連忙低頭去撿她不小心碰掉的杯子碎片。
    顧宸列止住她的動作,招來服務員收拾,順便給了巨額小費。
    楚茵慌亂的站起身,轉身就走出門外。
    顧宸列看著她焦急逃走的背影,心中暗叫不好,連忙跟上前。
    難道她後悔了,她不喜歡自己了?她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這些想法在他腦海中百轉千回,想他麵對各種高強度訓練從不慌張,現在手心竟然止不住的冒汗。
    也許季北吐槽的也對,他就是個情感白癡。
    推開門,他看走到街道上的楚茵,他快走幾步,抓住她的手腕。
    對上楚茵眼淚橫流的麵容時怔住。
    她在哭,哭的傷心又可憐。
    顧宸列無措的鬆開手,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將她抱在懷裏。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沒有要逼你的意思。”
    楚茵回抱著他,搖搖頭。
    “我沒有不願意。”
    顧宸列身體僵住,驚訝的鬆開她,“你說什麽?”
    楚茵用他的襯衫擦掉眼淚,然後正式回答。
    “我說,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我就是有些驚訝,我夢想多年的情景竟然突然成真了,我有點...激動。”
    她說著又低下頭,顧宸列的身體卻微微發抖,他以為自己的自持力並不差,但是沒想到,他會這樣的震撼。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爛漫,微紅的陽光傾灑下,灑在了楚茵身上。
    楚茵很美,這是顧宸列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她的美不妖豔,也不耀眼,但卻美的沁人心脾,像一汪清泉,又像甘甜可口的水。
    慢慢的,輕輕的,滑過他的心田,滋潤他的心靈。
    而現在,楚茵就站在他麵前,陽光正好,她的笑容正好,一切都是完美的正好。
    於是他伸手,抓住這汪清泉,低頭攝取她的甘甜。
    楚茵被突如其來的吻驚到,隨即又沉迷其中,閉著眼,青澀的回複著。
    異國街頭,隨處可見熱吻的幾對情侶,而這對卻讓人忍不住的矚目。
    男人健康強壯的肌肉,剛毅的麵容,女人玲瓏柔美,力量與美的結合,在這樣的陽光下,光彩全部綻放。
    不知過了多久,顧宸列才鬆開她,楚茵的眼睛還濕漉漉的,睫毛上粘著淚珠,嘴唇泛紅,就這樣可憐楚楚的看著他。
    顧宸列突然有個不可抑製的想法,想把她占為己有,想把她揉進身體裏,想讓她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他伸手擦掉楚茵的淚痕,“回公寓收拾東西,跟我回國。”
    “可我還在上學啊。”
    顧宸列一回神,他太著急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那不回國了,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楚茵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突然笑出來。
    “那我就退學,跟你走。”
    其實她本就沒有太多來國外的想法,如果當初不是他的態度氣到自己,她應該是不回來的,況且她自己孤苦伶仃的在國外,實在是吃不消,就怕上了兩年,再得了抑鬱症。
    “不行,你老實完成課業,我等你念完。”
    “可如果過了兩年,你改變主意不要我了呢?”
    “如果我們的感情抵不過這兩年,那我怎麽會對你做出一生的承諾。”
    “...好。”楚茵回他個燦爛的笑容。
    ——
    “老公,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麽都沒做?”
    一大早,邢菲對他展開追問。
    又了上幾次的教訓,她實在不能相信自己喝醉會老實的睡覺。
    閆遠正在沙發上看財經雜誌,實在抵不過,看了她一眼。
    “就是鬧了一會,你累了就睡著了。”
    “那我是怎麽個鬧法?”邢菲窩在他身旁,大眼睛眨一眨期待著。
    閆遠放下雜誌,做出沉思狀。
    “就是摔了幾個花瓶,吐了滿地,又折騰了我一會。”
    邢菲不可思議的聽著他輕巧吐出的幾句話,完全可以想象出她的樣子了。
    邢菲捂臉哀嚎,“完了,我又費錢又費力。”
    閆遠摸著她的臉,不斷安慰她。
    “我下次絕對不喝酒了。”邢菲依舊捂著臉發誓。
    閆遠輕笑,眼神卻沉下來。
    “吳赫,我真的對不起你,你說你還有美好的未來,還有和邵傾心甜蜜的愛情,可都是我,都是我...”
    昨日夜裏,邢菲坐在沙發上,衝著閆遠哭訴。
    “你還有愛你的家人和朋友,可我那時候什麽都沒有,換我死掉該多好啊。”
    “我真的好恨滕瑩瑩啊,可是我能怎麽辦呢,她已經得到了懲罰,我知道我越難過她反而越滿意,她不想我好過,所以連著你一起害了。”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閆遠,也對不起傾心。”
    “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閆遠隻能輕聲回應她。
    “沒用的,我沒有辦法...我...”邢菲念叨著漸漸在他懷中睡著。
    他看著邢菲臉上的眼淚,加上她還不斷囁嚅,隻能歎氣將她清洗後安置在床上。
    他們的糾葛雖有了結果,但是深埋在心中的傷痛,卻是永遠無法抹去的。
    邢菲正捂著臉,突然又坐起身,“對了,你公司的事情怎麽樣了?”
    閆遠聽著微皺眉,“目前因為家屬情緒不穩定,稍微有些麻煩。”
    “確定死因了嗎?”
    “屍檢報告應該在中午送來。”
    邢菲點點頭,“隻希望不是簡單的勞累猝死。”那到時候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任由媒體杜撰渲染。
    敵對公司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會大肆的詆毀。
    邢菲想幫著閆遠,但沒想到她真的會和這件事情聯係上,張敬臨將新的事件進展和資料放到她麵前。
    “這件事情也算是比較轟動的社會案件,就由你負責跟進報道吧。”
    邢菲知道這本算是財經或商業上的新聞,頂多是有人去世才跟她這社會新聞牽扯上些聯係,但經理已經將任務交給她,她也沒有理由拒絕,正好是個了解事件的機會。
    不讓其他記者杜撰,由她講述事實,再好不過。
    她本已經約好盛天集團的人進行報道,卻在臨走前收到閆遠的短信。
    “過勞死。”
    簡單三個字,讓她呆在原地。
    這三個字,意義太多,也承擔著太多,一切都讓家屬有了進攻公司的理由。
    “邢菲,準備該走了。”同組負責案件的同事來提醒她,邢菲才緩過神。
    坐在車裏她還是有些失神,但也確定了一個念頭,她必須要調查事實的真相,現在僅有一個過勞,還不能確定其真正原因。
    他們趕到盛天,眼看盛天門外聚集著人,有人手中還高舉著牌子,一口一個黑心公司還我公道。
    邢菲便和同事從側門進入公司。
    “這可鬧的真厲害,看來盛天真的有理說不清了。”同事聽著門外的動靜,不免說道。
    “在沒得出結論之前,他們都沒有權利來鬧事。”邢菲卻嚴肅的說著。
    同事閉嘴沒有再多說。
    采訪中才得知,死者叫華國立,今年36歲,結婚後家裏還有一個兒子,已經在盛天幹了五年,每次都是部門最晚一個下班,可惜業務能力不佳,以至於多年了還是個部門小職員。
    聽著這些消息,並沒有任何有利的信息,她不免有些沮喪。
    正在幾人詢問幾人都得不到答案時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我有些信息,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們有利。”
    邢菲看著她,約摸三十歲,相貌中上等,看著也是個溫婉女子。
    “有消息就會有用,感謝您願意接受我們采訪。”邢菲連忙請她坐下。
    “那個,我這個采訪可以不錄像嗎,我隻想提供口頭采訪。”女人對著準備的打開攝像機的記者說著。
    邢菲聽此便知道提供的消息不會簡單,同意的點頭。
    “我想,我和他感情很好,我很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但是礙於家庭才對我保持距離。”
    女人剛開口就直說關係,大家都不免吸氣聽著。
    “他工作很認真,剛開始兩年很溫和,總帶著淡淡的笑容,可後來卻越來越愁悶,也開始頻繁的加班。
    我以為他是故意留下來陪我,可我後來才發現,他隻是單純的早加班,他對我的好,也總是帶著疲憊。
    我怕連累他,也開始疏遠他,我發現他這一年幾乎沒有笑過,每天上班都帶著抑鬱氣質,我擔心的關心他,卻被他句話打發。
    直到前幾天我得知他去世,實在太震驚了,他這樣原本溫柔陽光的人,怎麽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我猜一定是他老婆的問題。”
    女人說到這裏表情微變,眼中帶著憤懣。
    “你見過他老婆?”
    邢菲問著,其實她想問,他老婆找過你,但又覺得不妥。
    女人遲疑片刻,便說出邢菲的預想,“他老婆確實找過我,警告我離華國立遠一些。”
    “什麽時間?”
    “...兩個月前。”
    “你不是說這一年他都疏遠你嗎?”
    “他確實疏遠我,可我還放不下對他的感情,我看他忙於工作,中午也隻慌張的吃盒飯不營養,所以就偷偷做便當放在他桌子上。”
    “那他老婆來之後你還有給嗎?”
    邢菲眼睛微眯,緊接著問。
    “沒有了,我感覺自己就是破壞他家庭的第三者,那讓我感到羞恥,所以就沒有再找過他。”
    女人說到這裏低下頭,這也就是她為什麽不願錄像的理由,恐怕是不想大家誤會她。